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教訓
“行了。葛鈞都走了,而且成世子沒準和任二姐還有話呢,你在這多礙眼!”
其他人聽了又是起哄又是大笑。
高林看了看任舒,又看了看成轅,嘿嘿笑了幾聲:“還是你得對,咱們走,咱們走!成世子,我們可給你們騰地方了,好好享受。”
走過成轅時,高林意有所指地拍了拍他,眾人哈哈笑著大步離開了。
成轅白了臉,皺了眉,萬分抱歉:“給姑娘添麻煩了。我這就走。”
“站住,進來話。”
成轅沒動,既沒離開,也沒進去:“姑娘有何吩咐?”
任舒站起來,走到門口,掃了眼外麵邊上樓邊關注著這邊的紈絝,淡淡道:“紀家也算書香門第,紀老夫人為人清高孤傲,紀連傑當年是狀元,按規矩進了翰林,她為了不讓別人兒子吃軟飯,毅然決然地要求他放棄了翰林之職。有這樣一位祖母,又有我那個精明的姨母,你覺得我紀表姐為什麽會做出以我名義邀請你的事情來?這還不夠,當你踏進萬品樓後,和我在這包廂當中,還要碰到那群紈絝,何家公子竟也在場,你不覺得奇怪嗎?”
成轅吃驚,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有人設計?
“有人設計是必然的,隻不過這個事情最關鍵的是你。若你不出現在萬品樓,那什麽算計都將落空。所以,你為什麽會來?”
第一世可不是這樣的!
“上次金明寺中,我還得姑娘受人詆毀,當時又不好什麽,就想著過來和姑娘致歉。”
任舒定定看著成轅,半響才道:“不必。那些話傷不到我。今的事情你和高照好好調查一下吧,能查出什麽都是你們自己的造化。”
“姑娘,紀姑娘邀我之事應該沒多少人知道,高林他們應該是碰巧到了茶樓才是,兩者之間應該沒有關係···”
任舒淡淡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我的事被他們一傳揚,會有什麽後果?你、我親事受影響暫且不提。當初在皇莊我曾經對高照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成轅想起當初任舒掐著皇帝脖子的事,點零頭。
“有沒有想過,高照若真心中有我,你、我之間這樣的傳聞,他對你會如何?你從就是皇帝的伴讀,和他感情甚篤。但因為我,你猜你們會不會反目成仇?就算不反目成仇,隻要高照開始對你疑心,那他們就能從這疑心中獲利。”
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往上竄,一直竄到頭頂,冰冷刺骨的氣息讓成轅的大腦高速運轉起來。
“你剛剛特意強調何家公子又是為何?”
“和紀家一樣,何家公子就是事情敗露後的替罪羊。何家公子代表何家,何家背後站著皇後。若你和高照發現了異樣追查這事,有了金明寺何夫人眾目睽睽下想幫你我拉紅線,再有他今在場,難道你們不會懷疑這事和皇後有關嗎?”
“我那表姐蠢得用我名義去請你,我母親知道了,豈不要和姨母爭吵。若再有人煽風點火,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之下,勢必找外祖母出麵,順勢可以將懷國公府拖下水也不定。瞧,這事若設計的好,可以引發一連串的影響。你確定不提醒高照往下查嗎?”
成轅抿了抿嘴:“我想陛下應該希望親耳聽到你。”
“那個白癡我是不想見的,等我哪心情好了再吧。”
任舒回了府,周淇已經帶著紀如玥過來了。
紀如玥在回府的路上越想越害怕,然後就在馬車裏哭了一路,此時此刻才發現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不妥當。
一雙堪比兔子眼的紅眼睛,周淇見了自是要問,紀如玥心理承受不住,將自己以任舒名義邀請成轅過來問話的事情全了。
周淇聽得都驚呆了,怎麽都沒明白自家乖巧聽話的女兒怎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事若被婆婆知道了,紀如玥怕是要跪上好幾。
女兒哭得這麽傷心,她也不忍心再多苛責,隻能好言勸慰一番,等她終於止了淚,才詳詳細細得問了一邊。
原來自從金明寺回來後,周淇話裏話外的意思讓紀如玥覺得自己未來的夫婿怕就是成轅了,她也挺喜歡他的,身邊的丫鬟也為她高興。可她身邊的丫頭不知打哪聽來的,成世子心儀之人是任舒,又了許多娶了非愛之饒悲劇故事,嚇得噩夢連連,最後撐不住了就采納了丫鬟的提議,做下了這樣的措事。
丫鬟就給她出了這個主意。反正任舒應該不在乎這些,她就去做了。
周淇聽得肺都要氣炸,當即讓人將丫鬟拖下去打板子,什麽時候她喊停了再停。
沒想丫鬟承受不住重刑,隻打了二十大板就沒了聲息。
周淇尤不解恨,將女兒院子裏的丫頭都關了起來,這才帶著女兒去了任府。
還沒和周沁上話呢,任舒就回來了。
“回來了,你姨母和紀表姐來了。你帶紀表姐去院子裏玩。”
周沁看周淇臉色不大好,怕是有話,就想讓女兒帶人下去玩,自己和姐姐好好話。
“姨母是為紀表姐以我名義請成世子赴約的事情來的?”
周淇心頭一跳,對上了任舒淡漠的雙眼,又看向怔愣的妹妹,勉強道:“如玥被下人攛掇著,做了錯事,姨母給你賠禮,希望你原諒則個。”
“舒兒,你那話什麽意思?如玥以你的名義約了成世子?!”
“嗯。”
“姐姐,如玥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呢?她們是親表姐妹啊,這是要陷舒兒於不義嗎?”
周淇尷尬著,隻能沉默。
但心裏其實不以為然:就任舒那名聲,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反正都沒人願意娶!
“母親不必生氣,我想表姐已經得到教訓了。”
紀如玥從進任府之後,就一直低著頭,規規矩矩得坐著,周淇讓什麽就什麽,不讓做得絕不做,以前可不會這樣。
“姨母,我知道錯了!”
果然,任舒話音一落,紀如玥流著眼淚抬起頭,就差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