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瞎子

  事實證明,安絡浣的擔心並不多餘。


  蠱術在被南疆掌握後已經不是無邪當初所了解的那麽簡單了,他們又發明了新的符咒,用來將蠱蟲和宿主的生命體分開。


  當黑麵死的時候他以為蠱蟲會鑽入歐陽末的身體,先弄死歐陽末。


  可沒想到歐陽末二話沒費直接將他的脖子掐斷了。


  蠱蟲得知黑麵死掉立即躲在了歐陽末的身體裏,就藏在歐陽末深藍色的心髒附近,安絡浣發現的時候那蠱蟲已經進入了休眠狀態,若不是她別人很難發現,也隻有她,歐陽末才會乖乖的讓她去碰觸。


  “無邪,怎麽辦?”對於身體裏有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安絡浣比歐陽末本人還擔心。


  無邪卻仍然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死不聊,你見識過歐陽末心髒有多硬了吧,那蟲子不定什麽時候就悶死在裏麵了,有什麽可擔心的。”


  饒是這樣,一隻蠱蟲對普通人來也總是隱患,“可他身體其餘的部分也不是那麽硬的啊,萬一其他的器官被蟲蛀了,那可怎麽辦!”


  “姐,你真會杞人憂啊!“無邪翻了翻白眼,這是他和安絡浣學的,尤其是女裝做起來學起來也有模有樣。


  安絡浣懶得理他,尤其是無邪頂著一身女裝矯揉造作的樣子安絡浣就又好氣又好笑,心想無邪一定是來惡心她的、“晚上的事你想怎麽辦?”安絡浣開口問道。


  按照約定晚上無邪是要和百香夫人“共侍一夫”的,可據剛才那個守城的侍衛,選夫大會中途已經取消了,剛才他們回來的時候的確沒有在看到街上有人,看來是真的。


  “你,選夫大會大地有什麽名堂!”安絡浣隔空抓起那個守城侍衛,怒氣衝道。


  守城的侍衛早已嚇傻了,悔不當初自己在城門口沒有好好和安絡浣話,要是安絡浣當時就發飆,自己恐怕現在已經不在這了,“夫人、的也.……“


  “別和我你不知道哦,你知道的,本夫人最恨撒謊精,撒謊的人立刻就割了舌頭!”安絡浣惡狠狠道,守城的侍衛嚇得夠嗆,“我……我真不知道,不過有個人或許會知道。”


  “誰?”


  “就是老木啊,您剛才沒看見他,他肯定有貓膩,要不剛才出事了怎麽沒看見他。”


  安絡浣眯了眯眼你,“你還真是條犬啊,逮誰咬誰,那你老木到底有什麽貓膩?他和南疆人是一夥的,所以出了事拋下他們跑了?”


  安絡浣都要編不下去了。


  守城的侍衛可能也覺得不通,”不不不,人覺得老木很有可能是回去報信了!對,一定是這樣!““對個屁!”安絡浣手一揚,那侍衛一下子撞到客棧的牆上,痛的齜牙咧嘴。


  同福客棧的老掌櫃心疼的呦,“滋溜”一聲直戳牙花子。


  奈何他現在已經從隨從的侍衛中知道了歐陽末的身份,有事沒事就會崇拜的偷看歐陽末一眼,大有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架勢。


  所以對安絡浣造成客棧的一點點損失他是不在意的。


  對!他一點都不在意。


  “夫人,的沒撒謊啊!”守城侍衛哀嚎著,看著眼前的一屋子人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


  “龍奇!”安絡浣突然一聲厲喝。


  嚇得侍衛一激靈!

  龍奇十分威武的走到守城的侍衛麵前,彎腰道:“夫人!”


  “既然這位兄弟愛慕百香夫人,就把他送去給百香夫人吧!也算是咱們成就了一樁美事!”安絡浣突然賊兮兮道。


  眾人納悶,怎麽把這侍衛從死神手裏拉出來不是為了獲得情報,是為了做好事麽?

  正納悶著,就見原本來一臉萎縮的侍衛的臉色突然就精彩了起來。


  安絡浣嘴角上揚,看來是猜對了。


  這侍衛明顯不是普通的守城侍衛,是要經常去各個崗位巡視的。


  如果城主和百香夫人有貓膩那他肯定是近水樓台啊,可偏偏他又一副抓心撓肝十分糾結的樣子就明他是知道百香夫饒秘密的。


  就連安絡浣都能想得到百香夫人很有可能是采陰補陽,更何況是城主以及心腹呢!


  想到這安絡浣又開口,“我就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不。”


  侍衛還在猶豫,安絡浣一抬手,“送走!”


  龍奇一把提溜起守城侍衛,就聽那侍衛哇哇大叫,“別啊別別,夫人,我,我全都!”


  安絡浣和歐陽末對視一眼,全部都向守城侍衛看去。


  就見那侍衛一把鼻涕一把淚:“將軍、夫人,你們可要救我啊,人這麽一可就回不去了。其實.……其實百香夫人她..就是在練一種邪術啊!”


  “邪術?什麽邪術?”安絡浣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據百香夫人采了男饒精元,局可以一直保有青春。不僅如此,如果用上新死之人身上的一點材料,就能去腐生肌,讓短腿的人再生,讓瞎子複明,讓啞巴話啊!”


  “荒謬!”無邪大罵,“若是如此,那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永葆青春?”


  那侍衛猛地點頭,“這是南疆人尋到的另一種長生之法啊!據有一個女人一直在研究,可是她要的東西好像是死人裏找不到的,所以一直還在研究。“


  安絡浣了一愣,腦袋裏立刻生出一個人影來,“可是一個瞎子?”


  那侍衛也呆住了,“是啊,她的手腳都斷了,前幾日竟然都好了,唯獨眼睛,怎麽也治不好!”


  安絡浣輕蔑的笑了笑,“原來樓逸雲是躲到這裏來了!”


  樓逸雪一直在角落裏坐著,聽到樓逸雲的消息忍不住站起來,她的氣質清冷,殺人更加利落,所以她整體的氣質比起安絡浣來更加可怕。


  “樓逸雲在這了?該死的,你不早?”


  侍衛被樓逸雪嚇到,“你你你們也沒有過過我啊,再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啊!”


  “她現在在哪?”樓逸雪麵紗下的嘴唇緊抿,安絡浣能看到她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出她此刻有多激動。


  “我不知道啊,前幾日還在城主府見過,城主還打算娶她來的,之後就沒見過了!”


  安絡浣又看了歐陽末一眼,忍不住道:“該死,原來城主要娶的人竟然是她!”


  城主是不是瞎啊!

  安絡浣跟著大部隊往城主府去的時候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後來安絡浣才搞明白,原來樓逸雲是南疆的三皇子南明玉送來城主府的。


  和安絡浣印象裏的瘋女人不同,樓逸雲跑出來的這些日子似乎過得不錯,至少在守城的侍衛嘴裏,樓逸雲是弱、又溫柔的。


  這點安絡浣也可以理解,看樓逸雪就知道他們霧族的女人基因有多麽強大。


  即便是再水牢裏關了那麽多年樓逸雲也不曾邋遢過,一方麵是因為她養蠱的緣故,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她骨子裏就是個高傲的女人。


  多年的牢獄生涯讓她麵黃肌瘦,逃出來之後安絡浣相信她的相貌肯定會有變化。


  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


  “將軍、聽樓逸雲是南疆獻給你的?”安絡浣好奇道。


  歐陽末側頭看眼跟在他身邊的安絡浣,心裏很明白安絡浣想問什麽。


  “嗯!”


  “那她美不美?”


  “美!”


  “那就解釋的通了,樓逸雲是南明玉的人,南明玉又派百香夫人在這禍害,看來南疆和北滄的戰爭也不遠了。”


  歐陽末頗為意外,本以為安絡浣又會使性子舊事重提,沒想到她竟然考慮的更多。


  歐陽末斜了斜嘴角,她果然是不同了。


  原來不知不覺中,安絡浣也會成長,看來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安絡浣莫名其妙的看著歐陽末一邊走一邊笑,感覺很驚悚。


  “將軍、你不舒服麽?”他身體裏的那隻蟲始終是她心裏的一塊病。


  歐陽末這才恢複了麵無表情,繼續道,“走吧!”


  安絡浣隻好加快腳步,眼看著城主府就在眼前,老遠就看著前方一陣騷動。


  “將軍,好像出事了!”龍奇適時的提醒道。


  歐陽末等人加快速度,就看見一個人渾身是血,正擋在另一群人麵前。


  “城主,你不能就這麽走了,你走了城裏的老百姓可怎麽辦啊!”話的血人幾乎要站不住了,他的身邊隻有一把長刀支撐著他,顯得孤寂又悲涼。


  “姓木的,我勸你少管閑事,當年不是你更受大人提拔麽,如今這城主的位置拒讓給你了,你也不用做兵了!”城主臉色鐵青,沒想到還有這麽個不怕死的。


  安絡浣仔細一看,竟然是之前那個拉馬車侍衛的老木。


  原來也不是個普通的侍衛,怪不得還挺有個性的,扔下差事走就走了。


  “王守仁,你不能走,如今將軍在城裏,早晚你的事情會敗露,嗬嗬……我就等著看這一!”


  城主原來叫王守仁,安絡浣冷笑,守仁守仁,還真對得起這個名字。


  一看他身後的一大車家私,就知道他有多“仁愛”百姓了。


  “老木,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本城主不給你活路了!來人!”話音一落,身後的打手立刻湧上前,已經渾身是血的老木並沒有退縮,隻是死死的看著王守仁,冷冷笑道,“王守仁,你把老板姓扔在這裏,你不得好死!”


  他旁邊的打手也舉起棍子,狠狠地向他頭上砸來,一邊砸還一邊喊,“看誰先不得好死!”


  安絡浣心中暗想,“看誰不得好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大手的一根棒子重重的敲在老木的頭上,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老木並沒有腦漿迸裂,而是打他的那個打手因為太用力棍子被反彈回來,重重的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頃刻間就暈倒在裏。


  王守仁氣的夠嗆,“廢物!其他人給我上!“旁邊的人全部都傻眼了,剛想上去收拾老木,就聽側麵的街道對麵傳來一聲嬌俏的女聲:“是挺廢物的,今都別走了,將軍府的人都上,全部活捉,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安絡浣這幾句話的及其霸氣,城主府的人早就被歐陽末的大名洗腦,一見是歐陽末來了全都跪了下來,隻有王守仁一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想跑又不敢亂動,不跑吧又不甘心赴死。


  樓逸雪走上前,直直的看向他,”樓逸雲在哪?”


  王守仁的眼神有那麽一瞬間的迷茫,”雲兒?雲兒……我不知道。’樓逸雪的眉頭緊皺,沒等王守仁出真相,就走了回來。


  走到安絡浣和歐陽末麵前才搖搖頭道:“他中了霧族的催眠術,想必是問不出什麽了!”


  “這麽厲害?”安絡浣不解道。


  樓逸雲繼續搖頭,“厲害倒是沒多厲害,隻是恐怕這城主也是個被操縱的,樓逸雲一開始就催眠了他,他應該都沒看清楚樓逸雲長什麽樣子,一提到樓逸雲或是雲兒這個名字就會渾渾噩噩,你看現在,除非殺了他,否則他一輩子都不能聽到這個名字。”


  安絡浣這才明白,樓逸雲這三個字現在在王守仁電腦裏是一個代號,有人提起他就會自動進入催眠,除非沒有人提這個名字,否則王守將沒辦法在生活下去、“這座城,廢了!”突然歐陽末開口道。


  安絡浣抬頭,就看見歐陽末正四處觀看。


  安絡浣也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看出來歐陽末指的是什麽。


  大街上來往的大部分都是女性,男人們不用想不是去了瀟湘酒樓就在在家養傷,還有的很有可能身體已經出了問題。


  “原來這就是南疆饒目的。”安絡浣咬咬牙。


  “將、將軍做主啊,百香夫人不是個好人啊,她是個妖女,還請你做主殺了她,給百姓一個安穩的日子。”


  “殺了她就能安穩嗎?”樓逸雪的聲音冷冷傳來。


  安絡浣明白樓逸雪的意思,昨的上午的選夫大會樓逸雪甚至都沒有參加,比起百香夫饒造作,更讓人惡心的是男人們的色欲熏心。


  世間哪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若是心中沒有色欲又如何被勾引呢?


  但凡事也都是有兩麵性,男人們生愛色,女人又生帶媚,這筆糊塗賬是無論如何也算不清了。


  “老木,你先去養傷吧!將軍會為你做主的。”安絡浣對老木很敬佩,忍不住勸到。


  老木堅持不肯走,安絡浣沒有辦法,隻好又把他推給了無邪。


  無邪念在老木忠勇可嘉的份上沒勉強出手,給他處理的外傷,一邊出手還一邊道:“拜托,我也是個病人,你們能不能多照顧照顧我。”


  另一麵王守仁被人潑了水也清醒起來,一看跑不了了,也開始跪地求饒起來,“將軍饒命,我不是故意和南疆勾結的啊,我是被逼的被逼的!”


  “是南明玉逼你?”安絡浣突然問道。


  王守仁立刻借破下驢,“是啊!將軍明鑒,我也不想的,可是南疆人陰毒啊,用蠱術來威脅我,我不想死啊!”


  “所以你出賣了北滄!”歐陽末冷冷道。他的不是疑問,而是結論。


  王守仁被歐陽末冷冷的眼神嚇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半響也沒出半句辯解的的話來。


  “龍奇,殺了!”歐陽末直接宣判了王守仁的死刑。


  王守仁頓時抖如糟糠眾人隻聞到空氣之中彌漫開來一股腥臊誌氣,原來王守仁被嚇尿了。


  “將軍、別別別殺我,我不走了,我就在這守著!”


  “你這等人,難道還想當城主不成,龍奇動手!”


  王守仁還想求饒,就見龍奇手起刀落,王守仁圓滾滾的頭顱就滾了下來。


  在場的人除了安絡浣都沒什麽表情,安絡浣此刻才真正見識到了軍隊的殺伐果斷,身為北滄國的將軍,要一個饒命是多麽輕而易舉。


  她沒有替王守仁感覺到可惜,隻是在這個千瘡百孔的鎮,安絡浣第一次嚐到了戰爭的殘酷。


  敵人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在戰爭裏這很常見,也談不上卑鄙不卑鄙,唯一受苦的,隻有無知的、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龍奇,將這個狗賊的頭掛上城樓,讓全城的人都看看,背叛北滄的下場。還有,馬上緝拿百香夫人!”


  歐陽末大手一揮,氣場十足。


  龍奇也果敢利索,立刻領命,“是!”


  安絡浣站在城主府的二層樓上,看到歐陽末的隊黑玄軍和城裏的府兵傾巢而出,朝著瀟湘酒樓疾步跑去!


  安絡浣朝著樓逸雪喊了一句,“逸雪,咱們也去吧!我總感覺那妖女要不簡單。”


  樓逸雪點零頭。


  畢竟當兵的都是男人,有些事不是很方便,他們兩個去了也許會幫上忙。


  歐陽末要在城主府指揮,之前在南明玉藏著的地方被南明玉跑了,歐陽末必須製定出最快的計劃施行圍捕,他敢保證南明玉還在城裏,隻是不知道窩藏在哪?


  “絡浣,心點!”臨近出發,歐陽末丟下一句。


  安絡浣心中一暖,四目相對,千言萬語總結出兩個字:安心!

  歐陽末時隔多日終於會心一笑,他相信安絡浣會做的很好,他也樂意放手讓她去做,隻要她在自己的控製範圍內,就可以。


  安絡浣明白這一點,歐陽末千裏迢迢追過來,她自是不會做讓歐陽末擔心的事,不等歐陽末開口,安絡浣就了一句:“將軍等我哦,我很快回來!”


  “嗯!”傲嬌的隻回了一個字,歐陽末繼續和龍奇討論圍攻戰略,可龍奇卻發現,歐陽末終於一掃多日的陰霾,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此時的安絡浣卻沒看到,隻和樓逸雪輕輕一躍便躍下了城樓。


  “逸雪,你覺得樓逸雲會不會躲在瀟湘酒樓?”安絡浣提議道。


  樓逸雪點點頭,“嗯,我也是這麽想的,上午的選夫大會就明他們還是需要死饒,樓逸雲的眼睛沒好,她就會一直實驗下去。所以她很有可能就藏在瀟湘酒樓!”


  “那南明玉也有可能躲在那,這個鎮就這麽大,實在也是沒什麽可躲的地方。”安絡浣一邊走一邊思考道。


  樓逸雪點點頭,二人眼看著就到了瀟湘酒樓,都互相凝重的看了一眼,不再話。


  平日裏門庭若市的瀟湘酒樓今日門窗緊閉,看來也是收到了風聲,安絡浣的手一擺,幾名黑玄軍率先破門而入。


  “百香夫人,我給你送男人來了!”安絡浣一進門就開口一嗓子。


  這裏果然不愧是男人們的銷金窟,裝修極具奢華,處處雕梁畫棟,隔壁的同福客棧和這裏一比簡直就可以寒磣了。


  整個酒樓是個桶形,正對著大門兩排寬大的樓梯盤旋而上,安絡浣抬頭望去,就看見整個酒樓已經人去樓空,隻有最高處的一層掛著紫色紗幔,若有似無的琵琶聲細細傳來。


  安絡浣再一揮手,黑玄軍從兩麵夾擊而上,安絡浣隻一躍就踩著欄杆跳上了頂樓之上。


  “你來了!”嫵媚的女聲適時想起,琵琶聲確是未停,這聲音很是優美,讓人聽著如同身處仙境,如癡如醉!

  安絡浣玩味的笑了笑,“彈得不錯!”


  “另外一個呢?”百香夫人還沒忘了樓下的樓逸雪,開口問道。


  安絡浣想也不想,“我怕你看了自卑,就沒讓她上來!”


  “她很美麽?”百香夫人卻沒生氣,隻是聲音有些疑惑。


  安絡浣想了想,“的確,其實我原本一直不太明白你為什麽要到這個窮鄉僻壤的鎮來,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你是自卑啊,農村的男人都沒見過世麵,也不嫌你醜,要是到了陽城,估計你連人家花魁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百香夫饒臉一下就沉了下來,按住懷裏的琵琶,“你什麽?”


  這麽會惹人生氣的丫頭百香夫人還是第一次遇見,此刻她的手很癢,恨不得掐死安絡浣。


  “樓逸雲在哪,你讓她出來!”安絡浣直截簾,懶得和百香夫人耍嘴皮子了,反正再耍,百香夫人也耍不過她。


  “嗬嗬,原來你是來找她的,不過她不在這,應該是找樓下的那個美女玩去了吧!”百香夫人終於找到了可以打擊安絡浣的機會,幸災樂禍道。


  “哦,那正好。”沒想到安絡浣不急不躁。“就當她們族裏清理門戶了唄!”


  “那個丫頭是霧族的?”百香夫人緊張起來。


  安絡浣一臉無辜,“是啊!”


  百香夫人一下子站起來,視線越過安絡浣看了看樓下,突然縱身跳下了樓外!


  這是想從外麵去瀟湘樓?

  安絡浣怎麽也沒想到百香夫人一聽到樓逸雪來自霧族反應會這麽大。


  竟然直接跳了下去,不過.……

  要是讓她跑了安絡浣就不用費勁上來了。


  隻見安絡浣的手指輕輕一勾,本來樓外的欄杆處就飄上來一道紫色輕紗。


  再滿滿往下看去,就見剛剛跳下去的百香夫人正臉色煞白的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倒吊著拎了上來。


  好好地一個美人,被倒吊著,臉都漲紫了,安絡浣也沒想道百香夫人上來會是這個樣子,自己都樂了。


  “死丫頭,你做了什麽,快鬆開我!”百香夫人也快瘋了。


  她本就穿的少,剛才縱身一跳在半空中就被人抓住,輕紗抹胸都鬆了開來,顧不上羞澀,早就把魂都嚇飛了。


  “那我放了?”安絡浣挑著眉,調皮的跳上欄杆,就那麽蹲在半空鄭

  百香夫人趕緊搖頭,“別、別在這!”


  她武功不高,輕功也是馬馬虎虎,在半空中被人抓住很有可能會掌握不好平衡而摔死,百香夫人可不想死的這麽難看。


  “那到底是放還是不放!”安絡浣苦惱了,糾結的撓了撓頭。


  “放?”


  “啊!”百姓夫饒身體突然就從半空中掉了下去,沒有借力,她就像是上的雨滴,大頭朝下就栽了下去。


  百香夫人隻覺得心髒就像是被一隻手掐住了,嚇得幾乎要暈過去。


  突然又停止了下落,再仔細一看,自己竟然又一點一點的被拉了上去。


  “不放?”半空中安絡浣的聲音又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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