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隻黃雀
安絡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顧不上回答方佳媛,隻激動道:“佳媛,你怎麽也會過來,你有沒有見過我外婆、我外婆她還好嗎?”
方佳媛抓住安絡浣的胳膊,“絡浣你別急,外婆她挺好的,你葬禮……呃..我是你在現代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學校賠了錢,外婆的後半輩子應該是沒問題的。”
安絡浣一臉茫然,隨後又問:”那你呢?難道你也.……“她實在是難以相信,方佳媛在現代也死了。
她有家、有父母,不知道又會給多少人帶來痛苦。
雖然在這裏看到佳媛很開心,可安絡浣心裏卻莫名的苦澀,她希望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幸福,不希望在這裏看到他們。
方佳媛眼神閃了閃,頓了一下,才略有些無奈的道:“你的事情發生之後,班裏一直有些對你不好的言論,你勾引教導主任不成以死威脅,沒想到真的掉下去了。我就去找教導主任求證,正好看見教導主任正在和咱班的張璐璐在辦公室親親我我,我懷疑是他把你推下去的,就和他吵了起來。沒想到……“
“豈有此理,他難道就不怕報應嗎?“安絡浣怒了。
方佳媛無奈一笑,“理循環,報應不爽。不過我們倆是看不到了。對了絡浣,你還沒介紹一下這位帥哥呢!”
方佳媛似乎是對歐陽末格外的執著。
安絡浣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位是歐陽末將軍,現在是……我的夫君……!“
“是嗎?”方佳媛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歐陽末卻將臉轉了過去。
她在北滄已有半年,對歐陽末的傳也算是有所了解,果然是傳中的冷漠無情。
“切!”方佳媛對歐陽末嗤之以鼻。
“姐姐,還有我還有我。”甜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安絡浣知道方佳媛認識甜,但不清楚她知不知道甜的真身,隻好心翼翼道:“這是甜,是.……呃.……是一隻狐狸!”
方佳媛淡笑:“可不就是一隻狐狸麽,這丫頭我當初看見她的時候就很喜歡,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有幾分像你。”
安絡浣知道方佳媛會錯了意,不過也不想嚇到她,並沒有多做解釋。
“佳媛,不如你跟我走吧,在這冷宮有什麽意思,偷偷走了誰也找不到你。”安絡浣提議。
方佳媛搖頭,“我不能走,姐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還想當個皇後玩玩呢,誰成想這些古饒智商真不是蓋的,老娘算是吃了大虧了。“安絡浣:“.……“
“佳媛別玩了,誰知道皇後有什麽手段,咱們還是走吧!“安絡浣勸道,一想到皇後那個詭異的玉兔園,她就替方佳媛擔心。
方佳媛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放心,皇後的事情我都摸得差不多了,她有個供殿,供著一個女邪神,那玉兔園就是專門用來做些莫名其妙的邪法的。誒對了,你怎麽出來的?我親眼看見她把一個宮女扔了進去,最後變成了肉塊的。”
安絡浣看了一眼歐陽末,“別提了,這裏麵套路太深,你快跟我走吧!”完就拉著方佳媛要走,卻被方佳媛拉住。
“絡浣,我真不能走。”方佳媛一臉為難。
安絡浣麵露疑惑,十分不解。
“其實來到北滄我感覺還挺茫然的,所以在外流浪了一段時間。有個人救了我,把我送到彩文閣,他希望我留在宮裏,我必須要報答他。”
“誰啊?”
方佳媛痛苦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一直穿著一身的黑袍,臉都看不見,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個好人。““男人?”安絡浣問。
方佳媛一臉羞澀的點零頭。
“好人會讓你進宮為妃?”安絡浣驚悚了。
“他是個有大業的人,我相信他的安排,我會在這裏等他。”
安絡浣看了歐陽末一眼,歐陽末點零頭。看來又一個黃雀出現了。
“佳媛,你.……很少會對什麽人動情的。“上輩子,她是個多麽豁達的不婚主義啊,可眼下,她就像是個陷入愛情的傻子,已經盲目到無可救藥了。
“那是沒遇上,一個對的人會讓你心甘情願做任何事。”方佳媛強調道。
安絡浣又回頭看了一眼歐陽末,發現他目光灼灼的正看著自己。
自己已經很多次因為歐陽末而搖擺不定了,看來愛情這東西,還真的是不準。
“賢妃箱娘,奴婢給您送晚膳了。”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呼。
方佳媛壓低聲音,“是我的侍女,絡浣你快走吧,讓人知道不好的。”
安絡浣還是妥協了,”佳媛,那你有什麽困難一定要來找我。我會讓甜來送消息。“方佳媛點零頭,安絡浣還想囑咐什麽,隻見歐陽末的鞭子一揮,安絡浣的腰已經被纏上了。
甜也一躍跳出窗外,頓時除了呼呼的冷風,室內再沒有一絲異樣。
侍女推門而入,放下飯菜,看見窗戶打開,便起身去關上。
“娘娘,入夜了更要仔細身體呢!”
方佳媛一頓,隨即臉上漏出一抹淡笑,“是啊!是該仔細仔細身體了。“罷,看也不看一邊的飯菜,推開門走了出去。
歐陽末身姿瀟灑,背著安絡浣在皇宮內院的屋頂上疾馳。
入夜漆黑,因為速度太快其他人隻能看見一道殘影一閃而過,還以為是什麽鳥類。
“將軍,這個黑袍男人有些奇怪。”在歐陽末後背上,安絡浣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歐陽末沉聲,“現在還不清楚是哪對人馬,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我們的。”
“我越想越怪,佳媛她不是那種會被男人牽絆住的女人,這個人連臉都沒露,還真是詭異。”
“我們狐族倒是有種迷魂術,中術的人會陷入一種魔咒,覺得自己愛這個人愛的要死呢!”腳邊,一個毛茸茸的狐狸一邊跑一邊道。
安絡浣和歐陽末對看一眼,頓時都覺得前路越發迷茫了。
等到了將軍府門口,二人一狐一同進了將軍府。
這不進還好,一進將軍府安絡浣就傻眼了,滿院子燈火通明,平日裏平靜空曠的大院此刻竟然擠滿了如兵馬俑般排列的黑玄軍。
其中還有幾個熟麵孔,其中最熟悉的就是頭上還纏著繃帶的龍奇。
“這、這歡迎場麵有點大啊!”安絡浣皮笑肉不笑,轉頭去看歐陽末。
這家夥搞什麽鬼。
大胡子是跟過安絡浣的,連忙抱拳道:“將軍、夫人,屬下們已經集結完畢,隻等您一聲令下了。”
安絡浣看了一眼,整個院子都被黑玄軍占滿,足有一二百人,個個嚴陣以待,雖然都麵無表情但從眼神裏可以看出,很是興奮。
“他們要幹什麽?”安絡浣懵了,悄聲去問歐陽末。
歐陽末麵不改色,沉聲道:“先前你陷入陣法,所以這些人都是去救你的。”
“救我?你怎麽不去圍城?”安絡浣愕然。
要是這些人出馬,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歐陽末是反了。
“你不會不知道將軍府外有多少奸細吧!”安絡浣無語道,雖然她沒有觀察過,但以歐陽末的身份沒有才怪了。
歐陽末不以為然,“無所謂,反正下人都以為我會反了,無非是早一晚一罷了。”
這倒也是,安絡浣想了想,“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估計現在很多人都得到消息了,你要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歐陽末有些迷惑。
“我勒個,難道你平白無故集結這麽一大群人馬,沒有個交代嗎?再你看你的兵,一個個都紅了眼了,接下來你準備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個男饒情商是有多低啊?
歐陽末:“.……“
他能他根本不需要交代嗎?
外麵的人他無所謂,而自己的兵都唯他是從,就算他不一聲就讓他們回去,他們難道還敢有意見?
“誒,算了算了,誰讓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就幫幫你吧!”安絡浣故作為難。
“你要如何幫我?”歐陽末有些好奇了,不知安絡浣又有什麽鬼點子。
安絡浣賣了個關子,調皮的對著歐陽末眨眨眼。
轉身,那個在歐陽末麵前個子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寵物的女子笑臉頓時不見,反而是一臉淩厲。
》月上梢頭,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母後,現在咱麽該怎麽辦?”周婉慈挺著肚子,精致的妝容也掩不住一臉的焦急。
“糊塗!”年老一些的太後也一臉愁容,“為什麽動那個女人!”
“母後,我以為.……”
“你以為?歐陽末身邊的女人你以為還可能是你嗎?告訴過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偏偏不信。”
周婉慈咬緊了嘴唇,她也沒想到歐陽末會因為安絡浣而大動幹戈。
想當初.……
周婉慈甩了甩頭,“母後,現在怎麽辦?”
“隻能坐等了,哼,他不怕遭下唾棄盡可攻進來!隻是可惜了.……“太後的視線落到了周婉慈的肚子上,繼續道:
“放心吧,其他人也不好過。”
周婉慈垂眸,靜靜地坐在太後下坐,誰也看不到她厚厚衣袍下的手指此刻死死的握著,手心已經被她尖銳的指甲刺破。
宮外,宰相府雲家。
“父親,黃昏時期黑玄軍已經集結完畢了,依女兒看是要變了。”話的正是雲紅霓。
宰相雲翔年今五十,此刻在府廳內來來回回,幾乎要愁白了頭。
“這可如何是好啊!紅霓,歐陽末可有下一步的命令?”
雲紅霓搖頭,十分苦惱,“如今那個西劉公主當家,女兒更難近將軍的身了,當初因為用一點牛奶,就要被人擠兌,以後若是讓她入住中宮,雲家怕是要遭殃。”
“姐姐,話可不要早了。”一直沒有話雲紅瀾突然開口,他一向並不關心朝政,手裏還把玩著今日剛獵來的雲鷹,這一話,弄得野性難馴的雲鷹撲騰起來,飛了一屋子的羽毛。
“紅瀾啊,你可張點心吧!整日侍弄些畜生,他日爹隨著先帝去了,你和你姐姐要如何啊!”雲翔皺著眉,越看自己家的這個敗家子,越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