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過度了
林佩蘭隱約可以感覺到陳建國的異樣,似乎再用激情來遮掩他真實的想法一樣。
恐怕剛剛自己的詢問,勾起了他心裏那不堪回首的回憶,林佩蘭心下不忍,努力的迎合安撫他。
縱容的結果就是早上林佩蘭起晚了,沒能給家裏準備早餐,這是她在陳家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每天起床的那個時間段,她被人壓著拚命折騰,仿佛根本停不下來似得。
等到可以起床,家裏上班的已經去上班,上學的也去上學,就連陳母也去晨練了。
而胡作非為的那個人,終於睡著了,林佩蘭覺得他肯定是累到睡著的。
至於原因,太過荒唐了,她實在沒臉說。
洗漱後林佩蘭喝了一碗陳母煮的粥,溫在煤爐上還是熱的,一碗下去幹啞的嗓子都舒服了許多。
陳建國在樓上睡覺,那人一夜沒睡,一大早還這樣那樣的折騰,林佩蘭也不知道他可以睡到幾點起來,幹脆就不管他了。
吃了飯後林佩蘭也沒有待在家裏,帶上錢袋,騎著自行車去了菜場。
陳建國的假期到了,準備要晚上趕車回基地去,她得給陳建國準備一些耐放的吃食帶去。
菜場裏今天有新鮮的牛肉,林佩蘭買了十斤,準備回去做牛肉醬用。
兩指大的小魚也買了十幾斤,這個處理幹淨,再用油炸一下,和油辣子醬拌在一起很下飯,放個十天半個月也壞不了。
林林總總買了一大堆,回去的時候自行車前後都掛滿了東西,而林佩蘭總覺得給陳建國帶的還是不夠。
到家陳母也回來了,今天大概是因為陳建國在家,她沒有在外頭多待。
陳建國還沒有起來,五點才回來了,這才八點多能起床就怪了。
陳母看著林佩蘭買的那麽多東西,知道這是給陳建國準備的,難得的挽起袖子來幫忙。
這對林佩蘭來說簡直是受寵若驚,實在太難得了,平常陳母可都是在一旁看著居多。
既然陳母不挑刺,也不為難人,還來幫忙做事,林佩蘭自然也欣喜。
兩個人配合著幹活,效率就高了很多,在林佩蘭炒牛肉醬的時候,陳母已經在把小魚晾幹了,隻要沒有了水分,就能直接下鍋炸。
林佩蘭對陳建國的用心,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來,誰家的媳婦也沒有像她這樣,每次都準備這麽多東西給男人帶出去。
關鍵是林佩蘭舍得花錢,買的都是上好的東西,陳母看在眼裏,難得的沒有擺臉色給林佩蘭看。
林佩蘭也喜歡恢複理智的陳母,和睦相處,這才是正常人居家過日子的方式。
陳建國也沒有睡多久,不到十一點就起來了,家裏到處彌漫著吃食的香味,把他整得饑腸轆轆了。
“好香啊!你們做了什麽好吃的?”
畢竟是連續熬夜兩夜的人,陳建國也不是鐵打的人,表現的再精神,眼底的淤青也騙不了人的。
“你這孩子,一夜沒睡,這個會兒不接著睡,這麽早起來做什麽?”
陳母看了一眼他的臉色,這神色都變了。
“睡得差不多了,我起來吃點東西,肚子有點餓。都是好東西啊!你們辛苦了,我又有口福了。”
“你的工作那麽辛苦,吃好一點是應該的嘛。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沒有休息一天,看你都成什麽樣了!”
陳建國走到林佩蘭身邊,看著把放涼的牛肉醬一勺勺的往壇子裏裝,這心頭滿滿的滿足感。
別說小夫妻倆那點事情可以瞞住她,昨天下午她避出去讓他們多休息,這昨天醫院裏待到淩晨回來,肯定又胡鬧了。
看向林佩蘭的眼神帶著刀,也不克製一下。
“……”林佩蘭無端的被陳母說了一通,莫名其妙地看向陳建國。
這一看也嚇了一跳。
她可是記得幾天前陳建國回來的時候,那臉色可是不錯的,意氣風發不說,人也精神。
再看現在的陳建國,連續熬夜了幾個晚上,加上胡作非為不懂節製,完全一張那什麽過度的臉。
林佩蘭莫名的心虛,一點都不怪陳母那神態的變化,和對自己說話的不客氣了。
這要是換做隨便哪個母親,看著額兒子仿佛被榨幹的模樣,不心疼才怪了。
心虛的低頭做事,林佩蘭實在沒臉看陳建國。
“把男人的身體折騰壞了,吃虧的可不就是自己?”陳母又說了一句,“廚子裏還有一根人參,一會兒你拿去和雞一起燉了給建國補補。”
“好……好!”林佩蘭蚊子叫一樣,小聲的應了下來。
“媽我好得很,怎麽需要那些?”
“你還好?你快去照一下鏡子,看看你那個鬼樣。”
陳母無比嫌棄的瞪了陳建國一眼,轉身去拿人參。
“很難看嗎?我的臉色。”陳建國湊過來問林佩蘭。
“嗯!”林佩蘭老實的點點頭,“很難看。”
“呀,媳婦不得了,這回你要出名了!”陳建國笑著說。
“什麽意思?”林佩蘭一臉迷茫,不懂這人怎麽又扯這個了。
陳建國壓低聲音,帶著揶揄道:“人家會說你看咱建國媳婦厲害吧,陳建國那麽強壯一個漢子,這才回去幾天都被她榨幹了來……哎呦……”
林佩蘭想用勺子敲陳建國了,哪裏有人這樣調侃自己媳婦的。
“胡說什麽呢你!”
“好好好,我不說。都怪我,都怪我……”
陳建國忍俊不禁,看著林佩蘭那急得跳腳的模樣,就是想要抓弄她。
林佩蘭手裏還拿著裝牛肉醬的勺子,騰不出來掐他,可還是忍不住抬腳給了他一下,這人沒正行起來,真的什麽玩笑都敢開,這要是讓人聽見了多難為情呀!
“討厭!”
“你幹什麽!”
誰知道那一腳過去正好陳母拿著一個木盒子出來了,這下林佩蘭尷尬的恨不得時間倒流,兩個人私底下打打鬧鬧還好,當著陳母的麵這不就不像話了嗎?
“媽!我……我……”
手裏拿著勺子,不知道該放下還是繼續裝牛肉醬,尷尬的站那裏,林佩蘭這回是一句辯解的話都不好意思說了,這事她張不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