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霧失樓台,月度迷津
眾人一聽都有些不相信,應王道:“禪師,永寧痛的這麽厲害?隻是受了寒?那她頭痛的頑疾可能根治?”
釋流雲恭敬合十道:“不錯,郡主頭痛確實隻是因寒氣所侵,至於王爺所說的舊疾,恕貧僧學醫不精,並未診出。”
眾人一愣,永寧也在一瞬間掠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尷尬,隨後就又開始大喊大叫起來:“父王,我好痛,你讓流雲師快想辦法為我止了疼痛才是……!”
應王本就時個女兒奴,如今聽永寧痛苦的叫了一個晚上,早已方寸大亂,於是忙抓了釋流雲的手腕道:“禪師,不管如何,您先想辦法讓她少受些疼痛啊!”
釋流雲明知永寧裝病,但又不知道永寧居心何在,因此一時有些拿捏不穩,永寧看他遲疑,對應王道:“父王,您倒是快求求禪師呀!”
應王被永寧催促的一陣慌亂,抓著釋流雲著急道:“禪師啊,你看這,你快想想辦法呀!”
釋流雲見自己若不有點作為無法收場,於是嘴角微微一勾,一臉正色道:“既然郡主疼的如此厲害,那貧僧隻能為郡主紮上幾針止疼了。”
永寧一聽要紮針,在一瞬間停止了哭喊,釋流雲見果然生效,於是接著道:“郡主以為如何?”
永寧迎上釋流雲那月色般沉寂的目光,一咬牙道:“那便有勞禪師了!”
釋流雲聞言一怔,他本是想嚇唬永寧就此打住,但沒想到永寧竟然順竿爬,一時心中疑惑不已,應王哪裏知道永寧裝病,如今見永寧同意紮針,忙催促釋流雲道:“還請禪師速速施針,以解小女疼痛。”
釋流雲無計可施隻能答應,隨後有侍女取來了針包,釋流雲坐在床榻邊開始為永寧用針,就在他剛將兩枚銀針刺入永寧頭部的穴位,永寧對應王眾人道:“父王,流雲師真是醫術高超手到病除,我已經感覺好多了,你們都回去吧,等流雲師為我施完針,我也就睡了。”
釋流雲聞言眉頭一皺,當即道:“郡主既然感覺好多了,那貧僧明日再來為郡主醫治,如今夜已深,郡主早些歇息才是。”
應王一聽忙阻止道:“禪師且慢,難得見效,還是要辛苦禪師一並為醫治好,萬一一會兒再疼起來,可如何是好?”
釋流雲為難道:“隻是入夜,貧僧留在郡主房中多有不便……”
釋流雲話音未落,永寧說道:“流雲師乃出家之人,又是杏林寺德高望重的住持高僧,難不成還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應王也說道:“是啊,禪師大可放心為小女醫治,杏林寺的高僧,品性醫德本王還是信的過的,沈家主,您說呢?”
應王突然點名沈鴻熙,沈鴻熙忙答複道:“這是自然,流雲師雖然年輕,但雅正端方,卻是位正人君子。”
就這樣,釋流雲被迫留了下來為永寧施針,而房間裏眾人,在應王離開之後也都相繼離開,就連侍女都悄悄的退了出去,釋流雲見此情景,心中不由一陣不安,總有種唐僧入了盤絲洞的感覺。
釋流雲在房間裏的人都退出去之後,就起身離了永寧的床榻,一臉正色道:“郡主裝病鬧這麽一出,究竟何意?”
永寧亦停止了哭鬧,反而一雙明眸勾著莫測笑意看著拘謹的釋流雲,說道:“是何意,也得先將我腦袋上的銀針取了不是?”
釋流雲無奈隻好上前俯身將銀針取下,就在他準備直起身子離開之際,永寧突然挺身坐起,同時雙臂猝不及防的將釋流雲的脖子環住,一條腿已經纏上了釋流雲的腰,一翻身將釋流雲撲倒在床榻上。
永寧這一係列的動作流暢之際,文雅書生出身的釋流雲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被永寧霸道的壓在了身下,他頓時驚慌不已,雙手抓著永寧的手臂極力想要將永寧推開,永寧卻騎在他腰間笑道:“流雲師生的玉樹臨風,配著這禪寂僧袍出家相,倒真是人不由的想要靠近,似流雲師這樣清淨溫潤的如月光般的男子,隻怕這世上也難遇幾人吧!”
永寧說著話一隻玉手已經撫上了釋流雲的臉頰,釋流雲哪裏經見過這種場麵,頓時被嚇的六神無主:“永寧郡主,你這是做什麽,你快起來!”
永寧看著無比緊張同時耳朵已經通紅的釋流雲更加來了興致,她俯下身將自己的臉與釋流雲的臉貼的更近一些,一手輕輕撫著釋流雲的臉頰,閃著一雙美豔的眼睛輕聲道:“流雲師緊張什麽?難不成流雲師出家前並未經曆情事?哦,我想起來了,流雲師未出家前,好像是要娶月晗為妻的吧,隻是可惜了,宋月晗終究沒那個福分,如此俊秀溫潤的少年郎,她竟未能一品!”
若不是釋流雲的素質涵養不允許,他真能破口罵人,永寧一個姑娘家,竟能如此輕浮好色,公然調戲輕薄出家人,簡直是是可忍熟不可忍,他用力將永寧從自己身上推開,倉惶爬起來想要逃離,奈何永寧如同一塊糖糕粘在他身上怎麽都甩不開,他一臉怒意道:“郡主請自重,若是傳揚出去,郡主隻怕名節不保!”
永寧雙臂摟著他的脖子輕巧的掛在他身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道:“傳揚出去又如何,大不了流雲師還俗娶了我!”
釋流雲緊緊抓著永寧的手臂,試圖將永寧從自己身上拽下來,同時一張臉又是生氣又是緊張著急道:“郡主荒唐!郡主快下來!”
永寧笑嘻嘻道:“荒唐?可我聽說,流雲師為了宋月晗,可是甘願還俗的,怎麽到本郡主這裏就變成荒唐了呢?不如這樣,流雲師隻要答應幫我設計得到沈雲極,致使沈雲極與宋月晗和離,今夜我便放了你,如何?”
釋流雲握著永寧的雙肩,神色堅定道:“我雖然喜歡月晗,可我絕對不會做傷害她的事,你讓我幫你設計沈雲極,月晗若是知道,定會傷心難過,我做不到,更何況沈雲極對我有恩,釋流雲不是是非不分,忘恩負義的人!”
麵對釋流雲的堅定拒絕,永寧顯然有些惱火:“百無一用是書生,光是生了副好皮囊,竟如此不中用!也罷,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本郡主不擇手段!”
釋流雲看著永寧一臉莫測,心中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來,警惕道:“郡主,你要做什麽!”
永寧與釋流雲扭滾在床榻上,兩人的衣衫在這一頓撕扯中早已變的有些鬆散淩亂,而永寧十分利落的趁機將釋流雲僧袍的衣領扯開,露出了一側臂膀,釋流雲忙翻身將永寧壓住,一邊收羅著自己的僧袍,一邊防止永寧再次反撲。
然而永寧並沒有,她隻是將自己的衣領扯開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在釋流雲一瞬間的錯愕震驚中,永寧勾唇一笑,然後猝不及防大聲喊了起來:“救命,救命啊!流雲師,你放開我,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