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無害
“哎,黑夢露,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呀?別傻了,我欺負你那是因為我得討好孫天嬌,並不是因為我想欺負你;其實你臉上有沒有黑斑,你是不是孫天嬌心裏的刺,我才不在乎呢!反正你又不會妨礙到我,我跟你也沒仇沒恨的;我們之間是相互無害的,你說對吧?我隻是對你跟黎明的關係感覺有些好奇,不過你不想說呢也沒關係;我還是要給你一句忠告,別再跟孫天嬌對著幹了,對你沒好處的……”
太陽升起來了,整個天空都暖洋洋的,昨晚那麽大的雷雨已經找不到絲毫的痕跡;人們很快就會將它遺忘。
“有時候我也覺得你挺有骨氣的,孫天嬌把你欺負成那樣,你居然從不服軟、從不道歉;可那能有什麽用啊?骨氣也不能當飯吃,到最後受罪吃苦的人還是你自己呀!好好想想我跟你說的話,做人就應該順天應命,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黎明再好,隻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哪裏沒有?你沒必要為他受委屈。看看你,再看看我,你覺得我們倆誰過得好?改改你的做人方式吧……”
衛紅起身離開的時候,把那片葉子放到了我手裏;上麵留有她的溫度,運動過後的溫度,我幾乎能感覺到她的無害了;隻是我不知道母親什麽時候回家,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發現電視機壞掉了,更不知道她會不會找人來修。
我去找了當初埋葬被初潮弄髒的那些血衣的地方;由於當時並沒有留下什麽記號,已經找不到了;或者,我可以去問一問鴿子,也許她還記得;或者,我不可以去問她,她說過不要我再靠近她。
我在外麵呆了整整一天,除了衛紅,也沒有遇上其他什麽人。
傍晚,我回到家裏,發現電視機居然好了。可能是母親回來過,找人修好了電視機,也可能是電視機根本就沒有被燒壞,甚至可能連昨晚的那場大雷雨都不曾真實發生過;隨便吧,總之,我現在又可以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我忘記了關門。
當我看到那雙白色運動鞋的時候,黎明已經站到了我的麵前。“不好意思,剛才我敲過門了,門沒關,而我看你也沒有什麽反應;我有點擔心,不知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就走過來看看。”
他把帶過來的高級點心放到我麵前的茶幾上。那是彩虹的顏色,我從沒見過那樣的點心;即使見過,我也不會認為那是要放進嘴巴裏嚼碎的東西,它應該是一件工藝品擺件兒才對。
我以為他放下東西就能離開了,沒想到他竟在我麵前坐了下來;老實說,這可不像是他一貫的紳士風格。
“夢露,因為我的原因,孫天嬌總是那樣針對你;這件事一直讓我耿耿於懷。為此我曾跟她理論過,也跟她好好談過,但是好像每次都適得其反。讓你受了那麽多的委屈,真的很抱歉。”
瞧,他又在我麵前說這些酸溜溜的話了,我寧願跑到臘八麵前被打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