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永不放棄
生活本來就像一杯水,平淡無奇,細細品嚐時卻發現平淡中帶有一絲回味,生活取決於自己對人生的態度,幸福取決於自己對生活的態度,是自己的感受和體驗,是對生活、對的滿足感,愉樂感,每個人生活環境不同,對幸福有自己的理解方式。--
幸福是心態,幸福是自我心理平衡,心靈感到有幸如意的自足感覺,幸福是多方麵的,是個人的對待自己所麵臨的事或自身經曆的能否達到最優化的最終結果,幸福感覺與意識,是柔風撫麵的愜意,玫瑰盛開的芳香,遠處掠過湖麵傳來的小夜曲,體驗幸福,要有顆寧靜的心,要有懂得欣賞自然、甘於淡泊的智慧,要有寵辱不驚、縱橫天地的氣度,幸福意在精神的充實,心靈的寧靜,靈魂的坦然,物質的安逸。
感悟有時候隻在一瞬間,衝擊來的是那麽的猛烈,好像流星劃過黎明前的黑暗,一下子照亮了整個心靈。
心開了,世界也變得晴朗起來,沒有了四季,隻有絲絲的暖流湧上心頭,感覺就是這樣奇妙,一物一世界,說到底還是看心。
“嫁給我好嗎不管是衰老還是疾病,都無法讓我們彼此分開,我會用一生一世去愛你、關心你、照顧你,不離不棄知道天荒地老”,陸天宇突然抓起愉悅的雙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胸口,大聲的表白道。
幸福來的太突然,愉悅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突然聽見陸天宇的求愛,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愉悅羞澀的臉頰上泛起胭脂紅,害羞、震驚和驚訝,輕咬著雙唇,雙眼疑惑的看著陸天宇。
“我知道這太突然了,應該給你一點時間,我不應該如此的自私,幸福是彼此之間心靈的感覺,隻要有你陪在我身邊,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我會等你,讓我的心告訴你,我愛你”
愉悅不知道在想什麽,想了很久,才從嘴裏冒出來一句“你都沒有戒指,怎麽算求婚”。
怎麽把這件事情忘記了,陸天宇抬頭四處張望,看見不遠處盛開著臘梅花,“有了”,陸天宇拉著愉悅的手跑到臘梅樹下,摘下一支臘梅花,挽成一個圈,上麵的臘梅花如一塊黃玉鑲嵌在戒指上。
“願意嫁給我嗎”陸天宇霸道的托起愉悅細白柔荑的左手,把臘梅戒指帶在愉悅手指上,“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不許反悔,要一生一世的陪著我,不離不棄,否則我變成鬼也會纏著你。”
“啊”愉悅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看見陸天宇作怪的笑臉,後槽牙咬的“嘎吱、嘎吱”,佯怒後粉拳如雨點般落在陸天宇的胸口,“瞎說,你壞死了。”
“是你給我家一樣的感覺,隻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覺到幸福,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平淡的生活中有你相依相伴,今生無怨無悔”,陸天宇捧起愉悅的雙手,親吻道。
兩人不由而同的把目光聚焦到公園長椅上,那對終身相伴的老夫妻身上,好像他們就是兩人彼此的化身,不離不棄,平淡的走過一生。
此刻,兩人深情的相擁在一起,沒有什麽可以將兩人分開,激情進發,喜悅的淚水滄然而下,那是甜蜜的淚水、喜悅的淚水,沒有任何語言可以表達此刻的心情。
兩人手指交叉緊握在一起,突然之間發現腳下的路變得輕快起來,陸天宇怔住了,瞬間明白了愛,其實並不需要太多的語言。
“阿姨,你怎麽哭了,舅舅是不是欺負你了”,陸克文從院子裏跑出來,像一個好奇寶寶在愉悅臉上看來看去。
兩人相視一笑,陸天宇沒好氣的撫摸著陸克文的頭“小屁孩懂什麽,阿姨的眼睛裏進了沙子,所以才會流淚。”
“不對,學校裏的女孩子被人欺負後,才會流淚,你撒謊,你不是一個好孩子”
愉悅笑的前仰後合,憐愛的抱起陸克文道“對,就是你舅舅欺負我,從小就欺負我,等你長大後,一定要為我報仇”,愉悅嘿嘿一笑,牽著陸克文的手去堆雪人,獨自留下一臉黑線的陸天宇。
自己不記得什麽時候欺負過愉悅,好像受傷害的人應該是自己,小時候愉悅總喜歡哭,隻要愉悅一哭,倒黴的人就是自己,因為愉悅總是跟著自己。
好像愉悅生下來就喜歡看自己倒黴的樣子,在愉悅身邊,不管自己做什麽,最後錯的一定是自己,自己就從來沒有做對過。
陸天宇摸摸鼻子,決定晚上一定要報複回來,唇齒之間還留有愉悅的餘香,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得到一絲的安慰。
自己把向愉悅求婚的事情告訴了父母,父母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在他們看來,自己和愉悅早已經是夫妻,就差最後領證生孩子。
陸天宇以前一直把愉悅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而父母卻把愉悅當成了兒媳婦,包辦婚姻好像沒有什麽錯,兩人就應該結合,什麽門當戶對、青梅竹馬,中間的波瀾隻是一種磨合和生活的經曆。
一切就應該是這樣,父母理所當然的接受了現實,上一輩人的婚姻也是這樣,尤其是愉悅既漂亮又討父母的喜歡,陸克文也懵懂的認為阿姨和舅母是一回事。
訂婚要有訂婚戒指,愉悅固執的認為陸天宇已經送過了,當然結婚戒指不能少,而且這件事情應該和愉悅的父母說一聲,養了二十年的女兒,去了一趟歐洲就變得了別人的兒媳婦,不當麵說一聲,好像很不禮貌。
陸天宇和愉悅都沒有因為訂婚的事情感到高興,父母讓兩人到其他地方旅遊,陸天宇和愉悅隻想留在漢堡,陪著生病的姐姐。
陸天宇和愉悅訂婚的事情讓姐姐很高興,突然之間精神好多了,還說愉悅穿婚紗的樣子一定非常的好看,會看到兩人的孩子出生,如果陸天宇欺負愉悅的話,姐姐會滿世界追殺自己的弟弟。
陸天宇怎麽都笑不出來,除了心酸還是心酸,以前不知道什麽是強顏歡笑,現在自己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心裏卻不是滋味,現在陸天宇隻想放下一切,和愉悅靜靜的陪著姐姐,祈禱奇跡的發生。
奇跡始終沒有發生,姐姐的病情變得越來越糟,所有的努力都在現實麵前化作泡影,希望和願望從來不會因為祈禱而改變,要來的終究會來。
雖然父母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姐姐越來越虛弱的身體,還是無聲的傳達著一個不願意接受的信息。
也許姐姐並不擔心自己的身體,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有人比姐姐更清楚自己的病。父親把一生的精力都投入到治療姐姐身上的疾病,沒有人認為這是不對的,隻是這樣的結果還是來的太快了。
“天宇,你姐姐陸丹可能不行了,有時間多陪陪她吧”,病魔不僅在折磨姐姐的身體,同時也在打擊陸誌文的身心,從父親的眼神裏看不出任何的悲傷,也許這是一種解脫。
“母親知道嗎”
“還不知道,我怕她受不了,所以跟你先說,你要有思想準備”陸誌文拍拍陸天宇的肩膀準備離去,每一個人的心情都不會好,就算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爸,也許我身上的血清可以救姐姐”
陸誌文搖搖頭“沒用的,你姐姐患的是基因疾病,隻有接受基因治療,任何藥物隻能暫時的緩解病情,不可能改變陸丹身上的基因。”
“爸爸,你聽我說,我從亞馬遜森林回來後,身上的基因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也許這是一個機會”,陸天宇把自己在亞馬遜發生的事情,還有自己用血清救治伊娜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爸,你為什麽不試試,就算不能成功,至少我們也嚐試過。”
陸誌文驚異的看著陸天宇,亞馬遜森林中的藍色樹蛙毒,是世界上幾種最強的毒素,就算治療及時也會留下後遺症,自己兒子身體裏的血清竟然能解藍色樹蛙毒,聽起來有些像魔幻故事,“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我們應該給姐姐試試”,姐姐患的是基因疾病,和中毒的症狀不一樣,可是陸天宇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認為自己身上的血清應該能夠幫助姐姐。
“好吧,我們先做一個實驗,看看結果再說”,陸誌文沒有否定陸天宇異想天開的想法,對於陸誌文來說,嚐試總比沒有辦法強,雖然希望不大,但是卻依然不會放棄。
不到最後一刻,陸天宇絕對不會放棄任何的努力,現在陸天宇有些後悔自己上聯盟學院的決定,如果當初自己選擇醫學的話,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麽,自己心裏也會好受一點。
人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傷感,也會隨著時間改變自己當初的想法,自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總會產生許多奇怪的想法,這些想法最後證實是多麽的可笑、滑稽。
實驗結果很快的出來了,“天宇,你的血清的確很奇怪,雖然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但是對於治療陸丹的病沒有什麽效果,最多是緩解陸丹的症狀,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陸誌文顯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內心裏已經放棄了。
“會有辦法的,你不是說還有一點效果嗎至少可以緩解姐姐的病情,為什麽要放棄呢”陸天宇如同抓住了一根稻草的溺水者。
“沒有時間了,陸丹的病情已經開始加速惡化了,從現在的情況看,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的血清的確了一條治療陸丹的途徑,可是這種方法從來都沒有實驗過,而且還有很多的實驗要做,可能五年,也可能更久。”
多長時間都可以,隻要讓姐姐活下來,“爸,現在不行,不能代表以後也不行,我們可以讓姐姐休眠,等找到治療姐姐的辦法後,再讓姐姐醒過來,我們不能放棄希望,姐姐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陸誌文黯然的點點頭“隻能這樣了,我去和你母親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要把陸丹冷藏起來。”
人類的休眠技術越來越成熟,早先被用於宇航員航天飛行中,後來一些有錢人因為身患疾病等原因,也將自己冷藏起來,等到有一天醫療條件成熟之後再蘇醒過來。
休眠的費用非常昂貴,每年至少要五萬星元,不過陸天宇不在乎,隻要有希望,陸天宇就不會放棄任何可能的機會。
陸天宇還是多慮了,父親想的遠比自己要多,不過這些話從陸天宇的口裏說出來,比從自己的嘴裏說,效果就不一樣了。
母親沒法反對陸誌文和陸天宇的建議,雖然這個建議很好,至少是一種解決的辦法,可是從心裏上卻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所以事情又回到了陸天宇的手裏。
小時候,發現父母的關係有些緊張,想知道為什麽,回答不是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管,就是你還小不懂。漸漸的長大之後才明白,很多事情和感情無關,有時候感歎大人的世界為什麽會怎麽複雜,本來幾句話可以解決的事情,非要拖到無法調和的時候。
有一天,陸天宇突然發現自己也深陷其中,才知道有一種感覺叫做無奈,不是無法解決,而是不願意麵對,逃避是人的本能,總以為把頭藏在沙土裏,以為事情就會過去。
要麵對的終究會麵對,不管自己是否願意,有些事情必須承擔下來,這是一種責任。
沒有人願意告訴另外一個人,“你快死了,已經無藥可救了”,醫生做不到、親人更加的說不出口,可是事情總要人來做,陸天宇就是那個推出來做事情的人。
“姐姐,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有一個孩子”,陸天宇不願意讓真相一直隱瞞下來,陸丹有權利知道真相,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畢竟陸丹是這個孩子的母親。陸天宇也不想有一天,陸克文問自己母親是誰的時候,自己無言以對,繼續用謊言來隱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