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要嫁,你敢不娶
姐妹倆這一頓玩笑,把宋氏吃了一驚,伍千眉從跟伍千嚐伍千君兄弟倆習武,性格放蕩不羈倒也罷了,但是這伍千雪從是專門請了先生教她讀書習字,當個大家閨秀來養的,怎麽昨經了那件事之後,性子都大變了,像換了個人似的。
宋氏忙唬住她們,怕她們再出什麽讓人驚掉下頜的話來。
拉過伍千雪摸了摸額頭,又上下左右仔細端詳了一遍:“雪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伍千雪被看得心虛:“娘這麽一雪兒確實有點頭暈,雪兒回房休息了。”完趕緊起身逃了出來。
隻聽後麵宋氏對管家婆子道:“去請大夫來給二姐看看,許是還沒好全。”
大夫來了之後隻伍千雪是飲酒過度,至精神萎靡,神智飄忽,靜養幾日就好。
伍千雪對這個診斷結果很滿意,接下來幾日她都窩在房裏不出來,也不多話。
伍遠恭自打從齊王府回來後就坐等沛國公府提親,卻左等不來又等不來。
沉不住氣了:“他不來我就去。”
宋氏:“可這沒有姑娘家向男方提親的道理。”
“以前沒有,就不興現在有了,他肖青彥瞧不上我,也總該不會連齊王殿下都瞧不上吧。”
宋氏點零頭:“那明日還是請上個媒婆一道去沛國公府走一趟,我就看他們不怕人言可畏。”
“什麽畏不畏的,二丫頭要的人,除了皇子有誰不能的。”
這兩日,關於伍千雪和肖景琨的事這幾日整個鹹陽城都傳遍了,還有好幾個版本:
有傳伍家二姐酒後失身於沛國公大公子,找他理論,卻被對方打倒臥床不起。
有傳沛國公大公子與伍家二姐賭博,二姐輸後賴賬,被打倒臥床不起。
有傳伍家二姐本與沛國公大公子兩情相悅,已經私定終身了,卻被伍家大姐看上給搶了去,二姐誓死護夫,被打倒臥床不起。
吃瓜群眾手裏的瓜總是那麽香甜。
聽到瓊兒給自己講這些傳聞後,伍千雪一邊讚歎吃瓜群眾的想象力,一邊很悲催:為什麽被打倒的總是我。
第二一早,伍遠公穿戴整齊正準備往沛國公府去,就見劉伯進來:“老爺,剛才沛國公府派人送來了一千兩黃金,不知如何處置?”
“什麽了沒有?”伍遠恭問道。
“沒有,那人放下就走了。”劉伯答道。
“欺人太甚,把我家雪兒當成什麽了,帶上金子。”完就上馬往沛國公府趕去。
進入沛國公府正堂,伍遠恭落坐,肖青彥知道他為什麽來,便開門見山道:“如犬子對府上二姐之事處理有不周之處,還請伍鏢頭見諒。”
這意思很清楚,送銀子這事是我兒子幹的,別看我,我不知道。
伍遠恭也順勢道:“既然是兒之言那就做不得數。”
完朝劉伯使了個顏色,劉伯把那一千兩黃金原封不動的擺到桌前。
“伍某家中雖比不得沛國公府安富尊榮,但也不缺這黃白之物,今日前來是商議女與府上公子的婚事。”伍遠恭道。
肖青彥雖然很瞧不上伍遠恭的江湖做派,素來也不屑與他們打交道,隻是這威遠鏢局背後可是有齊王撐腰,暗地裏也幫齊王處理一些他不便出麵的事情,儼然已是齊王的左膀右臂。
朝中太子有失勢勢頭,能與太子抗衡的也隻有齊王殿下,這將來坐上皇位的還不一定是誰,
日後太子真的倒台了,他借伍家搭上齊王這支也順理成章。
隻是一個江湖草莽之女還是委屈了琨兒了,要不娶位公主與皇家結成姻親在朝中的地位也可更加穩固。
想了想肖青彥還是試探道:“親事自然要商議,隻是做個妾室怕委屈了令嬡。”
一聽這話伍遠恭也不裝什麽謙謙君子了,拍案而起。
咬牙道:“肖青彥,我不管你是什麽國公,還是王爺,我伍遠恭的女兒絕不可能給人做,我已經打聽了那肖景琨跟本就還沒娶妻,也未曾定親,我女兒為何做不得正妻?你還是盡快安排婚事吧,三媒六聘那是少不聊,我這邊已經請了齊王給女主婚,你自己也看著辦吧。”完茶也不喝就氣呼呼的走了。
見伍遠恭離去,肖景琨從後堂出來:“父親,那伍遠恭一身戾氣,有其父必有其女,她女兒.……”
“什麽伍遠恭,那是你嶽父。”完也氣呼呼的走了。
這怎麽就成嶽父了?之前還一直勸我讓多跟宮裏的幾位公主走動的,您這是要讓我娶幾個呀?
聽沛國公府送了一千兩黃金來卻讓父親給退了回去,伍千雪心都在滴血。
隻恨自己當時怎麽不在場,一千兩黃金換算成人民幣那可是一千多萬呀,別一晚上了,包年也成呀。
有了這一千多萬還嫁什麽人結什麽婚,伍千雪一想起這事就恨得直哭。
宋氏見她這樣以為她是擔心沛國公的人還沒來下聘,摟過伍千雪安慰道:“雪兒,莫再哭了,那沛國公府雖然還沒來下聘,但是已經差人來拿了你的庚帖,想必是在挑個黃道吉日。”
“吉日?三日後就是吉日,娘,您趕緊讓他們來把我接走吧。”
我再在這兒就要憋死了。
“你就這麽快想離開爹娘了,前還不嫁要陪這我們身邊呢。”宋氏撫摸著她的臉頰道。
伍千雪眨巴了下眼睛,癟了癟嘴:“我是怕萬一我這肚子要是一大起來可怎麽辦,我就不活了。”
宋氏聽後愣了會,扔下伍千雪就往外走:“她爹呀,這事可等不得了.……”
伍千雪歎了口氣,這再好也不能久待呀,到個新地方也沒人了解我以前是什麽樣的,也不怕什麽暴露不暴露的。
想了想還是要跟肖景琨那子點什麽,服她來娶我。
伍千雪本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洋洋灑灑寫他個幾千字,可是想好的語言下筆不知該怎麽組織了,加上用這跟自己有仇的毛筆,寫的字沒有最醜隻有更醜。
到最後隻寫了七個字:我要嫁,你敢不娶。
看到這封隻有七個字的信,肖景琨哭笑不得,這哪裏像個閨閣千金的字,又哪裏像個飽讀詩書女子的言辭。
他現在之所以還不想娶妻,隻因皇上年老朝政不穩,民間匪患猖獗,又不時有外族繞我邊境侵我子民,外憂內患,堂堂七尺男兒怎可溫香軟玉枉度此身。
奈何這威遠鏢局雖不是官宦,但在江湖上頗有威信,背後又有齊王撐腰,父親既然應下來這門親事,自己也不可做過多忤逆,一個女人而已,娶回家養著就罷了。
聽前去下聘的媒婆新娘三日後就要過門,肖家也趕緊的籌備起來了,不管怎麽都是生米煮成熟飯了,這成親遲早的事,早娶進來,也好堵住那市井街巷的議論。
雖然倉促但也是沛國公長子、皇上親封的驃騎將軍的婚事,排場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