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神秘對話
此時此刻,在金木市某著名咖啡廳的一個角落裏,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正麵對麵坐在一起,他們其中有一個人看起來有些生氣,另一個人則是麵帶著笑容的,似乎是在安慰那人。
“你何必這麽執著,我都答應你了,早就已經說過幫你整治她,你又何必如此,還偏偏要在全國軍事技能大賽上動手?”
麵帶著笑容的那個人是個男的,聲音有些低沉,或許也是故意把聲線壓的這麽低的,他的語氣明明是好的,但是放在別人的耳朵裏聽起來,卻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些威脅的意味。
他對麵的那個人不說話,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桌麵上的盤子,就好像那個盤子就是他心中所憎恨的那個人一樣,恨不得用眼神將那個人淩遲,永世不得超生。
麵帶微笑在一旁給他做安慰指導的男人再次笑了出來,他把食指稍微彎了一些,在桌麵上輕輕地敲打著,伴隨著咖啡廳的音樂節奏,一下接一下的打在桌麵上。
“要我說,你就不要太著急了,全國軍事技能大賽不是能隨便動手的地方,那個比賽裏麵嚴酷的措施和這個比賽背後的人,全都是不好惹的,如果你想動手的話,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在全國軍事技能大賽結束以後再動手,到時候你想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我絕對不會攔著。到時候你想要任何的幫助,或者有任何要求,你都可以跟我說,我百分之百都會同意你。怎麽樣?銘澤兄,有沒有改變一個想法?”
拿食指敲著桌麵的男人看著孫銘澤,問出了這句話。
坐在他對麵的孫銘澤依然陰沉著一張臉,他好像是非常掙紮,一邊又覺得對麵的人說的是對的,另一邊卻也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一次非常好的機會。糾結了一會兒,他問道,“鍾光覺先生,你說的話我能相信嗎?”
孫銘澤用自己一雙淡漠清冷的眼睛看著鍾光覺,這個眼神看的鍾光覺有些好笑,他挑了挑眉,也直勾勾的看著孫銘澤。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不一會兒,鍾光覺說,“我的目的,是整個國立軍校,我要讓這所學校變成我的掌中之物,你的目的,是讓於曦那個賤人去死,是讓那個賤人為陷害你的女兒而付出代價,我們正好互惠互利,你能夠幫助我,同樣我也能夠幫助你,如此的一種良好的關係,你為什麽還是不肯相信呢?”
鍾光覺越說語氣越森冷,越說麵色越嚴肅,他的臉色此時已經不太好看了,他看著孫銘澤說道,“國立軍校畢竟是一所學校,我要他是幹什麽的?當然是繼續辦學,當然是繼續招學生,當然是還要聘請老師,大學校的規模擴大。而你要在全國軍事技能大賽上動手,你能動的是什麽?你能動的隻有那個賤人的學生。而那個賤人手中的學生,是未來我手下的學生,同理可證,你要動我的學生。你覺得這樣我可能會同意你嗎?孫銘澤先生,俗話說的好,人貴有自知之明,俗話說得更好,做人不能自私自利,當別人為了你的利益考慮的時候,你也要為別人想一想,省得最後自己的行為害了自己,您明白嗎?”
鍾光覺這話的語氣非常重,聽得孫銘澤心裏一突突。他並不是害怕鍾光覺,而是他忌憚一直都躲在暗處的鍾光覺突然之間衝出來把他給捅出來,要是真有那麽一天,那麽他這輩子可就完了,簡直比他女兒還要更慘一些。而且他還有女兒的仇沒有報,他又怎麽可能,失去自己現在國內軍校書記的位置呢?
孫銘澤再次思考了片刻,才最終答應了鍾光覺,“那我不會在全國軍事技能大賽開賽的時候有動作了。”
鍾光覺聽著孫銘澤這話,微微的挑了挑眉,“那你打算在什麽時候有動作呢?”
孫銘澤的唇角冷冷的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非常的殘暴,就好像是古代的暴君一樣,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其他無辜的人殺害。
“全國軍事技能大賽開始之前。”
鍾光覺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要做什麽?國立軍校的學生們安危很重要,你絕對是不能動的,還有,絕對不能拿國立軍校的外在形象開玩笑,如果國立軍校有一點的抹黑,那麽我都饒不了你。”
孫銘澤看著突然緊張起來了的鍾光覺,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你明明是在打國立軍校的主意,現在卻還不讓我對他們進行一些不好的動作,你這不自我矛盾嗎?”
鍾光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依然是警惕的看著坐在對麵的孫銘澤,“總之你給我記住,在鼓勵軍校正式比賽的時候,你不允許對國立軍校的學生,包括那個老師,做任何不利的事情,但無論是開賽前還是比賽結束後,你想做什麽我不管,但是前提絕對不能傷了那些學生,那個老師隨便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就算是搞死了,我也能幫你兜底。”
鍾光覺不由自主的釋放了自己身上的氣勢,非常狂妄的說了這麽一段話,他翹著二郎腿,食指的指節依舊在桌麵上來回敲著,他說話的語氣雖然不慢,但是卻非常的給人壓迫感,讓人覺得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的話,那麽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孫銘澤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那個賤人手底下的那群學生,可是國立軍校的寶貝,我肯定也是不會動他們的,又是他們出了什麽岔子,學校那邊肯定也會追究下來。我自始至終想要教訓的,就隻有那個賤人一個人,前幾天我去找她了,我問她,人在做錯了事以後,是不是會有報複,她好像聽不懂我在說什麽。”
孫銘澤冷冷的恥笑了一聲,目光僅僅在這一瞬間,就變得陰冷起來,他說道,“那個賤人分明什麽都知道,她就是在那裝糊塗,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她就是在那裝蒜,她想要用什麽都不知道來掩蓋,可惜她還是嫩了點兒。”
鍾光覺則是微微挑了挑眉,“那個老師,她不知道她曾經陷害過你女兒的事兒嗎?”
鍾光覺現在心中有些懷疑,於曦壓根兒就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或者是早就已經忘記了。
而且這件事情他去調查過,自始至終於曦都在正當的行為之內,並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