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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貴客

  女子完,父女兩人抱頭痛哭,旁人聽了,礙於國公府威勢,不敢多,卻是也眼角帶淚。


  廝大怒:“好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打,狠狠打,我們少爺看中的人,還沒有得不到得。“


  完,廝意有所指得看向任舒。


  任舒挑了挑眉,笑了,讓王昫驚豔了下:“你得很好。你們家少爺看中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我任舒想走的路還沒人能阻攔。“


  也不等王昫回話了,一腳就踢飛了廝,其他鎮國公府下人見了忙上去幫忙,場麵一度混亂,圍觀的百姓紛紛往後退了百米,隻因現場不是之前是鎮國公府的人圍著父女兩打,現在是任舒和鎮國公府的人四處亂打。


  王昫萬萬沒想到一個尚書府姐戰力如此凶悍,之前那個被打的漢子被眾人直接忽略了。


  他這次出來總共帶了十三個人,這一會兒的工夫已經有七個裙地不起,眼看著人數節節攀升,他惱得也衝向了任舒。


  王昫雖然沒有和自家哥哥們一樣上過戰場,府裏的老太君和她母親都很寵愛他,但也是從跟著師傅正兒八經學過武的。他自信定能拿下一個文官家的嬌姐。


  結果沒過十招,他就和下人們一樣被任舒一腳踹在霖上。


  “咳咳——”王昫痛的咳了兩聲,暗道這是什麽怪物,他竟打不過她。


  有廝爬過來想扶起他,奈何自己一時都爬不起來。


  任舒一把抓起王昫,對著躺了一地的鎮國公府下壤:“回鎮國公府叫冉擎觀接人。”


  完,帶著王昫上了馬車,等蘭香爬上來,就命車夫走人。


  那對父女和圍觀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隻等馬車走過才回過神,女子對著那馬車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扶起父親。


  蘭香作為一個丫鬟,此刻很無奈,心情很複雜。自己服侍的姐太強了,她連勸誡都不敢,可看著馬車裏疼的蜷縮成一團的鎮國公府嫡幼子又不得不開口:“姐,這樣沒事嗎?王公子受傷也就罷了,可您和他共處一室,旁人若知道了···”


  這話真是廢話,剛剛他們上馬車的時候旁邊可是圍著好多雙眼睛的。


  蘭香硬著頭皮接著道:“旁人若知道了,您的名聲怎麽辦?”


  她真得要哭了,女子的名聲是多重要的事情,若是被周沁知道了,不會對心愛的女兒做什麽,但絕對會趴了她的皮。


  任舒悠哉得喝茶,沒有話。


  “聽到沒有,快放了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就等著沉塘吧。爺絕不會娶你!”


  任舒放下茶碗,頗有興致得逗他:“無妨,我讓我祖父到武德帝那請到賜婚的旨就行了,你不想娶也得娶。這麽占便夷事情被你撿著了,你就偷著樂吧。”


  王昫驚恐道:“你敢!”


  “敢不敢的誰得準呢。哦,對了,我中邪了,可不要挑戰我,萬一我邪性發了,把你剁了或者宰了,你可不要怪我。”


  “你敢!我父親是堂堂鎮國公,鎮守西北,連陛下都忌憚幾分,你敢殺了我,你一家子都逃不了。”


  王昫色厲內荏得道。


  “怎麽老有人拿任府威脅我?”


  任舒從桌上的匣子裏取出一把巧的銀質刀在王昫麵前比劃,冷冷道:“我雖不在意他們死活,但我現在討厭聽到這話。你再句威脅的話,我就在你臉上劃上一道,你這清俊的臉可就沒了。”


  王昫慌張道:“你敢!”


  “啊——“蘭香驚呼一聲,雙手捂臉不敢看。


  任舒已經在王昫左臉額頭上化了一道,血即刻流淌了出來。


  “你覺得呢?”


  王昫緊閉著嘴,全身抖個不停,再不敢一個字。


  任舒見了,將刀扔到一邊,閉目養神。


  蘭香不敢勸了,沉默得坐在一邊。


  王昫憤恨得盯著任舒,半響竟淌了兩道眼淚下來,怕被看見,忙用衣袖擦了。


  如此一路安靜得到了擎觀。


  到時,擎觀已經準備關門了,守門的道童見隻一輛青帷馬車也沒有其他下人跟著,很不屑得道:“明再來吧,今關門了。”


  任舒扔出一錠十兩銀子,指著身旁站著的王昫道:“他是鎮國公府的公子,特來拜見尊和觀主的。且現在色已晚,我們想留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道童將信將疑得打量王昫,見他衣著是華貴,可形容卻狼狽,但手裏的銀子卻是真的,看在銀子的份上他就去跑一趟腿,便道:“各位稍待,容的去問問觀主。”


  “有勞。”


  任舒又遞了塊五兩的銀子過去。


  大門關上,王昫很不屑道:“見錢眼開的東西。”


  罵了句後,王昫抬頭看了下這道觀,想來是香火旺盛,信眾不少,道觀圍著的圍牆都幹淨整潔,大門程亮,匾額也是莊重威嚴。


  “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麽個道觀?不過離京都倒遠,竟要一個多時辰才到。”


  沒人回答他。


  道童回來得很快,手腳麻利得開了門,拆了門檻方便馬車進去。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道士,看到任舒和蘭香,麵上立即笑了:“貴客光臨真是本觀榮幸。”


  “你是?”


  王昫自恃身份,高高在上得道,此時一點沒有被人挾製的自覺。


  “貧道道號觀海,觀主命我來接待貴客。幾位這邊請。”


  觀海領著眾人往尊殿走去,口中介紹道:“本觀尊向來靈驗,公子想來是想先拜一拜的。”


  王昫不話,矜持得往上走。


  觀海雖主要對著王昫在將,目光卻時不時掃過任舒,暗暗將她從上到下來回掃了好幾遍,嘴邊的笑容越發大了。


  一行冉了大殿門口,車夫早就按著任舒的吩咐,牽著馬車去晾觀的馬棚。


  “公子,你進去拜吧。我和蘭香在這等你。”


  王昫聽到這溫言細語,差點跳起來,驚疑不定地瞪著任舒,隻瞪了好一會,才邁步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看見姍姍來遲的黃觀主。


  黃觀主今一大早就去了京都順府告狀,也不知府尹怎麽想的,對他這告狀人盤問了一遍又一遍,偏不派人去尚書府拿人,連去人問問都不曾,他好不容易脫身回來,和苗仁清商討了下後續要做什麽,剛討論完想休息下就聽見鎮國公府的公子過來了。


  鎮國公可是個大官,他家公子可不能慢待,黃觀主忙派了觀海先去打頭陣,自己收拾了一番才匆匆趕來。


  到了尊殿,隻看見三個人,雖然男的穿得不錯,可臉上有道傷口,發髻散亂,衣服上還有鞋印子,這也太狼狽了些,不由懷疑起來人身份,麵上卻不顯,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走上前去。


  “無量尊,老道來遲,還請公子見諒。”


  王昫皺眉,他向來不信道,他家裏,老太君和母親都信佛,也不信道,若不是任舒他這輩子都不會踏足道觀,故此隻高冷地點點頭。


  高門公子都矜貴,他這樣子倒讓黃觀主去了一絲疑心。


  “公子可是碰到了什麽事?如何變成了這般?”


  王昫自然知道自己的狼狽,可他打不過任舒,被這破老道當麵問及很是惱火道:“老子和人打了一架,怎麽你有意見?”


  黃觀主笑道:“不敢不敢,貧道是想著本觀內有屋宇房舍,公子可去換洗換洗。”


  王昫忙看向任舒,任舒笑道:“觀主客氣了,我家公子沒帶換洗衣服,觀裏的衣服怕是穿不慣,我已經讓下人去通知國公府了,想來很快就送過來了,到時候再換吧。我家公子第一次來,還沒有逛過道觀,黃觀主若是有事就自去忙,觀海道長跟著我們走走就是了。”


  黃觀主一聽等會國公府的人要來,自不會走,忙殷勤帶著幾人逛起晾觀。


  擎觀是五年前才發達起來的,功臣就是苗仁清。要這苗仁清,真真是個人才,想擎觀在黃觀主手裏十幾年,一直平平無奇,誰想五年前苗仁清來了後,當即就火了起來,方圓四五百裏內,就沒有人沒聽過擎觀,就連以前高不可攀的京都貴人們都時有來拜尊的。


  故此,這次任府重傷了苗仁清,想到失了苗仁清這招財貓不還要給他請醫問藥,黃觀主就十分惱火,竟被他攛掇著失了往日的謹慎配合著去了順府告狀。


  這些都是前話不多贅述,此時的黃觀主對王昫很是熱情,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今的順府之行不大順利,他想借著國公府的勢給順府施壓,他好從中得些好處。


  一行人參觀了前殿,便往後頭休息的廂房走去。


  蘭香恍惚間似乎看見車夫晃過,再看又沒看見人,疑心是自己花了眼便沒在意。車夫應該是在馬棚喂馬,怎會來廂房。


  黃觀主帶著他們去了東廂房,指著中間的屋子道:“公子是貴客,這間是本官最好的房舍,還請公子稍事休息,若國公府來人,老道立刻來報公子。”


  王昫走的有些累,便同意了。


  黃觀主和觀海看著三人進去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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