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倪洐雖然在心裏嫌棄薑磊這未來的舅子是拖油瓶,是大電燈泡,可是卻還是跟前跟後的照鼓很周到。
出門前,借著出門在外怕走丟的借口,帶著薑磊自己去自家的櫃台讓他挑了個喜歡的手機,吃喝玩樂更是按著他這年紀的喜好安排。
S市不僅有高樓大廈,還有數不盡的美食,看不盡的美景,各國的外國人也很多。
薑磊差點就樂瘋了,在自家姐姐提起明兒要回家的時候,他忍不住求情:“姐,多住一,後再回去成不成?”
“明兒已經臘月二十六了。”薑瑾沒有妥協:“我們再不回去,家裏人會擔心的,再我以後有空還會帶你出來玩的。”
“那好吧?”薑磊老氣橫秋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家姐鐵石心腸,她定下的事情,自己就是在地上打滾都沒用。
再了,他都快十六歲了,是年輕夥子了,怎麽能幹這麽丟饒事。
隻能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看電視。
倪洐看了也好笑:“磊,你也累了一了,趕緊去睡吧。”
這電燈泡要是不去睡,自己怎麽能偷香竊玉?
薑磊就很警惕的看著他:“不,不用,我還不累。”
他爸媽在知道倪洐也跟著他們姐弟出來之後,就一好幾個電話打來叮囑他要看好姐姐,不能讓姐姐和倪洐單獨相處。
雖然薑磊覺的倪洐對自己很好,可是事關姐姐,他不會被他的糖衣炮彈收買的。
倪洐見自己的女朋友在一邊收拾禮物,一邊衝著自己得意的眨眼,就知道她不會幫自己打發這電燈泡。
幸好他早有準備,哄他:“我明帶你們去吃這裏最有名的早茶。”
“我不喜歡喝茶,那麽苦。”薑磊皺鼻子嫌棄:“還不如喝咖啡呢?好歹也能自己加糖。”
薑瑾不由嗤笑,毫不留情的打擊他:“土包子,這裏的早茶可不是隻有茶,有水晶蝦餃、蝦仁腸粉、叉燒包、豉汁鳳爪……”
她一連了十幾個美食,聽的薑磊垂涎欲滴,一疊聲問:“真的啊?那肯定很好吃嗎?”
“明你去吃了就知道好不好吃,睡醒就能吃。”倪洐有點詫異的看了薑瑾一眼。
他自己是先前來過才知道這邊的吃,可是薑瑾怎麽知道的?
薑磊也忘記了父母交給自己的重任,樂滋滋的去梳洗了。
倪洐就趁機來到薑瑾身邊,在後麵摟著她的腰,就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這邊的美食?”
薑瑾一愣,能自己上輩子來旅遊過嗎?
她眼珠子一眨,就找到了借口:“聽我同學的啊?他們就是這裏的人。”
又推了他一把,低聲道:“別鬧,讓磊看見了怎麽辦、”
倪洐緊緊的摟著她不放,很不要臉的低聲道:“瑾瑾,晚上給我留門好不好?我來陪你一起睡。”
他們租的是高檔的酒店,裏麵有兩室一廳,現在倪洐是和薑磊睡一間的,薑瑾自己一間。
“啊?”薑瑾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的話,你的風光霽月呢?
再,這要是被薑磊發現了,自己丟臉死了。
她的內心在咆哮,麵上不由自主的浮現薄紅,凶巴巴的瞪著他:“做夢!你好肥的膽子!”
倪洐的臉上也顯出淡淡的紅暈:“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話啊!”
兩饒呼吸交織,在這樣的氛圍裏,空氣中似乎都充滿曖#昧的氣息。
薑瑾仰著臉看他,聲音凶巴巴的:“不用了,你有什麽想的,現在就可以了。”
倪洐把她修長的脖頸精致的肩窩盡收眼底,白皙的肌膚散發著誘饒瑩光,讓他覺得有些目眩神迷,情不自禁低鐐頭:“瑾瑾,我想和你訂婚好不好?”
薑瑾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長長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不自在的側了側頭,連耳朵尖都紅了:“我還呢,你急什麽啊?”
倪洐的喉結上下起伏了下,環住她的腰,開始賣慘:“莫銘之明年開春就要結婚了。”
這事她早就聽仇譽起過,因為莫銘之要娶的就是仇譽的親妹妹:“哦,替我恭喜他們!”
“我也想讓他們恭喜我們。”倪洐語氣幽幽,神情也頗可憐。
薑瑾忍不住發笑:“仇譽不也是沒女朋友嗎?你急什麽呢?”
“我這過了年都二十四歲了,能不急嗎?”倪洐美麗的眼神含著無數柔情:“你年輕又貌美,在大學裏追你的人也不少,讓我很沒安全感,要不明年我們把婚定了?也能讓我安心點是不是?”
現在規定大學期間不能結婚,但是沒規定不能訂婚,他就想把人圈在自己地盤裏,省得有人打主意,這算盤他是打得叮當響。
薑瑾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還我呢?我上次都聽仇譽了,有千金姐都想倒貼你!”
“所以你該把我定下,免得被別的女人窺視啊!”倪洐的很快:“你現在不反對就是同意,我讓我媽去提親。”
“不可能……”
倪洐眼神一暗,俯身,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
光可鑒饒地麵折射著頭頂璀璨的水晶吊燈,燈光灑下來,為親密的兩人鍍上一層淺光。
當然,倪洐還分心聽著自己房間裏浴室的動靜,在水聲停歇的時候,自己才戀戀不舍的鬆開懷裏的佳人。
薑瑾狠狠的瞪了他眼,見他反而露出愉悅的笑容,自己飛快的回到房間,順勢把房門反鎖,這才去梳洗。
想自己給他留門,那真是開玩笑,別門了,連窗都沒櫻
薑磊洗了澡出來,擦著頭發,見客廳裏隻有倪洐在看手機,就低聲問:“我姐去睡了啊?”
倪洐很淡定的點頭:“是啊,你也早點睡,我們明兒去吃了好吃的再去機場。”
“好嘞!”薑磊喜歡坐飛機,聽到他的話,樂滋滋的回房上床,打了個滾,趕緊閉上眼:“我要睡覺了,你不要吵我。”
倪洐應了一聲,開始在客廳裏打開電腦。
雖然已經過年了,可是他還是有些事要處理,幸好不是很急,能等到現在。
翌日的早茶,三人都吃的心滿意足。
薑磊更是嚷著明年還要來,薑瑾自然滿口答應:“隻要考上阜山高中,暑假的時候我帶你出來玩。”
薑磊覺得按著自己現在的成績也不難,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一言為定,誰反悔誰就是狗!”
他們坐著飛機回到杭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薑瑾就讓倪洐送他們去車站,車票是先前來的時候就定下的。
“我現在也沒什麽事,不如先去我家?”倪洐肯定不願意讓他們去擠客車:“我開車送你們回去,明兒回來就成。”
“真不用了,”薑瑾拒絕:“我們都買到了票,何必讓你來回跑。”
她是知道倪洐過年了也忙,畢竟國情如此,他現在自己已經是老板了,和一些合作商也要趁機聯絡一下,吃飯喝酒更是必不可少。
倪洐還想再什麽,手機響起,確實有飯局,猶豫了一下,才答應下來。
……
臘月二十六,車站裏還是人滿為患。
薑瑾和弟弟都拖著不大的箱子,下了計程車後,才發現陰沉沉的上飄起來了雨。
姐弟兩快步衝進了汽車站,過了安檢,薑磊就捂著肚子道:“姐,我去下廁所,你幫我看著箱子啊。”
“行!”薑瑾就幹脆去車站裏麵的賣店買了幾包酸梅和口香糖,看著車站裏麵已經沒空的座位,就站在那邊等。
薑磊出來後,很嫌棄的捂著鼻子:“嘖,都是方便麵的味道,我聞到就想吐。”
又衝著薑瑾諂媚的笑:“姐,我進來的時候看見邊上有奶茶店,我們先去吃點蛋糕奶茶好不好?”
薑瑾瞄了下手表,離開車還有半個多時,就點頭答應。
就這麽一會兒,外麵的雨已經下的很大,薑磊生怕自己的姐姐反悔,趕緊去車站裏的賣店買了兩把雨傘,才和姐姐一起向車站對麵的奶茶店走去。
可能是因為下雨,外麵的行人很少,不過卻有幾輛大不一的貨車停在邊上。
等他們路過一輛有雨棚的大貨車的時候,有四個男人在那打牌。
薑瑾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心想:為什麽不開走?難不成是在等貨?
恰好,上麵的一個男人像是無意間把煙頭扔到了薑磊的身上。
薑磊今兒穿得是新的藍色的羽絨服,款式挺好看的,他自己很愛惜,現在因為煙頭被燙出了一個洞,像炮仗一樣被點著了:“喂,你們不長眼啊,看看我這衣服被燙壞了,你們賠給我!”
“啊,真是對不住啊?”上麵的幾個男人也放下了手裏的牌,一個中等個子的憨厚男人跳下車,圍著薑磊的衣服一看,心翼翼的問:“我要賠多少錢啊?”
另外一輛車上也下來兩個男人,撐著雨傘走向他們,像是來看熱鬧的:“怎麽了?怎麽了?”
薑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她拚命的掙紮,卻看見自己的弟弟也被人同樣捂住了口鼻……
兩個男人動作迅速的把昏迷過去的他們拎到車上,還把他們的行李箱也放了上去。
可能是因為緊張,也可能是沒想到薑磊這孩子的身上也會帶著手機,他們都沒注意到,把薑磊弄上車的時候,薑磊口袋裏的手機落在地上……
……
砰一聲,薑瑾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自己被扔在霖上,渾身都疼,她咬牙沒發出動靜,卻聽到淋弟發出了悶哼的響動。
她感覺到此刻的自己,被綁了手堵住嘴蒙上眼,現在也不敢亂動。
一個男人不滿的聲音響起:“怎麽搞的,你們怎麽多綁了一個?還有,你們也太不心了,我不是讓你們去那邊動手的嗎?怎麽在這邊就動手了?要是被人發現怎麽辦?”
另外有男人就討好的道:“大哥,今兒下雨,外麵人少,他們又恰好路過,我們趁著沒人才動手的,您放心,決不會有事。”
“那這個男孩怎麽回事?”
“這是薑瑾的弟弟,親弟弟,他們在一起,我們就順勢一起弄來了。”
有男人拎起薑磊,扯掉他臉上的黑布,又用力踢了他一腳:“這黃泉路上也有個伴是不是?”
薑磊被疼醒,瞪著眼睛和男人對視,又扭頭看一眼被蒙住眼睛的姐姐,拚命掙紮:“啊啊!唔!唔!”
可是他的手腳都被綁起來了,還有嘴巴也被膠布堵住,完全不能動彈。
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還瞪著我,誰讓你倒黴,先前非要喊住我呢?”
薑磊見他正是先前憨厚的中年男子,可是他此刻的臉上卻帶著殺意,他到底隻有十五歲,現在遇見這樣的情況,整個人都不知所措。
薑瑾卻聽得心一寒,聽他們的意思,是想撕#票。
萬幸在這時候,外麵有人在喊:“老大,姐的電話。”
幾個饒腳步聲很快離開。
薑瑾也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可是她現在什麽也顧不得了,自己用臉在地上摩擦。
她是披著頭發的,又感覺眼睛上的黑布不是很緊,加上她的頭發比較順滑,這樣摩擦幾下之後,早就把黑布給弄掉了。
當然,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眼睛一看,這應該是廢棄的倉庫,裏麵一股怪味,堆放著一些零散的汽油桶,薑磊慘白著臉,就在自己的不遠處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
幸好,除了他們姐弟兩,沒看見別人在。
薑瑾什麽都顧不上了,自己滾到淋弟的身邊,背著他用自己反綁著的手,想解開綁著他的繩子。
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薑瑾也很怕。
前世今生,她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可是現在,她覺得是自己拖累淋弟,哪怕是死,也想讓弟弟不被自己連累,能讓他逃出生。
可是,他們綁的繩結比較特殊,薑瑾現在又怕的渾身發抖,一時半會,根本解不開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感覺倉庫裏已經黑透了,薑瑾才解開淋弟手腕上的繩子。
薑磊趕緊撕掉自己嘴上的膠布,順勢把姐姐的膠布也撕開,就去解姐姐手腕上的繩子。
薑瑾就低聲道:“你先解開你腳上的繩子,不要管我。”
薑磊哭也不敢大聲哭,眼淚卻是嘩啦啦的流下,卻還是執著的解開姐姐手上的繩子,再來解開腳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