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表達的書頁

  行行是黃金，行內要守禁。看地理，擺方位，靠算計的。蓋棺，抬棺，靠粗力的。喊棺，起棺，靠祖氣的，隻要祖上有大官大財。葉塵父親“幫喪”靠的是祖氣。


  “幫喪”結束。葉塵父親多了“活錢”。酒壺滿了。盤子大了。晚上回來沒了點了。日子過得沒著了。


  安家還是在平靜中少了氣氛，多了悲涼。葉塵父親那張多了皺的臉像上了繡的鐵板。母親也日漸消瘦，多年來仍然白皙的臉像總要表達的書頁。蒼白無力，耐人尋味。


  葉塵說夜裏經常聽到好象是鐵板狠打肉體的疼痛悶響。直到母親和弟弟突然一天夜裏被很多從未見過的人從床頭帶走。屋裏才恢複到了安家曆史上曾經有過的悲涼中的平靜。


  葉塵晚上也睡得香了。後來，葉塵說自己能出這一好身材，和那時的睡眠充足有著複雜的關係。


  葉塵母親離家出走以後，晚上村裏慢慢多了狗叫……


  葉塵發覺要不是父親回來晚了，就是門很晚才被父親關上。第二天，父親皺鐵板的臉也像被磨得光亮了一些，有時還多了一點莫名的裸笑。


  八月十五晚上，葉塵一直睡不著。


  這幾天，半夜聽到了女人聲音。本以為母親在說話。葉塵走到側屋門前，門沒關嚴。葉塵看到了父親和女人靠在床頭翻著大包袱。葉塵推門進去，剛想叫……愣住了。


  村西頭的夢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