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接連失利
歐陽末臉色尤其難看,陰在影子閣雖然不是頂尖,但他的身手和內裏竟然敵不過金雕王的一招,可以看出來二者的力量懸殊。
還好金雕王隻是弄暈了陰並沒有馬上出招,要不然陰必死無疑。
“樞!”歐陽末輕喚一聲,又一道影子衝向場中,眾人隻看見地上的陰的身體被什麽人拉住,眨眼間已經離開了金雕王的攻擊範圍,而一直昂首挺胸的金雕王至始至終沒有看他們一眼。
歐陽末身邊的舒玉眸色暗了暗:果然啊,歐陽末身邊並不是隻有那幾個侍衛。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樞拿出一瓶什麽東西輕輕在陰鼻子底下一晃,陰瞬間恢複了神誌。
“啊……它..它是有智力的!”陰喊了一句,樞回頭,看見那金雕王也看向這邊,那眼神高傲而沉穩,果然不知在想些什麽。
樞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歐陽末,歐陽末眯了眯眼,示意樞也去會他一會。
之前陰也是吃了大意的虧,任誰也沒想到隻是一隻鳥而已,即便是再大估計也沒什麽了不起,可剛剛那一招明了,金雕王之所以被稱為金雕王,的確是有理由的。
樞起身,觀察了一陣,發現金雕王一直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知道它是因為被鎖住才一直未動,若是可以利用這點騎到金雕王的背上去,想必還有幾分勝算。
樞對自己的速度有信心,手中一根極細的鐵鏈是他的武器,那鐵鏈頂端墜著一顆鐵球,樞趁著金雕王眨眼的功夫,閃身朝著金雕王的後方極速而去。
手裏的鐵球飛出,目標就是金雕王耳後薄弱的地方,可惜金雕王的視線及其敏銳,鐵球剛剛飛了出來,金雕王側頭一晃,鐵球就打偏了。
樞早有準備,手裏的鐵鏈瞬時拉緊,鐵球立刻調轉了方向纏上了金雕王的脖子。
身上有了異物,金雕王有些憤怒,那銳利的眼神隻一瞬間就鎖上了自己的腦後,單隻翅膀一揮,樞就迎麵感覺有一陣颶風,瞬間改變了他在空中的方向。
差之毫厘,失之千裏,樞這一跳眼看到了金雕王的胸脯之下,金雕王個頭雖大,但速度極快,雕頭一轉,口喙微張想要在空中就啄斷樞的腰。
還好樞的腰功及其撩,看金雕王的頭橫掃而來,在空中以一個十分扭曲的姿勢險險避過,落在了金雕王的另一側。
台下瞬間掌聲雷動。
“好!”
“好樣的!”
樞的身手果然厲害,安絡浣滿意的點零頭,其實她知道陰也是不差,隻是第一個上去難免吃了大意的虧,所以也沒有什麽責怪的意思。
“將軍,您的這位屬下是何許人也啊,身手不錯!”舒玉姑娘久未開口,此時也忍不住讚賞。
歐陽末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下,並未言語。
舒玉見歐陽末不理,也不在意,繼續道,“不過身手好,也是血肉之軀,依我看將軍還是莫要屬下再繼續涉險的好,快快讓他回來吧!”
安絡浣也聽到了舒玉的話,一回頭就看見她一臉的悲憫,配上她姣好的麵容果然她一個女子看了都有些心動。
可惜安絡浣知道,舒玉此言絕對是另有目的。
再看台下,樞手中的鐵鏈此刻正牽製著金雕王,可金雕王的雙翅一展帶起的颶風十分有力,樞手中的線已經不是牽製的武器,而成了金雕王玩弄樞的工具了。
安絡浣砸吧砸吧嘴,果然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人都不過是毛毛雨。
場邊的陰此刻也恢複了過來,看樞一個人即將落入下風,足尖一點,又如燕子一般竄了出去。
舒玉的嘴角一勾,果然是去了!
她剛才的一番話就是為了激怒歐陽末,像他這樣的人怎容得自己的屬下丟了麵子,越是有人勸他讓屬下回來勢必會要讓屬下逞強。
眼下另一個也去了,估計下一個就是歐陽末親自出馬了吧!
嗬!最好是出馬,那麽今晚的行動就會順利很多。
多年的默契讓樞和陰也無需太多交流,在金雕王又一次將樞甩出去的時候,陰看準了時機,飛刀瞬間將樞手裏的鐵鏈斬斷,此時樞正朝著陰飛過去,陰一手拉住他的腰帶,一起和樞飛了出去。
有了兩個饒重量,還是收不住下落的勢頭,眾人心驚,這金雕王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氣。
還是歐陽末的手臂一揮,生生卸了那砸向柱子的力,兩個人才得以毫發無損。
台下的人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暗影裏的歐陽末,有人認了出來,“是暗夜將軍啊!”
“將軍?怪不得剛才的力道如此生猛,如此猛禽恐怕也隻有將軍也與之相較了!”有人立刻分析。
還有一部分人起哄,“將軍出馬!將軍!將軍!”
安絡浣再次看向歐陽末,發現他還是躲在暗影裏,一動不動。
“可真是裝的一手好x啊!”安絡浣服了,忍不住吐槽。
她不管歐陽末今晚是有什麽安排,總之這金雕王她是要定了。
歐陽末其實也不是無動於衷,旁邊的舒玉一直在盯著他他本來不想出手,可是若是不出手,安絡浣很有可能就會出手,這就是讓他擔憂的。
金雕如何凶猛關他何事,他是不會為了區區一個玩物而去娛樂大眾的,可是若是安絡浣出手了,那麽彩文閣很有可能會注意到她,那麽安絡浣的處境將會變得很危險。
正想著接下來要不要放棄今晚的計劃,拉著安絡浣直接回府,沒想到一個走神的功夫,身邊隔著一個身位的欄杆處,一道青色的身影已經如飛鷹一般竄了出去。
歐陽末的手掌拍上茶桌,隻見厚重的水柳木茶桌頓時裂開了一道細紋。
這個該死的女人!
這是他今晚第二次對安絡浣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到底是沉穩如斯,歐陽末很快就不動聲色的將手藏進了寬大的錦袍,再看臉上已然平淡如水。
“將軍不去給夫人助威?”舒玉玩笑道,瞟了一眼桌上的裂紋。
這水柳木最是堅韌,實屬沉木,歐陽末能在上麵留下一道裂紋明他的武功真的深不可測,舒玉覺得自己之前有些低估了歐陽末的實力,不過還好,一切還在自己的掌握之鄭
“夫人玩玩而已,舒玉姑娘不必介懷。”歐陽末沉聲,可視線卻始終盯著台下徑直站到金雕王麵前的女子。
安絡浣一身青衣,身量纖瘦,比之於剛剛嫁到北滄的時候瘦了一大圈,身高好像也長了些,這得益於她的好胃口。
回想起下人起安絡浣的吃食,歐陽末的嘴角忍不住動了動,難為她這麽能吃反倒沒胖還瘦了,果然是奇女子。
此刻看著她的背影,歐陽末竟有些許的陌生,她的身手比之前好的太多,也不知是何時和何人所學。
若是安絡浣此時告訴他,她完全是偷看他和他屬下才進步的也不知歐陽末會不會驚訝。
再加上每一次曆險,安絡浣總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精氣十足,也不知是不是越挫越勇的緣故。
“陰、樞,回去!”女子清冷一呼,一邊的黑衣影衛默默退下。
他們自我感覺是今丟臉了,可在旁人看來,樞和陰算是今晚身手最好的人了。
當然,除了一直沒有出手的歐陽末。
至於現在站在台上的這個女人,大夥都不忍心看了。
“姑娘可別做無謂的犧牲啊!”早已徒遠處的婧麒郡主看著安絡浣有些平淡的臉擔憂道。
不知怎麽,她看安絡浣還挺順眼的,她來北滄也有些時日了,一直住在彩文閣,可彩文閣那些舞文弄墨的女子她都不是很喜歡,會武藝的也不少,但大多眼高於頂她看了就討厭。
安絡浣確是不同,她的臉並不算驚豔,可與生俱來的氣質讓她覺得這個女子既冷傲又可親,既平淡又特別,既灑脫又執著。
真是好矛盾的形容,婧麒郡主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這個女人從對麵一跳過來她就喜歡上她了。
有時候投緣就是靠的一個動作,或者是一個眼神。
原本一輛清淡的女子聽到了她的提醒,清澈的眸子一抬,歡快了句:“多謝美女,這金雕王我就收下啦!”
婧麒一愣,如此自信的笑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灑脫不羈的女子她也是第一次見。
不由的也對她充滿了信心,半句潑冷水的話都不出來了,”若是姑娘可以收服,這金雕王姑娘盡可帶走,另外我們東傲特意為金雕王也也特製了一副坐鞍,也一並送給姑娘了!“完底下立刻八人抬著一副做工考究的鞍子上來,安絡浣一看,好家夥,都趕上一輛敞篷跑車大了。
瞄了一眼身後的金雕王,安絡浣腦補著金雕王配上這東西的樣子,應該挺好看的。
可是怎麽看這金雕王怎麽覺得它臉色有點臭呢?
“多謝郡主了!”安絡浣燦爛一笑,也不管金雕王什麽反應了,排麵總是要講的麽!
“金雕王配上這副坐鞍,那豈不是威風極了?”一個女聲突然又在另一側響了起來,安絡浣回頭一看,竟然是舒玉。
她不知什麽時候從一邊的矮梯上走下來,仙女下凡似的,惹得台下的一眾男人眼睛都直了。
“東傲郡主果然大方,相比來我北滄也是極盡誠心的了,但最後能不能進的了宮還是未知,不過本閣主會替你話的。”
“原來她就是彩文閣的閣主,竟然也是個美人啊!”一個吃瓜群眾口水都流下來了。
“要我還是咱麽暗夜將軍厲害啊,他們兩個人先前是坐在一起的,看來是有情呢!難道將軍連彩文閣也要收入麾下了?”
有情?安絡浣離得老遠隻聽到了這兩個字。
“將軍不是剛娶妻?”
“那有什麽,咱麽北滄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彩文閣雖名聲不好,可是過去也是公主所屬,這些年斂財無數,誰得了誰做夢都會笑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