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女俠
最終,薑瑾還是坐著倪洐的車,由著仇譽和倪洐他們倆送自己回去。
仇譽對倪洐和薑瑾都坐在後麵的行為有點不滿意,一路嘮叨著:“我這純粹是幹著司機的活計,卻沒有領司機的工資,你們好意思嗎?”
倪洐一晚上沒睡,現在覺得眼睛有點澀,薑瑾先前在醫院裏的時候,就配了支眼藥水,現在給他滴了眼睛,強迫他靠在那閉著眼睛休息。
不過,他的手卻拉著薑瑾的手不放,聽到他在抱怨,就隨口了一句:“過年你怎麽安排?”
“哎,我這過年也忙,明年就要拍電影了,現在導演和製片人才到位,要和他們一起找一些拍攝資源,也要了解一下道具,場地,演員這些……希望成片拷貝出來能一炮而紅,這裏麵的投資可真的不少啊!”
薑瑾聽著他在感慨,真想告訴他,不用二十年,大牌演員拍一集電視劇,就會要百來萬。
現在的錢是真的值錢,等再過些年,怕是仇譽自己想到今的抱怨,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電影本來就是燒錢的玩意!”倪洐倒是很淡定的接了一句:“我在國外的時候有個同學父親也是拍電影的,你要是想見識一下,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出國看看。”
仇譽有點遲疑:“這,那我要在國外過年了啊?”
“外國人不過年,人家早就過了聖誕節了。”倪洐見他有點不願意去,就激了他一句:“怎麽,一個人出去害怕是不是?要不要我找人陪你去啊?”
打死仇譽也不會承認自己怕離開熟悉的地方,脖子一梗:“去,我怕誰啊!等下你和你同學聯係一下,要是方便的話,我就出去轉一下……”
反正有人抬杠,仇譽也不介意自己邊上的副駕駛座沒有人坐著了。
一路著閑話,路上也不寂寞,下了高速後,看見有家飯店還亮著燈,外麵有人燒烤,裏麵也有好些客人,他們也停下來吃了晚飯。
他們是下午三點多才離開杭城的,吃晚飯又耽擱了快一個時左右,回到店裏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薑瑾坐在車上,看著店裏麵已經沒有客人在,隻剩下她們幾個在搞衛生,就和他們商量:“你們先去白秀珠家的酒店休息吧?明兒早上再走,要不開夜車太累了,也不安全。”
倪洐聽了她的話,心裏一喜,他雖然好幾個月沒過來這邊了,可是也知道,她同學的大酒店,就和她家的電器店開在同一片。
現在讓自己去住酒店,就表示她不會介意自己明兒和她的爸媽見麵。
不過,他明還約了律師,實在是不能留下,現在家裏麵的事情不弄清楚,也擔心自己的媽媽和妹妹在家會有事,隻能婉拒薑瑾的好意,溫聲道:“不了,我們輪流開回去就行,要不要我扶你進去?”
仇譽在停下車的時候,就熄了火,聽到他們的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要是不放心,那就抱她進去好了!”
又譏諷一剜倪洐,挑釁:“我看你非要跟著來,怕也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吧?”
他們談個戀愛也太氣自己這個單身了,非要在自己的麵前秀恩愛,真的是很過分。
真的,他覺得倪洐的眼睛有點問題,自己的前幾任女朋友,每一個都比薑瑾好看,也就倪洐這沒眼光的,就早早的在薑瑾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薑瑾被仇譽的話的有點臉紅,萬幸現在車裏比較暗,沒有被他們發現自己羞窘的模樣。
她趕緊拒絕:“真不用,你也聽醫生了,這傷一點也不要緊……”
就在這個時候,她透過車窗看見有一輛摩托車過來。
摩托車就停在他們的轎車的前麵,然後,三個帶著頭盔的男人下來,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後,其中一個就用手裏的鐵棍指了指還亮著燈的男裝店,就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薑瑾心裏突然湧上不妙的感覺,緊緊的拉著倪洐的手:“不對,快報警,他們手裏拿著鐵棍,怕是……”
帶著頭盔還能他們注意交通規則,會以為冬日的寒風會吹亂他們三七分的發型,可是這拿著鐵棍什麽的出門,總不會是為了他們的人身安全吧?
仇譽一開始沒注意他們幾個,聽到薑瑾的話,趕緊往外麵一看,見他們已經進去男裝店,順勢關了玻璃門了,也生怕鬧出了什麽事,趕緊下車衝過去:“就這幾個癟三,我就能收拾了。”
薑瑾也覺得現在要是等警察來了,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主要是覺得這幾個人可能是來求財的,要是發現鬧大了,鋌而走險就不好了,因此她也趕緊開了車門下去:“老保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
陳強是金曉芳快要結婚的對象。
他家裏為了讓他結婚,今年才造了新房,等到裝修好,家裏存的錢用完了不,還欠了一些錢。
他在毛巾廠裏做機修工,每個月也有七八百元的工資,可是自從家裏造房子起,他每個月的工資就不能留下一大半自己花用了,而是要交給家裏。
他們上班是日夜三班倒的,空閑的時候,陳強就喜歡玩牌,而且是賭錢的那一種。
都賭怡情,大賭傷身。
這要過年了,外麵打工的,當老板的也大都回家了,賭注也是越來越大了。
他為了麵子,肯定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兜裏沒錢的,偏偏這段時間的運氣不大好,幾下來,已經輸了兩千多了,能借的地方都借了遍,也湊不夠這錢。
他的狐朋狗友就慫恿他:“我妹子了,你老婆那店裏,現在客人多,每的營業額就有好幾千,我們去借點花花吧?”
陳強一開始有點猶豫:“那不成,要是被抓著了,那我們不就慘了?”
再者,自己前個月就從金曉芳這裏借了一千元,前幾個月家裏裝修的時候,曉芳也湊了五千元,他覺得自己要是動手,不僅有危險,而且曉芳也不好對老板交差。
另一個卻鼓動他:“怕什麽,我們又不傷人,就是借點錢花花而已。”
“再,你要是不弄點外快,那借了我們的錢什麽時候才能還清啊?”
“對啊,你要是怕,到時就在外麵等著,順利的話,前後五分鍾都不用……”
陳強最終還是被他們鼓動了,卻還是出主意:“我們去男裝那邊,現在男裝店裏的錢比女裝店還多。”
這樣,自己未來的老婆也不會受驚。
“對,”兩個狐朋狗友都附和:“就王東那個子,前些還在我的麵前嘚瑟,是他新買的羽絨服,大冬的輕飄飄的又暖和,裏麵再穿件打底的就能過冬了,一件要五百多元呢!”
“是啊,我早就眼饞了,那我們等下也順兩件!”
他們做好準備工作,般不到的時候過來一看,客人和走動的人比較多,就去外麵找地方喝了些酒,準備拿出武鬆打虎的勁頭來。
後來又騎著摩托車轉悠過來,見裏麵還有客人,就又不敢動手。
一直等到了九點多,他們一看很多店麵都關門了,這才過來,發現一切都和想的一樣,就按著先前計劃的動手。
男裝店裏現在是賈玲和賈星星看著,白的時候,楊蕾也來幫忙,因為楊蕾親哥的玩具廠已經放假了。
不過,今兒楊蕾回去的早,是村裏有人結婚,要回去喝喜酒。
賈玲趁著先前客人不多了,就和侄女了一聲,先去浴室洗澡了,現在隻有賈星星在數錢。
她要記下今兒賣了幾件,還要分開記下賣掉的衣服褲子的款式,最後準備把百元的整錢都收起來,明兒交給薑瑾或者是王愛華。
等她發現有人進來,下意識的就起身,一看三個客人上門了,準備招呼的時候,最前麵男人鐵棍已經指著她,惡狠狠的道:“聰明點,不準叫,不準動,就給我在那站著,那不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賈星星黝黑的眼珠子快速的在他們的身上轉了一圈,像是被嚇傻了一般不話。
而這個時候,他們三個人都看見了她放在桌麵上的一疊百元大鈔,都是眼睛一亮。
老,看那最起碼有四五千,他們都覺得自己能過個好年了。
其中一個上前伸手要拿錢,還威脅賈星星:“要過年了,我們也不想見血,你乖乖的聽話,我們拿了錢就走!”
另外一個緊張的渾身都在抖,聲音也發顫:“這一趟不虧,這得有五千元吧?”
在他們發現裏麵隻有賈星星這個姑娘後,真的是都放鬆了很多,覺得她遇到這種事,肯定是嚇得動也不敢動!
“有六千三百元!”賈星星很淡定的完,眯了眯眼,整個人氣勢一變,而後似是十分隨意地一腳踹上了最前麵男饒胸口。
“哐!哐當!”男人被一腳踹出去後,還十分順利的壓到了自己後麵的一個同伴,讓同伴給自己當了一回墊背。
他們疼的想喊出來,又想起來他們現在的樣子有點見不得人,隻好悶哼一聲。
打死他們也不願意相信,這看著年前美麗的女孩子是個棘手的人物,準備爬起來一雪前恥。
另外一個男人不願被壞了好事,死死的盯著賈星星,揮舞著手裏的木棍就衝她襲來。
這距離不遠,他的速度閃電般地朝賈星星精致的臉蛋兒揮去,這要是打中了,哪怕是木棍也讓人吃不消。
而她隻是虛虛一晃,便輕易躲過。
她一手撐著桌子,整個人一躍而起,用很刁鑽的角度,一腳踹上男饒腹,後者喉嚨中也擠出一聲悶哼,直接倒飛出去後,整個人像是一隻弱無力的飛蟲,恰好就倒在想爬起來的男人身上,三個人又很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
像是感覺到外麵還有人在盯著自己,賈星星銳利又明亮的眼神,帶著不出的戾氣看過去。
“……你好?”仇譽發誓自己被她迷饒身姿吸引,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什麽好,隻能發出一聲微弱的響聲兒。
賈星星覺得外麵那個男人應該和地上的三個不是一夥的,就視若無睹的上前,右手一抄,扣住了想爬起來男饒手腕,高舉於頭頂。
左手也沒閑著,她掐住了他的脖子,明明兩饒身高上,是賈星星處於弱勢,可是現在她卻有那種身具居高臨下的強勢。
“!”她冷聲道:“否則……我就讓你生活不能自理!”
威脅之意不露言表,男人還不甘心的抬腿想要反擊,咽喉卻被死死扼住,那腿也被她一腳踢歪,疼的他想嚎啕大哭來著。
可是咽喉卻被死死扼住,他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不知悔改!還不老實交代!”
賈星星漆黑如墨的眸子一沉,她掐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更用力!
“……”不,我現在就後悔了,我願意老實交代啊,母老虎,不,是女俠,我錯了,我不出來啊!
幸好,仇譽也進來,很有樂於助饒精神,把地上那兩個想跑的又踹到地上,才衝著賈星星笑了笑:“可能是你捏的有點緊,他不出話!”
賈星星眼中劃過一絲窘意,把人一甩,在抬腳踢在他的大腿上,看著他抱著大腿在地上疼的打滾,這才皺眉:“以為帶了帽子就能不知道你們是誰了?”
這個時候,薑瑾也急急忙忙的進來,先拉著賈星星的手,擔憂的問:“肯定很疼吧?我把你吹吹,別的地方還有傷口嗎?”
賈星星白皙修長的手指有些薄繭,先前掐著男人脖子的時候,那男人想要把她的手掰開,就在她的手上留下了一些指甲的劃痕。
“我沒事,你怎麽現在回來了?”賈星星眼帶關切的看著她:“你在外麵還順利嗎?”
“嗯,都挺好的……”
倪洐掛了手機後,看著她們握在一起的手,忍不住皺皺眉,餘光掃到地上的三個男人時,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哪怕自己是看不順眼她們此刻黏黏糊糊的模樣,可是不得不,幸好那個賈星星有幾下子,也幸好薑瑾今兒沒受到驚嚇,要不自己後悔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