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效果還不錯
林樹提心吊膽了半天，所幸對方良心未泯，還知道自己是個生意人，還記得萬寶閣以誠信為本……
最後交易順利達成，貓臉姑娘許諾給個二品丹爐，來換取那些精釀原漿，而且讓林樹保證段時間內不會再釀造，畢竟這才是合作的關鍵。
這次交易碰麵算是基本順利，約定幾天之後拉酒送丹爐之後，兩人便在貓臉姑娘的鈴兒響叮當聲中離開老酒館。
出了門林樹還想跟對方告別一下，不料對方卻頭也不回蹦蹦跳跳的先走了，搞的林樹有些哭笑不得。
“喂！”林樹剛轉身走出去幾步，背後卻突然傳來貓臉姑娘的喊聲，他轉身，見對方說道：“還有個事忘了問你，他偷的哪家的雞？”
“……”林樹愣是沒跟上對方的思路，想了下道：“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也好回頭跟萬寶前輩交代，你說了我就說！”
“切，就沒見過你這麽小氣吧啦的人！”貓臉姑娘狠狠鄙視了下，哼聲道：“我叫叮當，鈴兒響叮當的那個叮當！趕緊說！”
“直走瞧見柿子樹枝探出牆頭的那家就是了，你要去賠償人家嗎？”林樹好奇的問道。
貓臉姑娘立馬轉身前行，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也去偷一隻嚐嚐味！”
“！！！”林樹怔住了，心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協從偷竊啊？萬寶閣的人什麽情況啊，還誠信為本呢，喜歡偷人家的雞是什麽臭毛病，還逮住同一家的偷？
算了算，自己還是別摻和了，免得被逮住就不好了，下次再來這邊的話打聽下，看看這貓臉姑娘有沒有補償人家。
趕忙離開找到車林樹便匆匆離開河口縣，雖然有點好奇那個叫叮當的奇怪姑娘會不會也被追著跑，但還是別去看熱鬧了，那姑娘，明顯不好招惹啊！
回到紅葉鎮，林樹先跑去酒廠，跟常金福確定了下原漿酒出窖的時間，隨後才回村裏。
他原本迫不及待的想聯係下諦聽樓，不料剛到老宅前，就見趙元川在門前老槐樹下轉悠，看那模樣，似乎等了有半天了。
“師哥你怎麽來了？稀客啊！”林樹沒來得及停車呢，就見趙元川匆匆迎過來，便從車窗笑著問道。
“小樹你可回來了，正好別熄火了，咱們一起去趟醫館。”趙元川說著話也準備上車，看樣子似乎真挺急的。
林樹有些納悶問道：“什麽情況，有重病號？師父他老人家又出診了？”
“在呢，不過情況有些特殊，老爺子讓你過去。”趙元川匆忙發動車子道：“過去再細說吧，趙家村帶來的人，咱們可得拿出看家本事來。”
不等林樹細問，他就匆忙調頭轉向，帶路急匆匆駛下了山坡去。
林樹微微皺眉，心道趙家村怎麽還帶人來培元堂了，難道是老族長安排的？可看趙元川的模樣，也並不是太憂心的樣子，反倒還有點……興奮？
搞不懂這興奮勁到底哪來的，林樹隻得也轉向跟上，兩車一前一後迅速朝著鎮上趕去，不多久就抵達培元堂。
“老爺子行醫一輩子，什麽樣的病人沒見過？可也對這個病人嘖嘖稱奇，不過老爺子也悄悄跟我說了，說不定你有辦法，所以咱們別耽擱了，那人眼瞧著隨時都會不行，怪的很！”
下車趙元川一邊嘀咕著，一邊拉著林樹朝醫館裏走，也顧不上跟任何人打招呼，一路直奔後院的偏院。
跨進拱月門林樹目光不由得一凝，因為他瞧見在院裏石桌旁等候的，竟然是趙長勝，既然他沒資格進屋的話，那麽屋裏很可能是趙清水了！
瞧見他趙長勝臉色有些怪異，林樹則迅速收斂心思，樂嗬嗬道：“大師侄這麽稀罕，怎麽跑我們這鄉下來了？城市不好嗎？”
“……”趙長勝本來還想著見麵怎麽避免尷尬呢，這好家夥，直接被噎得又有點來氣，醞釀的客氣話也不說了，哼聲轉過頭去。
趙元川一樂，拍拍林樹便徑直朝屋裏走，林樹也不好耽擱便隨著跟進去，剛靠近門檻就瞧見趙清秋和趙清水都在，除了他們，還有兩名中年人，氣機內斂卻凝實，分明是異人！
“師父！師叔！”林樹似乎有些茫然的見禮，可心下已經猜到了怎麽回事，因為那兩個麵色肅然眼神冷冽的家夥，正是之前在趙家村接觸過的寒樵山門徒行者！
偶然，趙清水應該就是寒樵山的旁支門屬，也就是之前發帖懸賞異醫的那個臨時成員！
為了避免暴露痕跡，他假裝自然的瞥了眼那兩人便移開目光，有些疑惑好奇的問道：“師父，什麽病症？”
進門不管其他，最先詢問病人病症，這讓趙清秋暗暗點頭，隨即道：“人是你清水師叔帶來的貴客，要小心診斷，切不可逞強誤事。”
趙清水聞言忍不住瞥了一眼，因為這話分明是在提醒林樹，來人身份不簡單，病也不好治，沒把握幹脆別接手得了。
“是師父！”林樹心如明鏡，自然也領會了話裏的意思，恭謹應諾，甚至連剛才要查探病人的意思也沒了。
“林師侄，家族大典你小試身手，大家都知你是少年天才，一身醫術盡得是三哥真傳，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裏麵的貴客於我有恩，你當盡力才是啊！”趙清水瞥了眼那兩個神色默然的寒樵山人，陪著笑小心說道。
林樹心道這是哪門子道理，你的貴客關我屁事？更何況這幾個家夥跟我還有你死我活的仇呢，盡心才怪！
再怎麽腹誹他也不能直說，隻是樂嗬嗬道：“師叔謬讚了，您和我師父都無計可施的話，我這小小年紀也中不多大用的，不過師叔放心，該盡力的我自然會盡力。”
趙清水眉頭先是皺起，隨即才舒展開來，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林樹這才朝著趙清秋微微點頭，隨即跟著趙清水直奔裏間，經過那兩名寒樵山門人身邊時，其中一人突然擋住門口道：“林大夫當日也在趙家村？”
“對啊，也是啥意思，兩位也在？人太多，我倒是沒注意……”林樹樂嗬嗬的應著，神態盡量自然。
說話那人聞言微怔，跟著頗為警惕的看了眼趙清秋和趙元川，神色忌憚，跟著才輕哼道：“我去那裏做什麽，隨口問問而已。”
“哦哦，兩位一看就氣度不凡，以為你們當時也去參加典禮了呢！”林樹仍舊樂嗬嗬的，可這話卻不免讓趙清水和對麵兩人更加警惕。
“進去吧，盡力便是！”那人臉色微微變幻後，冷哼著讓開道路來，不再出聲。
林樹默默撇嘴，心道對方大概是看著自己身形跟那天夜裏的蒙麵人類似，所以才會有此一問的，隻是對方反應有點快，可惜了，不然說不定能把他們當日也在趙家村的事給扯出來，那就樂子大了，看趙清水怎麽解釋。
略微拱手，林樹滿臉人畜無害的笑容隨著進了裏屋，掀開布簾子便聞到裏麵濃重的藥味，應該是趙老提前用過藥了。
“林師侄，裏麵的客人身份非同小可，你可千萬要謹慎小心些，萬一真能有法子那自然最好不過，天大的好處少不了你的；可如果真無計可施也不要勉強，耽誤了事，可就是潑天的禍水了！”
進屋幾步，趙清水突然拉住林樹，湊過來低聲交待著，那神情凝重的模樣，好想裏麵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似的。
不過也是，對他而言，寒樵山的哪怕隻是個一品門徒，那也是他眼中的貴人，更何況裏麵躺著的是個行者，說起來，真是了不得的那種了。
“師叔放心，我一定小心再小心，自然會盡力也絕對不勉強！”林樹心下嗤笑，卻滿臉的認真表情。
“那就好那就好，你師父說你最穩妥，不要慌就是。”趙清水猶不踏實，再次叮囑道：“務必要經理，千萬別勉強啊！”
瞧他這幅緊張模樣，林樹忍不住再次暗自撇嘴，心道這幅小心模樣，恐怕比對待他家長輩還小心呢，好好的醫生不當，非要給這些人當走狗，圖啥呢真是搞不懂！
隨著走近病床前，趙清水小心翼翼的躬身道：“大人，林樹來了，可否現在就為大人診脈？”
“嗯。”病床前的人應了聲，乍一聽聲音似乎正常，可林樹卻分辨得出，這分明是快油枯燈盡的架勢了，已經沒多少中氣；
這讓他有些鬱悶，剛才還打算能不能趁機偷點靈氣呢，這下子好了，對方的本元都快見底了，還偷個溜溜球，這趟是純粹白折騰了。
趙清水趕忙示意他小心上前，林樹便假模假樣的在旁邊落座，伸手搭在對方脈搏處，半天沉吟不語。
時間一點點流逝，對方期間甚至斷了呼吸兩次，這讓林樹有些暗自欣喜，果然子午針的威力還是很不錯的，當時逼退對方時，強行把還氣針聚集打入對方心脈，效果很棒啊！
現在已經成功凝聚了一根主針，也不知道換作主針打入對方心脈的話，效果會不會翻倍，對方即便是個禦靈二品三品，恐怕也拖不了這麽久才是吧？
他走神的時候，趙清水卻有些等不急了，湊近些低聲道：“林師侄，如何了？”
“奇怪啊，從沒見過這麽怪異的脈象，剛才甚至……甚至停了？！”林樹回過神收回手，低聲喃喃道：“師叔，知道病因嗎？心脈怎麽會如此不穩呢？”
趙清水聞言眼神一黯，低聲歎息道：“我和你師父也發現了這一點，心脈十分衰弱，這位大人是與人交手所致，你可有辦法？”
“跟人交手受的傷？什麽人這麽厲害，這把握的也太精準了點吧，剛好不至於讓心脈斷掉，卻又若即若離，這是高手啊！”林樹佯裝驚訝的誇了自己一頓。
“師侄慎言！”趙清水板起臉來，小心看了眼病榻上那人，才道：“你再診斷仔細些，好好想想如何應對，你師父不是說你針法了得嗎？”
“師叔你這可就難為我了，我針法再了得，也接不上心脈呀，要不您請個西醫大夫來動刀試試？”林樹忍著樂小心說道。
趙清水臉色頓時難看了，咬咬牙道：“西醫隻講心髒心血，連心脈都不承認，請他們有什麽用？做你該做的！”
“哦哦，師叔說的是！”林樹呲呲牙，跟著趕緊假模假樣的試探著了對方幾處穴位，最後為難搖頭道：“這位先生的氣血如此衰弱，不好動針啊，師叔你看這……”
趙清水卻眼睛一亮，趕忙問道：“不好動針的意思是可以動針了？你有幾分把握？林樹，隻要能讓這位大人緩和哪怕一份，你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好好說明白些！”
林樹心底頓時樂了，心道我飛黃騰達還特麽需要你們？逗呢吧？現在糾結的問題，是要不要直接弄死他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