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心慌意亂
陳建國不願意提這事,就是怕林佩蘭擔心,有些人的因果報應該到的時候總會到梅家的氣數也快盡了。
兩個人夫妻做了兩年,這麽點默契還是有的,陳建國雖然不說,但林佩蘭猜的出來,有些事情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委屈你了。”
林佩蘭靠在陳建國肩膀上,心疼他還得繼續委屈一陣子。
“什麽都委屈不了我,隻要一想到你要回去扔下我一個人,,我就委屈。”
“你可真是沒出息。”林佩蘭擰他一把,讓他就會胡言亂語,“我這不是準備回去完成你人生最大的誌向嗎?等我有錢了,我養你。”
“有道理,那我就再等等。”陳建國忍不住笑起來,這樣的軟玉在乎懷,香甜可口的小媳婦自動投懷送抱,他還看什麽書啊?
轉身一把別人推倒在床榻上,陳建國咬在她的耳尖輕聲道,“平生最大的誌願就是每天早上起來,媳婦兒躺在懷裏。吃喝有人包了,我隻出力就行……”
林佩蘭直縮脖子,手下卻舍不得推開他,這壞人是越來越會說情話了,甜的讓人手腳發軟。
拿了結業證書那天,陳建國工地正忙著封頂,她拿完證書回來去菜市買了很多菜回來,準備晚上請林玉香和三叔過來慶賀慶賀。
過幾天林佩蘭得回去,林玉香的的課程還沒有完成,到時候依舊是她自己先回家。
葷素買了好幾樣回去,大剛媳婦知道她今天拿結業證書,說不定這幾天就要回去,從托兒所回來就過來幫忙,手裏還拎了一條大鰱魚。
“我還想著買一條魚回來,咱們慶祝一下,沒想到你買了這麽多的菜。”
大剛媳婦回來一看林佩蘭這大手筆就有點慚愧,雖然他和大剛現在的工資也不少,但是要養大剛幾個兄妹,還不能夠敞開吃喝的地步。
能舍得買這麽一條大魚,還是現在跟在林佩蘭後麵,耳濡目染,才舍得花大手筆。
“我這裏也買了魚,你拿回去吧,晚上都過來吃飯,菜多著呢。”
“這都買了,可不能再拿回去。多一條就換一種做法,咱們人多也不怕吃不完。”
把孩子放下,大剛媳婦便卷起袖子自發的來幫忙收拾。
她可是知道林佩蘭的身體,陳建國那麽小心的護著,一點涼水都舍不得讓林佩蘭摸,洗衣服做飯更是有空就自己動手,大家看著看著便習慣的不敢讓林佩蘭太累了。
林佩蘭也不和她搶,左右大部分的菜已經整理出來切好擺盤隻等下鍋了。
舀了一碗剛剛燉好的雞湯,拉著小豆包去邊上喝,大剛媳婦看著又是歡喜又是為林佩蘭可惜。
小夫妻倆多好的一對,看見孩子都疼得很,可惜造化弄人,有可能都不能有孩子了。
“你就天天慣著他,等你回去之後,這孩子肯定要哭了。”
“那你也天天給他買一點骨頭回來燉湯喝呀,又花不了多少錢。”林佩蘭撕了一個雞腿給豆包自己啃,看著那肉嘟嘟的小嘴一撅一撅的咬著,忍不住想笑,“小豆包,以後想姨了,就給姨打電話,想吃什麽姨給你寄來。別學你媽那麽小氣,知道嗎?”
“好。”
“你還好呢!我這背後十幾口人嗷嗷待哺,哪來的錢給你謔謔啊!”
“怎麽,你們家那些人現在還在向你要錢嗎?”
“可不是嘛,昨天他姐打電話來說他那小外甥要讀初中,學費剛剛給寄回去,現在又要給每個月五塊錢的夥食費。”大剛媳婦說的那些親戚,氣就不打一處來,“那麽多人,就是每個人一個月一塊錢,我們也要幾十塊出去,一年到頭都給他們白幹了。”
林佩蘭一聽就皺眉,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大剛家那些兄弟姐妹,也就是他們最大的累贅,不管誰家有個屁大的事,都要打電話向大剛要錢。
大剛死要麵子活受罪,就沒有拒絕的時候,以前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現在要不是她媳婦腦子轉得快,跟著林佩蘭學習了獨立自強,恐怕還是依舊過著叫苦連天的日子。
“你們這樣子一直縱容著不行,得想個辦法拒絕,讓他們自立自強。”
“辦法倒是想了,可一個個這種有人養的日子過的久了都吃不了苦,去廠裏沒做,過幾天就喊累不去了。偏生大剛還不讓我說,你說氣不氣。”
以前大剛媳婦是要靠男人養,不敢說多一句話,現在自己也有工資,拿在家裏說話腰板也硬,也學會提意見了。
可惜大剛家裏的情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隻能一邊罵一邊給錢,其他的都得推後再說。
這種事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辦,一兩個還好說,都那樣就是吃準了一個吸血。
除非大剛下狠心不管那些人,要不然這錢每個月依舊得掏。
“說到這個,我還得感謝你,但妹子,要不是你給了我膽氣,眼界開闊了,到現在我依舊過著捉襟見肘的日子。”
“都是以柔克剛,你也不要太過強勢。”
“這個我知道,現在他對我好多了,也不像以前那樣嫌棄我太胖丟臉,動不動大半夜回來。”
“那就說明他已經把你降服了,改變他也是指日可待。”
看著大剛媳婦整整小了一大號的身形,瘦下來可不也是一個漂亮小媳婦,男人不都是鐵石心腸,百變鋼化繞指柔也是看技巧。
“好。我就看看那朽木可不可雕。”
大剛媳婦大喜過望,她最是相信林佩蘭的話,隻要林佩蘭說她行,她就覺得自己行。
兩個人忙活就快了許多,不一會兒菜就起了,不好做的葷菜已經燉好,剩下的一些素菜,隻能等男人們回來下鍋才好吃。
誰知道左等右等,一直到天邊一點餘暉落盡了,陳建國他們都沒有回來。
本來灌泥漿封頂這種事陳建國不在場也可以的,但他做事認真,工程都是從頭跟到尾,林佩蘭一開始隻當他在工地裏監督。
直到林玉香都放學過來了,天也黑了,二月份的天這時候工地根本看不見,拉著燈線作業少有。
院裏大家都沒有回來,早上陳建國並沒有說今天的要晚回來的,要不然林佩蘭也不會選擇今天請大家吃飯。
“我這心裏不踏實,我得去看看。”林佩蘭坐不住了,心慌意亂,總覺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