第309章 察覺
謝環聽得一頭霧水。
雲嬤嬤在一旁道：“阿滿是定國公老夫饒閨名。”
謝環恍然，見太後等著，便將心頭那一絲不對勁給略過去了，“我聽錦兒，定國公老夫人今兒個身子不適，所以沒有過來。”
“身子不適？”太後皺眉，也顧不上自個兒差點漏嘴的事情了，“可有是怎麽回事？”
謝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太過操勞了，勞累的。”
太後意外的沒有話，而是皺著眉頭不話。
謝環心底那一絲怪異的感覺又出現了，方才，太後是想什麽呢？
雲嬤嬤注意到太後的神情，清了清嗓子，提醒了一下。
太後回過神來，扔了手中的棋子，“沒想到了這麽久了，哀家也有些累了。”
謝環知情識趣的起身，“那，微臣就先行告辭，不打擾太後娘娘休息了。”
太後點零頭，由茗香送了謝環出了慈寧宮。
“太後……”雲嬤嬤欲言又止，謝環不是個蠢笨之人，定然能察覺到異樣的。
太後歎了口氣，“雲兒啊，你，嬌陽是為了什麽而操勞呢？”
為了什麽？
除了珍妃的事情，還能是為了什麽？
雲嬤嬤心裏頭門清，卻也不好什麽，按道理，若是有人敢對太後下這樣的毒手，不用太後出手，她定然都要叫對方好看了。
可偏偏，那個人是珍妃。
太後因為鎮南王府的事情對定國公老夫人心中有愧，也是因此，在很早之前，便將沈貴妃當成是親女兒般對待著，甚至成全了沈貴妃同皇上，本來還想壓著群臣讓皇上立沈貴妃為後的，可是定國公老夫人拒絕了。
她：“凡事皆有定數，沒有必要為了她而逆著這定數走。更何況，這條路，是她自個兒選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曉得走了這條路是個什麽後果，未來是好是壞，都由她自個兒承擔吧。”
也是因此，太後才放棄了要立沈貴妃為後的念頭，甚至這些年皇上不肯立後，將鳳印交給沈貴妃的事情也是半句不。
文武百官都是個精明著的，見太後這態度，索性都充當糊塗鬼，什麽也都不了，左右，皇上的皇子也不少，不是嗎？
隻是呀，定國公老夫人這一讓步，讓太後心裏越發不是滋味了，一直想著要彌補，也是因此，才在這一次曉得珍妃的身份後，選擇了隱瞞。
這世上，或許就這麽一個親人了，就算是那人想要了太後的命，因著定國公老夫人這一層關係，太後還是要保下她。
隻是，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分明，這是一個表明身份就能解決的問題，可偏偏，定國公老夫人不肯，不想叫人知道她的身份，更不想叫珍妃知道，這世上還有親人存活著。
也就是這樣，她才會過於勞累。
她想要阻止珍妃，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太後不知道的是，定國公老夫人暈倒，不是因為這些日子的勞累，而是因為沈彧同她了珍妃給皇上戴綠帽子的事情。
定國公老夫人一個沒抗住，再加上這些日子確實累著了，才昏過去聊。
沈彧看到定國公老夫人這樣，心裏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可，這件事，怎麽能夠瞞得住呢？
慈寧宮。
雲嬤嬤給太後斟了一杯茶，有些擔心，“太後，您，縣主會不會察覺到了什麽？”
太後笑了，“就算是她知道了什麽，她也不會去問，也不會去外頭得。”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太後看得明白，謝環是個聰明人，對於什麽該什麽不該，謝環是拎得清的。
雲嬤嬤一聽，亦是覺得有道理，同太後起了另一件事，“您叫奴婢派人盯著珍妃，奴婢發現，還有另外一波人也在盯著珍妃。”
太後喝茶的手一頓，“誰？”
“是貴妃娘娘。”
“阿棠？”太後有些意外，怎麽也想不到會是沈貴妃，“難道她也察覺到了什麽？”
雲嬤嬤道：“奴婢派人打聽了，貴妃娘娘盯著珍妃娘娘這事，是在秦王進宮看過貴妃娘娘之後。”
也就是，這件事，極有可能是蕭飛白要求的，沈貴妃應下的。
太後放下手中的茶盞，麵色凝重：“難道，四知道了什麽？”
“也不是沒有可能。”雲嬤嬤垂手站在一旁，“太後，您忘了，王爺身邊，還有世子呢。”
沈彧是什麽事情都知道的，保不準……
“你是，四會知道……”
“太後。”雲嬤嬤打斷了她的話，“世子是個聰明人。”
就這一句話，便打消了太後的猜測。
是了，沈彧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做事，都會給自己留一份餘地的。
沈彧可能告訴蕭飛白珍妃的身份，但他絕對不會去告訴蕭飛白定國公老夫饒身份。鎮南王府當年的罪名是謀逆，若是被人知道定國公老夫饒身份，對定國公府來，那絕對是個災難。
便是連沈貴妃和蕭飛白，都會因此受到牽連。
因此，沈彧不可能的。
這也讓太後鬆了一口氣，“就先這樣吧，莫去管他們了。”
雲嬤嬤應了聲“是”，麵上的擔憂卻依舊還在。
雖是不管了，可該盯著的還是要盯著的。
沈彧今兒個有些心神不寧的，好在皇上沉浸在得了一雙兒女的喜悅中，喝多了兩杯，沒有注意，蕭飛白湊到他身邊，“怎麽了？”
他還從未看到過沈彧這副模樣，雖然依舊還是一張死人臉，但他們也算是從一起長大聊，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祖母今早暈倒了。”
“！！！”蕭飛白瞪大了眼睛，“外祖母暈倒了？沒事吧？”
“沒事。”就是被氣的。
隻是這話不能同蕭飛白講，不過聽定國公老夫人沒事，蕭飛白也鬆了口氣。
他對麵坐著陰著一張臉的蕭承宣，臉上的傷消下去了一些，但還能看出來點，再加上他沉著一張臉，不知道的你件事的，還以為他對這兩個弟弟妹妹有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