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以身相許都可以？
雖然石通不想麻煩他，可林樹還是堅持把他送到了鎮上，說當是售後服務了，把石通感動的不行不行的。
等石通師徒倆離開鎮上，林樹自己跑到鎮上獨味軒，這時候也不是飯點，跑了壺茶在二樓陽台上看風景。
石通一走，應該還會有新客人的，隻是不知道先來的會是誰。
這家店裏還是原來的那些老人，自然都跟他熟絡，沒人多說什麽，而且他如今是大老板了，那些店員們也不太敢像以前似的開玩笑，這莫名搞的林樹有種寂寞如雪的感覺。
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樓上寂寞如雪冷冷清清，不過這種冷清很快隨著一道腳步聲打破，來人身材修長婀娜，運動裝把曼妙的曲線勾勒清晰，甩啊甩的馬尾卻添了幾分英姿颯爽的勁，正是洛大美女。
林樹眯眼笑著招收示意她落座，把已經倒好的茶端過去道：“不燙了，剛好喝。”
洛青璃美目流轉，詫異道：“你又猜到了？”
“覺得應該會有人來吧，畢竟石通在我這也不是完全沒人知道的，除了你們盯著，還有別的誰呢，總得有人會忍不住。”林樹喝口茶樂嗬嗬說道。
“合著，我是最沒耐心的那個了？”洛青璃美目靈動，帶著些淡淡的俏皮味。
林樹呲牙笑著不答話，扭頭看看窗外想著這要是下雪天就好了，挺拔婀娜膚如凝脂的洛青璃，似乎跟下雪天很配啊！
洛青璃有些氣悶他總是這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笑什麽啊笑，笑的讓人完全猜不透心思，真是氣人！
抿了口茶她放棄猜林樹心思了，直接道：“得先恭喜林神醫，如今也是大老板了，朝陽集團，聽著挺大氣的。”
林樹樂嗬嗬的伸出手來，洛青璃愣了下，茫然道：“什麽？”
“賀禮呀，不是恭喜我嘛，你好歹也是堂堂風雷堂大掌令的，總不能空著手上門賀喜吧？太不大氣了！”林樹咧嘴笑。
“你……”洛青璃氣的咬咬銀牙，跟著嗤的笑出聲來，哭笑不得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現在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怎麽財迷呢？能不能有點氣度啊！”
“誰生下來不是有頭有臉的……”林樹笑道：“這可不是你不給賀禮的理由，真沒準備啊？連白先生都沒想到？”
“切！果然不能太高看你！”洛青璃嗤聲道：“去你們朝陽集團的總部八角樓看看吧，瞧瞧門口財源廣進發財石合不合心意啊！”
林樹愣了下，趕緊拿起手機看群消息，果然見裏麵說有位白先生送了霸氣的發財石已經安放在八角樓門口了，還附帶照片。
點開照片看了看，果然夠大氣的，字也好看，這才樂得眉開眼笑道：“雖然我對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不是太在意，不過還是謝謝洛掌令的了哈，洛掌令的大氣！”
“……”洛青璃好像拍下他這副嘴臉帶回去讓白先生他們看，什麽不世奇才，什麽絕頂高人哦，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
深吸口氣，她才正色道：“賀禮也送了，現在能勞煩林大老板談談正事了吧？”
“哎，這說的叫什麽話，就咱們這關係，你有問我肯定有答啊，跟賀禮什麽的有啥關係哦，沒關係的！”林樹特真誠的說著，忍不住又看了幾眼那個照片上的發財石，嗯嗯，相當滿意啊！
洛青璃心道我信了你個鬼，剛才故作高深故弄玄虛的不是你林樹似的。
無奈扯了下嘴角，模樣顯得有些可愛，她隨即才又認真道：“所以，石通現在到底什麽情況了？”
林樹聞言放下了手機，喝口茶道：“治好了，沒了傷勢影響，他現在實力再上一層樓，已經徹底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了。”
洛青璃秀眉皺起，神色有些複雜，顯然這對她而言並不算是個好消息。
“我不是太明白，既然都知道石通並非當年殺害風雷堂眾人的凶手了，你們怎麽還盯著他不放呢？”林樹挑眉道：“是有什麽別的原因嗎？”
“沒別的原因……”洛青璃微微搖頭，苦澀道：“就算相信他跟當年的事沒有直接關係，可間接的總得有吧，我們隻能從他身上找線索。”
林樹沉吟片刻，才道：“你是知道異人存在的，洛川又是某個異人勢力的門徒，就算他沒明說，我相信以你的聰明也應該能確定不少事，那麽應該清楚，異人勢力，不是江湖人能招惹的！”
“我知道……”洛青璃凝重點頭道：“異人勢力固然可怕，但我們風雷堂也不是白給的，何況那個仇，必須得報！”
“所以依然關注著石通，想通過他找到當初的凶手來？”林樹皺眉說道：“可問題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的風雷堂處於鼎盛時期，卻被一個異人屠殺，你帶著如今的風雷堂眾人，就算找到了當初的凶手，能有幾分勝算？”
洛青璃抿嘴不語，林樹很不客氣的道：“坦白說，我認為那是以卵擊石，單靠你們如今的實力，沒有丁點勝算。”
“那林大夫是什麽意思，讓我們放棄幾十口的血海深仇嗎？讓我們忘卻那些，當沒事人似的過活嗎？！”洛青璃有些激動，美眸都有些泛紅。
她緊盯著林樹，突然道：“我是不是可以懷疑，林大夫你被石通收買了？莫不是他當年也參與了那些事，你在幫他開脫吧？”
“哎？洛掌令的，我敬你是個美女，血口噴人可就不對了哈！”林樹倒也不惱，哭笑不得道：“你們這事說到底跟我可沒多大關係，我兩不相幫誰也說不上來什麽，我是覺得跟你們是朋友，才不想看著你帶著風雷堂眾人撞個頭破血流的好不好！”
洛青璃微怔，再次抿抿嘴唇，吐口氣輕聲道：“對不起，我實在是繞不開當年的仇怨，不誇張的說，從我接任風雷堂之後我就明白，報仇是我的宿命和人生意義。”
林樹張張嘴，想勸說卻發現這時候說什麽都有些蒼白無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或者信仰，各不相同，石通的執著就是不惜代價的謀取利益變強，而洛青璃不管願不願意，作為新掌令的，確實得肩負起報仇的事來；
這挺悲哀的，更悲哀的是，風雷堂根本不可能戰勝那個凶手，因為對方很可能是寒樵山的門使，比行者還要高一級的存在，至少也是禦氣境二品的，至少！
這是個什麽概念呢，林樹轉頭看著外麵街道想著，即便如今自己是個假一品禦氣境，但是以死相搏的話，幾乎也可以沒有懸念的幹掉風雷堂眾人……
先天是天塹鴻溝，更何況先天之上每一境的實力都天差地別，這是他親身體驗過的，風雷堂眾人作為一幫武者，是沒可能戰勝一個成熟勢力的門使的。
“你的人生，遊戲難度有點大啊！”林樹有點惆悵，替洛青璃惆悵。
洛青璃愣了下，認真道：“林大夫，異人勢力，真的就那麽難對付嗎？我如今已經是九境後天，距離先天也隻有一步之遙，難道還沒有可能報仇嗎？”
林樹張張嘴，無奈笑道：“舉個例子吧，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或者石通嗎？你加上風雷堂眾人，能打的過嗎？以死相搏那種！”
洛青璃錯愕，認真想了想道：“不計代價謀而後動，未必不可以吧？”
“如果是有心算無心，把人引入殺局中，或許可以，但你得明白，異人的勢力就像是冰山，比你們風雷堂可怕的多，對方也不會是傻子，不會傻乎乎的等著鑽陷阱的！”
林樹深吸口氣道：“而就算對方能落入你們的陷阱，在臨死之前也足以將你們重創，甚至……跟你們同歸於盡，這樣的報仇，值得嗎？”
“異人，當真這麽可怕？”洛青璃眼神開始變得痛苦，艱難道：“家裏眾人願意不惜代價的去報仇，但我不行，除了報仇，我還得最大可能的保護大家……”
“這就是了啊！”林樹歎口氣道：“江湖上熟知的先天高手依然被認為是武力的頂端，但其實，先天三境隻是異人的入門水平，相比之下究竟武者也是幼稚園，你怎麽以幼稚園的實力，去跟初中生做知識競賽？”
“額你……”洛青璃被他這奇葩的比喻給說懵了，覺得很怪異，可又不知道怎麽反駁。
“我這可是最通俗易懂的比喻，事實上的量級差距比這更誇張更殘酷。”林樹認真道：“放棄現在的想法吧，真找到對方交手時，再多的風雷堂武者，也不過是炮灰而已，真的……”
洛青璃陷入沉默，良久的沉默，好半晌她才豁然抬頭道：“林大夫，我能請你幫忙嗎？你可以……隨便提要求！”
“？？？”林樹愣了愣，隨即樂道：“你是在暗示我什麽嗎？以身相許都成？”
洛青璃眼神變的有些古怪，羞紅了臉卻很認真的道：“隻要你能幫我報仇，未必不可以……”
“咳咳！”林樹嚇一跳，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麽直接，趕忙道：“別鬧別鬧，怎麽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呢！”
“我當然不會僅僅為了報仇就做這種事，但如果是你的話，未必……”洛青璃俏臉越來越紅，都快跟個熟透的蘋果似的了，艱難說著。
林樹心頭突突跳，慌忙擺手道：“那啥，說實在的，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你們啊，門使我鐵定是打不過的。”
“……”洛青璃有些羞惱，她明顯瞧出來，這貨是故意不讓她說出那番話的，一個女孩子家就算借著報仇的事表達心意，可也是鼓足了勇氣啊，竟然被打斷了？！
這家夥，到底什麽意思啊，難道自己對他就沒一點吸引力嗎？明明徐姨和白先生都說很般配呢……
洛青璃不由自主的冒出些小女兒心思來，心裏亂糟糟的，一時間倒是忘卻了提及這事的緣由。
林樹卻以為她不信呢，無奈道：“我說真的，真的打不過啊！雖然我現在比你認為的先天要高出很多來，可實際上即便對上比門使低一級的行者，生死勝負也不過五五分。”
這下子洛青璃真有些訝然了，他們這些人一直覺得林樹深不可測，就連石通對林樹的客氣，都被他們看作有一部分實力壓製的緣故；
可如此強大的林樹，竟然連比那個凶手低一等的家夥都無法確定戰勝？異人，竟然都如此恐怖？！
洛青璃很受打擊，一下子有些泄氣了，第一次真正覺得報仇有些無望，這相當於在摧毀她的信念，使得她眼神都有些茫然混亂起來。
察覺她氣機開始混亂，林樹有些無奈，作為醫者他很清楚，任由洛青璃這樣下去的話，搞不好會大病一場啊！
沒辦法，他隻得再次開口道：“其實，想報仇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