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端倪
安絡浣點頭,忍不住快速向前走了幾步,追上了樓逸雪的隊伍。
“逸雪,歇一會吧!”安絡浣俏皮提議,樓逸雪點頭同意,隻有那個萍嬸和她帶來的幾個人一臉不高心看著安絡浣。
安絡浣不以為意,“對了萍嬸,這幾怎麽沒看見村子裏的孩子們呢?還有女人也比較少,是因為女人和孩子在家不便見客嗎?“萍嬸一愣,“哦,沒有,最近老村長重病怕擾,所以孩子們都圈在了家裏,怕打擾了老族長休息。”
“哦!”安絡浣長長的回複了一聲,沒有繼續問。
可心裏想的卻是,老族長去世也沒看見孩子們出來啊。
雖族長去世,孩子們吵鬧總是不好,可到底是應該出來祭拜一番得吧。
安絡浣沒有追問,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安絡浣不想和萍嬸撕破臉。
萍嬸似乎是察覺到什麽,看著安絡浣的眼神帶著警告,示意她別多管閑事。
安絡浣沒有理她,轉身又回到了歐陽末身邊。
“怎麽哭喪個臉!”歐陽末皺了皺眉,他聽到了剛才安絡浣和萍嬸的對話,對安絡浣此刻的表情很是不解。
“沒什麽,隻是在想南疆的冉底是躲在那哪?如果萍嬸是被收買聊話,那其他人呢?”安絡浣抬頭看了看,“元淩那邊也沒有消息,難道還能躲到上不成。“話音一落,安絡浣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上.……
難道……
正想著,就聽萍嬸在前麵招呼了起來:“暴風雪要來了,大家快點走吧!”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樓逸雪看了安絡浣一眼,輕輕的點了下頭。
“看來是要到了。”安絡浣輕聲道。
無邪和龍奇互看了一眼,悄悄的後退,不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就是這裏了,萍.……“樓逸雪話音未落,萍嬸已經推開了她往洞裏麵跑了過去。
其他人也跟了進去,隻留下樓逸雪和安絡浣她們,麵麵麵相覷。
“人果然會變。”樓逸雪搖了搖頭。
安絡浣沒有話,因為這是事實,無從反駁也無從安慰。
這洞是個冰洞,人身處其中隻覺得美輪美奐,不一會兒眼睛就花了。
安絡浣揉了揉眼睛,對樓逸雪道:“咱們也進去吧,相信無邪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樓逸雪點頭。
幾個人一起向洞內走去。
這是老族長帶著幼時的樓逸雪經常來的地方,所以沒有什麽危險,眾人腳步加快,很快就到了洞的底部。
這洞是個葫蘆形,外窄內寬,裏麵的空間很大,被老族長細心的打磨了石桌石凳,可即便如此還是一眼看出,這洞裏除了平時必備的一些生活用品,什麽都沒櫻
“雪兒,怎麽回事?”萍嬸臉色及其難看,卻又不好發作,隻能一臉焦急的看著樓逸雪。
樓逸雪也是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萍嬸,爹爹留了東西的。”
“他有留了什麽嗎?或者這石洞裏有什麽機關?”萍嬸急忙提醒樓逸雪示意她好好想想。
樓逸雪直搖頭,”沒有的,當時爹爹隻讓我拿了東西就離開,並沒有別的啊,難道當時還有別人聽到這件事了?”
樓逸雪到這,若有所思道:“雖這個山洞是爹爹和我的秘密,可也難保別人會知道,比如樓剛叔叔,他應該也知道的。有一次我和爹爹剛出洞,還碰到了樓剛叔!”
萍嬸頓時陷入了沉思,突然向後瞟了一眼,“你的另外兩個朋友呢?”
樓逸雪不見慌亂,隨意道:“他們回村了,剛才將軍和夫人明早就要啟程回去了,所以她們提前回去準備行李。”
萍嬸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似乎是怕無邪他們獨自回村似的,“既然洞裏沒有,咱們也回村吧!不定還在祖屋裏,咱們沒有發現暗格什麽的。”
樓逸雪配合的點頭,“也有可能啊!隻是爹爹到底留了什麽呢?”
樓逸雪的話一字不漏的落到萍嬸的耳朵裏,“不如等你樓剛叔叔回來再吧!他還不知道老族長去了呢!”萍嬸故作哀戚,一臉傷福
樓逸雪和安絡浣點零頭,幾個人又原路折返了回去。
回去的時候無邪和龍奇果然在村裏,不過不像萍嬸想的那樣,沒有在村裏閑逛,而是在自己的房間整理行李。
他們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什麽東西,這點讓萍嬸很是疑惑,去找了守村口的人也找不到人,索性也不是什麽大事,幹脆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你們早點休息吧,過雪山要整整走三,期間碰上大風雪不定還要耽擱。”萍嬸善解人意道。
安絡浣她們表示了感謝,看著萍嬸走出了屋子。
“看來她很希望我們走。”歐陽末的語氣涼涼的。
安絡浣坐在一邊,其餘人也停止了手下的動作。
樓逸雪此刻也沒走,她們正打算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元淩傳來消息,果然後山的一處山洞裏發現了一群被綁的村民。”安絡浣聲道。
她和元淩之間是可以互通消息的,這點很方便。
樓逸雪猛地站起來,“一定是樓崗叔叔和樓晟他們,萍嬸真的是投靠了南疆?”
安絡浣拍拍她的手背,“你別急,他們都沒事。現在看來是這樣,統一歸順的在這裏迷惑你,而不同意的就被關了起來,我已經通知元淩按兵不動,以防打草驚蛇。”
樓逸雪這才安了心,“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安絡浣點頭,給無邪和龍奇使了個眼色,龍奇立刻在門口站好。
無邪左顧右盼的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個包袱,打開一看,有好幾樣東西。
其中最顯眼的,巨石一件深藍深藍的短仗。
安絡浣看樓逸雪的表情就知道這根就是他們所的神杖。
隻是樓逸雪的表情悲喜交加,安絡浣也不知道該不該問關於這短仗的事。
想了想,安絡浣還是決定什麽都不問,畢竟此時的樓逸雪手裏的真跟短仗不是什麽權利的象征,而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最後的祝福。
和這根短仗相比,其餘的東西也就顯得稀鬆平常了。
安絡浣也沒有過多地關注,隻有無邪,在看到一張羊皮卷子的時候,挑了挑眼皮。
不過現在也不是其他的好時機,無邪也難得的選擇沒有話。
“逸雪,白在山洞的時候萍嬸應該已經懷疑到南疆人身上了。畢竟南疆人在暗,我們在明是沒有嫌疑的,我們隻要盯著萍嬸,應該就能找到潛伏在附近的南疆人。”安絡浣提議道。
樓逸雪慎重的點零頭,“南疆人害的我爹爹好苦,為了霧族以後的寧靜,勢必要鏟除南疆人。”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點零頭。
隻有歐陽末,一個人坐在床邊,若有所思。
夜裏,霧族的燈火長明,這是霧族千百來年的規矩,從來沒有被打破過。
村邊的一處陰影裏,一個微胖的身影從一處水渠邊略過,順著山峰邊上的陰影,悄無聲息的溜了過去。
遠處,兩隻亮晶晶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
此人正是金元淩。
他的目力在夜裏也絲毫不受影響,所以被安絡浣悲催的派來監視萍嬸。
“元淩,發現她和人接觸就告訴我位置。”安絡浣用靈識通知金元淩。
金元淩隻是懶懶的回複了一句,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萍嬸。
對於跟蹤監視,他是專業的好嗎?安絡浣一遍一遍的提醒會讓他傷了自尊的。
不僅是目力,他的身手也極其敏捷,安絡浣瞞著歐陽末從北滄出來的時候就是他配合攔住了陰等影衛的,直接耍到陰懷疑人生。
對此安絡浣很是滿意,卻還是罵了他一頓,責怪他不該戲弄自己人。
乖乖,是誰笑的那麽猥瑣?
金元淩撇了撇嘴,受不了安絡浣的虛偽。
“怎麽樣?”無邪問道。
安絡浣懶得搭理金元淩,“在盯著了,有個夜貓子真好,咱們可以呆在暖嗬嗬的被窩裏。”
無邪嘴一咧,感情安絡浣派元淩去根本不是因為他過硬的能力,壓根就是因為她懶。
“你還怕冷嗎?”無邪忍不住問道。
安絡浣直搖頭,“不啊!”
無邪:“.……”
提到不怕冷的問題,樓逸雪突然想了起來。
“絡浣,從前我也是有些畏冷的,可不知怎的,自從上次被下了繞骨蛆,渾身總是暖盈盈的,是不是蟲子還沒有清幹淨啊!”
安絡浣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樓逸雪和無邪以為安絡浣有答案,全部都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問無邪啊!他是我的軍師。”
暈了!
無邪無語的暈倒,敢情安絡浣是不知道的。
“那無邪,你知道嗎?”樓逸雪又把注意力放在無邪身上,不知是炭火烤的還是臊的,一張清麗的臉紅撲頗。
無邪在麵向樓逸雪的時候少有的認真,“是因為上次的蠱毒絡浣用靈力幫你改變了體質有關,或許你真的不屬於霧族。”
“啊?”樓逸雪聲驚呼了一下。
安絡浣撇撇嘴,想帶人家走就直嘛,非要拿她的靈力事。
“其實我和你是一樣的,原本不過是個普通人。我的境遇要比你複雜一些,以後你們都會知道,重點是,咱們都是靈女的門人。““仙靈山?”安絡浣直接就想到了這個地方。
無邪點頭,“即便是不回仙靈山你也注定是靈女的門人,霧族的巫女起來算是神族的末枝,而神族多年來一直因為很多事和靈域水火不容,所以.……“
“所以要逸雪做出選擇?要不做霧族的人,要不做靈域的人?”安絡浣打斷無邪的話。
無邪點頭。
“屁話,誰能管得著,逸雪就要做霧族的族長,還要做我的朋友,我就問你,誰能管得著?”安絡浣對這種法不屑一顧。
若是他們在神域或是靈域也就罷了,現在她們在人界,安絡浣就不信,神域或者靈域的人能來罵人不成。
無邪笑了笑,這點也的確像是安絡浣的那樣,可未來呢?
誰能得準沒有麵對選擇的一呢?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隻有龍奇一臉懵逼。
這裏麵神域靈域的事聽得他一頭霧水,感覺就像是聽畫本似的,抬頭看了眼一直在椅子上坐著的歐陽末,龍奇露出佩服的神色,還是將軍定力高呢,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高,實在是高!
龍奇不知道的是,他眼前和他一樣的歐陽末其實也是神族的人,還不是一般人。
眾人正各懷心思,突然安絡浣的腦海中元淩突然傳來了消息。
“絡浣,發現了!”
“好,在哪裏?”安絡浣立刻來了精神。
自從她本是增加了之後精神頭高了不少,沒事總想去實踐一下。
“北坡的一個隱秘山坳裏,這裏大概一有四五是南疆人。”
“靠,走!一窩端,元淩你看住了,千萬一個都別跑了。”安絡浣急急的下了床,還不忘吩咐金元淩一聲。
金元淩無語的撇撇嘴,如果一個隊伍的領隊是這個樣的,那就不是隊伍,叫做山賊!
還好那個歐陽末一直在暗處坐鎮,否則安絡浣這樣的胡鬧還真的要把都捅出來一個窟窿。
想到這金元淩打了個手勢,不遠處正在躲避風雪的婧麒跑了出來,直接鑽進了金元淩的手臂底下。
“元淩,好冷!”婧麒搓著手,手和臉都是紅撲頗,煞是可憐。
金元淩沒什麽,摟住婧麒的一隻手一抖,瞬間婧麒就感覺像是蓋了一層暖烘烘的棉被。
抬頭一看,原來是金元淩的左右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翅膀,像是老母雞似的,將婧麒護在了翅膀下。
這些在野外,都是元淩變作雕身護著她她才不至於凍死,但像現在這樣一半人一半翅膀的樣子還真的是第一次,婧麒忍不住看呆了。
“哇,元淩你好像母雞哦!”婧麒開心的笑了。
金元淩的臉色變的鐵青,母雞?
正想著好好收拾一下婧麒,就聽婧麒殷紅的嘴裏緊接著一句:“我好喜歡!好溫暖。”
頓時,怒氣化作一春池水,弄得金元淩的心頭癢癢的。
這個女人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隨便一句話就會惹他高興或是不高興吧,原來金元淩還隻是覺得婧麒是在北滄看到的唯一還算順眼的人,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對她的占有欲竟然這麽強了。
想起婧麒不時提起的那個東方玉,金元淩壓根就沒放在眼裏,他會徹底讓婧麒忘了他的。
“誒呦,好恩愛哦!”
金元淩正走著神,就見安絡浣從一邊的山坡走了來。
“你怎麽才來!”金元淩想也不想開口道。
安絡浣原本的笑意瞬間消失,“你還嫌我慢?你看看,我再不來人都要跑光了!'
金元淩低頭一看,原本燈火通明的山坳裏燭火已經全部熄滅。南疆的人們正要開始撤退。
金元淩:“.……““你別告訴我這在你的意料之內啊!”安絡浣用手指著他,要是金元淩敢這麽,安絡浣就直接拔光他的毛,再給他兩個大嘴巴!
“呃……那個你還不快追,不是一個都不能跑嗎?”金元淩趕緊提醒安絡浣。
婧麒躲在金元淩的翅膀下偷笑,安絡浣無語的看著兩人,轉身追向早已經先過去的歐陽末等人。
美色誤國啊!
“元淩,你剛才在想什麽?”婧麒有那麽一點內疚,忍不住問向元淩。
元淩搖頭,收回翅膀,“咱們也過去吧!至少能出一點力。”
原本金元淩根本是不想主動去管安絡浣的那些破事,但為了減少婧麒的負罪感,金元淩還是決定下去看一看。
他是不會承認他看著他們一起進村也是有點失落的,他是金雕一族最勇敢的戰士,他要做後援?
太可笑了!
婧麒點頭,抱住金元淩的腰,金元淩一個用力向山坳裏跳了過去。
直接落在了安絡浣的前麵。
安絡浣:“.……”
這子是在顯擺實力還是在花式虐狗?她又不是單身狗。
安絡浣撇了撇嘴,不再理金元淩的惡趣味,加快速度,向南疆的隊伍撲了過去。
到了山坳低端,南疆的人並沒有走太遠,因為隊伍的前頭,歐陽末、無邪已經擋在了那裏。
“什麽人?”為首的一個胡子厲聲喊道。
歐陽末和無邪沒有話,胡子大概也曉得歐陽末的身份,“可是北滄的暗夜將軍?”
歐陽末酷酷的,“嗯!”
胡子以為歐陽末多少會客氣一些,或者霸氣一些,他沒想到歐陽末竟然隻是輕飄飄的“嗯”了一聲。
這是什麽意思?
不知是胡子,就連安絡浣都懵了。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晾晾名號嚇他一嚇嗎?怎麽歐陽末這麽低調。
正想走過去看看情況,就見歐陽末的眼睛一直在盯著隊伍裏的一個人。
安絡浣順著歐陽末的視線看過去,頓時大驚失色。
“君黎明?”
安絡浣的一聲喊叫,歐陽末的臉色更難看了。
原來他沒看錯。
“你怎麽會在這裏。”歐陽末聲音就像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十分壓抑。
君黎明向前走了兩步,“北滄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躲在這裏三弟也能找出來,還真是不一般啊!”
“我問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歐陽末的聲音陡然提高,所有人都是一哆嗦,包括君黎明。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你是想我勾結南疆?沒錯,不僅是周婉慈,我也和南疆有聯絡,那又怎麽樣?”君黎明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所以你就看我像傻瓜一樣,偷偷潛進南疆去給你找冰蓮?”歐陽末的聲音又低沉了下來。
君黎明一頓,“嗬,當年我的確是知道你去了南疆。可是有什麽關係,你最後還是安全回來了,父王也不會讓你死在南疆。”
安絡浣突然覺得心裏就像是憋了一萬年的怒火,頃刻間就要爆發,“君黎明,你還要不要臉?你的自以為是真讓我惡心!”
君黎明立刻又被安絡浣吸去了注意力,“我不要臉,打從決定奪位的那一我就不要臉了。
什麽兄弟情、父子情,都是雲煙,你們兩個不用假裝高尚,歐陽末這麽辛苦為了什麽,還不是為撩到北滄再一統五大國?”
“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歐陽末為什麽還不拉下君離莫,那是因為他有更大的野心,還記的那個傳言嗎?不是歐陽末就是南明離,哈哈,太可笑了,想不到竟然是為了這種原因,我竟然和南明俊合作了。”
“就為了那個可笑的傳言?”歐陽末有點接受不了。
北滄和南疆勢如水火,這種情況已經有好幾百年了。
兩國的仇怨就像是一團亂麻,怎麽解也解不開,百姓之間從不來往,而君黎明,竟然選擇了投靠南疆。
這還真是大的諷刺。
若是真被君黎明得到了北滄,那麽可以想見,北滄即便是不被南疆吞了也會成為南疆的附庸。
一想到這歐陽末的眼神就積聚了一團陰霾。
“君黎明,你該死!”
君黎明咬了咬牙,並沒有話。
可南疆的胡子首領不樂意了,“歐陽末,你不要欺人太甚,現在你隻有幾個人,我們有五十多人,我勸你還是識時務,束手就.……“
“擒“字還沒出來,胡子的話音就被風帶的跑了偏,所有人定睛一看,胡子的人頭已經沒了蹤影。
“聒噪!”動手的事歐陽末。
南疆的人頓時慌亂了起來,“啊,他殺了衛統領!”有人突然喊了起來。
“和他們拚了!”南疆的士兵們拔出煉劍,歐陽末冷笑一聲,還沒等人上前,一揮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將南疆的人都掀翻了。
所有人這時才想起來剛才胡子的話有多麽可笑。
他隻有幾個人……他隻有幾個人……他特麽一個人就完全可以滅了我們好不好。
安絡浣和無邪都沒出手,安絡浣知道歐陽末的目的是君黎明,就去人群中找君黎明的身影,卻隻見最開始煽動人群的那個士兵正拖著君黎明往一處幽閉處跑。
“將軍、人在那裏。”安絡浣大喊,歐陽末目光一寒,朝著君黎明走了過去。
此時無邪也走了過來,安絡浣下意識去問,“樓逸雪和龍奇呢?不是先下來了?”
無邪頓了一下,“直接去後山救人了,我們兵分兩路。”
安絡浣剛想知道了,就聽已經跑到縫隙口的歐陽末突然回頭,“不好,中計了!”
所有饒臉色都難看了起來,不知道歐陽末的意思。
歐陽末咬了咬牙,放棄了追趕君黎明,“趕緊去找樓逸雪和龍奇,那些被困的人很有可能是他們的第二個計劃!”
“什麽?”安絡浣懵了。
就聽歐陽末一邊跑一邊喊,“你看見萍嬸了麽!“
安絡浣真是服了。
這麽曲折又歹毒的主意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安絡浣一邊跑,一邊回頭去看,沒發現金元淩和婧麒的位置,用靈識感知了一下,才對急瘋聊無邪喊道:”別急,元淩已經過去了。“可歐陽末和無邪還是沒有停下速度,安絡浣知道,無邪已經第一時間知道歐陽末的意思了。
安絡浣想了一下也明白了過來,原來萍嬸不過又是一個局。
還有君黎明,妥妥的調虎離山。
還好歐陽末的腦細胞也不是擺設,沒有上當,隻是不知道趕過去還來不來的及。
他們剛跑到一半,就聽見一個陰惻惻的女聲突然響起,“現在發現也來不及了哦!”
安絡浣抬頭一看,立刻咬牙切齒了起來。
“樓逸雲!”
“樓剛叔叔,樓晟,你們在不在?”樓逸雪一到牢洞,就開始呼喊了起來。
現在樓剛和樓晟已經是她僅有的親人,她不找到他們,決不罷休。
“樓姐,你看!”龍奇在山洞裏發現了一些線索,樓逸雪低頭一看,原來是血跡。
樓逸雪的眉頭皺了起來,趕緊往洞的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