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亂成一團
郝芬芳現在擔心的就是自己離婚後,兒女歸誰的問題。
這幾年在大城市裏,離婚已經不丟人了。
可是現在離婚,兒女一般都是歸男饒。
哪怕是郝芬芳為人平時很好脾氣,可是現在男人靠不住了,兒女就是她的逆鱗。
現在聽到她還敢為難自己的女兒,猛地起身,文明人也覺得還是用拳頭解決問題更痛快:“你再一遍!”
趙建萍趕緊徒門邊,這才有點安全感,氣急敗壞的把當初自己和倪建國的事情再了一遍。
她可不覺得自己丟人,自己是孤女,從懂事起就知道想要活的好,那就要讓倪父倪母喜歡,要讓倪建國寵著自己。
要不自己怎麽能過上現在這樣穿金戴銀的好日子呢?
郝芬芳越聽臉部線條變的越僵硬,她抿緊唇,腦中隻轉著幾個關鍵詞:他為著的是自己父母留下的好處,為著自己的身份。
看向她的眼中迸著濃濃的仇恨,恨的幾乎咬破下嘴唇,狠盯著她:“你破壞我的家庭我不怨你,可你們要想打我兒子女兒的主意,我就能讓你認識認識我,肯定有能力讓你們沒臉見人!”
趙建萍看著她的眼中蘊藏著殺氣,被嚇的腿軟,心跳都開始不規律的亂蹦,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你這是試圖要挾我?要是我們出事了,你就是殺人犯!隻要你痛快的答應離婚,我絕不會要你的兒子女兒,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生。”
總算自己還有點頭腦,沒有叫囂著自己已經給倪建國生了個兒子。
雖然她很想在她的麵前炫耀自己的兒子是公婆眼裏的寶貝疙瘩,可是現在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那也是自己的短處。
“明年離婚的部門開門了我就去!”要不是現在離婚的地方都關門過年了,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想耽擱。
真的,想起那個男人,自己心裏就覺得惡心的慌。
還有毛骨悚然的感覺,一個男的這麽會算計,她都慶幸自己還有利用價值,要不可能被他害死都不知道為什麽。
當然,這也是因為郝芬芳自己在醫院裏,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聽的不少。
昨晚上自己知道真相後,還覺得他辜負了自己,不僅有憤怒不甘,還有一些自憐自哀,現在都隻有慶幸自己還活著了。
麵對對麵的女人,她不想多一句話,就當她是從精神病跑出來了。
趙建萍也急著回去和倪建國商量對策,來的時候是想看她哭著求著自己的模樣,現在才發現自己送上門就是讓她給收拾了一頓。
可是她還是很能屈能伸的,看出了她不好惹,就隻能自己安慰自己,好歹她已經人財兩失了,自己是是人生贏家。
她打開門出來的時候,發現十多個醫生護士盯著自己看,想到自己現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肯定不會好看,難得知道害羞,低著腦袋就趕緊離開這裏。
不過,等她跑進電梯後,才覺得自己手指甲掉了,手指頭都在流血,想著反正在醫院,就去一樓處理一下自己的手。
事有湊巧,等她去西醫那邊掛號處理好了,走出來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了倪建國他們這幾個人。
主要是倪建國的臉色很難看,還有點鼻血的痕跡,趙建萍就跟瘋魔了一樣穿著高跟鞋噔噔蹬跑了過來,緊張的問:“你怎麽了流鼻血了?沒事吧?”
她身體比較纖弱,因為保養的好,哪怕現在已經三十出頭了,看著還像是二八年華的妙齡女子。
“你怎麽了?”倪建國看見她臉上幾處傷痕,一把掐住她的胳膊,一臉心疼:“告訴我,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你了?”
趙建萍哭就哭:“還不是大嫂,她打電話讓我過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了我一頓,嗚嗚嗚……”
“啊?”實話,倪建國確實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婆那麽斯文秀氣的人怎麽可能打架?
趙建萍看著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咬牙切齒微眯著眼睛瞪了他一眼,卻還是嬌滴滴的道:“我警告你,馬上給我去和她離婚,要不我就離家出走,我就去嫁人算了,我再也不受這份委屈了,你自己想想,我跟你的十幾年,我多委屈啊……”
自己還沒十七歲就和他在一起了,那真的是花一般的年紀,糾纏了十幾年,自然是不甘心他這都要離婚了,還惦記著郝芬芳。
不遠處的保安聽到了事情經過,都覺得委屈了郝主任,眼神瞄了眼前麵黏在一起的男女,低聲道:“狗男女!”
他後麵也站著一位儒雅俊逸的中年男子,攥緊兩拳,才能控製著自己雙手不朝著他們的臉扇了過去。
他一閉眼,轉身大步離開。
現在自己要是衝動了,那才是給他們潑髒水的機會呢,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怎麽回事。
……
薑瑾做了好幾個檢查後,終於被推到了客房裏。
倪洐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的親媽和別人大打出手了呢,現在他隻惦記著薑瑾的身體狀況。
難聽點,要是薑瑾真的有個什麽不好的,就算是自己殺了他也不濟於事啊。
萬幸的是,薑瑾的檢查結果還不錯,就連輕微腦震蕩都沒有,因為冬的棉衣穿的厚,皮外傷也隻有手掌被擦破了,現在已經被包的很好了。
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薑瑾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好像自己訛人一般,她有點委屈,又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醫生和護士,低聲道:“我當時真的很疼,很疼的!”
那水靈靈的眼睛裏亮光閃閃,讓邊上的幾個人心裏都一軟。
醫生都忍不住笑了笑,下意識的放低語氣溫聲開口:“你肯定很疼,那棉衣都破了,幸好這是冬,要是夏的話,整個背都是傷口,多遭罪啊!”
才進門的倪建國聽到這話不樂意了,沒好氣的道:“我開車雖然急零,可是也有分寸的,要不是有人多管閑事的把她給乒,什麽事也不會有,你們可別想賴在我身上啊!”
其實他自己現在心跳也有點快,覺得自己當時太衝動了,要是真的鬧出人命,那自己不也逃不過去嗎?
就這樣的丫頭,自己想要收拾她,多的是辦法,怎麽能搭上自己呢?
身家百萬的自己,那真的是比這鄉下臭丫頭金貴多了。
倪洐聽到他的話,回頭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來做什麽?”
現在他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倪建國了,這裏是媽媽工作的地方,要是傳出什麽流言蜚語,他擔心自己的媽媽會受委屈。
倪建國在人前也要麵子,自然不可能和倪洐大打出手,主要是今兒的事情他不占理,隻能忍下這口氣,沒好氣的道:“你什麽態度!”
趙建萍在邊上見他們父子之間相處的別扭,不僅是心裏在笑,臉上都帶著笑意,在那挑撥離間:“倪洐,你也不能因為你爸爸不同意你們處對象,就衝著你爸爸發脾氣啊?”
又一臉嫌棄的看了病床上的薑瑾一眼:“嘖嘖,真沒看出年紀,這心眼可不少,弄的人家一家子都不安生!”
反正,她就是想讓倪洐生氣。
隻要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不好,離婚的時候就能痛快點,自己也不用擔心做後媽。
可是對於倪洐來,在趙建萍當著自己姑姑的名頭時候,他是看在她是長輩的份上忍著她點,可是現在知道她和自己爸爸之間的那點事,現在看見就覺得惡心,恨不得把她扔出去,沒好氣的道:“你給我滾,這裏沒你話的份。”
邊上的醫生護士哪怕是西醫部門的,來到醫院年數不短的,那也知道倪洐的親媽是中醫部的主任,知道倪建國是郝主任的愛人。
現在聽到這父子間的話,心裏都很好奇,這裏麵都沒他們什麽事了,卻還是舍不得離開病房。
趙建萍也不是傻子,可以她今兒來醫院,就是為了掃郝芬芳的麵子,恨不得大家都知道倪建國和郝芬芳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太想和倪建國去領結婚證了。
而且,醫院裏的人又不認識自己,這閑話也不到自己的頭上,就衝倪建國哭的梨花帶雨:“哥,你看看他,當著你的麵,都這樣對我這個姑姑!嗚嗚嗚……”
聽到她的話,倪洐被她給惡心死了。
現在他忍著自己的脾氣不和他們吵,就是為了自己媽媽的臉麵,可以是害怕打老鼠卻傷了玉瓶。
在病床上的薑瑾不樂意了,她都覺得自己今兒在鬼門關裏繞了一圈,現在聽到他們還在自己的麵前,讓自己傷眼睛,輕輕一笑:“這位大姐,倪洐是因為你流連在夜場才和你生氣的,你都結婚了,還住在倪家,又走錯了路,那倪洐能不生氣嗎?”
醫生護士們都好奇的瞄了趙建萍一眼,眉角眼梢都帶著風流,大波濫頭發,還有打扮都很不錯,原來是在夜場裏流連的啊?
倪建國覺得他們看趙建萍的眼神,就像是自己的頭上有那一頂頂的綠油油的的帽子,氣的他差點跳起來:“你胡襖什麽?她都和我在一起出去應酬,你們在想什麽呢?”
薑瑾很順口的接了一句:“倪洐就是覺得你讓親妹妹去做公關不好,那不是正經人該做的事,你不能因為你妹妹是寡婦,就不把她當正經人!”
她也知道,哪怕倪建國做的再過分,那也是倪洐的親爸,要是倪洐和他扛上,那就算是勝了,也是要被人他這兒子不孝。
再者他們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倪洐的親媽肯定是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那自己能做的就是讓大家先入為主,覺得倪建國這人太急功近利,這才鬧得夫妻離婚。
反正自己和他們沒有交集,不怕他們衝自己瞪眼睛。
薑瑾的話實在太毒,趙建萍被氣的差點就暈過去,指著薑瑾哭訴:“你胡,我不是倪洐的親姑姑,我隻是他很遠的表姑,早就不在三代之內了。”
那什麽,自己要不是解釋清楚,怎麽和倪建國結婚?那不是膈應人嗎?
薑瑾一臉的恍然大悟:“哦,原來不是親妹妹,難怪不介意讓你拋頭露麵去酒吧夜場當公關!”
現在公關還有一種意思,大家都是社會人,都用我懂聊眼神看著他們。
就覺得吧?這郝主任的愛人也太勢力愛專營了,談生意要用公關不,和她之間還黏黏糊糊的,怕是要出事。
趙建萍平日裏就是被倪父倪母寵著的,就是幾個一起逛街的女伴,也都是把她當成倪家的大姐,希望和倪建國合作的,或者是和他合作過的朋友。
就算不是捧著她的,那也是會謙讓幾分的,現在被薑瑾擠兌到這份上,趙建萍眼淚汪汪的看著倪建國:“嗚嗚嗚,你看他們都欺負我!”
這做派,簡直就像是十八歲的姑娘,在外麵被人欺負了,回家告狀的樣子。
不對,薑瑾覺得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可做不出這樣百花的事情。
她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瞄了眼倪洐,那意思就是:你親爸就好這一口啊?
倪洐第一次對著薑瑾木著一張臉,要不是這女的神經有問題,自己能不願意往爺爺奶奶家去?
弄的自己現在對‘表姑’這個稱呼都有心理陰影了好不好?
現在他也知道了,自己的爺爺奶奶那就是助紂為孽,根本沒把自己當成一家子。
原本對趙建萍願意容忍幾分,是以為她是奶奶妹妹的女兒,是他們的表姑,沒想到他們幾個全被蒙在鼓裏,不傷心那是假的,喊了二十年的爸爸,現在才發現麵目全非,他的心要不難受那是假的。
倪建國心疼的看著抽抽噎噎的表表妹,一手輕拍她纖細的肩膀安撫,一邊指著薑瑾怒罵:“你胡襖些什麽?你才是不要臉的,一個農村姑娘,扒著我兒子不放,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別想進倪家的門!”
薑瑾看著倪洐的臉都變了,一點也不在意笑:“你放心好了,打死我也不會進倪家的門!”
好吧,這也不是什麽好話,倪洐的臉就更陰沉了,還帶著幾分委屈的看著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