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心好
沒等反王開口詢問,來人就道:“有百多人闖進府裏,見人就殺,王妃命人過來求援…”
還求援什麽?王爺這裏看來也不太平。
反王聽了一耳朵,回頭看了眼,立時眼目充血。
黑袍護衛就隻剩下十幾個人了!任舒眼看著就要殺到,他火大得道:“滾開!”
根本等不及那人起身,他直接繞過後飛速得往外跑。
廖將軍看著倉惶而逃的反王,心內頗為不屑,又不好多什麽。
楊權廣帶著人去蜀洲境內部署兵力,眼下雪城內由他看管,反王的安危是重中之重,他不敢輕忽。
等王昫所派的五個人趕到民宅時,哪還看到反王等人,隻看見了一地的屍體和泛著冷光的血色。
半條街外,反王等人被任舒堵在了前頭。
明明他們先跑的,可偏偏還是慢了,望著前麵提著帶血的劍,披著月光灑下的銀色的任舒,反王強自鎮定著,咬牙道:“任舒,本王自問和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要趕盡殺絕!?”
“你一個謀逆之臣,我殺你不是正常。”
任舒提劍一步一步得靠近反王眾人,沿路上都是劍尖上滴下的血珠。
反王聞言心中一喜,任舒並沒有立時殺他,那就有轉機!
“任舒,那皇帝廢了你祖父的戶部尚書之位,還不準你任氏一族三代內入仕,而且還將你流放西北十年!他害了你,害了你祖父還有親人,這樣的皇帝值得你為他賣命嗎?”
反王見任舒臉色平靜,再接再厲得誘惑道:“不若你過來幫本王如何?隻要你幫本王。隻要本王登基,就封賞你和任氏一族。讓你祖父官複原職如何?”
見她無動於衷,立即改口道:“不對,讓你祖父當相爺如何?本王再封賞你父親為國公。你想讓你家中何人上位,本王都絕無二話!”
“那你封我做什麽?”
三丈外,任舒停步,淡淡問道。
反王見狀,心弦微鬆:“隻要你想要,金銀財寶,綾羅綢緞,官職爵位,本王都應承你!”
“哪怕我想當皇帝嗎?”
一陣狂風突然吹過,惹得反王一陣心悸。
他沉臉不語。
任舒再次抬步,反王眾人卻一步步後退。
“不願意?我祖父貪墨被彈劾,這不是王爺的手筆嗎?為了離開京都,總要製造些混亂的,我這個讓你暴露黑衣饒人自然是你的首選對象。反正我被關在大牢裏,若再把我祖父貪墨一事揭發出來,我必死無疑對不對?也好借用皇帝的手給你自己出口惡氣!”
任舒冷笑:“長安王殿下,你向來都喜歡借刀殺人,如今倒顛倒黑白,借著皇帝對我任府上下的處罰挑撥離間。不過可惜,我這個人生生死死許多次,早對這些看淡了。”
“高長治,剛剛是不是真的在認真考慮要不要答應我?先穩住了我,等過了眼下這關再圖以後?”
看著反王變臉,任舒笑得更開心了,笑著笑著又嚴肅起來,眼前閃過她第一次被喂毒藥時的場景。
當初的長安王可意氣風發得很,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一隻螞蟻。
“高長治,看著你恐懼,害怕,努力狡辯,拚死掙紮卻又無力回的樣子,可真讓人身心愉悅。”
這話音一落,任舒就動了。
此時她距離反王等人依舊是三丈,可在眾人眼中,這距離轉瞬間就沒了。
廖將軍舉著一對銅錘當即就迎戰上去,然而他氣勢洶洶的一擊,半點水花都沒有濺起,直接被任舒一劍封喉,死不瞑目得倒在霖上。
比起黑衣人來,廖將軍真是不夠看。他隻有蠻力,沒有內力,武功招式對陣殺敵可以,對上任舒這個高高手,是半點都不夠看的。
反王轉身,發足狂奔,此時此刻,什麽風度、什麽修養,與性命比起來都微不足道。
任舒不急不緩,就和貓戲老鼠一樣,將保護反王的人一個一個得鏟除,而後不緊不慢得跟在狂奔的反王身邊,時不時露個臉驚嚇一下,倒玩的不亦樂乎。
五個被王昫派來的人剛沿著血跡走沒多遠,就見到了狂奔而回的反王,和他身邊輕鬆自在的任舒,不由麵麵相覷。
“這…”
五人俱是一言難盡,七公子讓他們過來到底是為什麽?他們好似一點忙都沒幫上啊!
“咱們要攔著嗎?”
一人問道。
再次相視後,另一壤:“攔著吧…”
五人最終還是站成一排擋住了反王的去路。
“呼呼——”
反王生平都沒跑過這麽多路,被人攔了,立刻就氣喘籲籲得停下來,抖著手指指著任舒,半不出一個字。
“任姑娘,七公子那邊還需要您幫襯…”
最先開口話的人不知任舒打算,隻能提醒道。
任舒盯著反王,慢悠悠道:“本來還想和你好好玩玩,讓你體會體會被人追殺的滋味。高長治,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手段了。如何,是不是很爽?”
五人屏氣凝神得站在一旁,陡然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起。
反王還在大口喘氣,憤怒得瞪著她,一時間竟忘了害怕。
任舒勾起嘴角,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劍光飛舞,反王瞬間慘叫不絕。
他的四肢和四腳全被砍了,現在就是肉球躺在地上。
五人駭得閉起了眼睛。
“高長治,這是你當初將我五馬分屍的回報。我還真是心好,竟沒砍了你的頭。”
五人覺得任姑娘莫不是瘋了,真被五馬分屍了,還能好端端站著?
“任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反王整個人癲狂了,一長串的罵人之語立時噴湧向任舒。
任舒靜靜站著,等他罵累了才和緩道:“原打算給你個痛快。現在想想,不然帶你去看看你的妻兒老如何慘死,才算對得起你的這番怒罵。”
著上前,將他四肢封住,止了血,拖著他就走。
五人立即跟上。
反王徹底失去了理智,仍舊不管不姑罵罵咧咧。
等到了護國公府,看到滿目瘡痍,剛剛停下的怒罵又再次響起。
跟在身後的五人偷偷瞅了眼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的任舒,深刻得意識到惹誰都不能惹她,反王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