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剛才那隻是意外!
賀鈺略痛苦的閉了閉眸子,還舍不得她離開。
這就導致等盛朝朝擦完的時候,瞧見的是一張大紅臉。
她嚇了一跳。
“是不是發熱了?”
實在是賀鈺的臉色紅的太詭異,都蔓延到脖子上了,盛朝朝都被嚇到了,她探出小手就想試試他額頭的溫度。
賀鈺此時周邊全是她身上的馨香。
已經隱忍到了極致。
瞧著她探來的小手他下意識避了下。
盛朝朝卻以為她是諱病忌醫不想看病,於是小臉一板,強行摁住他的肩膀教訓道:“賀律師!生病還是要及早看為好!如果是傷口引起的發熱那就遭了!”
“沒發熱。”
賀鈺想要起身避開,但忽略了盛朝朝特別有勁兒,他隻好強行掙紮。
一個強行摁。
一個強行掙紮。
一來二去的。
盛朝朝小手不小心從他肩膀上滑落,整個人都跌到他身上。
突如其來的氣息全屬於她。
賀鈺黑眸微縮,雙手本能攬住她以免她摔到,兩人隨著衝擊力一起重重跌落在地板上。
地板是大理石地板。
摔一下不輕。
賀鈺不偏不倚後背著地,傷口正觸在地麵上,驟然的疼痛讓他臉色泛白,麵上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痛楚。
“賀律師!”
盛朝朝一驚,趕緊小心翼翼的撐起身將賀鈺給扶起來,掀開他的睡衣。
果不其然……
他後背的繃帶已經被血浸透。
斑斑血痕格外刺目。
“對不起……”盛朝朝自責的抿抿唇,快速的找出東誠放在這邊的傷藥給他重新上藥,“我先給你簡單包紮一下,再讓東誠找個醫生來……”
“不用。”
賀鈺打斷了她,臉上的痛楚褪/去,雲淡風輕道:“隻是碰了下,重新包紮就行。”
瞥過她自責的小臉,賀鈺心中低歎,將旁邊解下來的沾著血漬的繃帶扔到垃圾桶中。
盛朝朝見狀伸手想幫忙。
賀鈺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語氣淡然道:“接著上藥,隻是簡單的碰傷,不需要重新叫醫生,包紮會麽?”
“會。”
“上藥吧。”
盛朝朝隻好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
在看到他後背那稍顯猙獰的傷口後,她心疼的不行,遲疑了下道:“傷口看起來好像很嚴重,要不還是找個醫生來看看吧。”
賀鈺沒說話。
但他眼中的拒絕再明顯不過了。
盛朝朝隻好閉嘴,輕手輕腳的幫他消毒上藥纏好繃帶,等打上最後一個結她才鬆了口氣,緊繃的精神鬆緩下來。
她小手輕輕碰了下纏的密密麻麻的繃帶,輕喃道:“可千萬別留疤啊。”
“我不是女人。”
賀鈺將睡袍重新合上,係上腰帶瞥了她一眼。
言下之意是男人留疤沒什麽。
“男人有疤也不好啊。”畢竟他這傷是為了護住她,盛朝朝有些自責,抿抿紅/唇道,“要是留疤我罪過可就大了。”
原本賀鈺身上是沒疤的。
後背肌肉的線條特別漂亮。
要是留下疤痕的話……
“看的挺清楚。”冷不丁的,賀鈺含笑的嗓音落入她耳中,讓盛朝朝一下子就回了神,她有點懵,“什麽挺清楚?”
賀鈺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我身上沒疤痕,你是如何知道的?”
“???”
“!!!”
她剛剛說漏嘴了麽!
“咳咳!”盛朝朝嗆咳兩聲,漲紅著小臉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就……就剛才給你上藥的時候……看到的,後背隻有傷口,沒有別的疤痕。”
絕對不是她看到了他換衣服!
還有那八塊賊漂亮的腹肌……
打住!
“是麽?”賀鈺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就在盛朝朝以為她這解釋他相信了的時候,賀鈺忽然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
“不是偷窺麽?”
“絕對沒有!”
盛朝朝心一下子緊張起來,她心虛的吞吞口水。
剛才那隻是意外!
可不算是偷看!
“應、應該不會留疤。”生怕他在這個話茬上問下去,盛朝朝趕緊轉移話題,“我明天去問問醫生。”
賀鈺知道她是擔心,於是故意逗她:“幸好這是在現代,這要是在古代,皇上選妃,入宮要檢查身上有沒有疤痕,有疤痕的,皇妃之位是沒戲了。”
這話有點突然。
盛朝朝有點沒大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
選妃……皇上……
難道是?
盛朝朝不由得想到駱一塵身上去了。
她以為賀鈺是擔心身上留疤駱一塵會嫌棄,於是小臉正色起來,認真道:“賀律師,你放心,據我觀察,駱一塵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賀鈺:“?”
他不知道怎麽突然扯到駱一塵身上去了。
可在盛朝朝看來,他這沉默就是被她說中心事的模樣,盛朝朝趕緊跟他站在同一戰線上:“要是駱一塵真是那種渣男,因為一點兒疤痕就不要你了,我就幫你打死他!”
說著,她眸中燃起火焰。
駱一塵真要是眼瞎!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賀鈺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嘴角一抽:“你……”
“放心!”
盛朝朝拍拍小胸脯趕緊打包票,就差發個毒誓了:“我不會把你們的事說出去的!我嘴巴特別嚴!”
說著,她還在嘴前比劃了個拉拉鏈的小動作。
賀鈺這要再聽不出她誤會了什麽真就該去看腦科醫生了,她怎麽會認為他和駱一塵……
揉揉眉心,他黑著臉解釋:“我與駱一塵隻是朋友,沒其他關係。”
“賀律師,其實你不用解釋。”盛朝朝一臉我都懂的表情,輕歎了聲,“雖說現在戀愛自由吧,但也還是有一部分人無法理解的,況且你們一個精英律師,一個一線明星,隱瞞關係也能理解,不過……”
“放心!”她話鋒一轉,攥緊小拳頭給他打氣,“我永遠都支持你們!”
對上她亮晶晶雙眸的賀鈺:“……”
這丫頭平日裏到底在看些什麽?!
翌日。
路上。
駱一塵看著前邊兒開車的東誠心下忐忑:“賀鈺找我到底什麽事?電話裏頭說不行嗎?他一個律師不該忙的暈頭轉向?怎麽還有空找我?”
“先生今日在家休息。”
東誠一邊兒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