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查問
第二，任舒本想著帶著蘭香去牙行，結果甄有嘉一大早就上門求見。
任舒聽到是甄有嘉，笑了笑，帶著蘭香去了前院正堂。
甄有嘉站在正堂，正背著手望著空，聽到動靜，往門口看去，見是任舒，心裏一緊，極客氣周到得拱手：“任二姑娘。”
任舒迎著甄有嘉驚楞的目光福了福身：“甄大人。”
甄有嘉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大步，引得蘭香奇怪地瞅著他。
“咳咳——”
甄有嘉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大妥當，假意咳嗽了兩聲，走了幾步，離得任舒遠遠地，才道：“任二姑娘，本官來是為了擎觀一事，還請姑娘據實回答。”
雖然就算她撒謊，他也沒什麽辦法，但話還是要地。
“甄大人去查問過王七了？”
王七，瞧瞧這稱呼，堂堂鎮國公府公子在任舒眼裏就和下人沒什麽兩樣。
“王七公子受了驚嚇，不便查問。本官和當時在場的孫護衛詢問了下情況。據孫護衛所，你挾持了王七公子，帶他去了擎觀，燒了擎觀後將縱火一事推到了他家公子身上，可有此事？”
甄有嘉著著便審視起任舒來，一時忘了她之前的所作所為。
“大人認為呢？道士們應該不是這麽的。”
“不錯，道觀裏所有道士都親眼看到王七公子舉著火把四處放火，兩方法完全不同。本官想聽聽任二姑娘如何。”
任舒在左邊的圈椅上坐下，將丫頭上的茶端起來抿了口，慢慢道：“大人對那五名女子如何看？”
甄有嘉站得老遠，看任舒如此愜意，暗自咬牙，聞言皺眉回道：“那五名女子始終不曾開口，姓名來曆一字不露，本官沒有看法。”
看法自然是有的，但怎麽能和她。
任舒笑了笑道：“大人可知擎觀內有一密室？若有什麽不明白的，大人可以去那密室看一看。”
“任二姑娘，就本官這幾所查，擎觀並沒有什麽特別，那裏已被燒的麵目全非，就是有密室應該也毀掉了，密室裏的東西應該也沒了。”
任舒搖搖頭，輕蔑地道：“甄大人還是派人再去看看吧。”
甄有嘉神色不定地看著任舒，片刻後道：“任二姑娘沒有回答本官的問題。王七公子是否被你劫持去擎觀，也是受你所迫舉了火把，真正火燒擎觀的人其實是姑娘你！”
任舒靠在椅背上，清冷地望著甄有嘉：“是又如何？甄大人想把我關進大牢，或者殺了我？進大牢我無所謂，想殺我怕是有點難。甄大人是個聰明人，想必不用我多。”
甄有嘉沉了臉不語，任舒的話雖然大言不慚，卻是事實。宮裏那麽多侍衛，還有暗衛都沒有拿下她，他一個順府尹憑什麽能殺了她。
“姑娘既然承認了，本官告辭。”
甄有嘉一甩官服，氣衝衝地出了任府，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大人留步，甄大人——”
甄有嘉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身後有人喊，回身看去就見之前站在任舒旁邊的丫鬟跑了出來。
蘭香跑到甄有嘉麵前，蹲身行了個福禮，道：“甄大人，奴婢冒昧了。奴婢受姐吩咐去喊人備車。得了這空擋，匆匆跑出來的，奴婢失禮，還請大人見諒。”
著，欠身又施了一禮，不等甄有嘉什麽，繼續道：“擎觀起火那，奴婢是跟著姐的。那，我家姐要去擎觀，路過茶棚時遇到王七公子正逼迫一名老大爺將他女兒賣給王七公子。老大爺不同意，王七公子就命下人毆打他們。當時旁邊圍滿了人，將路給堵了。車夫停了車，好聲好氣讓他們讓讓路，不想王七公子仗勢欺人，打了我們府車夫。我家姐下車和他們理論，反而···反而被欺辱。姐這才出手教訓了他們。又怕她走了，鎮國公府的人遷怒那對父女，才帶他一起去了擎觀。大人，是王七公子有錯在先，我家姐隻是自保罷了。請大人明查。奴婢在這先謝謝大人。”
話裏得基本是事實，隻帶走王七是為了防止他們報複那對父女，這就是她自己的猜測了。
甄有嘉靜靜地聽著蘭香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問道：“你是她身邊的一等大丫鬟？”
“回大人，奴婢是姐身邊丫頭，蒙夫人抬舉，領的是一等丫鬟的月例。”
甄有嘉點點頭，繼續問：“據本官所知，你家姐性情不定，喜怒無常，生性殘忍，且你家大老爺都已經對外宣稱她中了邪，特特請晾士上門做法，如何你一點都不怕她，還特意跑來和本官她好話？”
蘭香一聽，誠實回道：“回大人，奴婢是怕的。可擎觀被燒那，那群道士嚷著要抓王七公子賣到館去，抓了奴婢和姐供他們享樂。奴婢雖不知館是什麽，想來不是好地方。那奴婢怕得要死，可最後是姐保護了奴婢。有幾個道童過來抓我時，是姐打跑了他們。就連王七公子被幾個道士圍困，也是我家姐救出來得。現在，奴婢雖然還是有些怕我家姐，但覺得我家姐是個好人，請大人不要將我家姐關到大牢去。”
甄有嘉嚴肅著臉，接著問道：“你道士們嚷著要抓王七公子和你們？且動了手？”
“回大人，是的。他們還拿了藥粉想迷倒我們，那藥粉餞··叫軟筋散。好在我家姐不怕這個，又把軟筋散回敬給了他們，我們才沒事。就算這樣，等霞縣捕頭帶著人過來的時候，除了我家姐和那五名女子，我們還有那些臭道士都倒了。他們並不知道情況，再之後就是鎮國公府護衛過來了，剩下的事情想來大人應該知道了。”
甄有嘉沒想到還有這些事情。鎮國公府不讓他查問王七，這些事情護衛們也不知道，自然沒人和他。
之前甄有嘉問他們怎麽劫持的，鎮國公府的人回答得模棱兩可，逼急了就劫持不是啥光彩的事沒什麽好的，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
而道士們的話肯定是偏向他們自己的，他們給的動手理由是因為發現王七和任舒他們放火，惱怒之下才動的手。若不是蘭香開口，甄有嘉還不知道。
“你可有聽你家姐那擎觀密室在哪個位置？”
甄有嘉此時完全轉變到了審案模式。
蘭香搖頭道：“不曾。擎觀有密室還是今剛聽到的。不過，大人，奴婢覺得我家姐既有那必然就是有的。我家姐好像知道很多旁人無法知道的事情。”
“這是怎麽？”
蘭香抿了抿嘴，欠身施禮道：“奴婢就是這麽一。奴婢還有事，大人慢走。”
完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