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假死
安絡浣覺得有些奇怪,“那個預言的大祭司是預示完這件事就死掉了麽?”
樓逸雪搖頭,“她或許還看到了寫別的,隻是直到死她也不肯,究竟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其實我們都不知道,隻能祈禱霧一族能度過此次的難關吧!”
安絡浣沒有再話,反而是轉身去看那璀璨的星河,傳言星河裏饒前世過往,安絡浣也很想看看她自己的前世過往裏到底有沒有歐陽末。
正胡思亂想著,身後的官道上傳來一片馬蹄聲。
安絡浣看了樓逸雪一眼,“真的來了?”
樓逸雪巧的耳朵動了動,表情驟變,“不是將軍,絡浣上車,咱們進城!”
安絡浣不再細問,對於樓逸雪的能力她從不懷疑,上前一步回了自己的馬車,安絡浣心裏忐忑不安,既然不是歐陽末也就算了,為什麽樓逸雪會如此緊張呢?
馬車又開始晃悠了起來,這一次因為是事從緊急,連同樓逸雪在內全部的隊伍也就隻有三輛馬車,除了禦寒的衣物和吃食他們盡量簡要出行,所以馬車跑起來並不算慢。
等到了城樓腳下,安絡浣才呼出一口氣,看來身後的人並沒有追上來。
安絡浣跳下車,來到無邪的馬車邊上,敲了幾下窗欞,”無邪,你可知後麵的是什麽人?”
無邪探出頭來,臉色在燭火下顯得尤其的蒼白,看來昨日的傷對他也不是並無影響。
“聽這幾年在北滄的邊城有一夥新起的馬賊,是當初歐陽末剿滅的餘黨,歐陽末離開邊城後又死灰複燃,專門打劫過路的商旅,大概是這些人吧!”
“那些人很可怕?”安絡浣不解,以樓逸雪的能力再加上自己跟無邪,還有車隊裏其他的五個夥計,估計也不用怕什麽馬賊。
無邪趴在窗欞上無力的笑了笑,“是啊,不過這次咱們是秘密出行的,且這邊是北滄和南疆的接壤地,要是傳出去暗夜將軍的夫人獨自來了這裏,你歐陽末的仇人們會不會前仆後繼不要命的來抓你呢?”
安絡浣一怔,“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罷抬頭一看,已經輪到他們進城檢查了。
守城的是今晚的最後一班,脾氣格外煩躁,“車裏的,下來!都要檢查!”
安絡浣連忙上前,包子臉扯出一個賣萌的微笑,“這位大哥,投融通融,車裏麵是個病人。您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別看著無邪能能笑,可安絡浣知道,無邪的傷很重,現在應該是下不來馬車的。
“你是什麽東西,敢讓大爺去看他,快點讓他下來,不然就不用進城了。”那守城的凶神惡煞,靠在一邊的城樓邊上都要懶到家了。
“你……“樓逸雪剛巧見狀,正想教訓一下那個守衛,安絡浣單手一擋,從腰包裏掏出一顆夜明珠子。
“好哥哥,通融通融嘛!”安絡浣笑的極甜。她愛財,自然知道錢財的好吃,象這種時候就應該給人家好處了,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沒想到那守衛隻是瞟了安絡浣一眼,兩隻手指捏起安絡浣手中的夜明珠,左看右看道:“像這種破珠子就想讓老子跑腿?你這醜丫頭是不是腦袋壞了,快點,讓車上的人都下來,要不然就是可疑,都抓到牢裏麵住一宿!”
安絡浣:“.……“
破珠子?是她們西劉的夜明珠貶值了?還是她竟然不知道,的一個北滄邊疆之地,竟然如此富碩。
連夜明珠也看不上了?
正想好好和守衛理論理論,就聽他們的身後,傳來陣陣馬蹄的聲音。
是剛剛他們聽到的馬隊,安絡浣抬頭看到的竟然不是一個個馬匪,而是一個個膚白貌美的美女。
這支隊伍的人很多,清一色都是女人,開道的是一排五個穿著統一服裝,騎著高頭大馬的女人,這些女人趾高氣揚的一步步走到城門邊上。
剛才還一臉囂張的守城侍衛立馬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呦,是百香夫人回城啦!”
安絡浣正驚訝於這守侍衛的臉變化的也太快了,就聽他緊接著道:“醜丫頭,快點讓開,別當了百香夫饒路。”
安絡浣側身讓了讓,這才完完整整看到這隻隊伍的全貌。
整個隊伍可以是從到了城門口一直到過去,至始至終沒有一句話,也沒有韌頭看他們一眼。
安絡浣本以為樓逸雪都算是夠冰清玉潔的高冷美人了,沒想到百花夫人隊伍裏的女人更裝b,整個一裝b中的戰鬥機。
隨著隊伍的向前移動,像是故意放慢似的,車隊中惟一的一輛馬車進入了安絡浣的視線。
來也奇怪,明明是寒冬,這馬車卻做成鏤空的樣子,裏麵是淡紫色的沙曼,隨著微風慢慢飄散,紗幔裏若隱若現的躺著一個女人,安絡浣身邊的侍衛眼睛都直了,死死的盯著這輛馬車,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
“喂,大哥,你看什麽呢?”安絡浣實在忍不住好奇。
“別吵,待會百香夫人興許能看我一眼,誒誒,你看,她往這看了!”那侍衛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什麽啊?我什麽都沒看見啊!”安絡浣也使勁去看,除了一團紫色她什麽也沒看見。
“你是不是瞎,這麽美的美人你都看不見。”守衛一聽安絡浣沒看見頓時就火了,瞪了安絡浣一眼就好像看不見百香夫人是多大的罪過一樣。
“你是不是中毒了啊,我忍你很久了啊。”安絡浣咬牙切齒的警告,可惜那個守衛隻是一味的去看根本就看不清人影的百香夫人,壓根沒主意到安絡浣的話。
“絡浣,咱們還是先走吧,百香夫人我有所耳聞,咱們不能惹。”樓逸雪走了上來,拉住安絡浣的胳膊。
“怎麽就不能惹?”安絡浣被守衛弄得火大,連帶著話都帶著一股子火藥味。
樓逸雪壓低了聲音,一邊拉著安絡浣一邊道,“聽是個很邪性的女人,等會進了城我再講給你聽。”
安絡浣這才罷休,跟著樓逸雪上了馬車。
侍衛們都被百香夫人迷得五迷三道,都忘了要檢查安絡浣的事,等到看見安絡浣的馬車進了城,才想起來沒看見馬車裏的人。
不過在這城內有守城的軍隊,想來也不會出什麽大事,再加上也算得了安絡浣的一顆珠子,那守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安絡浣她們投靠的是一家叫做同福客棧的客棧,幹幹淨淨的倒也還算雅致,隻是對麵的一家瀟湘酒樓一對比,立刻就寒酸了。
就好比現代五星級酒店和快捷酒店的區別,安絡浣她們倒也不似住不起,總之本著一切低調的原則,她們化成了回家省親的旅客,住在高大熱鬧的瀟湘酒樓是不符合身份的。
“絡浣,進去吧!”樓逸雪拍了拍安絡浣的肩膀,安絡浣這才收回了視線。
幾個夥計幫忙把坐在擔架上的無邪抬進酒樓,安絡浣這才注意到,原來無邪的傷連走路都是不可以的。
好吧,算他狠!
安絡浣被無邪吸引了注意力,毫不猶豫的進了同福客棧。
而對麵的瀟湘酒樓樓上,一身薄紗的女子**著肩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麵的客棧。
“夫人,這個月似乎沒有什麽好的貨色呢!”她身後一名相貌也算出眾的女子緊張的道。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百香夫饒脾氣,若是惹她不高興,自己脖子會立刻搬家。
可今日女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嫵媚動人,“那個就不錯啊!”
女子上前一步走到窗口一看,是一個被人抬著的男子,看起來有些病態,可看那一臉如沐春風的笑容的確算得上是極品。
“隻是這位公子貌似有些疾病。”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吧,夫人也不知是怎麽想的,難道是饑不擇食了?
百香夫人搖搖頭,“病了就不好色了?你待會派人去和他談談,本夫人可以先把他接進閣中,等他養好了傷在與本夫人纏綿。”
旁邊的侍女立刻領會,“是,恐怕他等不了病好呢!”
“嗬嗬!”
本以為對麵是瀟湘酒樓,同福客棧的生意應該會慘淡的多,沒想到這裏麵竟然也是人滿為患,懶得和他們擠破了腦袋去搶房間,安絡浣一錠大金子在櫃台上一拍,輕而易舉的讓吵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那掌櫃很是精明,立刻把金子抓在手裏,嘴裏嚴厲道:“都散了散了啊,沒房間了。”
“老板,不公平啊,她是後來的!”一個年輕男子不服氣,粗著嗓子紅著臉喊道。
“喊什麽你,你一個月來八回,能不能好好回家過日子了,百香夫人能看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掌櫃損起人來絲毫不給對方麵子。
安絡浣一聽到百香夫人這幾個字,就來了興趣,“等下,這和百香夫人有什麽關係?”
掌櫃的眼睛一直瞟著安絡浣的口袋,安絡浣忍不住顛吝,嘩啦啦直響。
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安絡浣這麽一個動作,那老掌櫃立刻打開了話匣子。
“這些人你以為都是來住店的?他們大部分都是咱們鎮上的,自從去年百香夫人來到鎮上,鎮上的男人都瘋了啊,嘿嘿,姑娘,不瞞你啊,要不是我年紀大了,我也得去掙一掙!”
“掙什麽?”安絡浣聽的是雲裏霧裏。
老掌櫃笑而不答,旁邊有臭不要臉的夥子立刻接話道:“還不是和百香夫人共度春宵。百花夫人每個月都會公開選夫,被選上的男人都會和百花夫人共度良宵,要是伺候的夫人高興了,那家裏的一家老可都有了著落了。”
安絡浣聽的納悶,“那你們怎麽不直接去人家府上,跑這裏來搶什麽客棧房間?”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百花夫人就住在對麵瀟湘酒樓啊,每月都會拋繡球選夫,這個客棧的二樓視野最好。要不同福客棧老板會拆了布莊改成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