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鬧事
“好你個傅金明!原來你剛剛往這邊來,不是看那春華的,居然還有別人在等著你!”
“請注意你說話的方式!”林佩蘭冷聲道。
“疼死我了!趕緊放手!是呀!我們真的沒有什麽!”傅金明被揪的五官扭曲,忍不住呼疼。
“我看你這麽急著解釋,分明是有什麽才對!”
傅金明話音剛落,章琴又用力了,他連忙呼疼,“喲!疼疼疼疼……你撒手啊!別胡說!那林佩蘭已經結婚了,你別亂講讓人難過……”
傅金明疼的齜牙咧嘴,用力去掰章琴的手,還真給他掰開了。
掃了林佩蘭一眼,捂著耳朵退開了一些。剛剛他確實是想來找林佩蘭的,誰知道還沒有到員工宿舍,就遇到了春華,話沒有說兩句,章琴就來了,還鬧出來這一出,讓他顏麵掃地。
後來章琴誤會他和春華有關係,還拿她們今天的夥食說話,那女人可是和老丈人有一腿的,再說現在廠裏做的活也不適合讓章琴知道,這一遲鈍,就錯過了解釋的機會了。
要看著事情要鬧大,傅金明趕緊撇清關係,把林佩蘭擇出去先。
“你,真的結婚了?”章琴盛氣淩人的問林佩蘭。
“我是結婚了。但這和有沒結婚沒有什麽關係,你不分青紅皂白的鬧,這是侮辱別人。我的話就說一次,別把我和那些汙糟事扯在一起。否則……”林佩蘭冷臉,“別怪我不客氣……”
“章琴!誰讓你又來廠裏鬧的?趕緊給我回去!”
林佩蘭話都沒有說完,章廠長就趕到了,正好聽見那些話,想到春華的提醒,不由膽戰心驚,生怕林佩蘭把他的那點事說出來。
“爸!傅金明背著我給這個女人加餐,分明是另有所圖!你也不幫我管管他們!”
章琴指著縮在肩膀哭的梨花帶雨的春華,分明是想要上去再打一頓的模樣。
於是林佩蘭就見章廠長看了一眼地上打翻的飯菜,臉色大變,對著章琴就是一頓訓斥。
林佩蘭猜測的沒錯,這些東西是章廠長給春華準備的。
“那是我安排的。”章廠長臉色一黑,沒好氣的道,“看你鬧的像什麽?趕緊給佩蘭和春華道歉!”
“想讓我和她們道歉,沒門!”
章琴要是肯道歉,那就不是大家說的那個囂張跋扈的章琴了,瞪了一眼柔弱的春華,一跺腳,扭著壯實的腰,跑了。
“哎!佩蘭,春華,我這女兒嬌生慣養的脾氣不好,你們安心工作,別往心裏去啊!”
“嶽父說笑了,琴琴那是真性情,她就是太在乎我了。就由我向佩蘭和春華道歉了!抱歉兩位,剛剛那都是誤會,誤會。”
看著傅金明腆著臉說章琴好話,林佩蘭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是當大家都眼瞎嗎?
“是我教女無方啊!女兒變成這樣,有我的責任。對不住你們兩位了。”
林佩蘭雖然好脾氣,但也不是窩囊的性格,可章廠長兩鬢斑白的鞠躬,態度懇切,這事也隻能就此打住了。
之後又讓食堂另外準備了吃的送來,這回不僅有兩個炒菜,還多了一碗魚湯。
春華情緒收拾的快,飯菜送來,她就已經開始吃的歡,林佩蘭夾了一點菜,囫圇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碗筷。
在林佩蘭她們吃飯的時候,傅金明也跟著章廠長到了他辦公室,又是泡茶,又是拿煙的,殷勤的很。
“金明啊!這次加單的事就你知道,我連琴琴那口無遮攔的都沒有說,你就別和她說了。”
“明白、明白。爸,您喝茶。”傅金明心裏暗罵老狐狸避重就輕,分明是把自己的醜事加到他傅金明頭上,現在隻字不提就是維護他的道貌岸然,但還是笑著道,“這個是爸信任我,那是我的榮幸,我明白的很,絕對不會宣揚出去的。”
“我知道你是個好的,果然沒有看錯,女兒交給你,我們就放心了。以後這茶廠,還是要你們年輕人接手啊!”
“還是要多謝爸的栽培!”
傅金明一聽,都要飄起來了,隻當這是章廠長準備以後退休,就把茶廠交到他手裏的意思了。
“那就這樣,這兩天白天你盯著些,別讓閑雜人等進廠來。那製茶車間,生茶你親自盯著送進去,也別讓人進,省得多生事端。”
“好的,我一定嚴格按你的指示幹。”
傅金明樂顛顛的走了,章廠長猛吸著嘴裏的煙,心事重重。
本來和春華的事很小心了,沒想到還能被林佩蘭發現,這人若是在廠裏,可怕會是心腹大患。
可是眼下離不了林佩蘭,那製作花茶的手藝,廠裏拿得出手的就那麽三個人,看來得多培養幾個啊,省得像被人扼住喉嚨一樣難受。
煙霧繚繞的背後,章廠長的臉上滿是算計,幾根煙下去,心裏已經有了算計,徑自起來往普通車間去。
他就不相信了,這窨茶技術,真心培養,會找不到人。
這邊林佩蘭吃完飯就回了車間幹活,春華一副小媳婦沒有跟著,那眼裏又是之前那般祈求的欲言又止,把林佩蘭看的一肚子火。
敢情她自己做了什麽都不覺得錯,倒是覺得別人知道了什麽,得幫她一起保密。
林佩蘭忙得很,哪裏來的心思管別人的閑事,有那多餘的時間,她還不如多學習。
接下來幾天過得又累又煩,每次春華那明明犯錯是她,又是受委屈模樣看著自己,林佩蘭就想打人,真希望這批貨趕緊出來,她好早點避開春華。
縣裏陳家這幾天過得也是水深火熱,陳母對吃喝本來就不怎麽講究,自己又不會做,以前一直吃食堂也沒有覺得怎麽樣,最近吃了林佩蘭精心做得飯菜後,食堂的東西就不怎麽吃得下了。
人一旦吃用了好的東西後,那讓他再講究,可就有點難度了,尤其是陳父幾次回來吃的不香,又有一個放假在家等著別人伺候吃喝的陳曼妮在,陳母隻覺得心浮氣躁。
林佩蘭周一回的娘家,一走就是六天,前麵陳母在上班沒感覺,周日放假在家,看著原來整潔的房子,短短幾天樓梯和擺設都蒙了灰,髒衣服更是堆在衛生間一大簍,太多活要做,清閑了一段時間,陳母感覺自己完全無從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