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爆流彈
在殺手們認為,李盼的三十六把飛刀靈器全都被毀了之後,她應該很快就會在戰鬥中落於下風,需要防範的隻是她臨死前凶猛的反撲,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現實就狠狠的抽了他們一耳光。
眾人隻看到一道閃光穿過火係男修的胸膛,卻沒看到那是什麽靈器。隻見那道閃光帶起一篷血花回到了李盼手掌心。
那掌心除一點血跡,卻是空無一物。
火係男修在危急關頭挪動一下身軀,讓射向他心髒的閃光射到了肩膀,保住了小命。他立刻取出丹藥吞了一顆,流血的傷口馬上就止住了。然後,他又往肩膀處貼了一張治愈符。
“那到底是什麽?”使骨鞭的黑衣人驚奇的問道。
“你也試試不就知道了。”李盼握著的掌心再一次打開,又是一道閃光,直衝骨鞭男修而去,骨鞭銀絲擋在了他的身前,但那閃光隻有拳頭大小,而且還能自動改變大小,改變方向,甚至改變快慢。
閃光輕鬆的穿過了骨鞭的防禦,直擊骨鞭黑衣人的膝蓋,撲通一聲,他就跪在了地上。
接著是火係男修,他將火焰牆回縮,將自身包在了裏麵,可即使是這樣,那道閃光在變小一些後,依然打中了他的膝蓋,火係男修同樣被迫跪在了地上,但他很快就站了起來。
使彎刀的黑衣男修將彎刀舞的密不透風,如果是換作別人也許就找不到他的弱點,但是同為刀修的李盼很容易就看出了那如繭一般的氣流中,哪裏有空子可鑽。
在黑衣男修也跪在地上時,他手中的刀還不停的舞動著。特意站他前麵的李盼,神色怪異的看著他笑了笑,
“道友何必行如此大禮。”
這一招名爆流彈,是李盼和魔族女子一戰後,從女子指甲套攻擊中得到的啟發,將爆裂彈改變轉速,減少了威力,但卻增強了速度,將神念附在上麵,則可以隨李盼的心意,變換大小,控製速度,指揮方向。
唯一的弱點就是威力不足,也不能群發。
“可惡。”使彎刀的黑衣男修咬牙切齒的吼道,刀勢更加淩厲,他剛剛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就又跪了下去。
不僅是他,三人輪番遭遇此待遇,每一次,這女修都會專門站到他們麵前諷刺的說,
“那飛刀毀就毀了,不用跪下認錯的。”
“哎呀,道友總是這麽客氣。”
“你看,三位的師叔們還在那邊看著呢,你們總這樣不停的行如此大禮,讓前輩們多尷尬。”
高個子的築基修士看著後輩弟子們給那個女修輪番下跪,終於忍不住的喝道,
“清心咒。坎水,兌澤,離火。”
這一聲提醒,讓三名煉氣大圓滿各自退回了築基修士所說的方位。下跪這個舉動,對身體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在心裏上卻如同插了一支箭矢,讓三人變的焦燥和憤怒,忘記了正確的做法。
“丟人現眼的家夥們連個煉氣八層的女流之輩都打不過,像什麽樣子。”高個子築基修士繼續憤憤的喊道,
“她的招式,不過是一些靈力聚集體而已,你們三人還耗不死她一個。”
使骨鞭的男修把防禦靈器綁在了膝蓋窩,而火係修士則在雙腿外包裹了一層厚厚的粘液,任何靠近的攻擊都會被粘上,最後一名黑衣人,沒有采取任何防禦措施,但他的彎刀上散出陣陣煙霧。
周圍空間的視線一下子變的水霧彌漫,李盼笑了笑,這種遮擋視線的招術對她是沒有用的。
李盼很快就找到了三人的具體位置,單手掐決,遠處巨樹上的樹葉被一陣微風吹過,就出現在了水霧之中,以樹葉為載體施展三十六天罡魔煞刀的刀法。
先挑中的是火係男修,三十六枚樹葉打中了他,但發出的聲音卻不像是射中肉身的撲哧聲,而是像打在鐵器上清脆的當當聲,炙熱的火焰從李盼身後襲來,一柄帶著火焰的劍砍向了她的後頸,
“紅蓮鳳凰劍!”火係男修大吼道。
李盼快速掐決,三條粗大的黑色樹根拔地而起,擋在了火焰劍的前麵,劍上的火焰讓樹根燃燒了起來,有這一擋的時間,就失去了砍中李盼後頸的機會。
這時,側麵衝出一道身影,一邊喊著的撼山撞一邊將李盼撞飛了出去,前方等待她的是骨鞭銀絲的切割,即使她將瞬移快到極限,最終也無法躲開,早已等候多時的彎刀。
彎刀割開了她右臂的皮膚,鮮血直流,深可見骨,一切的變化發生的都太快,這個時候,李盼才發現,這水霧並不是單純的想要遮擋視線,還能混淆她的判斷。
開始她的樹葉飛刀要打的是火係男修,可實際被打中的卻是使彎刀的黑衣人,那把彎刀上有類似於幻術的禁製。
禁製是陣法的雛形,但也可以單獨拎出來使用,不需要像那陣法那樣嚴謹,還可以瞬發。
待水霧散去,三個煉氣大圓滿都服下了聚靈丹,這聚靈丹比補靈丹能更快速的補充體內的靈力。
李盼也想吃幾顆補充靈力的丹藥,但對手不給她這個機會。
靈力補充完畢的三個煉氣大圓滿在半盞茶的功夫後,已經將李盼逼入了死地,她臉上都是血汙,後背和左腿處都受了嚴重的刀傷,這是使彎刀男修的傑作。
燒焦的頭發和燒傷的左臂是火係男修所為,但最嚴重的還是先前被彎刀傷到的右臂又被骨鞭的銀絲劃過,若不是李盼躲的快,這條胳膊就被廢了。
她的瞬移的速度越來越慢,呼吸間已經有了喘息,高個築基黑衣人在一旁高興的說道,
“她的靈力已經耗盡,不要讓她死的太快。我要看看你們的功夫練到什麽程度了,做一個成功的殺手,首先要過關的就是手上功夫,讓她一刀死,她就得一刀死,讓她千刀活,剮她千刀,她也死不了。”
這名築基用李盼的方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僅要激怒她,讓她焦慮失去正確的判斷,還要讓她心生恐懼,痛苦的去死。
另一邊,在水鏡邊一直觀察這邊戰鬥情況的六人,訊哥提醒的說道,
“少爺,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沒必要再看了。”
男孩雙手抱臂,眉頭緊皺,緩聲道,
“再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那女修手裏突然出現了一柄大刀,黑色刀背,銀色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