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是你的了
瓊兒見姐又不在狀態,忙過去拉了拉她衣角:“這是武安候府的二公子秦弈謙。”
伍千雪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拱手:“秦公子久仰。”
“?”
“妹今這是怎麽啦,剛喝就醉啦,你以前可總是喊他謙哥哥的。”
伍千雪循聲望去隻見那邊酒桌邊坐著兩個年輕男子,話的年歲稍長,都是儀表非凡,霞姿月韻,不輸前麵一二。
我的心髒呀!伍千雪覺得眼睛不夠用,這麽多帥哥一時看不過來。
“請問公子貴姓?”
眾人“……”
瓊兒急了忙拉伍千雪聲道:“哎呀,姐,那是大少爺伍千承,你大哥,旁邊的是二少爺伍千君,你二哥。”
不管換了誰,你大哥還是你大哥。
伍千雪聽後尷尬了片刻馬上滿臉堆笑:“大哥二哥,秦哥哥,今姐姐大喜的日子,雪兒是給大家開個玩笑逗你們開心呢。”
“妹從來不喜這些玩笑渾話,今日可真是難得呀。”伍千君道。
這冒牌姐遲早得露餡,趕緊多喝幾碗錯話也好糊弄過去。
“今姐姐大喜,普同慶,普同慶哈。”完伍千雪又幹了一碗酒。
“妹今日確實難得,以往求妹妹陪我喝酒都不喝,今可要盡興,英兒,再拿酒來。”
英兒拿了一壇酒放桌上:“姐,你別再喝了,你看你都醉了,一會你還得伺候姑爺呢。”
“對了,姐姐,姐夫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呀?”
伍千眉哈哈大笑:“哪家的?姐姐我到現在連姓甚名誰都沒問出來,要不妹幫我問下。”完一碗酒下肚。
嗬嗬,那可不,幾時前剛綁回來的,還熱乎的。
伍千雪還真的端了碗酒到那男子前:“喂,你哪家的?叫什麽名啊?”
那男子怒目橫視:“潑婦!”
“嘿,潑哪了,潑你身上啦?”完對著那張俊臉吹了一口氣。
“你!”那男子被伍千雪一口酒氣給熏得撇過臉去,厭惡道:“你等速速給我解藥放我離去,今日之事可不必計較,如若不然端了這賊窩。”眉眼之間一股狠刹之氣挑然而出。
伍千雪被他淩厲的眼神唬了一跳。
“這人看著挺厲害的,你怎麽弄上來的?”
“哦,我用了些散魂散,把人扔板車上拉回來的。”
大姐,你這把綁架得輕描淡寫是認真的嗎?
“嗬嗬,姐姐威武。”
“不這些了來喝酒”
幾碗酒下肚姐妹倆都有些醉了,那邊幾位公子少爺也都已經雲飄霧墜話都不利索了。
牆角幾個丫鬟廝正在賭酒,有廝已經輸掉了外罩夾衣。
“姐姐,那邊玩得正歡,我們也去贏上一把?”
“你那出息,贏個丫鬟廝算什麽勁。”
“好好好,不贏他們,那贏姐姐你。”
“贏我那麽容易呀,你要輸了不光要喝酒,還要把你那紫貂鑲毛鬥篷給我。”伍千眉提著壇酒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伍千雪也不吃虧醉眼朦朧道:“你要輸了你手上那青白玉扳指就是我的了。”
一拍即合。
不一會八匹馬呀,六六六呀全用上了,這伍千眉身上的頭麵首飾都輸給了伍千雪,隻差要脫衣服了。
那男子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一臉抽搐:這一屋子主子不像子,下人不像下人,成何體統,麵前這兩個女子更哪像未出閨閣的姐,拋頭露麵喝酒賭博,聚眾尋歡。
“這回要是輸了,我伍千眉命就是你的了。”
這伍千眉估計人品不好,一晚上就沒贏過,還是輸。
“姐姐,你命都是我的了也沒什麽可輸的了,妹妹就不打擾姐姐洞房,先退下了。”伍千雪晃晃悠悠站起來要走。
伍千眉輸急了臉上掛不住,拉住她:“誰我沒什麽可輸的了,還有他,贏了,他就是你的了,今晚你和他洞房,我改口稱妹夫。”完指著那男子。
什麽?那男子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堂堂沛國公長子居然被當成了賭資,要不是被那伍千眉下了散魂散,又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功運氣,肖景琨真是想給這兩個女人一頓還我漂漂拳。
“姐姐舍得?”伍千雪打了個酒嗝道。
伍千眉撐著桌子一揚手:“什麽舍不得的,大不了再去綁一個就是。”
“好。”
就那伍千眉喝得爹媽都不認識的樣,伍千雪隨便一出手就贏了。
伍千眉輸了也不賴賬,朝身後喊道:“來人,把妹夫給扶進屋去。”
見沒人應聲回頭一看,哪還有人呀,早東倒西歪呼聲震了。
伍千眉踢了一下趴在桌上的英兒:“你受累幫我把妹夫給扶進去。”
“哦。”英兒暈暈乎乎搖醒了趴在對麵的瓊兒。
兩丫鬟閉著眼一人抬起一隻腿,伍千眉、伍千雪一人架隻胳膊哼哼哧哧把肖景琨給拖了進去。
在門口伍千眉順手扯下了屋簷上的一塊紅綢搭在伍千雪頭上:“蓋上蓋頭,妹妹今日大喜,一切繁文縟節都免了,直接洞房。”
“免了,免了。”伍千雪把肖景琨摔在床上,直喘氣,這人吃什麽長大的,看著沒肉怎麽這麽重。
伍千眉對倆丫鬟道:“這沒咱們什麽事了,咱們出去再喝它幾碗,我得把命贏回來。”
三人搖搖晃晃的出來帶上了門。
伍千雪來到床邊半趴在肖景琨身上,一手撐在他胸前,一手拍著他那張俊臉,眼神迷離:“這麽漂亮的哥哥怎麽就落到我手裏來了。”
肖景琨皺了皺眉憋了一口氣免得被伍千雪滿嘴的酒氣給熏死。
“姑娘請自重,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可兒戲。”
伍千雪現在是什麽都聽不見了,沒有腦子,腦子已經被酒給淹死了。
她翻了個身騎在了肖景琨身上,那肖景琨頓時俊臉通紅都不敢看伍千雪隻急促喊道:“在下不敢汙了姑娘清白,請姑娘自重。”
看肖景琨那麵紅耳赤的羞澀模樣,伍千雪更是覺得可愛。
可憐肖景琨本就是血氣方剛少年郎,哪裏跟女孩子親密接觸過,身體不由燥熱起來。
伍千雪卻已經暈頭轉向,眼珠子在眼睛裏亂轉:“哼,嘴上不要,身體倒很誠實。”完撲了上去。
——
沛國公府一年青男子正跪在地上:“屬下已查出大少爺下落,已派人於昨夜先行前往威遠鏢局去營救。屬下護主失職,請國公爺下令屬下前去端了那賊窩救回大少爺,將功折罪。”
沛國公肖青彥站起身來:“威遠鏢局與齊王府交往甚密,背後必有瓜葛,你等不可妄動,隻再帶三、五百護衛前去迎接,若公子無恙不必為難,若公子遭受虐待你速派人回稟,我自有決斷。”
“屬下遵命。”易銘道。
易銘退出來擦了擦頭上的汗,少爺護送珞山公主遠嫁突厥,才出鹹安地界又密信讓原路折返擇日再出發,沒想到抄個近路人竟讓大少爺被個女賊給劫走了,還恬不知恥的要招做夫婿。
真是世風日下,要劫連我也一起劫了呀,我保證不反抗,我還是趕緊出發了,晚了恐怕少爺名節不保。
少年還是先喝口茶吧,這會你們少爺已經完成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