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自證清白的方式
念及此，她的回應也不自覺帶上幾分客氣：
“既然如此，諸位學執可否告知，這七年裏學院究竟發生了什麽，因何會死那麽多學執？又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是我所為？”
談詩歎了口氣：“有許多人都看到親眼目睹你殺人了，便是許多學執，也是死在你的手中，而我……甚至也親眼看見過！”
“不可能！”關茹斷然否定，“你們是什麽時候看到的？”
談詩盡力回憶著：“從三年起，就陸續有人看到你行凶，隻是一直沒能拿住你。因這些年來，一直有失蹤之人回來亂殺無辜，我們當時也一度以為，你在失蹤三年之後，也回來殺人了。”
花冰月努力尋找著漏洞：“亡者歸來一事，當年我們在夢宗書樓就聊起過，聽你如今所言，這七年半歸來殺人的‘亡者’，並不止我一人？”
“不錯！”談詩肯定道，“事實上一直都有失蹤之人，複又出現於學院殺人，隻不過你的出現，大約是在三年前那段時期，在殺了許多學員和學執會成員後，又銷聲匿跡了。”
“銷聲匿跡？”這一點很出花冰月意料之外，“也就是說，我並非一直在行凶，我隻出現在三年前？”
“大概出現了幾天。”談詩回憶著，“幾乎每一位‘亡者’，也都隻會出現幾天或是幾個月的時間，並不會持續存在。”
“僅僅是幾天？”幾天的時間，就能讓大家對她如此深惡痛絕地記了三年多？且如今一見到她就特別“照顧”？
談詩明白她疑惑中的意思：“雖然隻是幾天，但你本身名聲就大，當年殺的人又特別多，勝過了別人幾個月的為非作歹，可算是人讓人恐懼不已了！”
花冰月整理著信息：“這麽說來……有一個不是我的我，於三年前出現了幾天，殺了許多人，而後銷聲匿跡？那麽三年前，那個‘我’為何會突然消失，有人將她打傷了嗎？”
如果是那道烏光扮演了自己，被人打傷後通常會爆體而逃。
想知道是不是烏光所為，她就要先了解，對方為何突然就不冒充自己了？
“學執會追蹤過幾次，但無論是那個你，還是其他歸來的‘亡者’，身形都極快，我們根本追之不及。說來也是慚愧，至今學執會都沒能抓住其中任何一人。”
花冰月尋找著其中的規律：“也就是說，這個人與其說是我，不如說是外貌與我相似，但行事風格與實力，卻和所有歸來‘亡者’完全一樣，對吧？”
這番總結全無不妥之處，談詩思忖著：“你這麽說，是想告訴我們，這位凶手並不是你，所有歸來殺人的‘亡者’，都是同一個人假扮的？”
不待花冰月讚同，為首的何醉已道：“就算有證據，證明真正的花冰月和殺人者並非同一人，你又準備用什麽來證明，你是殺人者，還是真正的花冰月？”
在先前的陳述中，旁聽的一眾學執，竟莫名其妙覺得花冰月之言甚是有理。
他們隻看到了行凶者的外表，卻忽略了殺人的明明不止一人，那麽多人使用同一種手法殺人，且並非在同一個時間點出現。
更大的可能是，有一個凶手，以不同的麵貌偽裝著自己，隱藏在人群中。
心中對花冰月的戒心正在鬆懈，一聽何醉疑慮，眾人的心又立刻提起。
“對啊！就算那是兩個人，此刻站在這裏的，也可能是凶手假扮的花冰月嘛！”
可他們滿腔的戒備之心，在聽到花冰月接下來一語中，卻被訝然代替地徹徹底底——
“你懷疑地很對！但如果我能找出行凶之人，是不是就可以自證清白？”
在青旋發出的一聲輕笑中，以何醉為首的幾名學執，卻忽然猛地站起：
“你能找到行凶者？怎麽可能？我們花了七年都沒有找到，你一回來就能找到？”
有人補了一句：“除非你本身就和行凶者有關聯！”
青旋“嘿嘿”冷笑，看向了補充最後一句之人：“學執會靠著臉去辨認，自然永遠都找不到！”
何醉微怒：“那麽你們又靠什麽去找？”
“我們啊……”青旋緩緩站起，“靠……智慧！”
在三個字緩緩吐出之際，一葉斬憑空浮現，瑩亮青翠的碧綠色澤，融合著他上仙的深紅靈芒。
“唰”地斬向坐於一旁的……談璿！
所有學執大驚失色，哪能想到青旋會突然發難。
這究竟是凶手襲擊學執，還是他們真的發現了行凶者是談璿，要揪出她的真麵目？
可談璿一直都是他們的同伴，跟隨他們調查殺人一事，怎麽可能突然就變成凶手？
學執們無論如何無法相信，正有人想出手阻止。
談詩卻驀然一步越眾而出，堪堪擋住了將要阻攔的幾位同伴。
不知為何，比起談璿，她卻更願意相信花冰月與青旋所言。
十數雙眼睛，齊齊望向穩坐下首處的談姓女子。
她麵容沉靜，目光淡漠，麵對青旋急攻而來的一擊，甚至不躲不閃。
攻擊及至近前，青旋的麵色卻霎時一變，一聲未坑，先果決切斷與一葉斬間的聯係。
巨大的鋸齒樹葉，飛旋於談璿麵前，卻沒有響起靈力攻擊該有的轟鳴。
隻如同養料一般，絲絲進入對方軀體，好似被其完全吸收。
與此同時，在談璿緩緩抬起的臉上，揚開一抹詭異的笑意。
青旋已經全身戒備，冷笑道：“我該怎麽稱呼你呢？廖娘子？或者……你有本來的名字？”
回應他的，是“啪”一聲輕響！
談璿看似輕柔的手掌，落在就坐於她左右、不明所以的兩位學執身上。
僅僅片刻，兩人就以極快的速度變得通透起來，竟是靈力在極致地透支。
若隻是靈力透支，靈修者尚且可以通過睡眠和飲食恢複，但若在透支的程度下，依然被汲取靈力，那等待他們的……隻可能是死亡！
不假思索間，妖眼與血玉同時飛出洞府。
僅僅一枚妖眼，興許可以與烏光打個平手，或者逼退對方。
但經過那麽多次交手，花冰月絕對相信，這兩隻怪物誰都無法真正殺死對方。
可若再加一個血玉，情況或許就能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