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各自散去
此時與雲州不同。雲州之時,自己孤身一人而齊國來者人多勢眾,何況那兩人的儲物袋涉及到飛霞宗的眾多修行資源,甚至可能還有各種功法秘術,顧及到齊國,所以不敢拿。趕赴雲州之前,李道一就特別交待過,把人趕走就行,不可爭奪飛霞宗的一切功法或資源。可眼下這位,儲物袋裝的都是他自己的東西,他自然不客氣,直接收起,暗中將之收進小黑珠中。
六國中很少見的空間戒指都無法收納儲物袋,他當然不敢暴露。
看到張守仁轉身看了過來,那位濃眉大眼的漢子開口說道:“小子,我看好你。有機會來楚國,我請你喝酒。”說完拋給張守仁一枚令牌。
他伸手一接,收入儲物袋內。這是一枚天南門令牌,不是普通金丹長老的令牌,而是元嬰長老的。
“我們走。”給了令牌後,天南門二長老就帶著本門弟子走了,直接回了楚國。
楚國的其他宗門,看事不可為,也跟著天南門走了。齊國各宗商議片刻,也決定暫時退回齊國,畢竟此時他們實力遠不如靈劍宗,光是一個張守仁就讓他們心生忌憚,留下來難以討好。
至於散修組成的臨時聯盟,百通道人又發揮了一次正麵作用,各自散去。
不過有不少散修暗中潛回,隻是不敢太過靠近江海門,在遠處關注,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可惜他們看到的是江海門修複了防護大陣,開啟了全部禁製,隻能退走。
到了天亮,防護大陣打開了一個缺口,一艘飛船離開了江海門。如果有人在山門附近,應該能看到衛江帶著一些人在山門送別。
至此,安州的所有外來勢力,都相繼退出了江海門,離開了安州。三國散修也大部分離開了,特別是來自齊國和楚國的散修。
經此風波,江海門的實力更加不如從前,如今比中等門派強不了多少。當然,論宗門的財富積累,中等宗門肯定是比不了,更別說功法秘術了。
沒有人知道靈劍宗和江海門達成了什麽協議,沒有相關的消息傳出。不過據江海門弟子透露,門中每月發放的丹藥,品質比以前好了很多,對提升修為效果更好。上次保護宗門表現好的弟子也獲得了豐厚的獎勵,其中包括一些很不錯的靈器。這些丹藥靈器都不像是宗門自己煉製的,應該是在外麵買來的。
江海門是依附了還是聯盟了,沒人知道。直到半年後,安州形勢穩定了下來,衛江才親口對人說起此事。既不是依附,也不是聯盟。江海門對當初攻打靈劍宗之事作出了一定的賠償,至於那些丹藥靈器,是以超出市場兩成的價格向靈劍宗定製購買的。
靈劍宗的飛船離開安州後,在臨江城停了下來,準備建立新的據點和坊市,類似晉州和黃州那樣。西南方的黃州,東南方的臨江城,北方的晉州,三大據點拱衛青州。不過臨江城的基礎遠不如晉州和黃州,要達成目標,恐怕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至於東北方的雲州,表麵上看沒什麽大動作,應該是和晉州一樣,作為退守之地。
此前他們已經做了一些準備,坊市很快就建好了,取名臨江坊市。不到一個月,就連安州的修士都喜歡過來臨江城,畢竟靈劍宗的丹藥靈器,同等品質,售價要比其他地方便宜很多。在臨江坊市得知靈劍坊市品類更多優惠更大之後,不少修士都興起了前往的興趣。
也正是有了臨江城的新據點,有了靈劍宗的持續威懾,安州的形勢,逐步穩定了下來。
至於張守仁,領悟了紫氣東來後,意猶未盡,留在了江海門之中。悟,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一旦被打斷,可能耗費無盡的歲月都不一定再有寸進。所以他趁熱打鐵,留在那裏繼續參悟。
東陽門那位老者的儲物袋,他也整理了。一枚宗門令牌,一些丹藥,為數不少的靈石。沒有符籙,六國中符籙最高就是三級,三級符籙對於元嬰修士沒什麽用處,除非是數量很多,否則十張符籙砸過去,人家還好好的。試問麵對十個普通金丹,元嬰修士會怕嗎,何況三級符籙怎麽能和金丹修士相比較。
儲物袋中還有一些玉簡,有些地圖傳記,沒有功法秘術。六國各大宗門,就連弟子初入金丹期,學習金丹期功法都隻能默記,不能帶離傳法殿,自然是不用指望了。至於中等門派連築基期功法都嚴格限製。不過倒是有一份修煉心得,是關於紫氣東來掌的,這個很珍貴。借鑒之下,對紫氣東來的領悟更深了一些。
六國中,西邊強於東邊,而東邊的三國,原本趙國就偏弱,現在更是最弱的那一個。如今實在不宜和東陽門死磕到底,至少在明麵上,必須給足他們麵子。一番考慮過後,他複刻了一份詳細的齊國地圖,並將原有東西都收回了儲物袋之中。這些東西,最後多半是要還回去。
果然,不久後就來了一位東陽門的元嬰修士,中期修為。想到靈劍宗討要,路過安州,就想順便嚇唬一下江海門。正巧張守仁在這裏,他當眾拿出了儲物袋裏的東西,讓大家都看過之後才收起來,將之還了回去。雙方彼此之間還算客氣,沒有動手。
在江海門呆了半年多,先後將紫氣東來融入了掌法、拳法、指法之中,已經略有小成。特別是掌法,他相信現在不弱於東陽門,在不久的將來必定能超過。
他並不擔心黃州,宗門有人送信過來,那邊雖然有些小風波,可大體上的局麵,還在宗門掌控之中。離開江海門後,他就往東邊去了。
齊國才是他所擔心的,如果形勢按照預料中那樣發展,齊國各大宗不和,甚至陷入內亂,那自然沒有威脅。可萬一齊國同心,雲州必然保不住,那時候晉州將受到影響,對宗門極其不利。
一路向東,出了安州,就到了齊國的墨城。此時已經是六月下旬,天氣酷熱,路上行人大多沒有傘具,頂著烈日趕路。凡俗百姓,大都生活不易,好在沒有戰亂,日子過的倒也平穩。
他雖出身靈劍宗,可從小長在南河,並不是不知民間疾苦的世家公子。
“也不知大牛現在怎麽樣了。上去回去沒有見到他,或許我該找個時間去一趟。”他想起了王大牛,想起了大牛的爹,不知道他的打鐵鋪最近生意好不好。
有時候回想,仿佛是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