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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懷疑

  芍藥的臉有了幕遠濟的膏藥倒是立刻消了腫,一張臉看著和平常無異不然此時不會和箔歌出現在思哲殿內。


  楊子靖沒有想到箔歌會來看他,這倒是她第一次來思哲殿。


  “曲箔,我這手是純屬意外。”看著她臉上的自責楊子靖半掉著手臂先說出了話來,臉上還帶著自嘲的笑意,怕是到現在還是認為是自己倒黴吧。


  箔歌沒能將那晚落水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懷疑告訴楊子靖,但仍然開口道:“子靖,這玉衡皇宮內你我以後說話行事都必須慎言慎行。”


  楊子靖雖然單純但不傻,看著箔歌嚴肅的表情他心中一頓,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的笑依舊掛著,原來不是倒黴啊。


  “曲箔,這玉衡看來不似你我看的這般平靜,你在濟寧宮要照顧好自己。”


  楊子靖嘴角的笑意漸漸收起,兩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怕隔牆有耳,不好再多說些什麽。


  箔歌又緊著詢問了他的傷勢情況,楊子靖倒是揚起下顎,這傷倒像是軍功一件般讓他開心。


  “楊子靖,你看我給你帶什麽好吃的來了。”


  箔歌未見其人倒是先聞了覓香的聲音,心頭這才明白楊子靖受傷為何還心情大好,看到覓香她才恍然了解,回頭看著楊子靖卻見他一臉得意。


  “為美人斷臂···不曉得的還以為你這是苦肉計呢,為獲美人芳心。”


  “哎呀,你就別打趣我了,覓香對我這是報恩,我豈能駁了五公主的美意。”


  箔歌笑出了聲,“隻怕你是求之不得。”


  與覓香關問了幾句,楊子靖便送她出了思哲殿。


  從思哲殿出來箔歌一直在腦海中盤複著這些發生在濟寧宮的事,“芍藥,若在宮裏再見到那女子,你可認得出?”


  “認得出。”芍藥輕聲應著。


  “一直在靜雅閣拘著,今日便好好逛逛這玉衡皇宮吧。”箔歌表情平淡的說著,眼中的意味深長並未讓芍藥看見。


  每路過一行宮女或宮人,箔歌都刻意的向他們額角瞥去。


  突然芍藥扯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前方來人,箔歌尋著望去,太子殿下?

  不是箔歌不喜歡幕遠荀,而是他臉上隨時掛著的笑容讓她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她本能的不想單獨與她碰到。


  還未驚歎玉衡皇宮的路窄,便與其對上。


  “曲二皇子?還真是你,剛剛遠遠見到還以為看錯。”


  箔歌沒想到竟然是他向自己先開了口,“見過太子殿下。”


  果然,幕遠荀的臉上掛著那春風和煦的笑容。


  “不必多禮,曲二皇子今日怎麽得空在此閑逛?”


  “哦,沒什麽,隻是覺得在這濟寧宮待得久了,出來透透氣罷了。”箔歌臉上繼而也帶了一絲笑來。


  但她的眼神卻不時像幕遠荀身後瞥去,如果她上次沒記錯的話,幕遠荀身後這位帶著黑色麵具的侍衛是位女子。


  “咳咳咳,上次濟寧宮刺客潛入險些傷了寧王殿下,聽聞太子殿下和憶將軍徹查此事也無下文,看來這玉衡皇宮的守衛有些鬆懈。”


  從身份上來說箔歌作為江夜二皇子,表達自己對玉衡護衛的不滿理所應當,從受害人身份上來說她也理應追問刺客下文一事。


  幕遠荀眼中閃過一些狡黠,嘴角收斂起笑來:“江夜二皇子放心,雖然刺客一事目前並無進展,但不管是玉衡還是本王,都會給二皇子一個交代。”


  這話倒是讓箔歌心中冷笑,玉衡帝都未能給她一個說法這幕遠荀又豈敢妄自菲薄。


  幕遠荀似乎對箔歌打量無心的眼光有所察覺,岔開道:“來這尚京數月,二皇子定是思鄉成疾,我那有江夜上好的貢茶,改日讓無心給二皇子送去。”


  “謝過太子美意,江夜的貢茶可是難得,太子殿下可留著自己享用,曲箔從小飲慣,自是不奇,待回到江夜到時再托人給太子殿下帶些別的珍貴玩意兒。”


  箔歌的話讓芍藥在旁不敢出聲,連她都聽得出的傲慢無禮,幕遠荀又怎會不知。


  聞言,幕遠荀倒還是從容的笑著,絲毫未顯怒氣半分,“自然是,江夜的物產富饒,玉衡自然是比不得,隻是二皇子現身在玉衡,想必也習慣了我玉衡的生活。”


  箔歌點了點頭,心道這幕遠荀還真是不落下風,這一番下來箔歌更加認定這幕遠荀和憨厚二字並無太大的關係。


  “太子所言有理。”箔歌福禮道。


  “二皇子謬讚,那就不打擾二皇子雅興了,這玉衡宮您好生逛著。”說完幕遠荀便轉身笑著離開,身後的無心緊跟在後。


  “等等。”箔歌突然叫住,繼而道:“無心侍衛,您的手怎麽受傷了,我這裏有濟王的藥膏,對於傷口愈合很是有效,畢竟沒有哪位女子願意留疤的。”說完從袖中掏出了一罐瓷白的罐兒來。


  此言一出,無心眼中的光華一閃,但很快鎮定住,幕遠荀嘴角的笑也頓時擒住不動,但轉瞬又恢複如常。


  “二皇子對下人還真的體貼入微。”語畢示意身後之人。


  無心上前一步拱手道:“無心謝過曲二皇子。”


  透過麵具,除了那雙冷眸箔歌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當她伸出手的那一刻箔歌看個正正清楚,那手腕間黑色結繩讓箔歌眉間一皺。


  “無心侍衛,你這手環有些舊了,改日我重新送你一根。”


  “多謝二皇子好意。”


  聞言箔歌依舊笑著,但沒有再多言,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她若有所思。


  “怎麽樣,是那女子的聲音嗎?”箔歌向身後問道。


  芍藥陷入苦想回憶中,但還是怔怔的搖了搖頭,繼而她開口道:“聲音聽著不像同一個人。”


  箔歌眯起了眼,雖然不是,但她對麵具下的那張臉可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軒寧殿內,幕遠寧連著服用了幾日幕遠濟送來的藥風寒已無大礙,隻是這藥比上次的竟還要苦上幾分。


  憶風的的臉也像是喝了那苦澀的藥汁一樣擰在了一起。


  “你這模樣倒是替我喝了這藥一樣。”


  “屬下隻是擔心您的身子。”


  “放心吧,無礙,讓你查的事你可有進展?”


  “幾乎對照遍了,宮裏沒有哪位宮女的額角上有淺疤。”


  “父皇那邊的人你可仔細查了?”


  “一一查過了,沒有。”


  幕遠寧的眉頭再次緊在了一起,難道自己猜錯,不是父皇的謀劃?

  ····

  東宮內,幕遠荀神色陰寒眼中盡是陰摯。


  “這江夜公主還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她已經開始懷疑了,需小心留意些。”


  “是”


  無心的眼中沒有絲毫畏懼,手中緊握著箔歌給她的藥罐,手上的傷口有些裂痛。


  “手上的傷自己好好處理一下吧。”


  “是”


  箔歌和芍藥逛了大半個玉衡皇宮都未見到什麽額角有疤痕的宮女,铩羽而歸回了靜雅閣,還未走近便看著院中站著兩人。


  “寧王殿下,憶將軍?”芍藥搶先一步詫異的問道。


  “這朱騰長得很好,但這桃樹是何時新增的?”幕遠寧望著院中中央的桃樹淡淡的說著,眼中複雜的情緒難以掩藏。


  “濟王殿下送的,殿下身子未好,跑靜雅閣來做什麽?”箔歌脫口而出,明明心裏是關心他的身子的,但不知為何說出口便成了此般疏離。


  “已無大礙。”


  幕遠寧一個眼神示意憶風便退了下去,芍藥見狀跟在憶風身後離去。


  憶風出了靜雅閣,若有所思道,離開時他看到了幕遠寧的眼神在那顆桃樹上未移動片刻。


  回想起濟王殿下對箔歌的一言一行,他的心中生出了一個答案。


  芍藥隻顧低頭緊跟,沒有想到憶風會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結實的撞上一個寬厚的背榜,“哎呀,憶將軍,好好地你發什麽楞呀?怎麽不走了。”


  憶風被他撞回了神,看著額頭微紅的芍藥一時愧疚,趕緊用手覆上了她的額頭關問道:,“你沒事吧?”


  在芍藥心裏憶風雖然平時看上去冷冷冰冰,但盡忠職守,對寧王也是忠心耿耿。


  平時靜雅閣有什麽事自己也是第一時間找他幫忙,這一次也是他第一時間帶了人來救了阿星和自己。


  麵對他指尖傳來的溫度讓芍藥連忙後退說著:“沒事沒事。”夜間光線昏暗,沒人瞧見她發紅的臉頰,心跳有些微快。


  憶風以往和芍藥相處自然,沒有太多顧慮,可現在已知曉她也是女兒之身,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妥,隻得淡淡說道:“在下無意冒犯。”


  兩人怔怔的繼續一前一後的走出靜雅閣。


  “憶將軍,你想什麽事情想的如此出神。”芍藥打破僵局問道。


  “我在想濟王···沒什麽。”


  “濟王怎麽了?”


  憶風覺得自己過於多言了,便不打算在說下去。


  “冷風,你回答我啊,濟王殿下怎麽了?”


  除了幕遠寧,憶風與旁人不善言辭,久而久之便被濟寧宮上下宮人傳得一個冷風的名號,聽到背後的聲音他臉色一沉,她是怎麽知道這個稱號的?


  回頭對芍藥說道:“我叫憶風。”


  芍藥被他突然嚴肅的模樣逗笑,“好的,憶風將軍。”


  對她無可奈何,憶風隻得加快腳步,故意將她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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