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不想保持距離
陳建國拿著藥進來給她,林佩蘭也乖乖配合,吃了後也不想躺下,隻盯著陳建國笑。
“很難受嗎?”
陳建國挨著床邊坐下,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的額頭,又摸摸她的手,攥在手心後就不想放開。
“沒有。我就是看著你忙碌很開心。”
這些事也太簡單了,丈夫為妻子忙碌,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陳建國是既心疼又愧疚,他的工作原因是不可能留在家裏陪著林佩蘭,以後可能還要有一段長期的分離,盡不到丈夫的責任。
“委屈你了。”
千言萬語,唯有這兩個字可以概括。
“別這麽說。”林佩蘭笑著道,“這可是我們的初衷,一開始就想著你在外麵工作,我在家裏可以照應到娘家。”
“那現在可以不算了嗎?我不想繼續保持距離了。”
陳建國的眼神很認真,語氣很誠懇,林佩蘭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這男人簡直就是一個傻子,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除了最後一步外,兩個人能做不能做的都做了,難道她還有再繼續說保持距離嗎?
“你還那麽想嗎?”
林佩蘭沒有回應,陳建國有點急,忍不住又問他。
“大傻子!”
林佩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拉起被子躺下了。
有些話不好意思開口,偏偏這人還要問個明明白白,讓她怎麽回答。
陳建國被她嬌嗔的一眼看得呆了,恍然大悟林佩蘭這是願意敞開心扉接納他,不由高興的過去連人帶被子都摟進了懷裏。
“我知道了!從今天開始,我們正式的進入夫妻模式。敞開心扉的那種。”
林佩蘭差點被摟斷氣,但還是忍不住直翻白眼,這個人怎麽這麽傻。
算了吧,他要這麽認為就這麽認為,林佩蘭不想解釋,免得他驕傲。
“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呼吸不了了!”
陳建國還沉浸在林佩蘭給的甜蜜裏,接著就被她一句話給破壞了氣氛。
“我太高興了。忘了你還在生病。”
跟著那手又摸了過來,在林佩蘭的額頭探探,又摸摸她的脖子。
吃了退燒藥,又捂的那麽緊,自然是一身汗,陳建國也是摸得一手汗。
“燒退了一點,你先出去,我換一身衣服。”林佩蘭受不了陳建國傻乎乎的舉動,忍不住道。
“你等著,我去打一盆水,上來給你擦擦汗。”
陳建國起身就走,步履生風。
林佩蘭默默地看著那高大的身影出門,聽著矯健的步子落在木質樓梯上劈裏啪啦的響著,跟著是他說話的聲音。
“媽,佩蘭又發燒了,晚飯辛苦你做。明天我去請劉阿姨來幫忙。”
“這是什麽話?以前我在工作忙沒時間照顧你們,現在我退休了反而還要請阿姨,不是存心讓別人笑話嗎?家裏的事情你不清楚,別管了,自己回去上班就行。”
林佩蘭忍不住扶額,為陳建國這小題大做感歎。
一個小感冒就要請人來照顧,這也太過了。
不一會兒樓梯上就響起了陳建國的腳步聲,跟著門被推開,林佩蘭就看見他小心翼翼的抱著盆進來。
“來。擦擦汗。”
“喂!你幹嘛!?趕緊撒手……”
跟著坐在床邊拉起被子,作勢就要幫林佩蘭把外麵衣服脫了,唬的林佩蘭驚慌失措,他自己又撐在床上吃吃的笑。
“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目光如炬,林佩蘭是很肯定陳建國那熾熱的視線背後,有著吃人的心思。
“你先出去,我換好衣服你再進來。”
“你剛剛退燒,有力氣嗎?要不,我來幫你拿衣服……”
“陳建國!”林佩蘭氣得喊他名字,怎麽就一會兒的功夫,就滿滿的痞壞痞壞的。
男人啊,真善變。
“真不禁逗。”
陳建國起身離開,還不忘交代她擦擦就好,別又著涼了。
人被趕出了房間,心情卻很好。
林佩蘭聽著外麵那愉悅的口哨聲,仿佛在告訴別人他這會兒心情很好一樣。
有點幼稚,也有點無語。
天也要黑了,林佩蘭幹脆換了一身睡衣,發熱過後的身體是真的大不如平常。
不好意思讓陳建國服侍自己,她想起來把水拿去樓下倒了,腳踩在地上,人就不自覺的在晃。
沒辦法隻好乖乖坐回床榻上,等著陳建國進來把水拿走。
陳建國算好的時間,聽到裏麵沒有水聲,他就推門進來了。
看見林佩蘭乖乖的坐在床邊等著,他心情特別的好,就喜歡這樣被人依賴的感覺。
“你坐著歇會兒,我去倒了水再來。”
“嗯!謝謝。”
林佩蘭從裏到外的衣服都換了,還刻意放在角落的凳子上,誰知道陳建國居然拿水的同時把那衣服也拿走了。
想著那裏麵連自己的內衣內褲都在,林佩蘭就心慌意亂,連忙讓陳建國放下。
陳建國這時候可不想聽她的話,幾件衣服拿走清洗有什麽。
“乖乖歇著,想吃什麽我給你做。”走前還不忘問一聲。
“你把衣服留下,等我好了再洗。”
“好。我知道了!你想吃麵,一會兒我就去做。”
跟沒聽見林佩蘭的話一樣,陳建國自說自話,接著笑著拿著臉盆就走了出去,不給林佩蘭再說什麽的機會。
林佩蘭滿臉通紅,有氣又急,又不好意思,卻又無可奈何。
第一次有人給她洗貼身衣服,還是男人。
不敢胡思亂想了,林佩蘭怕陳母知道了要瘋。
可她又想起陳建國說給她煮麵的事,那人還好意思問要吃什麽給做,她可記得之前陳建國的話,他就會做麵條,別的不會。
敢情就是在敷衍自己,這人可真會說話!
林佩蘭胡思亂想著,不一會兒又迷糊了過去。
陳建國拿著臉盆和衣服下樓,就見陳母在看他手裏的東西,臉色自然不好看。
“建國你也辛苦了,別隻想著照顧她,那些事情你喊一聲,我來就好。”
要讓自己兒子去照顧另外一個女人,即便是他自己媳婦,陳母這心裏的一道坎跨不過去。
從小到大陳建國,哪裏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可為了一個林佩蘭,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嘛,我就打一點水而已,我這些衣服我不洗就放在佩蘭,明天早上自己起來洗。”陳建國說的義正言辭,“這些都是女人的活,我哪裏會做,你放心吧。”
“那你放著吧,晚飯也好了,你過來吃。”
看了看樓上沒有動靜,陳母想說要不要喊林佩蘭下樓吃飯,端著態度又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