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帕子的來曆
沈彧亦是朝這邊看了過來,謝環臉蛋跟蘋果似的紅撲頗,那雙眼睛似惱非惱的看著他,置撓的他心裏癢癢的。
沈彧想些什麽,裁判已經宣布重新開始,他無法,隻好將目光收回,專心的打眼前的馬球。
沈洛錦在一旁捂著嘴偷樂,要不是怕謝環惱了,她可能就要笑出聲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問:“阿九姐姐,吃棗子嗎?”
謝環忿忿的咬了一口。
謝琀和謝珺挑了馬匹,打算跑個兩圈熱熱身,還沒開跑,一個馬球從而降,直接打在了馬駒的屁股上。馬駒吃痛,飛快的奔了出去。
“三姐——”
謝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喊了一嗓子。
就連謝環和沈洛錦都忍不住緊張的站了起來,好在謝琀遇到這樣的情況不慌不忙,拉著韁繩,施展了一個漂亮的馬術,讓暴動的馬駒停了下來。
一行人匆匆圍了上去,“你怎麽樣?”
謝琀有些驚魂未定,剛剛那場麵真是嚇死人了,她不由想到了謝環,當時她也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嗎?
“喂,你沒事吧?”
一雙手在眼前揮來揮去的,耳邊又是不停地吵鬧聲,讓謝琀原本就鬧哄哄的腦袋更加鬧哄哄了。
她頭疼的將那隻手拍掉,“你別吵!”
眾人:“……”
雲錚:“……”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這個女人,已經是第二次這麽對他了!
雲錚也是從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好不容易過來安慰個人,結果得到這樣的下場,想一想都覺得要氣炸了,“你不識好人心!”
謝琀出手之後也有點的後悔,但讓她當著這麽多饒麵道歉又拉不下臉來。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
還是靜媛郡主不冷不淡地了一句,“二哥,那顆球可是你打過來的。”
雲錚:“……”
謝琀這會兒有些平靜下來,聽了這話也不覺著生氣,知道是靜媛郡主給各自一個台階下。
“抱歉。”
“抱歉。”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愣住了。
雲錚想:原來她也不是那麽無理取鬧的人。
謝琀想:原來他也不是那種目中無饒人。
這事過去了就這麽算了,但眾人也沒有了繼續打馬球的心思,要是再一個不心砸到誰了怎麽辦?
雖然他們當中的人都是打馬球的好手,可是也不能保證意外的不發生。
你看,今日不就已經發生了兩次嗎?
好在,馬場很大,玩樂的項目也不少,眾人不會覺得無趣,各自找了各自喜歡的項目去玩耍了。
沈彧下了場之後將馬交給一旁的廝,直直的朝著謝環走了過來,沈洛錦極有眼色的離開,離開之前還調皮了一把,“哥哥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謝環又羞又惱,恨不得錘她兩下,沈洛錦飛快的跑了,隔著距離,都能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讓謝環臉上的熱度一直沒法下去。
“怎麽臉這麽紅?可是熱了?”
謝環忍了忍,沒有忍住,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沈彧一頭霧水,跟了上去。
謝環走了一段路之後,那些羞惱隨著心情沉澱了下去,她好不容易見著他一麵,實在是不想因為這些破壞了他們見麵的好心情。
“你今兒個怎麽有空到這兒來?”謝環有些好奇,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沈彧最近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哪裏有空出來玩耍?
沈彧抿了抿唇,直白道:“因為我聽你今要出門踏青。”
謝環:“……”
謝環等寥,沒等來身旁這個男饒下一句,忍不住出聲:“所以呢?”
“呃,這個給你。”沈彧心的從懷中掏出一盒胭脂,給了謝環。
“這是什麽?”謝環自然不會不認得胭脂,隻是這東西從沈彧身上拿出來,給她的衝擊太大了。
“胭脂。”見眼前的少女臉色黑了下來,沈彧心中的求生欲蹭蹭上升,又補充了一句,“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
謝環眼眶驀地紅了起來。
沈彧有些無措,心裏頭一下子慌了。
她怎麽哭了?是不喜歡這個禮物嗎?
謝環接過胭脂,抬頭看著她,眼睛濕漉漉的,有些莫名的東西在裏頭,看得沈彧有些心悸。
“阿瑾,謝謝你。”
這個世上,除了謝老夫人,還有一個人,也是將她放在了心上的。
她從未跟沈彧提起過生辰的事,也從未在謝老夫人麵前流露過半點的情緒,但她心裏,還是很渴望能有人在這一日,祝福她的。而不是讓她覺得,她是個不該出生的人。
兩人所在的位置有點偏,也沒什麽人注意這邊,謝環抬手抹了抹眼睛,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嬌氣了,怎麽哭就哭了。
沈彧默默遞了快帕子過去,謝環順手接過,正打算用:“……”
沈彧低頭一看,頓時覺得腦殼一抽,“不是,這個是……”
謝環撲哧地笑了,“我知道,這是個誤會。”
她也不講究那些,直接拿袖子擦了擦眼睛,見沈彧跟一堵牆一樣站在她麵前,就忍不住覺得好笑,“怎麽一直帶著這個,也不怕弄丟了?”
“不會的。”沈彧低頭看她,“我已經弄清楚這帕子上的花紋是什麽意思了。”
謝環不由正了神色,“是什麽意思?”
“這上頭的花,是前朝的國花鳳凰木。”
前朝!
謝環心中一沉。
所有的事情,都跟前朝對上了!
“阿瑾,這個難道是……”
“我祖母,這塊帕子的料子,是貢品。”也就是,這極有可能是宮裏頭流出來的東西。
謝環前世今生都沒怎麽用過貢品,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
從宮裏頭流出來的東西上頭跟前朝掛上了鉤,也就是,極有可能宮裏頭就有前朝的餘孽存在。
謝環一時分不清該怎麽辦才好,就聽沈彧問:“笙笙,或許你能告訴我,這塊帕子你是從哪裏得來的嗎?”
謝環抬眸看去,男人眼中一片澄清,目光專注的看著她。
她心微微定了下來,與他起了這塊帕子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