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消失的兩噸酒
一夜的煉化之後，陰陽針主針已經能隨心流轉運轉自如，而丹田中的靈氣也更加凝實了些，本元靈氣有進一步液化的傾向，感覺很棒。
林樹照舊在院子裏打了幾趟五禽戲，又隨便搗鼓了點早點吃過，便準備繼續回屋練功，剛得到煉化訣，他實在有些愛不釋手。
現在他也徹底明白過來之前的問題出在哪了，陰陽珠自帶的陰陽訣也是功法無疑，但之所以不能給術法提供基礎，是因為它隻屬於陰陽珠的；
也就是說，林樹自身氣機其實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陰陽珠裏的，再就是丹田中的，而陰陽訣是運化陰陽珠的方法功法，原本卻缺少直接有序運轉丹田靈氣的法門，現在才算是補全了。
平白無故要比旁人多一重麻煩，林樹很擔心自己以後提升境界，會不會難度也是其他人的兩倍，那可就有點坑了。
琢磨著這個剛準備回屋呢，手機突然響起，林樹一看是常金福打來的，不由微微皺眉，老常怎麽會打電話過來，難不成他跟酒廠那邊幾人處的不好？
帶著疑惑剛接通，電話裏就傳來了常金福的哭聲：“小樹，丟了，全丟了，都賴我啊！”
“常哥你別急，什麽丟了？慢慢說別著急！”林樹頓住腳步，能把常金福這個漢子給急哭，他很奇怪那邊到底出了什麽事，趕忙安慰。
“酒啊小樹，兩窖罐的原漿，全沒了！”常金福情緒很激動，悲痛不已。
林樹怔了下，窖罐裏的原漿還能丟的嗎？酒廠那邊可布置了監控什麽的，又有十幾二十人的安保隊伍，怎麽可能丟呢？而且那兩罐得幾噸酒啊，怎麽會丟！
這事明顯不對，林樹臉色有些古怪，趕忙道：“常哥，先別急，這事也不用驚動其他人，我這就過去看看再說。”
穩住常金福，林樹趕忙取車直奔酒廠，進大門的時候見隻有幾個安保在守著，連瘸爺都沒在傳達室，估計再釀酒間裏麵呢。
廠裏的工人們倒還是如常忙碌，有運水的有篩揀水果和藥材的，倒沒出現什麽亂糟糟的場麵。
林樹暗自鬆口氣，快步進了原漿間，才發現裏麵聚著很多人，正愁眉苦臉的在那轉圈，一個個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老板來了老板來了！”“林哥來了！”“小樹，酒丟了，兩大窖罐原漿啊！”
一群人呼啦啦湧過來，梁玉合陳永強還有瘸爺都在，滿臉焦急疑惑的，剛子和光頭看向林樹的目光卻很自責羞愧，常金福眼睛都哭紅了，這大概是除了當年采石場受傷之外，他遭遇最大的意外了，難以承受。
“行了都先別急，冷靜下，剛子，你來說說具體怎麽回事。”林樹拍拍常金福讓他先冷靜下，轉而看向剛子和光頭。
“林哥，我們是正常無縫巡邏的，監控也查過了，都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這是兩大罐酒啊，將近兩噸的原漿，就算有人偷應該很大動靜才對，怎麽就憑空蒸發了……”剛子有些自責，安保是他跟光頭一起負責的，自然有責任。
林樹直接沿著扶梯上去看了看，還真是幹幹淨淨，滴酒不剩，窖罐的殘餘酒香味很重，但是裏麵卻給衝洗過似的很幹淨。
真是見了鬼了，林樹暗自嘀咕了句，跳下來見常金福情緒穩定些，才道：“常哥，有沒有可能是設備哪的問題，造成酒漿真蒸發之類的，比如溫度太高？”
“不可能的，怎麽可能……”常金福紅著眼睛，哆嗦著嘴唇道：“窖罐是密封，十天之前還檢查過，當時已經算熟了，因為是原漿，按流程多發幾天好讓味道更醇厚，可沒想到今天開罐一看全沒了……”
他說著話又開始掉眼淚，旁邊梁玉合扶下眼睛補充道：“如果真是泄露蒸發之類的，這裏空氣中的酒精濃度應該很高，可實際上已經測量過，數值正常的，老板你看這事……”
既然不是蒸發泄露，安保各方麵也沒發現任何問題，那麽近兩噸的酒可能憑空消失嗎？
林樹認真想了想，問道：“你們也討論過了吧，覺得最有可能是怎麽沒的？”
眾人齊齊搖頭，瘸爺這個老江湖歎口氣道：“倒是討論了，不是技術原因，安保也沒問題，真就跟憑空消失似的，可金福也說了，一切跟之前的釀法都沒區別，沒道理這樣。”
林樹目光微閃，幽幽道：“排除了所有可能，那麽剩下最不可能的那個，就是真相了……”
“啥意思啊小樹，最不可能的是啥？”陳永強有些茫然，還不忘補充道：“工人那邊我也都排查過了，也都沒問題的，兩噸酒，想運出去都是個問題啊！”
微微點頭，林樹道：“這樣看來，最不可能的就是被人偷走了……”
“不可能啊，誰能不驚動任何人連監控都避開，直接偷走兩噸原漿啊！”眾人議論起來，很明顯接受不了這個推測。
林樹若有所思，擺擺手道：“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也都不用指責，說不定是這套佟家給的設備有問題呢，常哥梁哥，你們配合檢查下設備吧。”
眾人不解，林樹卻直接拍板道：“這事透著玄乎，咱們隻能亡羊補牢，看看各方麵還有沒有查缺補漏的可能，盡量避免再次發生就是了，畢竟，在這愁也愁不出答案來呀，行了行了，我這當老板的都不心疼，都忙活去吧！”
一通勸慰加忽悠讓眾人散了，林樹給梁玉合個眼神讓他好好安慰常金福，隨即便拍了拍剛子轉身朝外走，光頭緊跟著出來。
“走，去監控室看看。”林樹咧嘴笑笑示意他們倆別緊張，跟著幾人來到靠近傳達室的安保處，進門那些正議論的安保成員趕緊站好喊老板好。
林樹跟沒事人似的，樂嗬嗬的打過招呼，搞的這些人有些狐疑，心道難不成酒沒丟嘛，老板怎麽還能笑出來？
進了最裏麵的監控室，關上門林樹落座，道：“查這十天的監控，一點點查！”
十天的監控內容可不少，而且監控畫麵這種東西太枯燥，也很容易讓人疲憊，可剛子跟光頭都露出股狠勁了，二話不說各自坐到電腦前，分別調取原漿間和大門口處的監控開始一點點看。
當然不可能正常速度看，那樣可得再花十天才能看完，兩人稍微快進著看了一會，林樹起身道：“我來查門口和院子裏的，你們倆看原漿間的。”
剛子趕緊讓出座位，到一旁跟光頭一起看原漿間的錄像內容，林樹卻直接開始調快倍數，眯起眼睛，逐漸加快再加快。
光頭原本還擔心林樹不會用，扭頭看過來時卻怔住了，悄悄扯了下剛子。
“幹啥，你有發現？”剛子愁眉苦臉的從屏幕上收回目光，可跟著卻見光頭正扭頭看著林樹那邊的電腦發愣，不由也看過去。
這一看不打緊，他也直接愣住了，之間林樹把倍數調到了最大，整個電腦屏幕上的畫麵如飛一般的變化，除了道路和遠處不變之外，人來人往的畫麵已經飛了一片虛影！
“臥槽……這能看到啥？！”剛子當時就驚了，兩人下意識看向林樹，卻見他正眯著眼睛似乎看的很專注？
兩人不由得吞口唾沫，心道老板果然牛叉，這還是個人嗎？眼睛能跟得上這麽快的畫麵？大腦能反應過來？
林樹自然能看清的，專注之下催動陰陽珠，這些在剛子光頭眼中成虛影流光的畫麵，在他看來其實隻比正常速度快了一些而已；
而且不是要看清每個人，隻是試圖找到點蛛絲馬跡的異常，這樣的點會比較特殊，也就相對容易發現，當然，對他而言的容易而已。
剛子和光頭越來越傻眼，等他們開始懷疑林樹是不是在裝模作樣的時候，林樹卻突然睜開眼睛點下了暫停，屏幕上的畫麵瞬間定格！
“這是什麽情況？！”林樹突然指著畫麵，扭頭問向兩人。
“額……真能看到？！ ”剛子和光頭再次快驚掉下巴，回過神趕忙看向畫麵，隻見是8號傍晚下班之前的畫麵，畫麵中瘸爺正背著手在傳達室門口抽煙，就在幾步之外是幾個做驅趕架勢的安保人員；
而唯一特別的是，畫麵的角落裏有一個側影，那身影站的位置很不巧，幾乎隻露出小小的一塊，不仔細看的話，跟一片樹木的影子似的。
“瞧著是個人？”兩人麵麵相覷，放大分辨後試探著道。
林樹哭笑不得道：“我當然知道是個人，我是說，你們誰知道這人幹嘛的？”
那點身影很模糊，幾乎沒有什麽可分辨的特征，卻是看了這麽多畫麵中唯一特殊的點所在，林樹自然要弄清楚。
剛子怔了怔搖頭，他平時隻有一半的時間在廠裏，其他時候還負責調度運送之類的，所以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光頭抹了抹他的大腦門認真想了想，突然道：“我有點印象，前段時間，好像有個老叫花子要討酒喝來著，林哥，要不我去問問外麵那幾個小子？”
“走，去問問看。”聽到老叫花子林樹瞳孔微縮，起身來到外屋，光頭直接道：“8號下午下班前誰在大門口值班，記不記得有個老叫花子來過？”
安保隊眾人掰著指頭數了數，跟著站出兩個人來，有些忐忑道：“狼哥，老板，8號下午是我們的班，好像確實有個老叫花子來過……”
“沒事別緊張！”林樹咧嘴笑笑道：“我就隨便問問，你們回憶下當時啥情況？詳細說說，別好像哈，確定點。”
兩人嘀咕一陣，隨即其中一人道：“我記得很清楚，確實有個老叫花來過，說是聞著酒香跑來的，想討一葫蘆酒喝，我們倆就準備趕他走……”
“後來呢？那老叫花什麽裝扮？”林樹微微挑眉，心裏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臭烘烘的頭發花白，忘記長啥樣了，穿的大衣層層疊疊的好像……”
“還背著個破箱子！那人還說用可以用本換酒喝來著，俺們倆又不認識幾個字，要啥……”
“就是！反正我們就準備讓他走，後來瘸爺出來了，訓了我們一頓也沒多說什麽，就回屋裏拿了半瓶酒送給那人了，後來那人就走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過程說了遍，林樹聽的暗歎口氣，心道這下可以確定了，毫無疑問，又跟那個老叫花子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