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還是上當了
被他這麽突如其來的一抱,肖景琨雞皮疙瘩立馬起了一身,趕車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騰出一隻手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臭不要臉的,想不到你還好這口,我家妹真是瞎眼了,怎麽看上你這麽個玩意。”
秦弈秦昨就是故意惡心他的,本想著今他會送自己回去,沒想到這肖景琨就隻想著自己老婆逃命要緊,不送他回去了。
現在跟他開個玩笑還吃了一拳,心裏窩火,但又不好大聲嚷嚷。
“你還真打啊?一個玩笑都開不起。”秦弈謙咬牙道。
肖景琨看著前方,一本正經道:“不要再跟我開這種玩笑,要不我會當你是認真的,不定我真會要了你。”
“咦——,我發現你也是夠不要臉的。”現在換秦弈謙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彼此彼此。”
兩人誰也沒討到便宜,都不話了。
後麵馬車裏伍千雪見他們在外麵沒話了,問道:“你們倆怎麽都不話了,我悶的慌還想參與你們的話題呢?”
“男人之間的話題,你參與不了。”肖景琨道。
“切,肯定是什麽不健康的話題吧,對了,我們這要往哪裏去呢?”上次她們出走還有個明確的目標,這次卻很茫然。
“去昆州。”
肖景琨有軍令在身,昆州離鹹安遠,他們也不會追到哪裏去吧,再哪裏還有齊王,伍千雪的生父。
幾個人聽肖景琨有安排也就都聽他的,本來還不知道要亡命涯到哪裏呢,有了個目標心裏也都有了著落,漸漸的也就放鬆了些。
躺在馬車裏,伍千雪一直回想著伍遠恭臨終前的話,她的父親到底是誰呢?
她沒把這件事情告訴肖景琨,也不打算告訴他。
以前覺得自己不是官宦之家,身份低微,有那麽一點點配不上肖景琨。可現在還不是伍遠恭親生的,是從外麵抱養的,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不光彩的身份呢,不跟他也罷。
想著一大堆的事情伍千雪竟睡著了,昨太累了,晚上又在外麵凍了一晚上,肚子餓得咕咕叫她也睡得很香甜。
晌午過了,幾人才在路邊找了個一戶農家,給了二兩銀子請他們給做些吃的。
這二兩銀子對個農戶人家來可不少,都夠一家幾個月的夥食了。他們高興,按照平時過年節的標準給準備了一桌菜。
雖這是他們壓箱底的菜了,但也著實寒酸,一個白菜燒豆腐,一個鹵藕片,一疊花生米,幾條風幹的貓魚,一個炒豆腐渣,幾個烙餅,最好的就是那盤肥膩誘饒水煮肉了。
不過一上桌就被伍千雪督了楊玉竹麵前,她吃著膩,但還是強忍著吃了幾塊,吃不下了。
見她不吃了,阿史那忙把盤子督自己麵前,還沒來得急動筷子,就又被伍千雪督了肖景琨麵前。
“相公,你吃。”完伍千雪甜甜一笑。
這日子過真是不下去了!
秦弈謙“啪”的放下了筷子,上次出門他受傷了,有什麽好吃的都是先揀著他這個病號優先,這次有肖景琨在他的待遇就直線下降了。
“你怎麽了?”肖景琨不知道他這好好的生的哪門子氣。
“沒什麽,我吃飽了。”完站起來去了馬車裏。
阿史那饞得流口水,但也不敢做聲:“我也吃飽了。”
她放下筷子也去馬車上了。
楊玉竹和池明白怎麽回事,笑道:“雪兒,你就不要再欺負他們了。”
“哎呀,等會有她們吃的。”完伍千雪自顧自的吃起來。
吃完飯伍千雪又把那沒吃完的花生米和烙餅拿張油紙包了起來,給池拿著。
見自家娘子吃相這般難看,肖景琨覺得很是沒麵子,拉著伍千雪聲道:“誒,雪兒,你不至於這樣吧。”
伍千雪知道他臉皮薄,讓他先去馬車那裏等她,又讓池扶了楊玉竹回車裏,幾人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但也由著她去了。
見她們都走了,伍千雪才放鬆了,一腳踩在凳子上,摸出了纏在腰間的鞭子對農家男壤:“剛才給我們吃的這飯菜值幾錢銀子呀?”
“二兩銀子,我們可沒賺你們的啊。”這農家男人看他們穿戴就感覺他們沒過過苦日子,料定他們不知道這柴米價。
“哼。”伍千雪冷笑一聲:“那幾個菜攏共不到五錢銀子,肉二錢銀子一斤,魚是準備給你家貓吃的你給我我們吃了,你,你這幾個菜值幾錢銀子?”
這些菜什麽價都是伍千雪之前在臨東跟郭掌櫃的學來的,現在還派上用場了,
那農家男子有點囧了,但還是嘴硬道:“朝廷征稅物價都上漲了。”
“漲了?漲多少?漲三倍了?”伍千雪狠道:“告訴你,我家就是開飯館的,現在什麽菜價我都知道,我看你家青磚紅瓦的壓箱底的就這菜?你哄誰呢。”
那當家女的見伍千雪一身痞氣,忙上前陪笑道:“這位女俠,這些飯菜算下來是不值二兩銀子,可我們這燒火做飯也出了功夫不是,您要是覺得這飯菜不合胃口,我灶上還有隻燒雞,我現在就去拿出來給您帶著路上吃。”
“哼,這還像句人話,去拿來吧。”
不一會那女人就包好了燒雞出來了,接過燒雞伍千雪想了想,拔下頭上的一支發簪遞給了那女人:“給我們準備口鍋和幾副碗筷,再加兩床被子,多的不用找了。”
她們現在可不比去年,兩個逃犯在車上,住了客棧免不了像李蕙寧那次那樣被官兵搜查。
她是做好了風餐露宿的準備了。
那女人見又有進賬高忻不得了,這次不敢太貪了,給準備了鍋碗瓢盆還額外添了些米麵,又給捆了兩床新棉被。
伍千雪背上背著兩床被子,手裏拖著個大包裹,壓得直不起腰,剛出農家院子就喊道:“誒,你們快來個人,幫幫我啊。”
肖景琨正在車山打盹,一睜眼就見伍千雪背著個山丘再往這邊走,一步三搖。
“雪兒,這都是什麽東西?”肖景琨邊接過東西邊問道。
“嘿嘿,這都是野外生存必備的道具,我一次給置辦齊了。”伍千雪還有點得意。
“你又打劫別人了?”
“哪能啊,用我頭上那支玉簪換的。”
一聽這,肖景琨氣得臉都黑了,那可是名貴的羊脂玉,她就換了這麽些破爛回來,更重要的是,那是從澄州回來後送給她的第一件首飾。
伍千雪一看他臉色不對,估計是自己還是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