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滅亡的宗族
虛空誕生之後,隨著三十餘萬年的因緣沉浮,像自己這樣“應緣而來”之人越來越多。
直至今日,仙與神、妖與魔、以及獸、植、器,都在這個世界共存。
自然,紛爭也是不斷。
先後冒出了各種勢力,有十五個最為頂尖——
三宗:青葉宗、念月宗、幻妖宗;
十二族:十方塔、鬼域煞、無恨舍、不滅殿、上水仙族、太和仙族、九宮花、滄水界、碧青獄、隕星盟、銀羽島、哭魂樓。
但這本名為《虛空仙界:三宗十二族》的書顯然過於古老,雖然記載的大部分頂尖勢力,在如今的武院中仍有出現,但也有些早已銷聲匿跡。
如今的三宗,隻剩青葉宗赫赫有名。
而十二族中的十方塔、不滅殿、哭魂樓,也是壓根兒沒有聽過。
大宗族之外,還有一本《宗族全錄》的書籍中,還詳細記載著各類小宗小族。
花冰月本是隨手一翻,不想卻豁然一震!
書中記錄較為詳細,比如就提到關茹的濮陽靈族,數萬年前也是有三位上神坐鎮族中的,實力算得上中等偏上。
然在幾位上神紛紛隕落之後,家族開始逐漸沒落,現在隻靠三、四位玄神支撐,並仰仗上水仙族來發展實力。
不止濮陽靈族,從這些介紹中,花冰月發現了一個共性。
幾乎從三千年前開始,有大量的家族依次沒落,甚至有數十個家族直接滅亡。
而這滅亡宗族中,便有一個,叫做——
“花靈族”!
原本坐鎮族中的上神,大約於三千多年前隕落,其後這個宗族分崩離析。
終於在千年前徹底瓦解!
“花靈族,是不是我的宗族?”
花冰月又迫不及待地翻閱了許多書,但她完全沒找到三千餘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隻知道沒在武院勢力中出現的幻妖宗與不滅殿,並非落寞了,而是它們本就為敵對勢力。
前者為妖,常年居住於窮途漠路;
後者為魔,生存於魔彌虛空。
而靈啟學院,便是在這樣的紛爭中應運而生,其誕生的初衷——
就是為了培養適合參與三界之戰的人才!
對於戰場之事,花冰月並不感興趣。
在找不到更多想要的信息後,她平複心神,放回了曆史類的書籍。
直覺上,能讓這麽多家族共同沒落,又被隱瞞地悄無聲息的,絕不是一件小事!
以她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去觸碰這些。
她需要讓自己到達更高的高度,才有可能洞悉花靈族滅亡、以及自己失憶的原因。
沒有浪費時間,之後她又花了一個多月,大量熟悉這片虛空中的靈植和靈獸。
諸如《看!靈植伸來了魔爪》、《會咬死你的不隻有獸,還有植!》、《靈植培育大寶鑒》
以及《尖牙下的逃生》、《抓捕靈獸的100種方法》、《靈獸全圖鑒》等等,都被她翻了好幾遍。
除此之外,關於曆練室的書她也沒放過,比如:
《中級曆練室不得不說的隱秘》、《曆練:轉身之後,一巴掌呼來的竟然是……》、《曆練中,它們為什麽全是血?》
各種書籍五花八門,雖因時間有限,沒法看的特別仔細,但混個眼熟,了解它們大致的作用和能力還是可行的。
一個多月後,塞回全部理論書籍的花冰月,終於再次站在了淵海藏識的“術”門之外。
念力感應到門內靈書亢奮著欲掙紮而出的同時,她一遍遍默念各種攻擊仙術的名字:
禦火術、禦水術、裂音術、穿針、引線、天地同眠……
反正什麽都不會,幾乎是想到什麽默念什麽。
然而,天地好似真的同眠了一般,隨著她默念出一個個名字,“術”門裏卻漸漸安靜下來。
在取閱理論書籍時的各種暢通無阻,在此門之前卻完全行不通了。
“怎麽回事?難道就沒有任何一種攻擊仙術與我有緣嗎?還是說,它們鄙視我有個偽靈元?”
泄氣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在花冰月身上的。
比耐性,那也是絕不能認輸的!
一次又一次,她堅持站在門前,隻重複傳遞著自己的需求。
門內門外,時間仿佛僵持成靜止。
漸漸地,花冰月再也感受不到“術”門中存在靈書的喧囂。
所有書籍似乎不翼而飛,靜謐地好像空無一物。
不獨門內,就連她的四周,一切人影和聲音都在淡化消失。
連同整個淵海藏識,無聲無息地……無影無蹤!
天地間,仿佛獨剩其身。
不知過了多久,光與影重新將她包裹。
四周有雲煙輕籠、有飛瀑成景……
綿延遠山俊秀、潺潺溪流如訴!
如畫中走出的男女仙人,在妙手丹青般的如畫山水間騰飛嬉戲。
花冰月有點回不過神:
“我這是到了哪裏?不是應該在淵海藏識中取書嗎?難道說……這座布滿虛空之門的書樓,將我帶入了某個虛空幻境?可我隻是想學幾個仙術,它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幾名十來歲大的小小“仙童”,已遠遠向她招呼:
“那是月兒吧?”
“月兒,來跟我們玩嗎?”
月兒?是在叫誰?
莫名地,腦中浮現出一冊書籍飾物,好似也這般“月兒月兒”地喚著。
是……叫她嗎?
而在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自己變小了。
小胳膊小腿的,好像隻有凡人五、六歲大的年紀。
“我這是在做夢吧?”花冰月震驚了,“是不是比耐力沒拚過淵海藏識,把我給拚睡著了?”
正琢磨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忽聽身邊有個男聲,威嚴中又充滿寵溺地問:
“月兒,是在看他們所用的仙術嗎?想學麽?”
仙術?
難道說,淵海藏識也有夢魘雲榻相同的功能,可以將她帶入幻境學習仙術?
又或者是她觸發了什麽特別的因緣?
“想!”幾乎是脫口而出之後,她才驚覺——
誰在說話?是在和她說話嗎?
一回頭,隻見身側所立青年氣吞山河、不怒自威,隻是眉宇間卻刻滿曆經磨礪後的滄桑與倦意。
他的眼神中,時而閃過雷霆萬鈞、殺伐果決的淩厲;
但更多的時候,投注到自己身上的,是一種濃烈如慈父般的溺愛。