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碎山咒
安絡浣的靈霧剛剛被封在他身上的,所以此刻歐陽末用的是遊刃有餘。
再一次出現在怪物的身邊,歐陽末這次想選擇另一種打法,那就是靜待時機。
一方麵安絡浣不會讓他再出去,另一方麵若是沒有萬全之策也是斷然不能冒失出手了。
手中的簪子並不算長,他要想一擊斃命隻能直擊它的要害,歐陽末看著安絡浣的靈氣團團圍住那怪物還是無果之下,所以沒有輕舉妄動。
那邊的安絡浣完全是已經殺紅了眼,幾乎是用到一切他能想到的辦法來泄憤,可是蠱王就是蠱王,以安絡浣現在的能力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殺死它。
可它卻也不好過,手臂、腹部、背部、頭部都被安絡浣的靈氣鞭打的十分疼痛,被打的地方還有一種灼燒的痛感,讓它更加抓狂了。
“無邪!可有辦法除掉它?“安絡浣喘著粗氣,就算是沒有大用處她也要不停地抽打這個怪物,一泄心頭之恨。
無邪搖頭,以安絡浣的靈力殺死這怪物是綽綽有餘的,可難就難在安絡浣現在完全不懂得章法,隻是用蠻力在作戰,這樣一來不僅她自己累,效果也甚微。
目前為止她隻掌握過一種封印之法,可那種法陣必須要在平地才能畫陣,眼下安絡浣若想除掉蠱王,隻有一種辦法,就是將它擊碎。
“樓姑娘,可否請你一助?“無邪突然開口看向樓逸雪。
樓逸雪正緊張的觀看者戰局,聽到無邪開口便利落道:“!”
無邪自自己隨身的包中掏出一張羊皮卷子道:“請將這上麵的圖騰送給絡浣”
樓逸雪看了他一眼,表麵上波瀾無波,可內心裏卻無比的震撼,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傳心之術?
這是霧族的不外之術,為了避禍從不與外人知曉,她沒有想到無邪會知道。
“樓姑娘,事不宜遲啊!”無邪把羊皮卷子往樓逸雪的麵前一送,並不提什麽傳心咒,臉上的表情像是比自己遇到危險都著急。
樓逸雪有那一刻是感動的,曾經聽過男女之間有一種感情無關情愛,她相信就是無邪之餘安絡浣了。
“好吧!”為了這份情,她是拚了。
單手拿起無邪手中的羊皮卷,安絡浣立刻就覺得沉甸甸的,打開一看,裏麵的圖文及其複雜,全然是她沒見過的。
“這是什麽陣符?“樓逸雪直言,她沒什麽愛好,對這些稀奇古怪的陣法還算感興趣。
無邪打了個哈哈,“姑奶奶,現在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嗎?”
的確,現在她們多一句,很有可能安絡浣的命都要交代了。
樓逸雪不再多問,將陣符攤開放平,用雙手覆蓋在上麵,嘴中念念有詞,再一抬起來,兩隻手的手心中就像是多了什麽。
半空中的安絡浣隻覺得心中一震,回頭一看,是樓逸雪正收回動作。
“樓……“
還以為樓逸雪是在給自己使什麽絆子,突然心中一震,腦海中一個圖形和一些口訣就應運而生。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羊屁股卷也開始緩緩燃燒,直到安絡浣腦海中的圖形完善,這羊屁古卷也算是徹底的消失在了無邪和樓逸雪眼前。
“碎山咒?”安絡浣喃喃自語,可手下卻沒有聽著,學者腦海中圖形的樣子安絡浣掐了一個指覺,將腦海中的心法在身體裏融會貫通一邊,再推出時,手裏就是一個的陣符。
陣符直飛而去,像是一張金色的大網,頃刻間罩的怪物全身,隻聽得嘭的一聲巨響,那怪物的全身都開始了爆裂。
原來這就是碎山咒。
無邪和樓逸雪對看了一眼,看來碎山咒有效。
安絡浣也暗暗竊喜,看著自己的手隻覺得成就感十足,可是隻有歐陽末看到,那大網中爆裂聊怪物此刻血肉模糊,竟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聚合。沒有了那東拚西湊的違和,此刻儼然就像是一隻光溜溜的猴子。
還是一隻長了翅膀的猴子。
“絡浣,快走!”歐陽末大叫,同時欺身而上,在那肉呼呼的怪物暴起之前,直接朝怪物撲了過去。
安絡浣楞了一下,隻看到一道藍色的身影從自己的眼前略過,等再看過去,就發現君略已經將那枚霸道無比的簪子刺入了怪物的大腦之鄭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誰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歐陽末的手連同簪子都刺入了怪物的身體裏,那怪物全身沒有了皮毛,像是被人吞了又吐出來似的,長長的尾巴的頂端卻豎起一根堅硬無比的鋼針。
“不要!”安絡浣大喊,可是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放慢動作,怪物又粗又長的尾巴就這樣慢慢的刺入了他的背部,再穿透胸膛。
安絡浣不顧一切,隻覺得腦袋中的血氣一瞬間全部都湧到了一處,全身的靈氣四處亂竄,再也控製不住。
如果先前她的那一簪隻是刺傷了歐陽末,那麽這粗長的尾針刺入歐陽末的胸膛,他還能安然無恙嗎?
安絡浣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隻覺得眼前的肉乎乎的東西和她的歐陽末纏在一起是那麽的礙眼。
“啊!”安絡浣大喊一聲,靈氣四散,那怪物首先被波及,硬生生的拍到了牆壁上,活生生紮成了刺蝟。
仔細一看竟然還在蠕動,果然生命力極強。
安絡浣的眼睛紅彤彤的,刺入怪物的靈氣瞬間又換了形狀,隻瞬間就將本就成了刺蝟的怪物切割成肉糜,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再看歐陽末,早已被安絡浣保護的很好,整個人被一種瑩白的光暈包裹著,真的像是遠古的神仙。
安絡浣上前,歐陽末的胸口空蕩蕩的,安絡浣隻覺得全身也跟著空蕩蕩的。
“無……“她想去喊無邪,可是又怕無邪又對她搖頭,會讓她失望。
事實上無邪的確是沒有辦法,否則早已經第一時間過來了。
這一刻,安絡浣隻覺得都塌了。
無邪和樓逸雪麵麵相覷,似乎是也不知道該什麽,空氣一下子凝滯了起來。
突然,豎井裏傳來女饒歌聲,安絡浣仔細去聽,原來是那個養了大蝙蝠的女人。
女饒聲音空靈飄渺,很是好聽,卻與她的外表極為悖逆,此時的聲音就顯得特別詭異。
安絡浣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由她去吧、由她去吧!
歌聲持續在唱,聽的出來心情不錯,隻是唱著唱著不知從什麽地方開始,又傳來了一股蕭音,配合著女子的歌聲,頓時讓這陰暗潮濕的恐怖豎井,顯得明亮了起來。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井裏無光,除了微弱的燭火自然不會有其他的光亮,可這飄飄渺渺的歌聲就是帶給人這樣的感覺。
“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人進來了?”樓逸雪皺著眉。
無邪和樓逸雪沒有見過醜女人,不知道其他的暗道裏都有些什麽東西,可安絡浣是知道的,既然暗道裏有一個會唱歌的女人,自然有個會吹簫的也不奇怪。
眼下她沒心思關注這些,可無邪卻是越聽越站不住了。
“是她?是她來了,絡浣,歐陽末有救了!”無邪大喊。
一聽歐陽末有救安絡浣也顧不上傷心了,趕緊低頭去看,果然發現歐陽末流血不止的傷口竟然已經止住了。
安絡浣大喜,可那蕭聲突然又消失了。
安絡浣迷惑的看著無邪,隻見無邪一臉的驚喜,指著歐陽末,又直指豎井的上方大喊:“是鎖魂蕭!”
鎖魂簫?
安絡浣此刻淚眼婆娑,又是什麽鬼?
無邪大喊,“趕緊去找吹簫的人,她可以救歐陽末!”
安絡浣還是不太明白,但她知道,無邪的話可信度很高,既然現在唯一能救歐陽末的人就是這個吹簫的人,那她就去找。
將歐陽末挪放到最近的一個暗道口,安絡浣從來沒覺得自己的五感這麽靈過,幾乎是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唱歌女的位置,她還在先前和她見麵的那條暗道裏,此刻還在獨自一個人唱著“清新”的民歌。
“大嬸兒,吹簫人在哪?”安絡浣懶得廢話,這女人先前還想殺她,安絡浣不認為好好話她就會告訴自己。
女人果然看著她嘿嘿的一咧嘴角,還在美滋滋的兀自舞蹈。
“大嬸兒!”安絡浣幾乎忍無可忍,靈力一彈將女人推了個大跟頭。一根筒體瑩白的玉簫就這樣掉落在霖上。
安絡浣直覺上這根就是鎖魂蕭,幹脆使用靈力率先抓在了手裏。
醜女人直接怒了,“你這個醜女,敢推我,還拿我的東西?”
“醜女?”安絡浣也怒了,浪費她的時間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能她醜。
“少廢話,我再問你一遍,吹簫人在哪?”安絡浣的眼神都能射出刀子了。
“嘿嘿.……你想知道就把那個男人送給我啊,我吃了他,就成了蠱王哈哈哈!”女人呢又開始癲狂了起來,語無倫次的開始大笑。
“蠱王?”安絡浣冷笑,“你確定你想成為那樣的東西?”安絡浣不敢置信的問。
她想起剛剛的殊死搏鬥,就一陣心驚,為了成為那樣的怪物,真的值得嗎?
“哈哈哈,你們都是祭品、是我的祭品,別想走、別想走哈哈哈!”
安絡浣感覺和這個瘋女人也聊不出什麽子醜寅卯,幹脆轉身出了暗道。反正現在鎖魂蕭到手了,最重要的事是去救歐陽末,她管他誰是祭品。
“你們是祭品,哈哈你們都是祭品!”女人還在喊著,像是不知疲倦。
突然身後的黑暗中傳來一個男饒冷哼,“哼,你才是祭品!”
女人還沒等回頭,突然隻覺得脖子處冰冰涼的,眼前的景象迅速旋地轉,然後歸於黑暗。
“白費了一顆棋子!”男人冷冷的笑,看著隻剩下軀幹的女人又涼聲道:“既然你不願下去,幹脆就守在這裏吧,放心,這將是你的墳墓。”
完,男人不知是按動了身邊的哪塊青磚,身後的空間頓時被一道巨大的青石封住,男人笑了笑,拐入了另一片黑暗。
……
“無邪,並沒有找到吹簫人啊,你看這根可是鎖魂蕭。“安絡浣一奔回來就急切地問。
無邪拿著蕭仔細的辨別了好半,興奮道:“是啊!果然是鎖魂簫!”
“那你可會吹?”安絡浣驚喜道。
無邪一臉僵硬,“不會啊!”
安絡浣覺得自己真的是敗給無邪了,得到了鎖魂蕭,又不會吹那不是眼睜睜的抱著饅頭等著餓死嘛!
剛才的喜悅就像是南柯一夢,頓時又煙消雲散。
“你既然找到了蕭,那人呢?”無邪不解的問道。
安絡浣搖頭,“那裏隻有個唱歌的女人,我去的時候她正拿著這根蕭。”
“唱歌的女人不可能再吹簫,除非她有兩張嘴!”無邪意味深長道。“當時你就沒看到其他人?”
安絡浣一驚,的也是,當時自己被那醜女的傻話給蒙了,壓根沒注意黑暗處,若是人藏在那裏拿自己豈不是錯過?
安絡浣也顧不上後悔了,趕緊將蕭扔給無邪轉身又跑回了剛才的暗道。
沒想到這一看之下立刻傻了眼了,剛才還好好的瘋女人此刻已經被人割了頭,隻留下沒有腦袋的屍體還站在原地。
原本還在她身上活蹦亂跳的各種蟲子此時掉了一地,看樣子它們和女人都是共生的,此刻女人死了它們就沒有了棲息地,也一起死了。
安絡浣又走了兩步想往裏走看看,才發現來時的暗道竟然被一堵牆給封死了。
“shit!”安絡浣忍不住爆粗,看來剛剛這裏不僅是她和這個醜女,應該是還有第三個人,自己來之前他把鎖魂蕭交給女人,而自己走後,那人為了滅口,又把女人殺了。
先前女人也過,有人吩咐她吃了歐陽末,這麽來這個一直藏在幕後的人,到底是想殺了歐陽末還是想救他?
安絡浣是徹底迷糊了!
悻悻然的回去,無邪一看就知道安絡浣一無所獲。身邊的樓逸雪一直在擺弄著這根鎖魂蕭。
“夫人,我覺得這鎖魂蕭恐怕不是什麽人都能吹的,你看!”樓逸雪突然道。
安絡浣再次將鎖魂蕭接了過來,剛才她因為著急並沒有仔細看,現在再觀察發現這根蕭的確是有所異狀。
這根蕭是由一根瑩潤的白玉打造,上麵隱隱雕刻了一些看起來有些熟悉的花紋,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根蕭的內部,此刻竟然遍布血跡。
“吹得人怕是也不好受,否則也不會隻吹這一段了。”
無邪也看到了,喃喃道,“她的東西又豈是誰都能吹?看來剛剛吹得人不是她。”
“她是誰?”樓逸雪疑惑道。
無邪長歎一聲,“是個早已經消失在地間的女人了。不過絡浣,她和你一樣都是靈女,或許你可以試試。”
“啊?”安絡浣啞然,她壓根都不會吹簫,吹個口哨都不怎麽利索。
無邪搖搖頭,“這根不是普通的簫,是當年靈族聖女的遺物,並不是真正用嘴來吹的,或許你可以想像一隻你熟悉的曲子,融匯到這簫裏,隻要它接受了你,就能成曲。
安絡浣看了眼無邪,心試試也總比看著歐陽末死在她麵前要好,咽了眼唾沫,安絡浣決定豁出去了。
兩隻手握住鎖魂蕭,安絡浣學者吹簫的動作朝這簫試探著吹了一口氣。
才發現身體裏立刻血氣上湧,好險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無邪一驚,“絡浣,不得胡鬧!這是聖物,不可輕易褻瀆。”
安絡浣這才定了定神,看來但是胡亂吹一口這簫的威力就這般巨大,若是真的主人拿著它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呢!
安絡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駕馭的了這鎖魂蕭,但她知道,自己必須一試。
閉上雙眼,安絡浣的腦海中回憶起她和歐陽末的種種,才發現兩個人隻見除了嬉笑怒罵還真的沒有什麽值得紀念的事,可是這樣的平淡也好,她都想陪著他一直到老。
她在現代的時候很喜歡一首歌蕉往後餘生》,不知怎麽的她的腦海中此刻隻想到了這首歌,若是歐陽末醒著她很想唱給歐陽末聽一聽。
告訴他,往後的餘生,她都隻想要和他平淡度日、似水流年。
安絡浣站了一會兒,隻覺得身體裏的靈氣全部都源源不斷的聚集在蕭的一端,無邪和樓逸雪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看到安絡浣的靈氣正在被鎖魂蕭快速的吸收,突然,安絡浣眼角的一滴眼淚劃過,那鎖魂蕭的音孔之中開始發出了一連串的旋律。
這旋律溫暖美好,是他們沒聽過的。緩慢的旋律帶給她們的是一種悠然平穩的幸福感,無邪和樓逸雪也被這音樂聲吸引,忍不住回憶起自己的人生中的溫暖。
三個人全部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安絡浣是全神貫注的吹著曲子,她所耗費的心力是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而無邪是被曲子牽引,不知不覺的想起了許多過去的事,隻有一向冷情的樓逸雪還保持著一份清醒的神誌。
推了一下一臉哀戚的無邪,樓逸雪有點好奇是什麽人什麽事能讓無邪露出這樣的表情。
無邪一震,徹底從回憶中醒了過來。
看著樓逸雪冷冷的眼神無邪敷衍的笑笑,像是轉移話題般的指著不遠處道:“快看!”
樓逸雪簡直是受不了無邪這樣跳脫的性格了,並不打算去理,眼角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想到這一掃之下,讓自己畢生難忘的一幕終於發生了。
溫柔祥和的蕭聲還在繼續,可那邊胸口漏了一個大洞的男人卻在那暗道口坐了起來,誰也沒看到他的胸口是如何自動愈合的,隻是他殘破的衣服中間,一朵金色的妖蓮冉冉盛放!
歐陽末的黑發此刻根根分明,無風自動的漂浮在空中,整個麵龐都白的發光,可那雙唇瓣卻殷紅似血,妖蓮像是活的一般,金色的紋路在白皙的皮膚間盛放,更是讓這男人填了一分俊美。
樓逸雪幾乎都看呆了。
她還沒見過,世間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從前的歐陽末也是俊美,可到底是沙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自然還有一絲煙火氣,可現在……
就像是邊永遠不可觸摸的神隻,樓逸雪竟然忍不住想要跪拜。
事實上也的確應該跪拜,因為她此行的目的終於達到了,歐陽末原來就是她要找的人!
樓逸雪虔誠的跪下,給歐陽末行了大禮之後還是不願起身,盡管歐陽末並沒有睜眼。
這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就好像就應該這樣做一樣而安絡浣那邊還在吹著,舒緩的旋律像是永遠都沒有盡頭,最終隨著安絡浣靈力的耗盡終於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算是了結。
“絡浣!”無邪大喊,安絡浣就要落下黑暗,還好有無邪的靈力將安絡浣拖著,才算是勉強在半空中停住。
手裏死死的抓著鎖魂蕭,安絡浣還要往嘴邊湊,無邪隻好按住她,“絡浣,夠了,歐陽末已經醒了。”
“是嗎?”安絡浣不放心的抬起頭看了歐陽末的方向一眼,才笑了笑。“那就好!“
罷,臉頰上帶著笑暈死了過去。
還好啊還好,她的將軍,已經無恙了。
無邪無奈的接住安絡浣,心裏隻有兩個字:孽緣。
隨著安絡浣的暈倒,那邊的歐陽末也終於睜開了雙眼,他記得自己的之前好像是和什麽東西在搏鬥,再一睜眼,就看到了被無邪抱在懷裏的女人。
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意襲遍全身,歐陽末緩緩起身。
眾人也不知道歐陽末是怎麽想的,看向無邪的眼神冰冷嗜血。
無邪一愣,眼前的歐陽末是歐陽末,但又好像不是歐陽末,這好像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樓逸雪還在地上跪著,感受到氣氛有些詭異,便起身去看,這才發現歐陽末的確是和從前不同了。
“將軍.……“樓逸雪輕聲,還未等話,就聽的歐陽末的聲音冷冷響起,“把她放下!”
無邪心中一震,來不及想是哪裏出了問題,隻好雙手一攤,將安絡浣憑空送了出去。
那氣若遊絲的女人緩緩的向著歐陽末而去,才讓歐陽末冷若冰霜的臉有了一絲融化,歐陽末手中一根幽藍的簪子順手被他插入安絡浣的鬢間,他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一身的淩冽最終歸於平和,歐陽末抱著安絡浣轉身走入暗道之鄭
留下無邪和樓逸雪麵麵相覷。
“喂,他這是怎麽了?”無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平日裏歐陽末也是一副冰塊臉,可並不像現在這樣一身的凶煞之氣,對他也還算給麵子,怎麽這一重生倒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樓逸雪抿了抿嘴唇,此處看了看,”怕是和這環境有關,蠱王死後這裏陰邪太重,怕是影響了他,他胸口的那朵如今看來並不是什麽金蓮,倒像是一朵妖蓮。”樓逸雪擔憂道。
無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倒是覺得是那蕭的緣故,總覺得那蕭來的蹊蹺。”
“會是有人故意扔出來的?”
無邪歎了口氣,“看他對絡浣的態度應該還是記得咱們的,先出去再吧!”
樓逸雪點頭,無邪將二人送到歐陽末消失的那個洞口,一起朝隧道裏追了過去。
這一路還算平安,隻是這隧道裏總有一些藏起來的魚蝦,歐陽末看都沒有看隻憑著一身生人勿進的氣勢就讓這些嘍囉嚇得奪路而逃。
就連無邪和樓逸雪跟在歐陽末的身後都覺得歐陽末身上散發的氣勢太盛,壓根都不敢靠近他三步以內。
就連話都是心翼翼,生怕會惹了歐陽末不開心。
歐陽末目光如炬,手裏抱著安絡浣一直向前,直到了盡頭,才停下腳步。
無邪以為他要把安絡浣放下,就向樓逸雪使了個眼色,樓逸雪上前,思慮再三才道:”將軍,將夫人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