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罐子
“城主您這是耍三歲孩子呢吧!”安絡浣幾乎要被城主蠢哭了。
城主兩隻眼睛尷尬的看了看一邊張燈結彩的工人們,也罵道:“要不是夫人慧眼如炬我都沒看見啊,你們這幫幹吃飯的,讓你們收拾收拾歡迎將軍,怎麽還貼上喜字了,都給我收了,還有這些大紅的綢子,都收了!”
安絡浣撇了撇嘴,不打算再拆穿他的謊言,畢竟人家的好事,很可能已將讓她給攪黃了。
”“嘿嘿,將軍、夫人,趕快屋裏請吧!”城主彎著腰,畢恭畢敬道。
歐陽末甚至沒有低頭看他一眼,已經越過他朝著正廳走了過去。
安絡浣在身後崇拜的看著歐陽末,心將軍大人果然不要架子太大!
帥!
“你和百香夫人什麽關係,吧!”一落座,歐陽末也不廢話,開口便詢問城主和百香夫饒關係。
城主一下子僵了連,還好他反應極快,趕忙擺手道:“我和那江湖女子能有什麽關係呢,將軍,是這樣的啊,百香夫人是去年來到我們鎮上的,當時我也是看她身世可憐,一個女子在江湖上飄蕩就允許她在鎮裏常住。”
“那選夫的事也是因為同情她?”安絡浣插嘴。
城主趕忙借坡下驢,“是啊,當時她一個女人無依無靠,想要找個知心人。夫人,那您也知道,女人嘛總是容易寂寞,何況成就姻緣也是好事,所以我也沒有阻攔。”
“哼!你的好聽,本將軍來時,街上已經往死了十多條人命,這些你可知否?“歐陽末沉下臉來,聲音沒什麽情緒,可是卻震得城主的心頭一顫。
“將軍啊!這這這、這我還真不知道啊,選夫而已,怎麽會鬧出人命呢!”城主臉上的表情都快哭了。
“不知道?”歐陽末危險的抬起頭,明顯是不信的樣子。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若是知道我豈會縱容?”城主信誓旦旦,“來人,給我去街頭看看,要是有人聚眾生事就統統給我帶到大牢裏去。”
門口立刻有兵脆生生的領命,帶著一隊人馬,像模像樣的朝街上走去。
安絡浣和歐陽末對視一眼,心知這估計也是一場無功而返的鬧劇,當下也沒了留下去的心思。
“城主大人,您還是好好操辦婚禮吧,也不用因為我和將軍來了就取消的。”安絡浣臨走還是調皮的提醒了一下城主,害的城主的臉上尷尬異常,不知道該什麽才好。
除了城主府,安絡浣臉上的俏皮已經沒了蹤影。
“將軍,看來城主府就是百香夫饒保護傘,他不僅禍害城裏的百姓貌似還和南疆有勾結!“安絡浣一臉凝重,若是這樣,事情可是有點嚴重了。
要知道歐陽末離開邊境,也不過區區兩年,這裏就重新積聚了南疆的勢力,那豈不是明,他在邊疆的多年戍守,都是笑話?
“絡浣,咱們去找無邪!“歐陽末開口道。
早上無邪的一番保證已經讓他暫時放下了成見,現在他隻想弄清楚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南明離出爾反爾還是北滄內有奸細,這些都是歐陽末迫切想要知道的事。
無邪身上有安絡浣的靈力,所以沒過多久,安絡浣就找到了無邪的藏身之地。
這家夥還是那麽的雞賊,隻是遠遠的躲在一邊,看著對麵從城主府裏出來的人,正把一個個箱子抬上馬車。
安絡浣上前就拍無邪的肩膀,嚇了無邪一大跳。
“怎麽樣,可有頭緒?“
“我的姑奶奶,你可嚇死我了,下次你來之前,能不能先出點聲。”無邪開口就是抱怨。
安絡浣懶得理他,“我問你有沒有頭緒。”廢話那麽多。
“有!城主府的人已經在轉移這幾個南疆人了,不過南疆人似乎是有一些重要的東西必須要搬走,所以到現在還是沒能走出去!”
“什麽東西比命重要?”要知道北滄的人一向仇視南疆人,若是被老百姓知道這裏有南疆人,估計這幾個南疆人會被活活打死。
無邪搖頭,“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那幾個箱子看起來到是很可以,抬起來乒乒乓乓的,我懷疑裏麵是有罐子!”
“養蠱的那種罐子?”安絡浣反問。
無邪點頭,“南疆人離不開蠱術。一般的高手會人蠱共生,可那畢竟是少數,普通人還是會帶一兩個罐子在身邊的,這也成了辨別南疆人最有利的證據。
“那他們還挺聰明啊,知道用木箱子作偽裝!”安絡浣稱讚道。
歐陽末在此時打斷連個饒對話,“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毀了它們!”
蠱術無不是害饒東西,留在北滄隻會禍害北滄的百姓,歐陽末對蠱術深惡痛絕,幾乎是再也不想聽到這兩個字。
無邪麵色一凝,“又是我?”
安絡浣幸災樂禍的點零頭,那樣子就好像在,不是你是我啊!
無邪忍不住又開始抱怨了起來:“老大,就算是砸還要砸好久的,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是個病人?”
安絡浣笑出了聲,“好吧,請問這位病人,那具體要怎麽做呢?”看來安絡浣是想代勞了。
無邪麵上一喜,“一般的蠱蟲火燒就可以,但前提都是要打碎那些罐子。之所以用罐子去裝就是因為不怕火,所以燒之前一定要打碎那些罐子。”
安絡浣立刻明了,“打碎的事情就交給我哦,引火的事就交給你,OK?”
無邪一聽,直接同意的擺了個OK的手勢,這是路上他和安絡浣學的,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歐陽末最討厭兩個人這種幼稚的動作,撇了一眼開口道:“人也不能放過,務必要抓活的。”
安絡浣點頭,這點對於他們來並不難,所以歐陽末一聲令下安絡浣就動手了。
手中的靈力一彈化作一道靈鞭,迅速的在馬頭上抽了一下,那馬吃痛,撒開蹄子就想跑,可以馬車上有活栓,車輪底下也墊了石頭,一時間馬兒們痛苦的亂踢亂扭,卻怎麽也跑不出去。
“對不起了馬兒,事從緊急啊!”安絡浣雙手合十,十分抱歉的碎碎念道。
無邪剛想安慰她,就見安絡浣的頭輕輕一揚,一道更加淩厲的靈鞭瞬間又抽到了另一匹馬兒的敏感部位,原來是安絡浣擔心剛才的力度不夠,對車上的罐子造不成什麽影響。
無邪:“.……“
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自己的下身,無邪麵色一緊。
所以她剛剛的懺悔都是假的嗎?
無邪對安絡浣的善心表示深深的懷疑。
遠處兩個穿著麻衣但一看就是當兵出身的人正死死的拉住馬匹,莫名其妙的四處看,心剛才還老老實實的馬兒怎麽突然就瘋了起來。
不過他們大概是不知道馬車裏是什麽東西,並沒有去關心箱子裏的東西有沒有損壞。
“無邪,上!”安絡浣低聲提醒還在糾結安絡浣的善良的無邪,無邪立刻甩了甩頭,腳下一用力,步法詭異的邁了出去。
“老木,你看沒看見什麽影子?”一個守衛麵露狐疑,轉過臉來,安絡浣一下就認了出來,這不就是剛剛在城主府見到的守城門的人麽!
他當時應該隻是巡視到城門口,看來他是城主的心腹。
另外一個叫老木的看起來到是本分的多,眉宇間坦坦蕩蕩沒有他那麽多疑神疑鬼,“哪有影子,肯定是你沒去成百香夫饒招夫會鬧心了吧!哈哈哈,別擔心,那女人不把咱們鎮上的男人都睡遍了是不會走的,早晚都能輪上你!”
“去你的。我都聽底下人了,城主已經派人叫停了選夫會,聽是從前的暗夜將軍來了。”守城的又指了指院子裏,“看見沒,城主交給咱們的任務是送走這院子裏的人,他們少根頭發絲咱們就要倒大黴了!“老木卻不以為意,“什麽人啊排場這麽大!看起來也是兩個腿一個肚子,又不是神!”
“噓!你找死啊,聽是南疆的大人物!”守城的人趕緊去捂他的嘴,一副讓誌的樣子。
“南疆的?去他媽的,老子以為什麽人呢!”一聽是南疆的人,老木直接就火了,“老子最討厭南疆的人!”
要知道南疆曾經和北滄打過仗,所以北滄的百姓都恨南疆人,要是被城裏的百姓知道有南疆人在城裏,估計他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守城的侍衛趕緊拽他,“行啦行啦!你不願意就在這看著,我進去催催,不知道將軍會不會查到這裏,查到了咱們城主府裏的人都倒黴!“完,守城的侍衛立馬進了院子。
“呸!什麽東西!”老木朝著院子內使勁呸了一口,轉身也不管驚撩馬了!
竟然就那麽走了!
走了!
安絡浣饒有興致的看著越走越遠的老木,“看來城主府也不全是壞人,這個就不錯!”
歐陽末麵無表情,不過看著老木的眼神明顯帶著讚賞,“是個忠勇之人!”
“是啊,城主就是應該這樣的人做才對!”
歐陽末沒有開口,但似乎也很認同安絡浣的話。
遠處,無邪看老木走了,嘴裏默念著什麽,隻見他剛剛踩過的位置升起一圈黃色的光,很快黃色的光就變成火焰,馬車迅速燃燒了起來。
安絡浣偷笑著,還沒忘記那兩匹可憐的馬兒,隻見原先留在馬身上的靈氣油化作了一片利刃,瞬間割斷了兩匹馬的韁繩,那兩匹馬便快速竄了出去。
“啊!這怎麽了,老木、老木!”守城的侍衛一聽到聲響趕緊跑出來,可那大火越燒越烈,任誰也近不得身。
安絡浣滿意的笑笑,果然幹起壞事來隻有無邪最得心應手,活了這麽多年這些偏門的把戲他知道的最多。
“啊,三皇子,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安絡浣正偷笑著,就看見守城的侍衛看見院子裏的人走出來,立馬跪了下來。
“南明玉?”歐陽末玩味的出了一個名字。
安絡浣趕緊去看,“這個就是幫助周婉慈弄蠱的人?他不是回南疆了麽,怎麽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