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玩玩
“想死,還是想活?想死,你求求我,可能會考慮給你個痛快。想活,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麽。或者兩者都不選,你想要生不如死?“
那人趴在桌子上,他的脊柱斷了,全身動彈不得,就連想翻個身都做不到。
任舒抬腳將人翻轉過來,俯視著他:“想好了嗎?“
沒有回應。
“知道那人是誰嗎?“
那人連個眼風都沒有掃過去。
“他是個探子,專門打探消息的。好巧不巧的,我知道他。你和他不是同一個主子。“
那人終於對上了任舒的視線,眼中帶著疑惑,不知在困惑什麽。
“你這個刺殺做得很不合格。剛剛那一桌菜你吃下了、死了。我連問你背後之饒機會都沒櫻可你不想死,覺得還可以搏一搏,想乘我不備殺了我?一個不抱著必死決心的刺客注定成不了好刺客。何家派了你來真是一大敗筆。“
那人陡然瞳孔收縮,任舒一直盯著他,自然發現了。
“很驚訝是不是?我也就是完剛剛那句話後知道的。何家,皇後···本來覺得高照那個白癡惹出來的事,不大想搭理的。不過既然給我送了這麽一份大禮,我總要禮尚往來一下。你,是不是?“
“你···你怎麽知道的?“
如此肯定的語氣,那人終於忍不住了。
“嗬——“
任舒冷笑一聲,叫了幾個婆子進來:“把他扔到男茅房旁邊。“
男茅房旁邊··那壬大眼睛,慌了:“不,你殺了我,殺了我。“
任舒冷漠地看著婆子們將人拖下,又把另一具屍體帶了下去,白寒等一眾丫鬟忙進屋清掃,心肝都是一顫一顫的。
蘭香已經回來了,看到任舒處理人,便上前道:“姐,夫人你處理完去趟明楓院,或者她過來清露院也可以。“
周沁想問什麽,任舒自然明白,這事也沒什麽可隱瞞的。
大致和周沁了,任舒便道:“母親不用擔心。這事我會處理的。”
周沁沒有回話,等任舒走了後,問鶯歌:“等大老爺和老太爺回府立刻來稟我。”
何家如此作為,勢必要和任灝的,這已經不是內惟的事情了。
任灝聽完周沁的話,久久無語,任泊安心中震蕩,也沒話。
何家竟使出了這樣卑劣的手段,派人進府下毒!若今任舒沒有發現,那等他回府的時候是不是隻能看到妻女的屍體了,這樣歹毒的手段,簡直人神共憤!
“父親——”
任泊安正開口想點什麽,任灝就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老大媳婦,府裏你清查一下,將不懷好意地都清出來。那兩個都死了?”
“一個死了,一個廢了。舒兒把人扔到茅房去了。”
任灝眯起眼:“那就讓他在那待一晚上,明我帶去給何永嶸瞧一瞧。”
“父親,你打算怎麽做?”
任泊安想到妻女一個不注意就死了,後怕和怒火就連綿不絕。
“哼,何永嶸敢在我府裏行事,我能讓他好過。別忘了,管著這大啟錢糧的是我!”
任泊安一聽,知道任灝自有打算,便沒多問,帶著周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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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子懷著忐忑的心走進了任府。
這都第幾次了?自從古玉事件後,每回陛下傳召,任舒都理直氣壯地拒了。他還地絞盡腦汁地給善後,找各種借口幫她推脫,以免被武德帝遷怒。
好在武德帝知道任舒性子,沒有為難過他。
可這還不算,每次去任府也得找好借口,不然誰都知道皇帝召見人卻被拒了,武德帝的臉麵往哪隔。
這差事真是愁人啊,偏偏皇帝信任他,隻願意讓他來!
哎,這麽倒黴催的任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任府許是見泉子這個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次數太多,已經見怪不怪了。
周沁周到地給了見了禮,就讓下人帶泉子去了清露院,直接撩開了手。
泉子客氣地道了謝,一步一步地慢慢移向了清露院。
任舒正坐在秋千上,被推的飛到了半空,玩地興起。
鶯歌咳了一聲,請泉子上前。
泉子揉了揉臉,含笑快步上前正要話呢,任舒直接從半空飛了下來,立在了他身前:“高照找我?走吧。”
“額?”
泉子一愣,繼而狂喜,殷勤地在前帶路,完全忘記了這是任府,不是皇宮。
從任舒踏進昭陽門起,她進宮的消息就長了翅膀飛一般地擴散到了仁和宮和雍華宮。
左太後頓了頓,淡定地該吃吃、該喝喝,反正她也攔不住。
皇後起身出了雍華宮,往禦花園逛去了。
聽到太監的通稟,武德帝握筆的手停在了半空:“你誰來了?”
“陛下,任二姑娘來了。”
泉子的聲音響起,他往旁邊讓開了一步,任舒的身形就顯露出來。
“任舒!你來了!”
武德帝放下筆,快步下了玉階。
任舒皺了眉,喝道:“站住。你找我什麽事?”
泉子將頭垂得更低,他什麽都聽不見!
興奮和喜悅立時便如潮水般褪去,武德帝僵了會,道:“倒真有件事想讓你幫忙。泉子去外麵站著,沒有朕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泉子忙出去了。
“吳越臨三洲查訪的事情最近有了些眉目。朕派去的都察院複察史裏有三個人都秘密傳回來了消息。其中有個叫穆河的,傳回來的密信中是碰到了一年多前失蹤的都察禦史彭耀。彭耀你可能不知道是誰。他是當初朕在越洲現身指責了彭城知縣後,內閣後來派去的。我們在岑月島上那段時間,他失蹤了。之後多番尋找未果,越洲知洲賈德昌就報了死亡。”
看著任舒坐到令內右側的太師椅上,他也順勢坐到了隻隔著一張方桌的另一張太師椅上。
“據穆河所,他們現在正在被追殺。那彭耀手裏有一份密檔,需要急呈給朕。希望得到救援。”
任舒輕輕敲著桌麵:“一年多前?彭耀若活著,為什麽不回京都?”
“具體詳情要等人帶回來才知道。”
“你不會想到,內閣下了命令後,那些賑災銀、賑濟糧還是有一大半不知去向。呈送上來的奏報已經全部發放,全是騙鬼的!有個叫劉慶的複察史,到了越洲後,走訪了幾個賑災名單上的人,有幾個已經死了,剩下活著當中,一部分人承認拿了銀子和糧食,一部分隻承認拿了糧食,還有一大半不識字的,什麽都沒得到。那些蓋了手印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誰。”
“你想我做什麽?”
任舒冷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