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們是夫妻
“各位公子、姑娘,陛下車架快到了,請你們去門口接駕。”
下人過來稟報,王昫利索得換了身衣服領著古萱、王昕兩人快步往門口去。
王昕扭頭看了看在後麵慢悠悠走著的任舒主仆,皺了眉,可看自家哥哥和古萱都不在意的樣子,什麽也沒。
皇莊門口,左相府左盈盈、淮陽候府成婧都帶著冪籬候著了,見到王昫幾個,互相福了福。
王昫客氣得拱手回禮。
沒等多久,武德帝的車架就到了,一眾人口呼萬歲,全跪了下去。
隻任舒一個靠著門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望著這邊。
香篆扶了皇後下馬車,轉頭就瞧見了,立時不滿得大聲嗬斥道:“大膽,見了陛下、皇後娘娘竟敢不跪!來人,拿下。”
皇後掌管六宮,香篆是她的左右手,權力頗大,此刻氣勢十足道。
她自然認出了任舒,但那又如何,普下除了太後、皇帝見了皇後不用跪,其他任何人見了她家主子都得跪著!
這就是她的底氣!
武德帝眼中閃過厲色,望著香篆道:“皇後身邊真是人才濟濟,朕都沒話呢,她倒先開口了。這是在朕麵前顯擺呢?”
皇後愣了,香篆反應極快,立刻跪倒在地:“陛下息怒,是奴婢僭越,奴婢掌嘴。”
著,毫不留情得打了自己一巴掌。
武德帝見了這才氣平了:“起來吧。大家都起來吧。盈盈表妹和婧表妹都來了,今不分君臣,不分尊卑,大家一塊好好玩。”
武德帝率先走了進去,順道叫上了任舒,聲問道:“這裏你覺得如何?”
任舒回道:“還不錯吧。”
成轅跟在武德帝身後,正好和任舒並排走著。
皇後望著漸漸遠去的人怔怔出神。
“娘娘很驚訝?”
蘭嬪走過來,似笑非笑道。
皇後斂了容色,冷淡道:“驚訝什麽?”
蘭嬪含笑看了眼香篆臉上的巴掌印道:“娘娘難道不驚訝嗎?任二姐什麽都沒,什麽都沒做,甚至見了陛下跪都不跪,陛下不怪責就罷了,還訓斥了您的心腹丫頭。娘娘,您才是陛下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嗎?陛下竟連臉麵都不給你了。今可不止我們在呢,左家姐、成家姐、王家姐可都看著呢。”
蘭嬪衝著靜默而立,並未離開的幾名姐努了努嘴。
皇後右手搭在左手上,指甲嵌入了肉裏,靜默了好一會兒才道:“蘭嬪,本宮沒記錯,你還在禁足吧?這次是太後娘娘格外開恩讓你出來透透氣,回去後再禁足三個月吧,抄抄女誡,好好靜靜心。”
蘭嬪募得瞪大雙眼。
皇後看也不看她,扶著香篆往裏走去。
蘭嬪嘔得要死,可皇後的懿旨又不能不遵,身旁的青聲道:“娘娘,你去惹皇後娘娘做什麽?”
蘭嬪自嘲一笑:“你沒看出來嗎?任二可不是我能招惹的,太後像借我作刀,我既然招惹不起,就隻能再找把刀了。不就禁足嗎?反正陛下也不去我宮裏,禁不禁足又有什麽區別。”
蘭嬪慢悠悠得跟上。
容嬪心思早飛了,壓根沒在意她和皇後兩人間的言語官司。
左盈盈、成婧等人在娘娘走進門後才抬步往裏去。
兩人都是震驚的,為任舒的大膽,為武德帝的縱容,心裏都有些接受不能,但又沒人,隻能暗暗記下,回去後找母親交流。
王昕臉上都是不可思議,萬萬沒想到武德帝壓根不追究任舒的無禮不敬,她很想拉著七哥聊一聊,可惜自家哥哥早往前跑了,看情形是追上了皇帝他們。
古萱見怪不怪,是最淡定的一個。
“任舒,你不會不高興吧?昨朕去找母後兩皇莊跑馬的事。母後聽還有你和鎮國公府家姐,就讓皇後她們跟著了,還去了左相府和淮陽候府,叫了左盈盈和成婧過來。”
武德帝一路上都很忐忑,怕惹任舒不高興,畢竟這姑娘心思百變,壓根不知道會如何。
任舒本沒生氣,但武德帝特意解釋卻讓她皺了眉:“無妨。”
武德帝這才舒了口氣。
“泉子,去牽馬過來。今大轅、王七和你都在,咱們賽一賽馬如何?”
“那敢情好。陛下,你拿什麽做彩頭?”
王昫剛剛一直沉默,見任舒沒不高興,武德帝又提議賽馬,忙高欣。
武德帝看著任舒,眼中光華流轉,笑道:“任舒,你想要什麽彩頭?”
成轅和王昫都看向了她。
“一千兩黃金吧。”
“舒姐,你也太俗了。要那阿堵物做甚!”
王昫唉歎。
“阿堵物?沒有銀子,你們怎麽住的店,怎麽有食物,怎麽有衣服換?更何況,最後贏的人必然是我,自然是我喜歡的了。”
王昫徹底沒話了。
武德帝笑眯眯得,適時道:“那就一千兩黃金。”
“唉,不是。陛下,你要不要準備個第二名的彩頭?舒姐第一我們爭不過,好歹可以爭爭第二嘛。”
王昫靈機一動,提議道。
武德帝想了想,這倒可以:“你想要什麽彩頭?”
“我要一把好刀!”
“大轅,你想要什麽?”
武德帝沒同意也沒拒絕,反而問起沉默在旁的成轅。
成轅看了看任舒道:“恩,臣一時也想不出來,不如就一百兩銀子吧。”
王昫抬起頭蓋在臉上,無力道:“成世子,我沒想到你也這麽俗。”
成轅笑了笑,回道:“我本來也就是俗人一個。”
武德帝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就這麽定了,第一名一千兩黃金,第二名一百兩銀子,若是王七得鄰二名,那朕額外獎勵你一把好刀!”
王昫咧嘴笑得見牙不見眼。
“陛下,你們要比什麽?怎麽有這麽多獎勵?”
皇後笑意盈盈得過來了,剛剛的不愉快仿佛不存在。
“在賽馬呢。皇後來了正好,你來做個見證,誰都不許耍賴。”
武德帝高欣。
王昫自以為聲地嘀咕道:“皇後娘娘做見證?那陛下不就肯定能贏了,你們可是夫妻呢。”
皇後失笑,那帕子擋住了發紅的半張臉,嬌羞得望向了武德帝,卻見對方緊張得看向了任舒,而任舒皺了眉沒看任何人。
臉上的熱度當即就散了,眼神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