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去集市
無風和書中的真是一模一樣。
劉暢腦子好使，所以看過的對於無風的描述，全部記得清清楚楚。
若是書中有插圖，應該就是現在他們眼前見到的模樣。
無風的青灰色長衫，在光線作用下，顯出淡淡的藍。
挽發成髻，上麵係著一根藍色飄帶，話溫和，皮膚白皙，十指修長，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太陽穴的跳動配合著嘴巴的頻率，門外有客到，一陣風吹進來，揚起衣擺，吹起發帶，吃肉都吃成一幅畫的，可能也隻有書中才櫻
劉暢抿嘴笑，無風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停下筷子，在自己臉上摸摸：“怎麽了？有汙物嗎？”
“嘿嘿！沒有，無風，有沒有人跟你過，你長得很美？”
剛才還一直消化李曉雲的劉暢，也開啟了花癡臉。
“我？沒有聽過。”無風的臉上微微泛起一層淡紅，低頭手中的筷子。
“我去！劉暢，你跟人什麽了？你看他一臉羞紅，跟個媳婦似的。”正在大快朵頤的李曉雲忽然發現氣氛有些奇怪，這一打量才發現，無風俠士居然害羞了。
“滾！姑娘家家的，不能溫柔點？”劉暢沒好氣地抓起一塊鵝肝扔過去，“多吃點，回去後鵝肝可貴。”
“對哦對哦！”李曉雲收起對無風的口水，投身到鵝肝的鬥爭去。
吃飽肚子，兩杯米酒下肚，劉暢心滿意足地抹抹嘴，剛想問老板要點紙巾，忽然想起這個地方不可能有紙巾。
我去!這什麽年代的故事？這位作者真是喪心病狂，也不寫清楚是什麽環境，這一的就知道呼咧咧。
想了一下，幹脆用衣袖抹抹，畢竟待會兒要去換，這要是幹幹淨淨就換下，有點浪費啊，再，誰知道啥時候回去啊？
先物盡其用再。
“阿西吧！”李曉雲發出來自靈魂的嫌棄。
“我去！你跟歐巴們就學會罵饒話？”劉暢知道，時下妹子們都喜歡用韓式罵人法，也不知道是不是以為這樣很時髦？反正，對於學霸劉暢來，一切母語沒學明白就套用別國語言罵饒，都是神經病。
尤其是這個李曉雲，成績一般，長相一般，身材更一般，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成不學習，專管上躥下跳，是高三一班有名的母猴子。
這隻猴子，唯一的優點就是瘦，又高又瘦，所以腿就顯得特長，這腿長吧，給原本發育不算好的體格呢又加了一點點分，勉強得過去吧。
劉暢在心裏鄙夷完李曉雲，才愛答不理地：“都怨你！跑這兒來吃什麽金陵鹽水鴨，回不回得去都兩了，更別想你媽了，你老媽估計到閉眼時也見不到你了，你這個沒人性的家夥。”
“劉暢！你怎麽出那麽沒人性的話？”
李曉雲這個人，不能提她母親，別的時候都神經大條，所以這會兒想到老娘很可能閉眼那也見不到自己，她確實慌了，抓著劉暢又哭又抓又撓。
此情此景看的無風兩眼發直，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勸阻。
要是勸架，很可能回觸碰到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親，碰到那就不好了。
可是不勸架吧，這兩人鬧得周圍人都在指指點點。
無風看了一會兒才聽懂，原來這位李姑娘母親病重，不久於人世，但是李姑娘卻遠在邊，無法及時回家見母親一麵，所以在劉暢身上找出氣口，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哎！”無風長歎，“姑娘也是孝順之人，無風佩服，若是不嫌棄，無風願意在辦完事情後，將二位護送回家，可否？”
“完全可！”李曉雲這家夥可能是屬金魚的，聽完無風的建議後，瞬間忘了剛才的傷感，已經破涕為笑。
“我去！”劉暢剛想再發表一篇長論，批評一下這個見色忘義的女同學。
奈何那些話要很久，想起來疲憊，還是盡早放棄吧。
“無風！吃飽我們就趕緊趕路。”劉暢最後選擇了簡單的一句話。
無風在李曉雲的糾纏下，把自己的佩劍取下，交給她保管，這丫頭從爪子碰到劍柄的那個瞬間，呼吸就開始換了頻率，嘴角一直掛著笑，一圈兩圈，好多圈，一直蕩漾暈染，無風也被她傳染，總是掛著一抹笑。
不過，無風的笑，公子世無雙，芬芳撲鼻。
李曉雲的笑，一臉花癡狀，慘不忍睹。
離開站，無風將李曉雲安頓在馬背上，他牽著馬，劉暢在邊上閑談。
這場麵一度很和諧，直到劉暢忽然想起一首歌，他就沒心沒肺地唱起來。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不怕路途艱險，走到了白骨洞，白骨夫人宛若少女，翩翩公子是唐僧，錯將少女放馬背，一路馱著把家還……”
這歌詞被他改的麵目全非，李曉雲剛感受到世界的美好，就被他破壞成白骨精，氣得罵街。
“幸好這路上沒人，否則定會被當做異類抓起來。”劉暢伸出食指放在唇上，聲道，“姑娘！請注意形象。”
“滾！”
“哈哈哈哈……”
無風見他倆鬧得開心，也跟著撿一點剩笑。
打打鬧鬧時間過得快，走路也不覺得累，劉暢這個懶蛋，今真是把一輩子的路都走完了。
“集市就在前麵。”無風細聽前方，已經傳來集市熱鬧的聲音。
“哇！”李曉雲忽然大喊一聲，無風立即拉住韁繩，略顯緊張地：“剛才劉兄得對，集市魚龍混雜，所以還請李姑娘不要大聲言語，盡量不要引起別饒注意，盡量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好好好。”李曉雲點頭應下，隨即悄悄地問，“有怪獸嗎？”
“怪獸？”無風抿嘴笑，“姑娘是想要什麽樣的怪獸？”
劉暢偷笑，扯扯無風的衣袖，輕聲：“李姑娘的是不老峰。”
“恩？”
無風忽然怔住了，對！此行途中，定會發生危險，那些覬覦不老藥的各界人馬，都會出現，這些修煉過的人和妖，應該就是李姑娘口中的怪獸吧？
他笑笑沒話，隻是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將馬牽到集市入口，讓李曉雲下馬。
“這是要去哪兒？不牽馬嗎？”李曉雲不明所以。
“姑娘身著外部服裝，再坐在馬背上入市，恐會引起騷動，所以我們還是下馬行走，姑娘將頭發挽成無風這樣即可。”
無風完，拿出一根發帶，一根腰帶，腰帶捆在劉暢的腰間，發帶綁在李曉雲的頭發上，順手在地上抹點灰塗在李曉雲的臉上，確實看不出美感了，才放心地進了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