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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準王妃?

  幕遠寧也立刻開口問道:“曲弟在我這濟寧宮內可還住的習慣?”


  他的關懷如冬日的暖陽一般叫箔歌心中溫暖,“靜雅閣甚好,多謝寧王關心。”


  幕遠寧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曲弟現住濟寧宮內,自然是要照顧有加,有什麽事情可盡管讓憶風幫忙。今日無事,不如我也和曲弟一同前往國子學。”


  芍藥不禁發問:“寧王殿下平日也需要去國子學聽學?”


  憶風開口解釋道:“玉衡皇家世子和公主郡主從小皆在國子學聽學。殿下隻是與國子學的先生們交好,無事便喜歡前往交流學習一番。”


  箔歌聽後對幕遠寧又多幾分好感和敬意,擁有赫赫戰功,手握兵權卻仍戒驕戒躁,當真是玉衡之福。幕遠寧都做到如此,太子應當更是德才兼備,明德惟馨,不禁想起了疼愛自己的兄長。


  到了國子學,楊子靖卻先到一步,一如既往的對人熱情,和其他世子相談甚歡。看到箔歌來後便拉著她吐訴著自己在思哲殿的無趣,讓自己閑來無事多去找他解悶。


  “曲箔,聽聞濟寧宮內的軒寧殿和逸晨殿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寢殿,你可還住的習慣?他們可有為難你?我看寧王殿下待你不錯。”楊子靖突然瞪著一雙好奇的亮眸詢問箔歌。


  看著幕遠寧正在與先生寒暄,她嘴角淺笑開口回道:“寧王待人真摯,能與之結交是我乃幸事。”


  楊子靖摸了摸自己的下顎點了點頭,認可她所說,但又忽然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可聽說那逸晨殿的四皇子可是玉衡的混世大魔頭,你可千萬別去招惹他。”


  箔歌心中不免覺好笑,昨夜自己所見的可不是什麽混世大魔王,倒是悲情大魔王。


  先生走到了前方,準備開始今天的授課。


  “曲弟與我同坐這裏可好。”


  幕遠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邀請曲箔與自己同坐一起,對這位江夜二皇子幕遠寧也感覺到自己有些格外關注他。總覺得曲箔與其他男子不同,有時倒是有些像個女兒家,他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可笑,不禁搖了搖頭,也許是遊湖之事他仍覺得歉意。


  既然寧王開口相邀,箔歌自然不好駁了他的顏麵,點了點頭與幕遠寧相近坐下。不一會箔歌心中略微緊張,和男子如此親密的並肩而坐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溫潤如玉的幕遠寧,餘光忍不住偷瞟著他俊逸的側顏。


  幕遠寧彷佛察覺到了曲箔投來的目光,心中不解,但仍然目視前方認真聽著。


  “高相之女柳姚秋到~”一聲洪亮的通報聲打破了國子學的課堂,滔滔不絕的先生也暫時停了下來。


  眾人皆朝身後看去,來人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身披淡藍色的狐裘,膚若凝脂,箔歌心中都不免感歎道真是一位傾國佳人。卻見幕遠寧竟然連頭都未回,仍然低頭端坐著,如此絕妙佳人寧王竟都不為所動?

  先生對著來人微微行了禮,柳姚秋走進來奔向幕遠寧旁邊空位順勢坐下。“寧王殿下今日竟有空閑來國子學聽教?”聲音不大卻聽出心情尚佳。


  她平時也是極少來國子學的,隻是今日看望皇後娘娘時順便打聽了他的行蹤,得知在國子學這才便特意趕來相見。


  幕遠寧聽到柳姚秋的話,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淡淡回道:“今日得空而已。”言簡意賅不冷不熱。


  箔歌倒還沒見過如此清冷的幕遠寧,還是對一位絕色貌美的女子,不禁心中連連搖頭,許是不解風情。


  柳姚秋也注意到了坐在幕遠寧旁邊的男子箔歌,心中疑惑,自己並未在宮中見過此人,但能與寧王同坐,身份必定尊貴不禁對著箔歌微微一笑。


  這一笑倒是讓箔歌覺得柳姚秋是知書達理的,不像憑借自家權利就飛揚跋扈的大小姐一般。


  堂課結束先生已先行離去,箔歌今日倒是學習到不少的玉衡的國史,伸了伸懶腰準備回去找芍藥,怕她無聊。正欲起身卻聽柳姚秋叫住了幕遠寧,“殿下留步,既然今日得空,許久未見,姚秋可否向殿下去濟寧宮討一杯茶喝?”


  話裏行間表露出了這柳姚秋對幕遠寧的心意,想著美人配玉郎也不失為佳話一段,以為幕遠寧該開心應下才對,可他的臉色看上去卻冷若冰霜,並沒有要答應柳姚秋的意思。


  幕遠寧知道柳姚秋對自己的心意,可自己早已表明對她並無半分情義,隻視作普通好友,麵對她突如其來的請求一時想不到婉拒的理由。


  突然看到在一旁和楊子靖說笑的曲箔,他脫口而出,“今日不得空,本王還要回去教習曲弟今日堂課內容。”聽到說到自己,箔歌張大了眼眸看向幕遠寧,“我?···”話在喉間還未說出口,便被幕遠寧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衣袖離開了。


  “子··子靖,我就先回去了。”


  楊子靖看著曲箔和寧王漸漸遠去的身影,心裏想著今日這是什麽情況,這寧王怎麽駁了柳姑娘顏麵拉著曲箔離去?

  沒有人注意到柳姚秋衣袖內握得發白的指節,最終隻能怏怏不樂說道:“香兒,我們走吧。”


  一直到濟寧宮幕遠寧才發現自己一直拉著曲箔的衣袖尚未鬆開,心中頓覺不妥,將他鬆開麵色尷尬的說道:“還請曲弟勿怪。”


  箔歌現在才反應了過來發生了什麽事,這美人再怎麽入不得寧王的眼,但也不可用她來作為搪塞的理由啊,以後要是遇上柳姚秋她如何自處?


  但事已發生也隻得無可奈何說道無事,箔歌單手扶了扶額頭便告別了幕遠寧,朝著靜雅閣走去。


  幕遠寧站在原地又愣了一會,覺得此事確實唐突了些,下次絕不再如此冒進。


  箔歌回到了靜雅閣將今日國子學發生之事說給芍藥聽,自己怎麽也想不通寧王的這一行為。


  “公子有所不知,今日我可是聽宮人姐姐們說了好多關於玉衡後宮之事。”


  箔歌臉上一陣發黑,自己不在這芍藥可真不讓她省心。“那柳姚秋可是心係寧王?”倒是直接向芍藥問出了自己的猜想。


  “正是,柳姚秋是當今玉衡高丞相最寵愛的女兒,玉衡帝欲指婚太子封其為太子妃,可她偏偏心係寧王,高相最終也無可奈何的向玉衡帝請了婚。”說著芍藥將手裏的核桃糕點喂給箔歌。


  料定幕遠寧不會答應,不然今日對柳姚秋怎會如此冷淡。


  芍藥又繼續說道:“可寧王心裏並沒有柳姚秋,拒絕了玉衡帝的指婚,知曉自己兒子的性子,也不想逼迫寧王。最終玉衡帝以寧王心係國家社稷為重拒絕了高相的為女請婚。從此整個玉衡上下都知道柳姚秋是非寧王不嫁了,這寧王妃之位恐怕也遲早是她的。”


  “所以還真是妾有情郎無義咯。”


  芍藥用力的點了點頭又說著:“但是玉衡上下視寧王和柳姚秋為一對璧人,可這寧王對她卻是清冷至極,今日拿你作為拒絕柳姚秋的理由,希望日後柳姚秋不會為難你才是。”


  箔歌無奈笑著說道:“難道我一男兒的醋意,她竟也要吃?”


  晚間,箔歌與芍藥到了百味齋,未見幕遠寧,許還在為白天的事煩惱?


  不知不覺箔歌和芍藥又走到了花園之中,朱騰依舊靜靜的開著,突然一琴音入耳。在江夜箔歌便是喜愛撫琴的,到了這玉衡卻不再碰過,聽出此人琴技甚好的箔歌如遇知音,忍不住尋聲而去。


  不久便看清了幽亭中的撫琴之人,真是冤家路窄欲轉身退回,但已被對方察覺。


  “曲小皇子,見了本王為何要跑,難道本王會吃了你不成?”說話之人正是 ‘輕薄’自己之人。


  幕遠濟覺得有些碰巧,自己剛到此撫琴飲酒便看見了這個可愛的小皇子,想著不予他計再較上次的事情,卻見他無視自己轉身欲走,堂堂濟王怎可被他人無視,忍不住叫住了他。


  芍藥見狀在身後小聲的詢問道:“這人是誰。”


  “玉衡四皇子,楚遠濟。”


  芍藥聽到這個名字為之一震,自己唯恐公主在濟寧宮遇上這個大魔王被為難,但聽語氣兩人倒像是已經見過?

  見他沒有過來楚遠濟心中更是不悅,“曲小皇子見到本王,怎麽竟像個女兒家一樣要害羞逃走?”


  芍藥警惕的扯了扯箔歌的衣袖示意趕緊離開,她回頭也示意芍藥安心回去,畢竟還是需要為幕遠濟保留一些顏麵。


  箔歌知道眼前的楚遠濟未識得她的身份,不過是在取笑自己罷了淡然回道:“濟王殿下今日看來可是傷情俱好?”


  幕遠濟胸中氣結,好一個伶牙利齒不饒人的曲二皇子,怕他再提及昨夜自己的失態隻得一時啞言。


  “曲小皇子怎麽老是喜歡晚上在本王宮中閑逛?”幕遠濟半晌眯著眼睛揚起下顎質問著她。


  “閑來無事隨意走走,聽見琴音尋聲而來,沒想到竟是濟王殿下在此撫琴,多有打擾。”箔歌倒是實話回答到他,一邊向他走去。


  幕遠濟眼間盡是傲慢,“可是本王琴技超凡,引得曲小皇子駐足歎望?”箔歌心中嗤笑,這琴技的確不凡,隻是這人怎如此驕傲自滿,言語輕浮。


  她隻得說道:“濟王琴技不凡,曲箔有幸聆聽。”


  聽到他的誇讚幕遠濟的嘴咧笑的更深了,看著他的笑箔歌想到了一種動物——狐狸,還是隻傲嬌自負的狐狸。


  想到這裏箔歌覺得有些好笑,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幕遠濟瞧見了倒有些不快:“你可是在朝笑本王?”


  “曲箔不敢,我隻是不解濟王與寧王二人性格為何如此迥異。”


  “看著翩翩如玉,可惜啊!”


  “可惜什麽?”


  “可惜是個不開花的鐵樹榆木,無趣的很。”幕遠濟戲謔打趣著。聽他這麽一說幕箔歌突然笑出聲來。


  看著麵前此時笑的比女子還豔麗的曲小皇子,他竟然有些晃神。


  幕遠濟對自己感到了好笑,見過無數漂亮女子怎會因一個男子的笑容子晃神,一定是被蓮兒弄得傷了情,一時心神失智。 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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