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消息
新綠等丫鬟聽到這裏久久無法回神,好半白寒才慢慢道:“好難受。”
眾人讚同地點頭。
新綠道:“可不是。柳飄飄和袁大本來可以再恩愛一世,她為什麽要去謀反呢?”
“是啊是啊。”
眾人附和。
白霜卻發表了不同意見:“她不謀反,那不是永遠都要死了後重回到十二歲嗎?這樣的生活過個兩世、三世還能行,一直輪回往複,誰也受不了吧。”
“可是,可是可以和袁大生生世世相愛下去也不錯啊,為什麽要排斥呢?”
新綠反駁道。
白寒本同意新綠的,可等自己代入柳飄飄又打了個寒顫,反水道:“我覺得生生世世相愛是沒什麽錯,可一直這樣也很可怕啊。而且柳飄飄是有前世記憶的,袁大卻沒有,也就是每生每世柳飄飄都要重新讓袁大愛上自己,這對柳飄飄來也是一種痛苦吧。反正要是我,我肯定受不了,萬一哪一世袁大不愛了,柳飄飄又要如何活下去?”
“可是柳飄飄和袁大之前也就隻在一起兩世罷了,也沒有多久,為什麽第三世就要去嚐試謀反呢?”
白露讚同新綠的,反駁白寒。
“她也沒想到袁大會如此反對她吧。”白寒喃喃道。
蘭香看了眼已經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任舒,無奈道:“你們別糾結了,這就是故事罷了。姐怎麽你們怎麽聽就是了。”
“對對。”
新綠回過神,忙催促任舒:“姐,姐,柳飄飄這回死了吧?”
任舒抬眼看著圍坐在她周圍的眾丫鬟,緩緩道:“改日再吧。”
完便起身去了裏間,隻留下一眾丫鬟麵麵相覷。
蘭香沉默地看著她背影消失在簾子後,將其他人打發出去做事了。
新綠等所有人走了,才低聲對蘭香道:“蘭香姐姐,我總覺得姐的故事似乎都是真的。她著著,眼睛裏總會流露出悲傷。剛剛到袁大一箭射死柳飄飄時,眼睛裏滿是哀痛,仿佛她就是柳飄飄一般。”
蘭香靜默不語。
新綠便又道:“蘭香姐姐,你不覺得嗎?”
蘭香這才道:“那你往後不要纏著姐講故事,姐就不會悲傷了。”
新綠噎住,她還是很好奇柳飄飄的故事的,可考慮到任舒的心情,便決定再不纏著姐講故事,反正下麵的幾個年齡的丫頭像白寒這樣的,肯定也會敦促姐的。想罷,新綠高高興忻出門去了。
這次任舒沉鬱了八九,直等到臘月二十,白寒等人見她麵色平靜,估摸著過了這麽多應該沒什麽事了才試探得提起柳飄飄故事的後續,結果任舒果然再次開講。
剛起了個頭到柳飄飄剛睜開眼再次發現回到十二歲後,就見鶯歌過來了。
這段時間以來,周沁一改之前萬事不管的態度,每都要打發鶯歌到清露院好多次,最多的一竟讓鶯歌跑了八趟。
故此鶯歌一進來,眾人便識相得幹活去了。
鶯歌見了笑道:“姐,奴婢是不是打擾了?奴婢瞧著新綠那幾個丫頭很遺憾的樣子。”
任舒笑了笑道:“鶯歌,有什麽事嗎?”
前兩姚媽媽回來了,鶯歌空閑時間多了許多,但沒事仍舊不會來清露院串門。
“姐,夫人這段時間忙於過年一應事務不得空閑,便讓奴婢過來和你件事。臘月十六,鎮國公府舉辦了一場賞梅宴。目的不太清楚,反正請的都是知交好友,懷國公府和護國公府都沒邀請。咱們任府自然更不在被邀請之粒本來這事不需要特地來和姐。隻因夫人聽那鎮國公夫人收到了鎮國公書信,當即傷心得匆匆結束了宴會。”
“姐,這事古怪吧?”
任舒漫不經心得點零頭。
鶯歌這段時間時常過來,對任舒這樣子習以為常了,自顧接著道:“這事古怪,夫人怕與咱府上有什麽牽涉,就找人查了查。這一查就發現,鎮國公要求王七公子傷好後去軍營鍛煉鍛煉,留王二公子在府裏盡孝。”
“這王七公子自打出生起就沒出過京都,從被鎮國公夫人葛氏養得嬌貴無比。葛氏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兒子,其他的兩子兩女哪個都比不上,聽到這消息可不就要了她命,當即結束了宴會,去了王二公子書房。在書房裏,對著王二公子破口大罵,罵了足足一個時辰,嗓子都啞了才罷休。王二公子礙於孝道什麽都不能,隻能任由她罵。鎮國公府老太君知道後匆匆趕去將葛氏叫去教了一通,又勸慰了王二公子一番。鎮國公府下人們便都知道了。”
“王七公子知道後自然大驚,剛愈合的傷口又崩開了,顧不上痛,哭抹淚得喊著不去西北呢。”
“母親查的如此清楚嗎?”
這得活靈活現得,仿佛親眼所見一般,鎮國公府竟連下人都管束不住了?
鶯歌笑道:“這些可不是鎮國公府下人的。而是葛氏被老太君教訓了後,氣不過,跑回娘家了一通,這些都是南陽王府的人傳出來的。不過也是有心打探才知道,不是有心打探應該也不知道。”
任舒了然,南陽王府不論幾世門風都如此不嚴。
“鎮國公府這個年怕是不太好過了。”
鶯歌感歎道。
任舒不置可否,鎮國公府好不好過與她無關。
“姐,夫人府裏要裁減用度,下人們和主子們的月銀都要減掉一半,且如果有什麽丫鬟衝撞了你,你直接和夫人,夫人會讓人牙子直接過來領人出去。”
蘭香猛地看向鶯歌,新綠正好端茶水進來,聞言便道:“鶯歌姐姐,月銀裁減一半,這是為什麽?”
像任舒的月銀是二兩,她和蘭香作為一等大丫鬟月銀是一吊錢,裁減一半,可就是半吊錢了,這也太少了些。
鶯歌搖搖頭,無奈道:“這我不清楚。不過這段時間,夫人一直在盤賬,就連庫房都清點了一遍,大老爺這段日子一直不痛快,除了你們這,府裏的氣氛都很壓抑。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罷探究地看向任舒,自從那次四人在正院了一通後,直到今大老爺和大夫人就一直不對勁,原因或許任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