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舞劍?
左盈盈人如其名,長得溫柔婉約,她沒有談樂器,而是現場作畫,畫了一副觀音圖獻給左太後。
左太後對這個侄女也是喜愛不已,誇獎的話如流水一般傾瀉而下,其他官眷見了也是一疊聲得誇讚。
之後便是兵部尚書嫡女,皇後的親妹妹何千蕊。
何千蕊不唱歌不撫琴,拿了把木劍,表演舞劍。
她顯然有些武功底子,招式舞起來毫不拖泥帶水,讓人看得賞心悅目。
舞劍罷,掌聲熱烈。
皇後含笑看了眼自家妹妹,轉頭吩咐宮女送了盞溫酒過去。
有這三個人打頭,一眾女眷們都放鬆下來,開始攀比著誰更有才華些,氣氛一下就熱絡了。
在長安王家庶出女兒高芷溪表演完古琴後,葛婧忍不住站了起來。
她也要表演古琴,且以她的技藝,她敢在這太極宮中想來她排第二,無人能排第一,絕對比長安王家那庶女強!
到時候剛剛南陽王府所受的難堪就算不能盡消,起碼也能挽回些顏麵。
她走到大殿中間擺放的古琴處,對著太後、皇後等人行禮後,便坐下來,雙手分開放在弦上,調整了下呼吸,雙手輕輕按動琴弦,一曲《良宵引》便在太極宮中緩緩流淌。
一曲畢,眾人安靜了一瞬才紛紛鼓掌。
南陽王妃等南陽王府眾人雪白的臉色才恢複了些紅潤。
葛氏也是滿臉笑意得看著外甥女。
葛婧果然是下一輩中最傑出的女兒,這一手一露,她未來夫家也不好什麽。
“不錯,琴曲也貼合今日中秋之意。”
左太後淡淡點頭。
葛婧挺直脊背,蹲身行禮後,退了下去。
有葛婧珠玉在前,下麵出場的閨秀們都直接無視了古琴,想來是自問都沒有葛婧出色。
閨秀們陸陸續續得都表演著,穆婉暗暗記下了三四個後還在看著,周沁聲道:“你這都看了不少了,還選,可別挑花了眼。”
“不會,我嫂嫂家河也到了娶親的年紀了,她也要相看呢。”
“穆河?他今年都十七了吧?聽去年中了舉人,十六歲的舉人可是年輕有為。”
穆婉臉上帶笑道:“可不是,我家裏那幾個要有河的份,我怕是要夢裏笑醒。”
“後年下場嗎?”
舉人中了,接下來就要準備會試了。會試三年一屆,不巧穆河考中舉饒這年正好舉辦了會試。
他沒參加,隻能再等三年,與任熙彥一起了。
“是在準備,可我嫂嫂想著先定親,等後麵中了,立刻成親,兩不耽誤。”
“可惜你沒有女兒,否則你嫂嫂還用得著如此操心。”
周沁道。
穆婉笑了,自得道:“這倒是,我若有女兒,定然嫁回娘家去。我那個外甥自穩重,做事情都先想清楚了再做,我爹、我大哥對他都很滿意,私下裏和我穆家將來最有出息的沒準就是他。”
周沁聽著心中一動,目光微微後移,看向了任舒。
成轅是不能想了,雖然今左太後出麵為任舒正名,但她的妹妹,淮陽候夫人左氏隻有這麽一個兒子,定然知道內情,怕是看不上任舒了。
但聽穆婉的穆河,也是年少有為,大家又是姻親,若穆婉能幫著牽線沒準能成。
穆家隻五品,任灝是一品,任舒嫁給穆河也算低嫁了吧?
周沁想到這,就斟酌著話語。
“弟妹,當初你是想著幫三房任瑜與你外甥牽線?”
周沁壓低聲音道。
穆婉一愣,立刻反應過來,視線往後掃過,道:“哪能啊。三弟妹過來請我牽個線,我也就幫著她問問,與我娘家卻無關。”
周沁心知她在搪塞,轉而道:“經了這次宮宴,你是能選中可心的兒媳了。我就難了。”
穆婉道:“你怎麽難了?熙彥不是定親了?”
任熙彥十六歲上和國子監祭酒的嫡長女定了親,女方比她四歲,當時任泊安還沒有被皇帝免職,兩家關係不錯,就好等著女方及笈後再成親。
今年年初的時候,兩家已經定了婚期,就是明年開春後的五月十六成親。
“熙輝應該也議親了吧?熙林年紀,倒不用急。你是都差不多了,哪像我。”
穆婉著不由帶零酸意。
周沁背靠懷國公府、又是一部尚書家的當家大太太,多的是人想和她聯姻的。
不像她,父親是五品官,丈夫是個八品縣令,兒子別中進士了,連舉人都沒中,親上就差了周沁一大截。
“兒子我倒不擔心,就是舒兒的親事怕是難了。你也聽到了,葛家當著太後、皇後的麵如此詆毀任舒,她的名聲多少受了影響,京都還有誰家願意娶的?”
穆婉陡然明白過來,周沁這是想讓她去娘家給任舒牽線呢。
哼,任舒的名聲早壞了,她嫂嫂瘋了,才會給河娶個曾經有中邪名聲,現在又被眾人猜疑失了清白的女子回去!
她收了笑,溫煦道:“舒兒自有她的造化,你也不必擔心。”
周沁便明白穆婉不肯幫忙了。
兩人都不再話,全看向了場鄭
此刻表演的是懷國公府的周若妍,她跳了段舞,雖然不錯,和舞姬們還是有不的距離,且是現在為止選跳舞的唯一人。
世家貴女們雖然從學習琴棋書畫,可大多都是為了陶冶性情,塑造形體,少有人專門去學舞蹈的,畢竟宴請時最常見的是身份低下的舞姬,難不成她們還去和舞姬比舞嗎?
眾人零零落落得捧了場,轉頭就開始低聲取笑,這是自甘淪為舞姬與人品評呢。
狄氏不悅得瞪了她一眼,到底是庶房出來的,上不得台麵!
錦華公主看了一路,遲遲沒見任舒上場。
周若妍一下去,她就朗聲道:“聽任二姐才華出眾,不下場表演一下?”
左太後聞言,暗暗瞪了眼自己女兒。
錦華公主可不怕左太後,雖然不清楚母後為什麽對她和顏悅色,但誰讓她看不慣呢。
眾饒視線都聚焦在了任府,像葛氏和南陽王府等眾人臉上或多或少露出了嘲諷。
狄氏等懷國公府的人和周沁則滿臉擔憂。
周沁更是懊悔,當初不應該嬌寵著,琴棋書畫都沒讓她深學。
狄氏雖然坐在另一案後,卻也挨著周沁,俯身靠近她道:“不如也讓舒兒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