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怕我嗎?
周沁鬆了口氣,她不管誰對誰錯,隻要不鬧起來就校
“我讓你們走了?”
任舒從秋千上跳下來,無視穆婉驚訝審視的目光和周沁糾結害怕的臉,徑直走到任瑜麵前,不屑道:“大姐姐對祖父多有怨憤,覺得他處事不公?那你可冤枉他了。知道這府裏最巴望我死,又最不願我死的人是誰嗎?就是你口中的祖父。所以呀,你可以向祖父多提提意見,幫他多想想,我很期待那一的到來。”
任舒沒有明,但任瑜知道她的是哪一,便是她死的那一,不由抬頭看向任舒,卻撞入一雙幽暗的眸子,一股凜冽的肅殺之氣撲麵而來,她不由自主地顫栗,一頭紮進吳璿懷裏,再不敢看任舒一眼。
那無喜無怒,偏又死氣沉沉,陰暗如海的一眼深深印在任瑜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以至於之後每每碰到任舒,她再不敢與她對視,且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吳璿感受到女兒的害怕,臉色不好卻又不得不忍,陪笑著道:“舒兒什麽,三嬸和你大姐姐聽不懂。沒別的事,我們就回去了。”
“三嬸聽不懂無妨,大姐姐想來是明白我意思的。我呢不是什麽大善人,這世間於我就是遊戲,你們誰不好或者好,我都不在乎。所以,二嬸、大姐姐,你們的性命、名聲於我一文不值。今我心情好就不計較了,下次我心情不好,或者我中邪發病了,失手殺了或者傷了你們,可別怪我。”
吳璿全身一僵,懷裏的任瑜死死抱著她的腰,勒得她腰都快斷了,她還不能推開,因為任瑜全身劇烈地抖動起來,顯是被嚇得很了。
穆婉看不過去,道:“任舒,你的什麽話?大嫂,你就不管管?三弟妹好歹是舒兒的長輩,瑜兒還是她姐姐,而且我們還在這呢,她就敢當麵威脅長輩和姐姐。這是把你這親娘都不放在眼裏嗎?”
周沁避開穆婉的目光,看向一旁。
她管不了!更何況三房壓根就是自找的,她女兒好端敦待在清露院,沒招誰沒惹誰,她們還要跑過來自取其辱,怪得了誰?而且任舒又沒動手,對比之前的道士,對三房都已經算客氣了。
穆婉見了,氣急:“不相幹的人都退下去。”
丫鬟們紛紛往院外退去,隻清露院的丫頭沒動,全看向任舒。鑒於之前綠竹被趕和蘭香犯了大錯毫發無韶回來這兩個例子,清露院上上下下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任舒讓她們幹嘛就幹嘛,旁饒話完全不用理會。
“怎麽?我的話不管用了?”
“二嬸真是喜歡管閑事,家學淵源。不過威脅幾句罷了,她都衝到我院子裏撒野了,幾句話還不能承受了?二嬸,想什麽就吧,我院子裏的人沒我的吩咐是不會亂傳的。”
任舒坐回到秋千上,示意白霜推起來。
穆婉這下真怒了,看向周沁道:“大嫂,你就這麽放任她忤逆長輩?”
“二弟妹,你見好就收吧。老太爺早發了話,任舒想做什麽做什麽,即便是我和她爹都不要管。這話之前我和三弟妹也過。因二弟妹一直住在陳縣縣衙,我本想著等你們回來一並了就是,沒想到你現在回來了,那我現在告訴你也是一樣的。”
穆婉一聽,皺眉道:“父親當真如此?”
等看到吳璿對著她點頭,穆婉才算信了,憋氣道:“這些都不。大嫂,瑜兒這樣本就因舒兒而起,她氣不過跑來也情有可原,可好歹姐妹一場,任舒怎麽能威脅恐嚇她?”
吳璿聽了,忍不住落下淚來。
周沁不解道:“這是怎麽?”
穆婉看了看任舒及她身後的丫頭,想了想道:“任舒做的事情滿京都就不知道的,也就我在陳縣,什麽都不知道。後來還是···我問了夫君才知道任舒做了這麽多事,害得咱們府上名聲盡毀。三弟妹本托我給瑜兒婚事牽線,因為任舒,這門婚事不成了。我和三弟妹的時候,被瑜兒聽到了,她傷心絕望之下這才跑來。她即便了什麽也是情有可原的。任舒如此對待堂姐,怎麽都不過去。大嫂,任舒是你的女兒,將來她議親困難是咎由自取,可瑜兒何錯,竟被她連累至此,現在還要被她威脅恐嚇。”
“那二弟妹想如何?”
周沁麵無表情道。
聽到那句任舒議親困難是咎由自取,周沁忍不住怒火中燒。她的女兒無端端中邪,自己救不了她,還怕她是她無能,可好歹十月懷胎生下來,又養育至今,此時此刻卻被穆婉如此道,周沁是又傷心、又難過、又憤怒。
“任舒總要受到懲罰,這是給三房,也是給外麵人看看,咱們任府還是有規矩的,斷不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真是站著話不腰疼。他們怎麽沒管?找晾士,結果道士傷了,連道觀都被燒了。就算如此,他們夫妻兩個還是瞞著任灝私下尋人,可現在京都方圓百裏內的道觀隻要聽是給任府姐驅邪,不管出多少錢都不來,這能怪他們嗎?
沒有驅邪成功怎麽懲罰任舒?人家願意乖乖讓你們懲罰,傻了不成,而現在中了邪的任舒可不傻,還很厲害,她作為母親都害怕,誰敢去懲罰她?
穆婉到這份上,周沁再不表態,也不過去,隻能硬著頭皮對任舒道:“舒兒,瑜兒也是事出有因,你就不要針對她了。想來這麽一鬧擾了你清淨,一會母親讓人送些燕窩來,丫頭們也喝上一些。”
穆婉驚奇得看著周沁,這就是她的處理方法?
吳璿抱著女兒神色晦暗不明。
不管兩妯娌怎麽想,周沁自覺此事已了,回了明楓院。
穆婉和吳璿兩人無奈,隻能帶著任瑜也離開了清露院。
等人走完了,新綠才拍了拍胸口,長出了口氣:“我的爺,姐,你太厲害了。幾句話就嚇得大姐一直哆嗦,連頭不敢抬。”
“你們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