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找到
進了雍華宮,宮女正行禮呢,耳邊就是“嘩啦“一聲巨響,一地碎片,緊跟著眾宮女全戰戰兢兢得跪在霖上。
“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一眾宮人連滾帶爬得出了屋。
香篆關了門,沉默得看著皇後將屋裏所有能動的東西撂到地上。
等皇後終於精疲力竭得跌坐在地後,香篆才上前,跪在皇後身前。
“娘娘···”
“他她不是本宮能動的···哈哈···不是本宮能動!!!本宮是皇後,這底下除了皇帝和太後,竟然還有本宮不能動的人?你看見了沒有,本宮進去,她連禮都不行,陛下一點追究的意思都沒櫻你看到了,看到了!?”
皇後滿臉淚水。
香篆心疼得很,勸道:“娘娘,這也不是大事。當初在皇莊,那位可是連陛下也沒拜見···”
不拜您也正常。
這話可不能出來,就皇後現在這樣子,出來無異於火上澆油。
“是啊,陛下連自己的尊嚴都不顧了,心裏、眼裏都是那個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娘娘,您別這樣。咱們想辦法除了她就是。您別這樣!”
香篆半抱著皇後,跟著一塊淌淚。
“你的對,本宮還沒輸。她不是讓本宮想其他辦法對付她嗎?那就等著!”
————————————————
任舒回了府,就把明要離開京都的事情和周沁了一下。
周沁問了問去向。任舒了南方就回了清露院。
這次出去,本來就是找人,蘭香就不用跟著了。
第二還朦朦亮,任舒就出發了。
白洋城在越洲西邊,並不靠海,倒是靠近秀州。
任舒一路疾馳,出了京都,一直往東南,穿過秀州,進入了越洲。
到白洋城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多月。
半個多月長不長,短不短,對於任舒找人可就不大友好了。
好在武德帝已經告訴過她,穆河會在走過的地方留下特殊的印記,隻要順著印記找就能找到人。
任舒在白洋城逛了兩,才發現城裏的乞丐窩的牆角留下了武德帝告訴過她的印記。
順著印記所指的方向,任舒一路往白洋城外走,到了城門口意外得看到了一個人,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
這人出了城後,走走停停,任舒跟著他到了城外的林子,在林子裏轉了兩圈,那人仍舊在林子裏亂逛。
任舒直接顯出身形,道:“你故意帶著我兜圈子?”
“果然是有人,看來我的直覺沒錯。不過你武功很高啊,我竟然發現不了你。”
那人年紀大約三十出頭,眉清目秀,眼裏很幹淨、嘴上叼著根草葉子,雙手抱在胸前,閑適地靠在一根翠綠的竹子上,竹子隻有他的一半寬,沒承受住,微微往後傾斜了些。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蹤我?”
任舒含笑,雙手抱拳恭敬道:“師父,我沒有故意跟蹤你。隻不過是因為你身上的那塊布上的印記而來。”
那人呆了呆,嬉皮笑臉道:“姑娘,師父可不能亂認。我雖然自覺武功不錯,但自知尚不及你,怎麽做你師父。還有你認識我這塊布上的印記?”
任舒並不與他爭辯,回道:“對,我就是為他而來。師父知道他在哪?”
那人抓了抓頭皮,這姑娘怎麽年紀武功高也就算了,還見誰都叫師父呢,腦子不好?算了算了,不與她一般見識。
“這布是我隨便撿的,你要給你就是了。”
著就往下解扣。
任舒失笑,道:“他叫穆河,是武德十二年的新科進士,朝廷敕封的複察史。身邊沒有錯的話,應該有個叫彭耀的督察禦史。”
那人停了動作,表情嚴肅了幾分:“你有什麽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任舒想了想,拿了如朕親臨的令牌出來:“我給你看,你也不認識啊。我認識穆河,他也認識我。我是戶部尚書任灝的嫡孫女,外祖父是懷國公。師父,你現在可信我了?”
那人聽得任舒自報家門,戶部尚書不認識,可懷國公的大名確是如雷貫耳,還有手中那如朕親臨的令牌一看就是非同凡響,再想到任舒高於他的武功,這才道:“行,你跟我來吧。”
任舒跟著他一路疾行,穿過林子,到了白羊城外的一座山穀裏,穿過一道窄窄的山縫,進了塊空地,空地旁邊是個大山洞,沒有亮光,什麽都看不清楚。
這麽窄的山縫好也不好,外麵的人很難進來,裏麵的人也很難出去,若是被攻破,裏麵的人也就是被殺或抓的命了。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進去叫人。”
任舒做了請的動作,淡定得站在原地。
那人徑直走了進去,沒一會就帶了一個人出來。
聽到腳步聲,任舒回頭,隻見穆河胡子拉碴、破衣爛衫得走了出來,完全看不出一點偏偏貴公子的樣。
“任二姐?”
穆河詫異了,完全沒想到,陛下派過來的人竟是個姑娘不,還是位千金大姐,陛下這什麽意思!?
“是我。陛下讓我帶你和彭耀回去。”
“怎麽會是你?”
難以接受啊!這可不是他一條命,是兩條命啊,陛下這麽兒戲的嗎?早直到陛下是這樣不靠譜的,他就····
就什麽也不出來,穆河隻覺得晴霹靂。
兩人既然認識,那人就放心了。
“太好了,她果真是來幫你,那就不怕了。她武功可在我之上,有她的幫忙,送你們北上更有把握了。”
穆河再次一呆,磕巴道:“謝大俠,你的意思是她武功比你還高?”
謝大哥一點沒不好意思,爽快得回道:“可不是。我剛剛壓根感覺不到有人跟蹤,可就是直覺不踏實。就在白洋城郊外逗留了兩圈,然後她就現身了。”
這一路上,穆河能活到現在全靠謝大哥幫助,他的話沒道理不信,可這信息還是給了他衝擊,任二姐才多大,還沒有及笄吧,武學造詣竟超過了這位俠客!匪夷所思。
謝大哥靠近穆河,悄悄道:“這姑娘武功是不錯,可腦子不大好使,一見麵就喊我師父。我這輩子還沒收過徒呢,也從來沒見過她,怎麽會叫我師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