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該死的老渣
韓立很懵逼，他揍了李小旺多少年了，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要不是最後靠著後天五境的實力硬彈飛他，今天可就丟大臉了。
回過神他二話不說，非得讓李小旺給林樹磕頭，這都9012年了還整這一套，林樹當然是不樂意；
不過最後，他還是勉強喝了杯李小旺恭敬端的一杯茶，這茶除了謝意之外，其實也算雙方有了師徒情誼，但也不用明說什麽，畢竟林樹可沒有開宗立派的想法。
茶飲下天色也已經不早，林樹揮手讓李小旺去收拾東西準備滾蛋，卻趁機招呼韓立方落座，微微正色問道：“韓大哥，市裏那些孩子怎麽樣了？”
韓立方原本還有一肚子的感謝話要說，見林樹壓根不想朝那上麵捋，便隻好順著答道：“那幫人自己吐的口，孩子在市區一棟老式居民樓被找到了，現在都已經平安無事。”
“老式居民樓？”林樹聞言眉頭一挑，略有些詫異。
“是啊！”韓立方苦笑道：“沒料到是這樣，偏偏那邊住的都是些老年人，壓根沒人察覺到什麽異常，監控也沒查到有用線索。”
林樹手指輕敲桌麵沒應聲，韓立方沉吟下道：“我跟我那朋友通過氣了，他們推測這都是有人布置好的，但是怎麽通的消息不得而知，這事，恐怕很難查下去。”
這意思很明顯，那幾個人販子背後人能量恐怕挺大，不然對方怎麽通消息，怎麽布置的居民樓那邊，怎麽都該有點線索才對。
“那幾個人販子呢，怎麽個情況？”林樹原本以為事情能順藤摸瓜的解決，卻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頗有些意外。
“還在繼續審，但是恐怕……他們算戴罪立功了，現在事情還在壓著，畢竟孩子就找到這次的那幾個，沒有進展的情況下一旦公開，會十分麻煩。”
“戴罪立功……”林樹眯著眼笑，也沒心情搭理已經收拾好東西，滿臉依依不舍的李小旺，歎口氣道：“背後的人是個叫酒爺的家夥，這是當時我從他們口中聽到的，韓大哥你回去看能不能查到什麽吧！”
韓立方眼睛亮起點頭應下，吐口氣道：“這樣的話，我回去告訴那位朋友，說不定能借機撬開他們的嘴……對了林大夫，審訊過程中那幫家夥一直提你，我遮掩過去了，但恐怕還是會很多人留意你，最近你市裏有什麽事的話，盡量交給我。”
“放心，我近期不會去市裏，另外你覺得，這次挖出他們團夥的可能大不大？”林樹最終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於理那幫人渣不被起底以後還可能會再動手，於情他這會估計也被酒爺那邊恨死了，算是立了個仇人。
韓立方很慎重的想了想，半晌才道：“有些難……現在誰也不清楚這幫老渣有多大的能量，被抓的幾個咬死了他們第一次幹且不知情，槍支也是神秘人提供的，何況他們還戴罪立功了，最後很可能隻是被叛幾年，到時候還不知道怎樣呢。”
林樹聽的眉頭緊皺，背後的那什麽酒爺還真是好算計啊，而且那幫人很可能什麽都預演過，準備的還真是周全，事情真有可能會這麽發展，最後作為一個獨立案件對待，還成功破案了，然後那幾個家夥蹲幾年，不知道怎麽又能出來。
“師父，那些家夥既然是新安的，怎麽會一點蛛絲馬跡沒有呢，回去咱們跟八爺說說，用暗裏的手段或許能查到什麽呢？”李小旺在旁邊突然提議。
韓立方眼睛又亮了下，剛要開口林樹卻擺手道：“不可能的，如果對方連這個都沒防備的話，也不至於在新安藏了這麽多年都抓不著了，你們那裏人多眼雜的，有什麽動作還容易打草驚蛇，還是不要了。”
“那這事咋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幫家夥就這麽糊弄過去吧？他們的人手肯定不止那麽幾個，回頭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又會出問題。”李小旺有些焦急，眼巴巴的等著林樹出主意。
可這事林樹也沒什麽好主意啊，這夥老渣在新安這麽多年了，連上次風雷堂的人來都沒察覺什麽，藏的太深了，他們不做事的時候，根本無跡可尋。
“或許，他們會很快再出手的，可能被抓的幾個有定論之後，很快就會再動手……”林樹沉吟一番喃喃道。
“為什麽？這剛被察覺，他們還敢再貿然動手嗎？那膽子也太大了點啊！”韓立方不解，感覺這不合常理，沒明白林樹為什麽這麽說。
林樹微皺著眉仔細想了想之前的一些細節，才道：“我隻是推測，這幫家夥不是尋常老渣，他們故意挑長相好的孩子，很可能是定向的，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先有的需求……這次的被耽擱，他們沒法交待，所以有可能會再出手，不過，到時候應該不會在新安動手了。”
韓立方師徒倆目瞪口呆的，心道這特麽算什麽，連孩子也可以訂購？這說法實在有點太驚世駭俗了點，搞的師徒倆半天沒回過神。
“想驗證這個也簡單，被救下的那些孩子，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年齡大的？畢竟尋常老渣販賣人口，其實年齡上可能差別較大，可能會女孩多，這些，應該是男孩多？”
韓立方下意識點點頭，隨即驚呼道：“還真是這樣，大部分是男孩子，而且所有孩子年齡都不超過五歲……我明白了，他們之所以沒規律的間隔動作，其實是在等買家足夠多湊數一起？”
林樹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李小旺卻起的猛拍石桌，怒罵道：“真是人渣啊這幫家夥，竟然把人當貨物，那些買家也都特麽不是好東西，全部都該死！對了師父，你該不會是從人販子手裏買的我吧？”
“滾蛋！多嚴肅的事你胡扯什麽？”韓立方起的踢過去一腳，沒好氣的罵道：“你是跟著你爺爺走江湖賣藝的，出了車禍被我救下的，我說你小子當時都六歲了，完全不記得？”
“哦哦，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來著……”李小旺有些茫然，他其實也記不太清小時候的事了，因為在那之前是漂泊，後來跟了韓立方也是沒到處漂泊，容易記混，這種日子好像是遇到八爺才結束的，但他真的捋不清，以前實在太沒心沒肺了點。
林樹詫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身世，不過說起來，這小子不是被人販子販賣的，難道自己是被人販子丟在老槐樹下的？呸，怎麽可能，思路都被這小子帶歪了！
“買家的情況更加複雜了，肯定是不對，但是否該死也不好評價，這幫老渣是挺該死的。”林樹把話題扯回來，瞪了眼李小旺示意他別亂插話。
李小旺縮縮脖子不敢再亂說，韓立方把茶杯裏的水一口喝下，起身道：“我這就回去，找那邊說說這些情況，或許有幫助。”
林樹本想說意義不大，畢竟新安方麵也管不到外地去，那幫老渣再動手，隻要腦子不進水應該就不會再在新安折騰，那可是真有被一鍋端的風險；
甚至於，這幫人以後可能也不會在新安動作了，畢竟對他們而言這次暴露的風險很大，再吃窩邊草很可能會被一網兜了！
想了想，林樹還是沒阻止韓立方的這個想法，畢竟眼下隻能依賴於官方力量解決，他們想做什麽也得有趕巧的機會才行。
最後提醒韓立方給那邊傳信的時候小心些，別暴露了身份，畢竟那幫老渣是玩槍的，如果被盯上，後天五境也不好使啊！
韓立方記下，隨即見天都快黑了，這才帶著李小旺離開，本來李小旺還想借口再住一晚呢，被林樹給趕走了，這混蛋太能吃了，吃的人心疼，果然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不是開玩笑的。
送走他們林樹獨自在院子裏坐了半天，最終開始歎口氣準備去做飯吃，他認真想了想，事情暫時沒有他插手的機會，也真的幫不上忙，隻能保持關注了。
“小樹，沒做飯呢吧？”剛要朝廚房走呢，門口探進來個腦袋，堆著滿臉的笑卻是林青山：“走走去我家吃去，我爺抓了隻山跳，鍋裏燉著呢！”
“不去了，一隻山跳還不夠你家裏分的呢，改天咱們去山上獵個大家夥再一起吃。”林樹最近光忙著訓練李小旺了，都是抽空去山上轉轉，也沒怎麽好好聊過，感覺林青山這來的有些突然。
見他猶豫著不肯走，林樹當即問道：“青山哥，是不是有啥事？得了，咱哥倆也好久沒聊天了，要不你去小賣鋪切點熟食，我炒個菜，在我這吃？”
“也行！那我這就去！”林青山答應的賊爽快，說話間就朝村裏跑去，林樹愣愣神，哭笑不得的轉身去炒菜，這下可以確定了，他肯定是有事說。
幾個菜端上桌備好酒，林青山才顛顛跑回來，除了從小賣鋪切的熟食之外，還真端著半隻山跳，搞的林樹更加莫名其妙了，心道這是獻哪門子殷勤呢，難道是因為那個……小敏姑娘？
剛落座不等林青山措辭呢，林樹突然就問道：“對了青山哥，最近蘇總又來村裏沒，還有那個小敏姑娘？”
“啊？啊，蘇總沒來，倒是小敏……她、她來過兩次。”林青山猝不及防有點緊張，慌亂間差點把就打翻，抬眼見林樹笑吟吟的，才有點臉紅道：“小樹，你是猜到我今天啥事了吧……”
“現在猜到了！”林樹樂，示意開吃，邊吃邊道：“不是說讓翠蓮嫂幫著你打聽，怎麽還求到我這兒來了？你該不會真想讓我直接找蘇總打聽吧？我跟她可真不熟！”
林青山聽的一怔，跟著苦笑道：“小樹你就別逗我了，蘇總可是每次來都打聽你，對你好奇著呢，你來咋可能不熟呢，你是不是不想幫我啊？”
“不是不是，你等等，蘇總每次來都打聽我？為什麽”？林樹有些意外，跟那個蘇大美女還真沒打過幾次交道啊，而且趕得巧好幾次她來都沒碰到，打聽什麽？
“那我哪知道，反正翠蓮姐都說了，人家是對你上心呢！”這貨學著何翠蓮的神態語氣說了句，隨即又可憐巴巴的道：“蘇總都對你上心了，你說話肯定好使啊，就幫幫哥唄，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房子都蓋好了，真該給你娶個嫂子了！”
林樹有點奇怪，仔細想了想好像除了談藥材合住的事之外，也就給蘇菡送過娃娃菇，然後通過幾次電話，沒有啥過多交集，這上心上的有點太莫名其妙了。
他捋了捋沒捋明白，繼續吃著菜瞥過去道：“說的跟給我娶媳婦似的！那小敏姑娘到底什麽樣我還不知道呢，對了，她後來自己跑來幹嘛來了？就為了買娃娃菇？”
“那肯定不是，我尋思著，買娃娃菇是借口，來看我才是真的，但是人家姑娘家肯定不好意思說啊，估計天天等著我主動呢，可我心裏是真沒底啊小樹，你就幫忙問問蘇總唄？”林青山也顧不上吃了，殷勤的給林樹夾菜請求道。
是這樣嗎？林樹表示有些懷疑，但又確實沒有頭緒，實在很莫名其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