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帶到棺材裏去
定國公老夫人很是高興，忙讓人將蕭飛白請了進來，又拉著他了不少的話，畢竟在蕭飛白之前還住在宮裏的時候，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幾回，更別如今這樣好好的話了。
定國公府裏留了飯，蕭飛白自然不會拒絕，高高興心陪著定國公老夫人用了飯。
飯後，定國公老夫人捧著一杯茶問：“皇上……如今是什麽意思？”
蕭飛白心裏清楚，“我最近在想辦法，讓我的人坐上龍影衛指揮使的位置。”
定國公老夫人心中有了數，沈彧這龍影衛指揮使的位置是坐不長久了，沒道理他去了北疆，龍影衛指揮使位置空懸著。既然蕭飛白已經在想辦法安插人手了，那麽這事差不多也要定下來了。
“我聽，重陽郡主這次也要跟著去北疆？”定國公老夫人有些遲疑道。
早在前朝的時候，就有女將軍，自然也就有女將士，但皇室至今卻是還從未出過一個女將軍的。
蕭飛白聞言就忍不住頭疼，苦笑道：“也不知道她如何服了皇祖母。”隻要慈寧宮裏不攔著，老平南王對這個孫女更是一種放養的狀態，皇上又能如何？隻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也是因此，重陽郡主出征這事，差不多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
不過……
蕭飛白想到了他有所耳聞的另外一件事，有些猶豫的看著定國公老夫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他外祖母了。
定國公老夫人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問：“怎麽了？”
蕭飛白猶豫了下，想到定國公府總會聽到風聲的，索性還是自個兒先了，就當做是打個預防針吧。於是他道：“外祖母，我聽，重陽郡主去邀了謝環當她的軍醫。”
定國公老夫人有些錯愕，就連一旁安靜聽他們話的沈彧也不由抬頭看了過來，顯然，他也不知道這件事。
“宣寧侯府裏還沒消息傳出來，隻怕還在猶豫。”將心比心，要是自個兒疼愛的孫女要去北疆那等地方，定國公老夫人也是要猶豫的，更不要把謝環當成是眼珠子一樣疼著的了。
定國公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是跟著老定國公上過戰場的，也不會一味的要求未來的孫媳婦身陷於內宅之鄭
更何況，如今謝環還不是他們定國公府的人，不論做了什麽樣的決定，她這邊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她是去過北疆的，曉得那邊是個什麽樣的情景，謝環是去做軍醫的，整日待在軍營裏麵，又不用上陣殺敵，至少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她看向沈彧，“瑾之，這事你怎麽看？”
沈彧自然是沒有意見的，畢竟前世的時候，謝環就跟在他身邊，陪他四處征戰，“祖母，阿九若是真的去了，我自會護著她的。”
定國公老夫茹點頭，蕭飛白撲哧地笑了，揶揄道：“那是你未來的媳婦，你自然是要護著的。”
沈彧沒理他。
定國公老夫人見色也不早了，怕蕭飛白回去不早了，便讓沈彧去送一送。
何媽媽欲言又止的看著定國公老夫人，“老夫人，您真的要同意謝姑娘去北疆？”
同意嗎？定國公老夫人心底裏其實也不同意的，北疆那地方，太苦了，但她隻是未來的婆祖母，在這件事上也不好什麽。
“叫你查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何媽媽搖頭，“是要再等等。”
定國公老夫人也不著急，畢竟在偌大的皇宮裏麵找一個人，實在是難。
“叫查的人順著貢品的方向去查。”能用的上貢品的，宮裏頭也就幾個主子，或者是在那些主子身邊伺候的宮人，因著主子高興，被賞賜了些。
這樣子，範圍也能縮一些。
何媽媽應了聲，回頭就看到沈彧站在門口，嚇了一跳，一聲尖叫卡在喉嚨裏差點脫口而出了。
“世……世子。”何媽媽心裏頭有鬼，看到沈彧有些心虛，暗忖她方才應當沒什麽不應該的話吧？
“回來了？”定國公老夫人看了眼時間，覺著沈彧還挺快的，“回來了就自個兒回去休息吧。”
沈彧沒動，而是開門見山的挑明了，“祖母，您是在查什麽？”
很顯然，沈彧是聽到了她跟何媽媽的話。
何媽媽心裏頭打鼓，下意識回頭看了定國公老夫人一眼，定國公老夫人揚了揚下顎，示意她先出去。
何媽媽應聲退下，將門關上。
也好叫這祖孫兩人能夠自在的著話。
定國公老夫人這才看向孫子，“你都聽到了？”語氣是肯定的。
“是。”沈彧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回來會聽到這樣的消息，他的祖母，竟然在皇宮裏安插了人手，震驚之餘，是濃濃的擔心，“祖母，您這麽做，若是被發現了……”
“不會被發現的。”定國公老夫人很肯定地打斷了他的話，“我這麽多年，都不曾動用過這些人，今兒個是第一次，隻是幫忙查一下那塊帕子的來源，不會叫人發現的。”
“祖母，您為什麽……”沈彧想不明白，但直覺告訴他，那塊帕子對定國公老夫人來很重要。
可前世，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沈彧突然又想明白了，前世，他叫外頭的事情絆住了手腳，一時之間沒能回京城來，之後又是同宣寧侯府的退婚，又是襄王謀逆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連串著來，甚至都無暇顧及京城裏的事，更不要對紅袖招出手。
今生，也是因為謝環不想杜汐前世的悲劇發生，他出手對付齊國公世子，才引出紅袖招的事情，以及那塊帕子的事情。
定國公老夫人沉默了一瞬，才道：“瑾之，這件事你就不要問了。”
沈彧看出她並不想這事，聰明的閉上嘴。
定國公老夫人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解釋，“瑾之，這件事，我從入京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打定了主意帶到棺材裏去聊。”
“祖母，”沈彧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問，“您不想，也不打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