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胡來
小雅一抹淚,徹底冷靜下來了,把病房裏大家都趕了出去,自己留下和阮思航說話。
怕裏頭阮思航才做完手術太過衝動不好,大家也不敢裏太近,林佩蘭有點擔心會不會有什麽事發生,踮腳在那門上的玻璃窗看了一眼,被嚇了一跳。
好家夥,正好看見屋裏那姑娘,彪悍的壓在阮思航親。
“我們去外頭等。”
陳建國大手一攬,林佩蘭就被捂住了眼睛,把她一把摟在懷裏拉走。
太尷尬了,林佩蘭也不是有意窺探的,被陳建國那麽一撈,逃都來不及。
陳建國當然也看見了,提著的心總算放下,阮思航這也算因禍得福,兩個人的感情突飛猛進,隻是這種事兩個人做就行,沒得看別人的。
沉重了一夜的心豁然開朗,林佩蘭都能感受到陳建國打心底起來的愉悅。
兩人去給阮思航父母等人買了陪護用的生活用品,還在醫院附近的招待所定了兩間房給他們住。
到了下午阮思航已經開顏了,一對黏黏糊糊的,用大剛的話說,就差原地洞房,哪裏還能看出半點早上趕人姑娘家走的狠勁。
“陳工,我現在幹不了活,你還是幫我接過去吧!我打個報告,就不信還有人敢從中作梗。”
阮思航心情不錯,躺在床上吃著小雅削的蘋果,還不忘把工作移交給陳建國。
“你就放心養傷這事不用操心了,上麵如果換人下來接手的話。那我就不管,總不能任憑咱們這麽久的心血白費。”
現在林佩蘭這邊已經結業,陳建國一個人留在這裏,更沒有顧忌了。
佟成要嗎安分守己謹守自己分內的責任做事,要嗎就把他一棒打倒沒有反手之力。
做好自己的分內事還是可以的,想要把陳建國一半打倒,佟成還沒有這個能力。
“這工程誰接手都沒有你穩妥。”
“行了!好聽話,現在就別說了,這次你發生的意外。我也有一部分責任,到時候追責的話一樣逃不過去。”
男人之間的對話就是這樣,大家等他說得差不多了才過去,林佩蘭給小雅帶了一些個人用品,聽著兩人的對話不有相視一笑。
“看見陳工做事,我總算知道思航這兩年是怎麽越來越穩重了,陳工是個最好的老師。”
“大家同事一場,快別這麽說。”
“真的。不管是事業還是為人處世,都比以前好了。以前他對我可不會那麽體貼,否則我早就把整天看不見人的他甩了。”
林佩蘭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得出來小雅也是性情中人,難怪沒有顧忌的就這麽跟著阮家人跑來。
“他會為了你們的未來努力,就值得你這麽付出。”
“嗯!等他康複了我就跟他自己領證,到時候我爸媽也管不了。”
“這樣不好吧?婚姻大事怎麽能夠瞞著家人?”
林佩蘭嚇一跳,這姑娘也太雷厲風行了,這可不是小事。
“嫂子你也別吃驚,我早就聽思航說過,你與陳工也是認識沒多久就結婚的。現在還不是一樣幸福。反正我爸媽一天天忙著工作,也不管我。隻有在婚事上亂出頭,我就是要向他們證明,我和阮思航會永遠永遠的幸福。”
“可是咱們的情況不一樣,我那時候是迫不得已……”
“是不一樣。”小雅打斷了林佩蘭的話,轉向屋裏目光柔和的看著,“我從八歲搬到他們家做鄰居,他爸媽起早貪黑,晚上總會回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晚飯。我家裏黑乎乎的一片,我就經常跑去他們家蹭飯。都吃了他們家那麽多年的飯,我早就是阮家人了。”
原來青梅竹馬真的可以這麽甜,林佩蘭從她的眼神裏看見的都是愛。
雖然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好多都以悲劇結束,但林佩蘭相信小雅和阮思航不一樣。
“祝你們幸福,但父母養了你幾十年,不要傷了他們的心。好好的安撫好,天下沒有拗得過子女的父母。”
“我會的。隻要我把這回阮思航就要升工程師的消息透露給我爸,就他商人天天算計的做派,肯定會第一時間答應。”
林佩蘭側目,沒見過這樣說自己父母的,單看阮家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林佩蘭算是明白了,小雅這話絕對不是第一次說。
下午差不多阮家人已經全盤接手照顧阮思航的活,傍晚吃了晚飯夫妻倆這才回家。
陳建國幾乎一夜沒睡,又忙了一天,看著倒是比早上林佩蘭看見他的時候精神許多,牽著她的手鬧哄哄的。
“你這樣讓我覺得你這一夜沒睡是假的欸!”
林佩蘭要給他拿衣服,誰知道那人就那麽纏上來,氣息重的直往脖子裏鑽。
“隻要你在我身邊,隨時都可以精力充沛。”
“你可真會說話!”
林佩蘭嗔他,哪知那人一個用力,就把她困在了牆角,炙熱的氣息鋪天蓋地的罩下。
“你不知道,我當時看見阮思航墜落的刹那,覺得自己也掉下去了一樣。眼前有回到了幾年前的一幕,隻剩下無助。要不是指間的戒指提醒我還有你,現在不是從前,我覺得自己撐不住也跟著跳了……”
陳建國難得會有這樣脆弱的時候,聲聲呢喃在耳邊回蕩,是一個男人心底最柔軟最脆弱的一麵,永遠不會展現在外人的一麵。
這心裏的傾訴,讓人心疼的無法言喻。
林佩蘭抬手緊緊回抱住他,回應他粗魯又莽撞的熱情。
“不一樣了!一切的好好的,你別胡思亂想。”
“還好……還好有你。”
陳建國全身的戒備都卸去,第一次那麽的不講究,此刻隻想尋求慰藉與安撫,壓著小媳婦在辦公桌上為所欲為了一回。
一直都煙消雲散,他才抱著人回到床榻上,林佩蘭摸到他沒有脫的外套臉都黑了。
“你還受著傷呢,就知道亂來!”
“嘿!”陳建國嘿嘿傻笑,這會兒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我去洗澡,你等我給你打水回來擦擦。”
林佩蘭可不敢讓他那麽幹,手上那麽長一道口子在,萬一又傷著可怎麽辦?
囫圇的套上衣服給他把衣服找好,陳建國笑著看小媳婦給自己忙碌,這渾身的倦意瞬間襲來。
等林佩蘭兌好熱水回來,那人坐在椅子上早就睡著了。
無語的就他的耳朵,都累成這樣了,居然還敢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