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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

  看著沈雲極在一瞬間神傷,鳶尾滿心不忍道:“說到底是公子過於在意少夫人了,其實依奴婢看,少夫人定然有難言之隱,若非如此,她一定不會如此絕情,少夫人曾跟奴婢推心置腹的說過,驪淵問鼎結束後,她會陪著公子與公子共進退的,眼下她很有可能真的是為了保護公子,才不惜與公子反目的。”


  鳶尾耐心的勸慰開解,沈雲極神色黯然道:“我心中有數。”


  沈雲極說完躺下閉眼睡去,鳶尾雖於心不忍,但也無可奈何,畢竟解鈴還許係鈴人。


  話說沈鴻熙得知月晗邀沈雲極相見,心中就疑惑不已,他回到房間後依舊心不在焉,江氏見狀問道:“家主心事重重的,可是在憂愁明日?”


  沈鴻熙搖搖頭答非所問:“不對,月晗這個時候叫雲極前去,很有可能是要將驪淵丹書交給他,我絕對不會讓驪淵丹書落在沈雲極手裏的!”


  沈鴻熙憤憤的說了一句,起身大步流星的跨出了房門,直奔月晗的房間,而此時月晗的房間裏,柳銀霜在香龕裏灑入一包香粉,香煙漸漸彌漫開來,她忙用衣袖將口鼻遮住,眸底是一片莫測,隨後將房間裏的燭台盡數熄滅,隻在角落裏留了一盞,房間裏頓時變的無比昏暗。


  沈鴻熙來到房門前,剛好看到房間裏亮度銳減,他微微遲疑了一下,抬手剛一敲門,卻見門隻是虛掩著,正好被輕輕推開,他心中疑惑,卻還是推門進了房間。


  沈鴻熙根本沒有覺察到房間裏彌漫的香味,而是在一片昏暗中專注的尋找著月晗的身影,並朝著屏風後的床榻走去,就在這時,突然被一雙柔軟的手臂自身後抱住,沈鴻熙當即一怔,隨後想到月晗與沈雲極本就是夫妻,如此舉動倒也正常,再加之他對月晗本就心生覬覦,因此故意沒有出聲,也沒有絲毫的抗拒。


  話說沈鴻熙與沈雲極本就是父子,二人身形氣度皆差不多,再加上沈鴻熙一身七彩墜寶石的衣袍,這讓柳銀霜根本就沒有任何懷疑的直接抱了上來,隻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來的人並非沈雲極,而是沈鴻熙。


  伴隨著房間裏香味越來越濃烈,沈鴻熙被柳銀霜緊緊抱著,氣息越來越不穩定,而柳銀霜因為抱著沈鴻熙,也沒有再刻意阻止香味的吸入,因此二人很快就被迷情香侵入了體內。


  沈鴻熙心思本就不純,此刻又加之迷香的催情,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轉身將柳銀霜擁入懷裏,借著昏暗的光線,將其推倒在了床榻上,同時他為了不被“宋月晗”發現是自己,故意拉下了床榻兩側的紗幔,將本就昏暗的光線徹底隔絕。


  柳銀霜一心以為是沈雲極,抱著誌在必得的心思,也是極其的配合,在這一場偷龍換鳳李代桃僵的棋局中,二人半宵雲雨顛鸞倒鳳。


  彼時,月晗正在景氏藥房的貴妃榻上酣然入睡,身上蓋著釋流雲的僧袍,不遠處的藥爐上沸騰著藥,空氣裏彌漫著濃鬱的藥香,釋流雲則坐在她身邊的幾案前,正細致的研磨著藥材製作藥丸,案頭的燭光映照著他,玉樹臨風雅正端方,二人對於此刻她房間裏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話說柳玉露因心中惦念被景知焰帶走的月晗,翻來覆去難以入睡,起來時發現柳銀霜也不知去向,因此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她一骨碌從床榻上爬起來翻身下了地,開了房門一路往月晗的房間走來。


  此時柳銀霜與沈鴻熙正深陷纏綿,沈鴻熙略顯沉重的氣息讓柳銀霜頓時覺察到了異樣,她忙掙紮著想要將沈鴻熙從自己身上推開,沈鴻熙已然得手占有了她,便徹底沒有了畏懼,俯身在她耳邊道:“現在才想到掙紮,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沈,沈家主?!”柳銀霜一聽是沈鴻熙的聲音,一顆心頓時跌入了深淵,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沈鴻熙一聽不是宋月晗,也下意識停止了動作,他忙伸手將紗幔掀開,微弱的光線照進來,正是柳銀霜那張楚楚動人的容顏。


  沈鴻熙忙裹了衣裳跳下了床榻,明顯慌亂道:“怎麽是你!”


  柳銀霜在看到沈鴻熙的一瞬間,害怕緊張羞憤慌亂萬千情緒一瞬間衝擊著腦海,眼淚不自覺的奪眶而出,她忙坐起來扯了被子裹住自己被脫光的身子,一時除了落淚說不上話來。


  一場陰謀設局,到頭來卻害了自己,簡直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沈鴻熙慌忙穿好衣裳,一邊整理著一邊匆匆出了宋月晗的房間,幾乎是倉惶逃離,這時剛好被前來找月晗的柳玉露看到,柳玉露看沈鴻熙衣裳不整神色倉惶,以為他對月晗做了什麽,一時情急顧不得其它衝入了房間,在衝到床榻前的那一刻,看到狼狽不堪滿臉淚痕的柳銀霜時,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柳銀霜見柳玉露來,哭的更加厲害,柳玉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才迫使自己從震驚中回過神,隨後衝到柳銀霜身邊,看著她一身狼狽滿臉淚痕著急道:“二姐?你怎麽會在月晗的房間裏?究竟怎麽回事?你和沈家主他……”


  柳銀霜一把抱住柳玉露放聲痛苦:“三妹,什麽都沒了,什麽都沒了……沈鴻熙他簡直就是禽獸……”


  柳玉露根本不知道,這一切其實是柳銀霜為了設計沈雲極,結果不成反而自食惡果,她以為是沈鴻熙強暴了柳銀霜,因此當即怒火中燒,恨不能將沈鴻熙碎屍萬段,但眼下麵對哭的痛徹心扉的柳銀霜,隻好壓下心中的仇恨勸慰道:“二姐不要怕,這個仇我和大姐一定會替你報的!”


  柳銀霜一聽拚命搖頭道:“不要,不要告訴大姐,不要告訴任何人,若不然,我還有何顏麵存活在這世上!”


  柳玉露忙安慰道:“好好好,我誰也不說,走,我們先回去。”


  柳玉露說完,忙脫下自己的外袍給柳銀霜穿上,趁著夜色寧靜,二人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柳金風與宋君儒在釋清源的房中,商討了將近半宿關於明天如何應對景知焰的事情,直到天快亮時才各自散去,所以關於月晗房中發生的一切,除了沈鴻熙柳銀霜柳玉露三人之外,再無一人知曉。


  月晗因服了釋流雲為熬製的藥,在景知焰的藥房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見自己身上蓋著釋流雲的僧袍,轉臉去看釋流雲,隻見案頭的燭台已經燃盡,釋流雲坐在幾案前,用手撐著腦袋閉著雙眼,已然還沒有醒來,於是起身將僧袍輕輕的披在釋流雲的身上,釋流雲覺察到動靜,當即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感覺如何?可曾覺得鬆快一些?”釋流雲順手扯了僧袍站了起來,一邊將僧袍穿好,一邊問道。


  她活動了活動手臂,溫柔一笑道:“感覺好多了,隻是累你一夜未眠。”


  釋流雲見她氣色恢複如常,頓時倦意全消,他來到月晗麵前看似幫著她整理有些不整齊的衣裳,實則將幾粒用手帕包著的藥,悄悄的塞入了她的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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