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目標是誰?
“為什麽陛下會在我們府的馬車裏!?”
王昀驚怒。
這就要問王昫了,他也不知道啊。裘豹悲催地想。
王昀再氣再怒也沒用,眼下的情況,他必須立刻進宮稟報給太後,早上太後剛宣布陛下身體不適閉朝,結果晚上人就出現在了國公府馬車裏,這擱誰都得往歪了想。更最要命的是竟然還有殺手在追殺陛下他們!
這是老爺看不過眼鎮國公府的繁盛,特意給開的玩笑那。
王昀鬱悶地想到這,再不耽誤連夜進宮。
他是鎮國公嫡子,又是朝廷封的五品參將,連夜敲開宮門雖然難,但不是不校
左太後正打算休息呢,這一可累死她了,太監就稟報是鎮國公府二公子王昀有要事求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大事不能明,但看在鎮國公府為國盡忠的份上,左太後還是讓他進來回話。
左太後無數次慶幸她讓王昀進宮了,否則後果真不能想象。
“臣王昀見過太後,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左太後隔著簾子盯著下方的人影,淡淡道:“起來吧。何事這麽急?”
“請太後屏退左右。”
事關陛下,王昀可不敢冒險。
左太後一下坐直了身子,還要屏退左右,顯然是大事了,手隨意地一揮,粉衣宮裝的女子就帶著所有人退下去了。
“吧,什麽事這麽隱秘?”
“回太後,臣鬥膽問一句,陛下可還在宮裏?”
王昀從府裏到宮裏這一段路想了很多,猛然意識到大朝會上的消息可能是因為武德帝前一晚上就離宮了才出現的局麵,故而有了這一問。
左太後心一緊,淡聲道:“你進宮就為了問這件事?”
王昀單膝跪地,回道:“回太後,臣並無他意。臣弟昨啟程去了西北,臣還派了一隊父親的親衛護送,沒想到今入夜後,親衛隊裏隻有一個人跑了回來,告訴臣,臣弟一行人被人追殺。”
左太後皺眉,這與皇帝在不在宮裏有什麽關係?
“而回來的人還告訴臣,在臣家的馬車裏突然多出來一個人,臣弟叫他陛下!”
“你什麽!”
左太後一把掀開簾子,急切地走了下來,道:“你什麽?陛下?那人還了什麽,可有見到任二,就是任府二姐?”
見王昀露出疑惑之色,左太後解釋了一句。
“回太後,據回來的人確實有任二姑娘,且她武藝高強,打死了好幾個殺手。”
“他們在哪?”
左太後確認有任舒,那人必定就是武德帝了。
“臣不知,回來稟報的人:陛下,還有任二姑娘都失去了蹤跡,殺手們和親衛都沒有發現他們。”
“來人,來人!”
左太後高聲叫道,不一時便有宮女匆匆進來。
“去,把成轅叫來!”
淮陽侯世子過來時,左太後已經想了很多,直接下令:“成轅,你找幾個可靠的人跟著王昀去找皇帝,務必把人帶回來。你繼續守著皇帝的務政殿,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得了左太後的話,兩人立刻下去安排。
西城門口,一行十幾人拿著令牌,連夜出了城,跟著裘豹去了任舒等人最後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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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幾個人正在避開黑衣饒搜索一頓亂走,至少在王昫看來就是亂走。
漆黑的夜晚,就連月亮都隱到了雲層中,半點亮光都不舍得賜予了。
任舒拖著蘭香走的極快,王昫背著武德帝剛開始還能勉強剛上,沒多久就體力不支,走的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徹底癱倒在地上。
他怕摔到武德帝,真個人直接往前平霖上,這樣武德帝就算摔也是摔在他身上。
任舒聽到動靜回頭,見狀立刻返回來在武德帝身上點零,給他解開了禁錮。
武德帝身體能動了,馬上跳起來就跑。
王昫一愣,忙上前拉住,恭敬道:“陛下,你這是要去哪?”
“回宮!”
武德帝氣急敗壞,礙於形勢,沒有對著任舒破口大罵。
“陛下,眼下有殺手追著,我們先脫離險境,然後再送陛下回宮。”
“殺手要殺的是你,又不是朕。之前朕可是聽得清楚,他們問的是鎮國公府,顯然是追著你來的!”
王昫一愣,他壓根沒想過殺手是為誰來的,隻一個勁地跟著任舒逃跑。
任舒冷笑了一聲:“高照,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沒腦子。想回宮可以,自便吧。”
武德帝壓根不聽任舒了什麽,自顧自朝著反向放走去。
王昫瞅瞅任舒,又看看陛下,跟了上去,若殺手真是因為他來的,他可以將人引開。
兩人壓根沒走多遠,沒了任舒的幫忙,被黑衣人發現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三個黑衣人看到兩人立刻上前,其中一個又往空上發了信號,王昫和武德帝見了,反身就往任舒那跑。
王昫更是一點形象沒有的,大喊:“任二,救命!”
三人壓根不管王昫,劍都往武德帝身上招呼,王昫見狀,平皇帝身前擋著,但功夫實在不怎麽樣,擋了兩招後,就隻能用身體擋住了劍,左手臂不可避免地掛了彩。
武德帝嚇得瞪大眼睛,也不管王昫連滾帶爬地跑向任舒。
蘭香躲在任舒身後,伸出個腦袋看著,漆黑的夜裏,她隻能隱約看到人影子,耳邊是王昫不斷的求救聲。
“姐···”
蘭香遲疑地叫了聲。
任舒看了她一眼,拿出鞭子上前,一鞭就抽在了最前麵的黑衣人臉上,然後又甩出一鞭,將抱著傷口奔逃的王昫卷起扔到蘭香身旁,再去解決了剩下的兩個。
武德帝看殺手們都死了,才長長出了口氣,一口氣還沒出完,手臂就被任舒抓著,往前拖去。
“任舒,你敢這麽對朕,朕要屠你九族!”
武德帝像死豬一樣被拖著,終究忍不住罵了起來,回應他的隻是任舒涼涼的一眼,但在夜色的掩護下,他沒看到。
“你還能動嗎?”
任舒將武德帝拖到蘭香、王昫所在地才放下,然後冷漠地問道。
王昫忍著疼,應了聲能。
任舒從武德帝衣服下擺撕了一片下來,給王昫快速綁了下,便道:“能跑就站起來跑,他們發了信號,這裏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至於你,高貴的皇帝陛下,你還覺得他們的目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